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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无声息地蜷紧了。 就在林落凡绕开椅子要走时,他忽然开口,“什么话一定要背人的地方说?” 他话音压得很低,话语不无刺意,“这么不可告人?” 林落凡一上午积压的所有情绪都在这一瞬到达峰顶,忽然回头,“对!” 她冷冷瞪着他语气坚硬,“就是不想告诉你!” 许星河眸色骤深,一抬眼抬视线直刺进她眼底。 氛围似乎变得微妙,许星灿看得不明所以,试着出声调和,“要不……” 许星河倏然站起身。 “你不用走。”他很高,身影遮去了她眸里的光,定定盯着她,“我走。给你们腾地。” 话说完,他腿膝抵着椅子向旁一勾。 椅子的金属脚擦着大理石地面发出一声尖锐的刺响,也让开了一小截路。 林落凡下意识撤了步。他看都没看她,径直越过她大步流星走出门。 看着他的背影,林落凡心跳许久缓不下来,指尖渐渐掐进了掌心。 等一切平息后,许星灿才开口:“抱歉落凡,我弟他就这个脾气,我们家里都没人能管得了他的,你别在意。” 林落凡默默垂眸。 不远处有保姆召唤许星灿,貌似是前堂的宴要开始了。许星灿再三致歉,先去忙了。 - 许承泽今年五十二岁,非整寿,所以宴办的也小,只请了近的亲友。 林落凡跟许家不熟,也不想被别人明目张胆的打量。站在门边看了一会儿就出去了,在外堂随便找了个保姆转告许星灿她先走了。 他今天太忙,等宴办完恐怕也没心思能跟她坐下来好好掰扯前因后果。 看来只能另挑时间。 走的仍旧是上次走时那条路。花丛似被修剪过,蔷薇花开得倒依旧繁盛。 林落凡指尖夹着一截余烟,边走边低头给发微信问程骁在哪儿,直到视线忽被一片阴影遮住。 她脚步顿住。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的,也不知在这做什么、站了多久。 风把他额前的发丝吹得稍微有些凌乱,有一些遮挡眉目,眸色更显漆浓。 林落凡跟他视线对上,微错愕,程骁新来的微信都忘了看。 直到即将燃尽的烟险些将她指尖烫到,她才仓促回神丢开烟头,踩灭。 她绕过他就要走。 他刚才那股阴阳怪气的劲儿还在她心里堵着。 与他擦肩时,许星河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林落凡挣手想避,他的力道却一瞬发得很紧。 他脸上却没露半分表情,顿了顿底下眼,另一只手有些迟疑地扣住了她方才被烫的那只手,拿起来似乎想看。 林落凡直接不客气挥开,“干嘛!” 许星河没再坚持,沉声问:“去哪儿?” “某人说的,别让某人再看见我~”她语调轻飘飘,像花枝缝隙中徐徐拂过的带香的风,看他的眼神却凉,“我得赶紧还某人眼前一个干净!” 回想起先前在赛车场说过的话,许星河蹙起眉。 他不说话,握着她手臂的手却半分没松,手指的骨节握得她骨头都生疼。 林落凡强挣了两下压根挣不过,忍不住皱了眉,“松手!” 许星河没动。 身旁枝丛沙沙,白花瓣飘在地上。 他目光默默沉在她脸上,半晌问出一句话,“你要嫁他?” 林落凡一怔。 转瞬反应过来他是指许星灿,她没去多想他问话的意思,扯唇反问:“关你什么事?” 身边又静默了一会儿,许星河再次开口。 “能不嫁吗?” 这一句令她怔得更深了些,林落凡呼吸滞了滞。 下一秒她唇角轻勾,视线直接望进他眼睛里,一双眸透出吟吟的媚,“我不嫁他,嫁你么?” “能不嫁吗?” 他恍若未闻她语气里的刺诘,又了问一遍,眼瞳颜色漆黑,音色比方才更低哑。 “……”林落凡心里忽然有点乱。 被他紧紧扣着的骨节像失了知觉。她咬咬牙,还是泄愤般一字一顿地说出刚才早想好的话,“你、也、得、要、得、起!” 许星河的胸膛瞬间起伏了一下。 风像是这一瞬忽然变大的,把尘雾都吹起来,吹得她视线都迷蒙不清明。 许星河扣着她的腕骨越来越紧,是肌肉在紧绷着发着力。 林落凡被他握得难忍,刚想去挣。他蓦地一拉将她向自己拉近。 她猝不及防踉跄了下,肩膀撞上他的胸膛。刚站稳,面前也传来他阴沉的声音。 “我也得稀罕!” 林落凡不可思议抬头,“你说什么?”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稀罕要别人要过的东西?” 他定定盯着她的眼睛,从胸膛深处沉出一声笑,低低的,是从未对她有过的嘲弄和阴冷。 “别人要过的东西,我嫌脏,我不要。” - 许星灿的到来,是许星河的意料之中。 这天许星河刚进“夜风里”,就听前台说有个没提名字的人声称想见他,态度很坚定。 接待室内灯色柔和,许星河走进去后就径直在沙发上坐下来,开门见山,“有事?” 见他到,许星灿站起身,“你回来了。” 许星河看都没看他,“有事说事。” 没事快滚。 许星灿不禁暗叹了口气。 他一身黑衬衫板整挺括,金丝边眼睛斯文,站在许星河面前。 一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中间隔了一个茶几。 一黑一白,一坐一站。 沉默半晌,许星灿开了口,“你认识林落凡。” 是肯定句。 许星河呼吸稍缓,隔两秒淡淡掀眼看他,眼睛没温度。 “和你有关?” 他语气很沉,是种浓重的抵触与厌恶。 许星灿静望了他良久叹息。 “星河。”他声线略低,语气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