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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扁着嘴委屈巴巴地说:“师尊,我手疼。”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百变风总之风娇娇】

    风娇娇:“我手疼。”

    傅宝:“那你怪谁,自己往剑上凑。”

    风娇娇:“嘤嘤嘤,不听不听,我好疼。”

    傅宝:“乖乖,来,爹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风娇娇:“……”

    第42章 佛陀知我意6

    不得不说, 风听寒那张脸占了极大的优势,当他扁着嘴,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几乎没有人能拒绝。

    傅斯乾自然也不例外, 他握住眼前皓白的手腕, 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 手中的皮肤细腻温热, 等他反应过来时, 已经带着人进了木屋, 还顺手打下了一道结界。

    风听寒挑了挑眉, 见傅斯乾看过来,马上垂着头轻轻“嘶“了一声,眼眶红红的, 活像受了委屈的小狗,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心中莫名的情绪被暂时压下,傅斯乾冷着脸沉默不语, 从储物镯里拿出伤药, 捏着风听寒的指尖,一点点往上撒,虽然心里有气, 动作却十足的温柔。

    小木屋里有居住过的痕迹, 旁边桌上还放着一碟米糕, 风听寒伸手想拿一块, 谁知刚碰到, 那白白的米糕就化作了飞灰。

    风听寒故作惊讶道:“师尊你看,这竟然是障眼法。”

    傅斯乾掀起眼皮看了下,什么都没说就低下头, 捏着那上完药的手端详。

    气氛有些压抑,风听寒偷偷去瞧面前的人,没有意料中的疼惜与怒气,只有化不开的冷意,他心头突突一跳,忙不迭地用指尖蹭了蹭傅斯乾的手,试探着开了口:“师尊?”

    傅斯乾依旧没应,却松开了捏着他指尖的手,收了结界便转身往外走。

    即使是两人生气冷战的时候,傅斯乾也不曾用这样的表情对待他,风听寒后知后觉地认识到一件事:他的师尊在生气,非常生气。

    这让风听寒感到震惊,震惊的同时又有一种微妙的满足感,这种满足感来得十分不可思议,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傅斯乾因为他在生气,任何人都没有办法使冷心冷情的昭元仙尊变成这样,只有他可以,这个认知令他感到愉快,如果不是现在要给生气的小狐狸顺顺毛,他肯定会直接笑出来。

    风听寒拉住了傅斯乾的手,小幅度地摇了几下,额头抵在他肩头,放软了语气:“师尊,你别不理我啊。”

    傅斯乾想甩开他的手,轻轻甩了两下,大体上和晃了晃手没区别,自然是没甩开的,反而令风听寒又握紧了些,傅斯乾心想免费的暖手炉不用白不用,这么温温热热的握着也挺舒服,便随他去了。

    “师尊,你在生气吗?”见他仍不说话,风听寒又在他肩上蹭了蹭,一副耍无赖的模样,”师尊,不生气了好不好?”

    傅斯乾不说话,风听寒也只能试探着猜他的心思,说一句停一下,看他的反应。

    “我不是故意要往三秋上挡,不是故意不听师尊的话,也没有要和师尊对着干。”

    “我手没有伤太重,师尊的药上得真好,我现在已经不疼了。”

    “那少年不是凶手,我对鹿微山的异变有些想法,师尊要不要听听?那人一心想把所有罪责揽到自己身上,明明气势汹汹却又在关键时候放弃抵抗,分明就是知晓什么,他在护着真正的杀人凶手。”

    ……

    他说了半天,始终没换来半个眼神,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师尊,要怎样你才能不生气啊?告诉我好不好?”

    风听寒从背后靠着傅斯乾的肩,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到一道很轻很轻的、嘶哑的声音,慢慢吐出几个字:“为什么?”

    为什么你会为了那个不人不鬼的小和尚站在我的对面?为什么你不惜伤了自己也要保护他?就算他不是杀人凶手,那也与凶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究竟是为什么呢?

    傅斯乾的声音听起来特别难过,风听寒解释的话刚到嘴边,心口就生出强烈的痛意,他想起那个风很凉的夜晚,想起自己被躲开的手,终究没回答这个问题。

    人世间的感情虚伪至极,今日能对你好,明日就能喊打喊杀,世人喜欢的永远都是皮囊,皮囊之下藏着的真实,一旦被窥见就会招致唾骂。

    傅斯乾心里无端生出些委屈,他不愿也不敢深究自己这种没由来的情绪,只挣开风听寒的手,率先离开了小木屋。

    从木屋出来,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就变得奇怪起来,本来寸步不离,如今自发的隔着几个修者,就像是在躲着对方。

    少年仍是混不在意的模样,专心致志地盯着手中的弯刀,无论齐书昀他们问什么都没给反应,油盐不进。

    傅斯乾冷哼一声,眉目间满是不耐,无论少年是不是杀害百姓的凶手,鹿微山的异祸都与他脱不了干系,他既要护着那凶手,也不是旁人能阻止的。

    “三秋伤不了你,你当真觉得本尊拿你没办法吗?”不知想到什么,傅斯乾又勾了勾唇,“你一身佛骨都剥了去,又费尽心思要扛下所有罪责,让本尊猜猜,那刀灵今日一直未出现,该是被你藏起来了吧。”

    他本就心思机敏,风听寒能注意到的,他自然不会忽略,刚才情绪翻涌心神不宁,此时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将妖的神魂拘禁于弯刀之中不是难事,可那梅知意灵体消泯,本不该存于世间,你是如何留下他的?”

    众人根本不知刀灵的事,此时听傅斯乾讲来,只觉得一头雾水,不过这番话确实是有效果的,那沉默不语的少年死死盯着傅斯乾,周身黑气缭绕,像是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咬死他。

    傅斯乾不在意少年怎样,眼神暗暗往风听寒那边瞟,他想看看,到了这种地步,风听寒还会不会护着这人。结果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与刚才大为不同,风听寒像是换了个人,饶有兴趣地在看戏。

    傅斯乾自问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见少年仍不松口,威压骤出,隔空将弯刀夺过来,全然不顾少年暴涨的戾气,指尖点在弯刀上。皎若云白的流光自刀锋泻出,凝出一道雪样的虚影,细看来不是别人,正是那旧梦幻象中一身雪色僧袍的梅知意。

    他生来就不像妖,如今成为刀灵,沾染了弯刀的凛冽寒意,更像出尘的修者。他被少年封于刀中,对方才发生的事全然不知,端坐刀锋之上,朝傅斯乾微微颔首:“多谢施主。”

    “你不记得我?”

    这虽是疑问句,傅斯乾却十分笃定,当初在点心铺子里他还有所疑虑,现下心里已有了数。那小和尚丢的一身佛骨,只怕是用来换了梅知意的神魂。

    思及此,傅斯乾又觉得这少年委实可怜。

    少年眉心的黑纹再压制不住,丝丝缕缕蔓延开来,那一朵妖冶的梅花,勾在眼角宛如一滴浑浊的泪。

    “你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