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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手。

    过了好一会儿,燕祯才缓过劲儿来,从英姿飒飒变作素着一张脸的美娇娘,弱柳扶风惹人生怜,她虚弱地笑了笑:“方才没注意,被吓到了,劳烦二位妹妹了。”

    姜九安挠了挠头,好半天才牙疼似的蹦出几个字:“不劳烦。”

    姜九澜面上早没有了笑意,一张脸冷得能冻死人,她定定地看着脸色苍白的燕祯,片刻后,一言不发地走到旁边。

    燕祯叹了口气,向风听寒投去求助的目光,后者瞥了她一眼,自顾自地往前方草丛走去。

    四条腿的毛团子正在跟自己较劲,猝不及防被攥着后颈提溜到半空中,琉璃般的眼里满是惊慌,傅斯乾蹬了蹬腿,有种想骂人的冲动,他刚才情急之下俯身在这四脚兽身上,结果……出不来了。

    不来了。

    来了。

    了。

    傅斯乾气得想吐血,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附身的是个什么品种的毛团子,现在还被人逮了,逮他的人是……哦,是风听寒。

    傅斯乾:……风听寒??

    风听寒伸手挠了挠毛团子的肚皮,看着它张牙舞爪,颇为得趣:“啧,真蠢。”

    傅斯乾:“…………”

    试问变成四脚毛团子被自己的傻白甜徒弟揪着后颈骂蠢是什么感受。

    草,就那种植物。

    其余三人陆续走过来,燕祯一脸复杂,看着风听寒露出温温柔柔的笑,忍不住轻嘶了声,嫌弃道:“哪里捡的狐狸崽子,也太丑了。”

    傅斯乾:“…………”

    好的,他现在知道自己变成什么品种的毛团子了,虽然毛团子丑和他没一点关系,但这位配不上他家傻白甜男主的神秘女子,说的话总让他觉得有被冒犯到。

    “也没有太丑。”姜九安兴致勃勃地凑上前。

    不等傅斯乾夸她一句慧眼识狐狸,就听得这嘴毒的丫头片子又补了一句:“起码比野山鸡好看。”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是他错了,不该嘲笑野山鸡……咳,不是。傅斯乾恨恨地瞪了风听寒一眼,要不是为了你这傻白甜,为师何至于此!

    他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伸爪子想在风听寒胳膊上挠两下,结果还没碰到风听寒衣角,就被捏着后颈皮上下晃了起来。

    见小狐狸被晃得眼冒金星,风听寒方才停下手,将它抱在怀里,捏着爪子恶狠狠地警告道:“再敢挠我就把你爪子剁了!”

    许是觉得不够,这人又补了一句:“剁了喂狗!”

    傅斯乾狐脸懵逼:逆徒你好吗?逆徒你找死吗?

    第23章 识卿何相似3

    之前江清如说过,在他们之前已经有人来过这里了,四人遂在崖底巡视了一番,没发现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

    姜九安一脸苦闷:“这么高的崖上掉下来,怎么就没摔死一个两个呢?”

    傅斯乾默默翻了个白眼,你不是也没摔死。

    风听寒有一搭没一搭地揉搓着怀里的狐狸崽子,其实这只小狐狸也不算太丑,浑身毛皮雪白雪白的,就是眉心长了一簇不黄不红的毛,破坏了整张狐狸脸的美感。

    “妹妹当真至情至性。”燕祯朝姜九安温柔一笑,

    姜九澜默默垂下眸子,问道:“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风听寒沉吟片刻,浅浅笑起来:“去找信物吧,时间也不早了。”

    四人遂循着崖底的路找去,傅斯乾有了实体,之前那股困乏劲儿又席卷而来,加之风听寒撸狐狸的手法不错,没一会儿他就闭上了眼睛,窝在风听寒怀里睡得香甜。

    小狐狸肚皮一鼓一鼓的,毛绒绒的脑袋一个劲儿往怀里钻,风听寒捏了捏它尖尖的耳朵,看着小狐狸砸吧着嘴,爪子无意识地挥了两下,脑袋拱了拱又不动弹了。

    燕祯苍白的面色已经恢复正常,想起之前没说完的事,又给风听寒传音道:“之前收到你的消息,我派人去查了江家,醉花阴是江二酿的,除此以外什么都查不出来。虽然没发现江家和三十一门有牵扯,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还歪打正着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这人口中的有意思,定然不是那么简单,风听寒撩起眼皮,狐狸也不撸了,做好了要听故事的准备。

    “江二一直没娶妻,早些年在乱葬岗捡了个奄奄一息的婴儿,一直养在身边,取名叫江清婉,是淮阴一带出了名的美人。”燕祯顿了顿,意有所指,“江清婉不光生得极好,天赋也是一等一的,没有人教,自己就引气入体了,我派人查了一下,你猜查到了什么。”

    风听寒掀起眼皮,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一个令他非常不快的猜测。

    “她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炉鼎体质。”

    果然……

    炉鼎意味着什么,没人比他更清楚,密不透风的石室,戴着素白面具的男人似笑非笑,面具上朱笔勾出的哭脸在灯光下如同鬼魅,他被绑在床上,锋利的匕首从他脸上滑过,沿着胸膛留下一条细长的线。

    燕祯见他状态不对,刚欲开口就听到一声尖叫,原是风听寒怀中的狐狸崽子,正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

    胳膊被重重拍了一下,风听寒愣了两秒才回过神来,冷冷地看着燕祯。

    燕祯连忙指了指他怀里的小狐狸:“我要不拍你,你就把这小东西掐死了。”

    怀中毛团子圆咕噜的眼珠里一片迷蒙,四条腿胡乱蹬着,风听寒的手下意识一松,想到燕祯的话,后背顿时出了一层冷汗。

    傅斯乾做了个梦,梦里他回到了现实世界,城市高楼林立车水马龙,而他异常疲倦,正当想好好歇歇的时候,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你永远都逃不掉,这是你欠我的。”

    男人一身血衣,整个人被黑雾笼罩,傅斯乾心脏狂跳,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疯狂的叫嚣,叫嚣着靠近这个人。

    他听见自己张开口,缓慢而坚定地念出一个名字:封止渊。

    紧接着黑雾暴涨,无法呼吸,他被封止渊掐住了脖子,然后就被掐……醒了。

    身上疼得厉害,傅斯乾瞪大了狐狸眼,看着四周转不过弯来,好半天也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是在做梦,还是真的差点被掐死。

    他抬起脑袋看了看风听寒,正对上那人一脸担忧的模样,傅斯乾松了口气,风听寒怎么可能会掐死他呢?

    ……

    应该不可能的吧?

    温润儒雅的青年叹了口气,揉了揉小狐狸的头,无奈道:“你看你,乱动什么,刚才摔到地上疼不疼?”

    燕祯满头雾水,傻狐狸哪有摔到地上,不是差点被你掐死吗?这算什么,自欺欺人吗?

    另外,你对着一只狐狸说人话干嘛?!

    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连脑子都转不过来了,傻白甜怎么可能掐他呢,傅斯乾迷迷糊糊地抬起前爪挠了挠脑袋,又低下头在风听寒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

    风听寒暗暗松下一口气,他揉着小狐狸的脑袋,心里隐隐有些疑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