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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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先生可否准许我等把这个药方记录下来,回去之后便于精进医术。” 陈康的问话,打断了苏琛的胡思乱想。 苏琛摆摆手,毫不在意道:“不过是治疗消肿的特效良方而已,你们拿去便是。这方子名叫麝香壮骨膏,主治风湿痛,关节痛,腰痛,神经痛,肌肉酸痛,扭伤,挫伤,只能外敷不可内服。” 几人纷纷掏出纸笔开始记录,三两下便记录在案,一个个捧在手心视若珍宝。 但很快,年近五十的陈康浑身战栗,捧着那页纸泣不成声,嘴里还念叨着为什么? 苏琛好奇,正要询问,却见周太福拦住了自己,在耳侧小声解释道:“陈之维出自蜀中,哪里平日多烟雨,他父母晚年便是得了风湿,一道刮风下雨、寒气重的时候就痛不欲生。可惜没有良方医治,每日只能服一些镇痛的汤药。可老父老母还是不堪病痛折磨,最后双双上吊而死。” 听完周太福这一番解释,苏琛不禁有些唏嘘。他虽然没得过风湿关节炎,但凭陈康父母的结果,也能想到那是怎样一种折磨。陈康低声喃喃,恐怕就是再说为何早些没有出现这样的良方吧。 苏琛叹了口气,站起身上前搀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陈康,安慰道:“陈太医你切莫悲伤,自古以来风湿关节痛都不是什么难以治愈的大病。我想令尊令堂的病患应当是拖得太久了,以至于蔓延至的全身,这才难以忍受。” “我这方子虽然不能化腐朽为神奇,但只要长期敷用,还是能够得到根治的。你日后若是碰到患者,可一定要叮嘱长期使用才行。” 陈康自己也是医者,岂能不明白其中道理,刚才不过是触景生情想起了枉死的父母,这才一时不忍失了态。 此时听到苏琛这番语重心长,陈康的情绪也缓和了好多,拭干了眼角的泪水,将纸张收好,拱手道:“多谢先生提点,日后还请先生多加教诲。” 苏琛摆摆手连说不敢当,可刚客气完,却听陈康的语气变了。 “不知先生可还有何良方,学生是否能讨教一二?” 这话一出,却被一边的周太福高声呵斥,“陈康,你此话何意?先生念你对国薄有微功,这才将麝香壮骨膏的方子给了你,你为何如此贪得无厌?”m. 苏琛也很是好奇,为何陈康会突然向自己讨要更多的药方,不是说古人都知廉耻、懂进退吗? 陈康并未退却,反倒一脸正色道:“学生早年痛失双亲,励志要成为一名医者。此后二十余年,遍访名医求取良方,哪怕身处战乱之中也初心未改。可这些年来,得到的医药土方寥寥可数。学生不止一次面对患者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病痛折磨致死,犹如我那苦命的双亲一般,偶尔午夜梦回,我都能听到他们的哭号。” “基于此,我更不敢有丝毫懈怠,秉烛钻磨已成常态,可终有有心无力之时。” “所以,学生才恳求先生,多多赐下良方,以解百姓之苦。” 这一番话,像是一把重锤狠狠的砸在了苏琛的心上。他也是自小跟着爷爷学医,虽说也很艰苦,但远远不及陈康。 自己之所以能在医学一途胜于他们,除了时代背景不同之外,最重要的就是爷爷的耳提面命。 总的来说,传承才能创新,传承才能发展。 如果没有传承,自己真的能胜过这些赤子之心的“苦行僧”吗? 一时间,苏琛的脑子有些乱,他本以为自己来到大唐,在太子的羽翼下就可安枕无忧混吃等死。 可没想到,今日陈康的一席话,让他的灵魂受到了触动,同时也感受到了来自时代压下的重担。 他或许应该去寻找,自己来到大唐的意义了! 苏琛喘着粗气,静静的坐在椅子上,脑子里在跑马。 良久之后,他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略带钦佩的看向陈康,道:“陈太医,我很佩服你的坚持。但是我的医术有点杂,一时半会儿很难给你说清楚。” 陈康一听苏琛没有马上拒绝,脸上露出了神采,连忙道:“不如这样,苏先生每月抽上几日时间,来太医署讲学如何?” 苏琛摸了摸下巴,不知怎的脑子里浮现出了李承乾那张苦瓜脸,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他并不喜欢皇宫那个地方,但又不好说实话,便道:“我这人有点怪,需要有具体事例才能说清楚,如果光是讲学,怕是容易胡说八道。” 听苏琛如此说,陈康有些泄气,低头沉思起来。 “不如这样,我打算在长安市上开一个医馆。我一个人可能忙不过来,你们几个轮流来坐堂,遇到问题咱们也好及时讨论。” 苏琛之所以这么说,是料定这几个人回去复命之后,李承乾肯定会给自己找事做,与其让他安排,倒不如自己先走一步,也省得李承乾在自己身边安插人手。 听到苏琛的建议,几人纷纷表示赞同,问了筹备的日期之后,这才结束了一上午的谈话。 三日后,苏琛的医馆顺利开张,周太福几位太医也按照约定前来。 原本苏琛还是满心欢喜,可当他瞧见李承乾的车架时,顿时没了笑脸。 “怎么,看你这样子,似乎不大欢迎孤王前来?” 李承乾一下车就瞧见了苏琛的大变脸,也是冷哼的一声。 看到李承乾,苏琛的屁股就隐隐作痛,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没好气道:“你要是为那天的事情给我道个歉,我就姑且欢迎你一下,否则免谈!” 李承乾有些错愕,往日里这个小舅子在自己面前没大没小也是常事,但终归保持着几分敬意。可这两次见面,却让他察觉出苏琛身上显露出不同寻常的东西,似乎透着一股子骄傲。 不过李承乾也没有太过在意,只是伸手在苏琛的脑门上拍了一下,笑骂道:“混账话,孤是储君,未来的天子。孤不会错,也不能错,即便错了,也没有孤道歉的道理。” 听了李承乾的话,苏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道这李承乾终归是嫩了点,为人处世都赶不上他老子李二。 李二面对魏征的诘问能忍气吞声,能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杀兄弑弟,足以见得他的胸襟和魄力。可李承乾,却事事都要争先,唯恐自己吃了亏。 有这脾性,也难怪会和李泰争得你死我活。 既然李承乾亲自来了,苏琛也只能发发牢骚不好把他扫地出门,带着他转了转自己的医馆。 只是转了没几分钟,苏琛就受不了了。李承乾哪里是来祝贺的,分明就是来挑刺的,一会儿说医馆太小了不气派,一会儿说医馆储存的药材没有宫里的齐全,更没有宫里的品质好,甚至连坐堂的大夫都是从太医署忽悠过来的。 苏琛可不干了,一屁股坐在了自己位置上,翘着二郎腿道:“你今天要是故意来说些三扁四不圆的废话,那我就不招待你了,反正好话有人会说,也不差你一个。” 瞧着苏琛吃瘪,李承乾心里莫名好受了许多。 三天前他派去考校苏琛的三位太医回宫之后,竟然直接向太常寺递交了请辞文书,问其原因才知道,他们竟然是为了跟着苏琛开医馆。 到昨天,负责东宫的太医丞周太福也同样请辞,目的与那三人相同。 苏琛的做法,无异于挖了东宫的墙角,这让李承乾怎么能忍,今日这才特意前来气一气苏琛。 只不过,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则是他得到了北面的消息,事情变得棘手了!秘辛者的大唐:我的姐夫是李承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