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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只觉得头上悬了把刀,且马上就要落下来了,他当即露出一个苦笑。

    “说法是要的,不过——”姜九澜话还没说完,就被傅斯乾打断了。

    “燕楼主想要个说法,本尊也想。”傅斯乾淡淡一笑,“烟华楼的消息网遍布天下,不知燕楼主跟踪我们,所为何意?”

    姜九澜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中间,不卑不亢:“烟华楼查出江阳之事,我们楼主是特地来助仙尊一臂之力的。”

    “助我一臂之力?”傅斯乾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目光带着寒意,看向姜九澜身后的人,“哪里敢劳烦燕楼主亲自前来。”

    风听寒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轻声唤道:“师尊。”

    傅斯乾安抚性地冲他笑了下,又想起之前燕方时对风听寒的特别关注,只觉面前这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我记得之前曾问过燕楼主是谁,可你不愿表明身份,所以才引出后面的事。照我的规矩来算,烟华楼若想要齐书昀的命,也得留下你的命吧。”

    风听寒闻言看向齐书昀,眸底一片暗色,齐书昀处处与他为难,还在众人面前出言辱他,而他的好师尊,现在却要为了齐书昀与烟华楼作对。

    好啊,当真好得很啊。

    风听寒握紧了手,将微弱的青光压在掌心,控制住想要一鞭抽出去的冲动。

    “仙尊如此就见外了,不过一件小事。”燕方时垂着眼睫,语气平静,“燕某的不是,怎么让旁人担着,一笔勾销便是。”

    长·枪铮鸣,姜九安不满道:“楼主,他弄伤了你!”

    燕方时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闭嘴。”

    “燕楼主是个明事理的。”傅斯乾随手指了指地上的齐书昀,“只是我带出来的人,被你的人伤得不轻,是不是也应该给个说法。”

    燕方时:这特么不是被你自己打的?

    他咬着牙道:“仙尊想怎样?”

    在中,烟华楼给了风听寒很大的帮助,此次江阳邪祟,若有燕方时在,定能事半功倍,傅斯乾没想真的和他撕破脸,见好就收:“劳烦燕楼主把他的伤治好。”

    燕方时吃了苍蝇般一脸不爽,却还是点点头。

    见燕方时应下,傅斯乾才放下心来,一掌将齐书昀打晕,他转过身,笑得客客气气:“劳烦燕楼主了。”

    燕方时:“……”

    星尘洒满无边旷野,化尸水将四周尸骨尽数化去。

    风听寒看了看晕过去的齐书昀,又看了看自己身边一脸平静的傅斯乾,心头无端掀起万丈狂澜,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话:“为什么?”

    第47章 花间飘摇梦5

    齐书昀再怎么说也是绛水城的小公子、藏剑峰峰主的亲传弟子, 真要打死了,乐正诚那边不好交代,只能小施惩戒。

    至于为什么这样迂回, 还不是因为没钱, 他已经坐吃山空了, 真的拿不出钱给齐书昀买药, 还好有燕方时这个冤大头在。

    傅斯乾越想越觉得此计甚妙, 既收拾了齐书昀, 又恶心了燕方时, 简直一箭双雕。

    不过没钱这种事不能告诉风听寒, 太丢面子。

    目光灼灼的小徒弟太可爱,让人忍不住想逗一逗,傅斯乾弹了下他额头, 懒洋洋地说:“什么为什么,帮你出气还不好?”

    风听寒比他矮半个头,又站在江边地势低的位置, 被弹得往后仰头, 脖颈处拉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冷冽如雪光的月色落在喉结上,像一株脆弱的冷幽兰。

    他下意识伸手触碰, 指尖在凸起上抚弄, 感受到手下的细微滑动, 脑海里自动浮现出齐书昀说的“勾引”二字。

    他好像感受到了。

    虽然对方并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风听寒扯住他的衣袖, 眉峰微拢, 眼尾轻扬,像是熔岩与冰川的结合体,矛盾诡异又勾人心魄:“师尊是在帮我出气吗?”

    傅斯乾想起中一段令他印象深刻的描写:【欲成大道者鲜情寡爱, 最锋利的剑刃要配最斯文的美人,他得处处出挑,只肖一眼便能叫人留恋,所有人都为他侧目,他会驻足,却不是因为任何一个人停留。】

    这一段话曾引起读者热议,因为作者隐晦地暗示了风听寒对待感情的态度,来者不拒,只走肾不走心。

    有的读者夸他一心修道,潇洒大气,有的读者骂他欺骗感情,渣男行径。

    傅斯乾只当这是个故事,为个纸片人想那么多纯属吃饱了撑的,那时他还不知道自己会穿到书里,不知道自己会见到这位鲜情寡爱的“斯文美人”。

    此时看着面前温软乖顺的人,他无端生出一股强烈的冲动。

    他想让风听寒为他停留。

    无论以什么身份,重要的是“为他”。

    胳膊搭在风听寒的肩膀上,傅斯乾冰凉的掌心随即贴上他的后颈,看着他轻微地颤了下,傅斯乾低声笑起来:“那你出气了吗?他欺侮你,辱骂你,说你勾引我,说你是要与我结契的道侣,可你明明没有那样做,也不是我的道侣。”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撸猫一般捏了捏风听寒的后颈,笑得吊儿郎当,像极了风流矜贵的浪荡公子哥儿:“你应该算是我的童养媳,对否?”

    风听寒把这四六不着的人推开,热意从颈子蔓延到整张脸,他满脑子都是“童养媳”三个字,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恶狠狠瞪了傅斯乾一眼,掉头就跑。

    傅斯乾指尖夹住飘落的树叶,突然向一侧掷去,薄薄的叶片割碎空气,直直插进树干,他眯了眯眼,脸上带着极淡的讽意:“大半夜墙角听得可还满意,燕楼主?”

    “仙尊此言差矣。”燕方时面上带笑,从树后出来,“我来此是为了正事,可不是专程来听你们墙角的。”

    他给了台阶,正常人此时就该卖个面子,让这事过去,燕方时悠哉悠哉的等傅斯乾问什么正事。

    可面前这位根本不是个正常人,傅斯乾斜了他一眼,不依不饶地问:“不是专程却也听了个全场,本尊十分好奇,燕楼主此时是什么感受。”

    燕方时:“……”我感觉你有病,且不轻。

    傅斯乾挑衅似的冲他笑了笑:“刚才那位是我徒弟,这辈子就搁我手里了,我这人脾气不好,最见不得旁人觊觎我的东西,我不舒坦,别个儿得拿命来赔。”

    还搁你手里了,你有那么大的巴掌吗?

    燕方时默默翻了个白眼:“燕某脑子转不过来,昭元仙尊不如明说。”

    “风听寒不是你能碰的。”傅斯乾厉声道,“燕楼主可记住了?”

    “他确实不是我能碰的。”但也不是你能碰的。

    后一句燕方时没说出口,他似笑非笑地打量着面前的人,亏得这人还是个仙尊,若不是脑子有包,那就是傻得冒泡,竟然能说出这么一席话。

    傅斯乾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很到位了,若是燕方时有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