玉颜娇(七十八)微微H
“嗯……不要了….你再不走就要迟了……” 半垂的床帐里,女人沙哑的嗓音断断续续响起,雕花床的摇晃开始加剧,她身上的男人似乎发狠弄了一阵,把女人欺负得带了哭音,直至最后一声变调的长吟,整个房间才重新恢复平静。 夏如嫣被纪淮压在身下,被子底下二人肢体交缠,她一条腿勾在男人腰上,另一条腿软绵绵地耷着,腿间的花穴还含着男人的性器,小腹一抽一抽的,正承受那股滚烫白浊的浇灌。 纪淮持续了一阵才全部倾注完毕,他不愿意退出来,只将美人儿圈在身下,埋首去吻她额角的汗珠。 屋子里烧了炭盆,两人在被子底下一番运动,都出了一身薄汗,纪淮倒是精神抖擞,夏如嫣却浑身酥软,连说话的声音都还打着颤。 她朝窗户望了一眼,见外头已经有些亮了,推了推纪淮道:“还不快出去,天都亮了。” 纪淮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撑起身体缓缓退出去,分离的时候发出‘啵’的一声轻响,听得夏如嫣羞红了脸,紧接着就有一股热流从她体内淌了出来。 纪淮拿帕子替她清理了一下腿心,这才顾得上自己,等他重新穿好衣裳回过身,夏如嫣已经窝在被子里又睡着了,娇艳的脸颊像上了胭脂似的,花瓣般的唇轻轻抿着,睫毛微颤了一下,又静止不动了。 他看着她,心里软到不行,又俯身亲了亲她的脸才从窗户离开。 一转眼纪淮在大理寺已经待了两个月,眼看就快要过年,大理寺也挺忙的,都赶在岁末将一年的卷宗全部整理好,方便归库存档。 但再忙,对纪淮来说也比从前好得多,至少他能每日回府,不必与夏如嫣分开。 而胡氏也在冬至那日有惊无险地诞下一对龙凤胎,平阳侯府里添了新的小主子,还一次就是两个,可以说是天大的喜事,夏景湳最近连走路都带风,宫里的赏赐更是一道接着一道。 胡氏坐月子,府里的事就得夏如嫣多操心,因此她最近也挺忙的,有时候晚上纪淮回来她都已经睡着了,他不忍心弄醒她,就同她一起睡到早上,在起床前再寻机会跟她缠绵一番。 胡氏生子,她娘家那边也送了许多东西过来,甚至连纪淮家都送了礼,收到东西的时候胡氏都有些吃惊,纪淮的父亲不愧是富商,送的贺礼可谓大手笔,同时还写了封信,内容除了祝贺,剩下的都是感谢胡氏与夏景湳对纪淮的照顾。 除此之外他们还给纪淮也捎了许多东西,其中不乏银票和为他置办的衣物,夏如嫣当时随口问了句都有些什么,得知纪淮家里捎了两万两银票给他,不由笑称自己都可以靠他养了。 结果纪淮把那匣子银票拿给夏如嫣,说银票给她,以后他还归她养,把夏如嫣乐得当晚跟他闹了大半夜,第二日起来发现那匣子银票还放在她桌上,竟是真要给她的意思。 夏如嫣倒不缺这两万两银票,只是纪淮既然给她了,她就替他先收起来,以后他要用钱的时候再还他就是了。 倒是雾江和雨清很是咋舌,二人知道纪淮家里有钱,却不知道这样有钱,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两万两银票给儿子,这还不是置办家产娶媳妇呢,要到了那一日,还不知道他家里会给多少。 总之这阵子侯府里尽是好事,纪淮在大理寺干得不错,上手挺快,他的上峰也很欣赏他,短短两月他还替上峰解决了几件旧案,指不定翻了年就有晋升的可能。 而冬狩回来之后,定国公也一直呆在京里,他似乎很喜欢纪淮,这两月夏景湳带夏如嫣和纪淮去拜访过他一回,定国公言谈之间对纪淮颇多关心,后来还叫纪淮去国公府做客了好几次,夏如嫣总觉得他是把对自己儿子的感情投射到纪淮身上了。 总之这段时日每件事都让人开心,到了除夕那日,胡氏也出月子有几日了,叫奶娘抱着孩子,同夏堂叔一大家子围坐在一起,和乐融融地吃团年饭。 对了,十二月上旬的时候夏堂兄,也就是夏家姐妹的父亲,带着一家子回京述职,他们家早就托夏景湳帮忙在京里置办了宅子,一家人已经带着夏家姐妹在新宅子安顿好了,这次是吃团年饭才特地过来的。 而今日还有一个外人也在席间,正是定国公定国公从前就与老平阳侯关系不错,加上他又亲近纪淮,夏景湳看他大过年的一个人在国公府也是孤零零的,索性便请他过来一道团年。 吃完团年饭之后夏堂叔一家就回去了,准备在家守岁,而定国公则又同夏景湳和纪淮在次间喝了会儿酒,看天色晚了,他才起身告辞,纪淮大约是心情好,喝得有些多,已经在屏风后头的矮榻上躺着了,便由夏景湳送定国公出去。 夏景湳走后没一会儿,夏如嫣便从胡氏那边过来了,看次间里外一个下人也没有,只屏风后面隐约透出个人形,她绕到后头去看,发现果然是纪淮躺在那儿。 纪淮双眼闭着,身上带着些酒气,夏如嫣怕他着凉,坐到榻边轻轻推他:“子骞,子骞,醒醒。” 男人蹙了蹙眉,却没睁眼,夏如嫣就俯下身又轻声唤他,她才刚喊了一声腰就被揽住了,接着整个人便被他紧紧抱在了怀里。 “姑姑……”纪淮用下巴在她发顶蹭了蹭,低声呢喃道。? 夏如嫣给他吓了一跳,忙推了把他的胸口:“你干嘛呢?这可不是在云心院,还不快松开我。” 纪淮难得跟个小孩儿一样,抱紧了她,赌气似的说:“不放。” 夏如嫣被他逗得好笑,没好气地道:“你要不放,以后晚上我就不给你开窗户了。” 纪淮又蹭了蹭她的发顶,却不接这句话,慢吞吞地说:“……若我明年能脱离纪家另立门户,姑姑可愿意嫁给子骞?” 夏如嫣一怔,抬起头来看他,男人这时已睁了眼,他双眸黑沉沉的,虽还有醉态,神情却十分认真。 她与他对视了一阵,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两人虽在一起已经半年,却从来没有讨论过未来,而她也没有想过自己与纪淮有可能会发展出偷情以外的关系。 见她久久不答,纪淮显得有些委屈,哑着嗓子道:“莫非姑姑要对子骞始乱终弃?” 接着他就扣住夏如嫣的后脑,张口咬住了她软嫩的唇瓣,他的吻来得又快又急,很快就将夏如嫣撩得意动,就在二人难舍难分的时候,屋内突地响起一道惊怒交加的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 夏如嫣一震,慌忙将纪淮推开,一回头就见到夏景湳正站在屏风旁边,满脸不敢置信的神色,她当下大惊,脑子里根本来不及思索对策,夏景湳已经大步走过来,将她扯到一旁,拎起纪淮的衣领就狠狠一拳揍了过去。 ———————————————————————————————————— 打了打了,明天继续打! 纪淮拿着他的两万两零花钱,对卢正安露出个轻蔑的笑容:呵,穷鬼。 话说这点肉渣我标微微H可以嘛?如果大家觉得不可以,我下次就不标了 玉颜娇(七十九) 随着一阵沉闷的声响,纪淮重重摔倒在矮榻上,夏如嫣还没反应过来,夏景湳已经揪住纪淮的领口将他提了起来,他双眼因为愤怒而有些发红,死死盯住纪淮一字一顿地问: “你在对娇娇做什么?” 纪淮原先喝了酒脑子有些迷糊,被他这样一揍倒是清醒了不少,他只觉得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映入眼帘的是夏景湳有些扭曲的脸。 他脑袋放空了一下,下意识唤道:“姑父……” “别叫我姑父!” 夏景湳气得目眦欲裂,抡起拳头又是狠狠一下砸在他的脸上,夏如嫣在旁边看得惊叫起来,上前抱住夏景湳的胳膊喊道: “大哥!大哥你冷静些!” 夏景湳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但对着自己妹妹还是有些理智的,他压住怒气对夏如嫣说: “娇娇让开,仔细大哥伤到你。” “大哥!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姑姑。” 夏如嫣一句话没说完便被纪淮打断,他摸了摸嘴角的血迹,脑子倒是诡异的冷静下来,对夏景湳道: “是我的不是,姑父要打就打吧。” 话音刚落,夏景湳已经又是一拳揍了过去,夏如嫣实在拦不住,又不敢出去喊人,只得站在旁边眼睁睁看着纪淮被夏景湳一顿狠揍。 “大哥!大哥!你别打了!” 夏如嫣焦急地劝阻夏景湳,他却置若罔闻,直到自己的手打痛了才气喘吁吁地放开纪淮,盯着他怒不可遏地道: “你这混账,敢对娇娇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我真是有眼无珠,竟养了个祸害在身边!” 纪淮脸上和身上都挨了不少拳头,他从矮榻上慢慢爬起来,用衣袖抹去嘴角的鲜血,咳了几声道: “是我的不是,但我对小姑姑是真心的,请姑父——” 话没说完又被夏景湳踹了一脚,夏如嫣惊叫一声,慌忙扑过去挡在纪淮身前,对夏景湳喊道: “大哥!你这是想打死他不成?” “我倒是真想打死他!” 夏景湳气得不行,上前拉开夏如嫣:“你还拦着我?这孽畜方才对你做出那种事,你还要护着他?” 夏如嫣抿了抿唇,有些赌气地道:“我方才是自愿的,又不是他强迫我,大哥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一来就动手?” 夏景湳睁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娇娇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夏如嫣深吸一口气,无奈地道“既然大哥你都看见了,那我也没什么好不承认的,我同阿淮两情相悦,算是偷偷在一起了。” 夏景湳听见她的话,身子晃了晃,一时觉得有些头晕,他呆了一阵,看向夏如嫣:“娇娇你再说一遍?刚才大哥是不是听错了?” 夏如嫣有些豁出去地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正巧这时雾江从外头进来,一见到屋里的情形就给吓了一跳,夏如嫣赶紧对她使眼色要她出去守着。 雾江不敢多呆,慌忙跑出去守着门口,心里简直比夏如嫣还慌。 完了完了,莫非侯爷是撞见了什么?怎么纪少爷被打成那副模样? 屋子里的气氛还呈现着凝滞的状态,纪淮从榻上站起来,在夏景湳面前直挺挺地跪下,语气诚恳地道: “我心悦小姑姑已久,还请姑父成全。” 夏景湳给他气得快要升天,抬起一脚又想踹过去,却被夏如嫣拦在跟前,他瞪着眼道: “娇娇让开!” 夏如嫣倔强地说:“不让!大哥你有话好好说,不动手我就让开。” 夏景湳往后退了几步,觉得脑子又开始犯晕了,他走到榻边坐下,看着眼前一站一跪的两个人。 一个是他的宝贝妹妹,一个是他颇为欣赏的侄子,他们俩…怎么会搅和到一块儿去? 夏景湳用力揉了揉太阳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半晌才开口问道: “你们这样多久了?” “回姑父,我同小姑姑六月中旬便互通了心意。”纪淮老实答道。 夏景湳闭上眼,用力砸了下矮榻,手上传来的痛感提醒着他,这一切都不是幻觉,是实打实发生的事情。 在他闭眼的时候夏如嫣看了眼纪淮,用眼神询问他有没有事,纪淮对她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什么,夏景湳本来也不是武夫,这一顿揍虽然痛,倒都只是些皮肉之伤而已。 夏景湳一睁眼就看见妹妹跟纪淮眉来眼去,顿时气得血直往脑门蹿,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 “纪淮,你还知不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娇娇是你的小姑姑,你怎做得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 纪淮抬头与他直视,眼神坦荡:“我对小姑姑是真心的,且我们并非血亲,为何不能在一起?” “你是琴兰的侄子!哪怕不是血亲也同娇娇不是一个辈的!”夏景湳气得牙齿咯咯作响,一巴掌拍在榻上怒喝道。 纪淮腰背挺得笔直,语气认真地道:“我已经打算脱离纪家自立门户,这样以后就不算是姑母的侄子了,与小姑姑也不再存在辈分的问题。” “我听你在放屁!” 夏景湳终于被逼得骂了脏话,他腾地站起身,一把拎起纪淮的衣领将他往外面扯,怒骂道: “你给我滚出去!现在就滚出府!以后不许再踏进侯府一步!!” …………… ……………………… “………钥匙送出去了?” “姑娘,方才奴婢都已经交到纪少爷手里了,您的话奴婢也带给他了。”雾江轻声道。 夏如嫣吐出口气,揉了揉发疼的眉心:“那就好,先备水吧,我要沐浴。” 雾江有些欲言又止,夏如嫣知道她想问些什么,叹了口气道:“今日就别说了,有什么明日再说吧。” “是,姑娘。” 雾江赶紧退出去,屋子里就只剩下夏如嫣一人,她看着跳动的灯火,心里是满满的无力感,早知道会发展成这样,她刚才绝不去叫纪淮起来,那小子也是,平常都挺警醒的,怎么喝了酒就大意成这样? 这下好了,好好的一个除夕全给毁了。 方才夏景湳不顾她的劝阻硬是把纪淮赶了出去,还叫纪淮的小厮收拾他所有的东西,夏如嫣实在劝不住,只得眼睁睁看着夏景湳叫人把那些东西全部丢出大门外。 不过夏景湳倒是没对她如何,只是气冲冲地把她训斥了一通,完了苦口婆心地劝她,她想找什么男人找不着,非得跟侄子在一起,絮絮叨叨念了好半天,听得夏如嫣脑仁发痛,直接回云心院来了。 夏如嫣回来之后就开始担心纪淮晚上去哪儿住,这大过年的,也不知道客栈有没有空房,便将自己在京里别院的钥匙找出来交给雾江,让她带上些伤药,再去马厩牵匹马从侧门出去,要纪淮先去她的别院住着,其他的以后再说。 那间别院有对老仆打理,应当随时都能住人,纪淮拿着钥匙过去,那对老仆一看就会知道是自家主子的意思。 做完这些夏如嫣当真觉得疲累得很,除了身体累还有心累,她一时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只得先抛开所有烦杂的思绪,沐浴过后便上床睡觉,打算明日起来再想。 ———————————————————————————————————— 打得爽不爽?后面我看看还能不能再打他一次。 纪淮:???? 夏景湳:……手有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