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钟于带着点强制的意味,让孙姝予在床上跪好。

    对方似乎不是太情愿,挣扎得厉害,没被操上几下又全身发软,上半身紧贴着床寻找支撑的姿势让他屁股撅起,早已食髓知味,被操熟了的身体下意识迎合身后粗暴的动作。

    他的阴茎在孙姝予两腿间那个畸形的器官中来回进出,里面潮湿紧窄,钟于却没有享受的感觉,他动作一下比一下用力,肉体拍打声盖住孙姝予带着哭腔的呻吟。

    孙姝予的双手在床上徒劳无功地撑着,想要支起上半身,又被钟于狠狠一撞,倒回床上,他祈求道,“阿遇……阿遇!”

    钟于不明白孙姝予为什么挣扎,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吗,他亲吻他,拥抱他,不就是想和他朝思暮想的“阿遇”再续前缘,他都让他得逞了,孙姝予又不愿意,摆出一副贞洁不屈的样子。

    难道阿遇可以,钟于就不行吗。

    明明嗯上一声,或是亲一亲他,孙姝予就能安分下来,可钟于偏不,他充耳不闻,只阴鸷地盯着面前白墙的某一个点,双手箍住孙姝予的腰狠狠进出。

    他动作大开大合,叫孙姝予吃尽苦头,不明白孙姝予为什么对一个傻子念念不忘。

    傻子到底哪里好,他纵容包庇孙姝予的一切陋习,胸无大志,捡个垃圾就高兴的心满意足,做爱时丑陋贪婪,居然还尿到别人身体里,这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孙姝予居然拿他和一个傻子相提并论。

    钟于主动抛弃姓名,好不容易才学着做一个正常人,学着理解翻篇,他再也不要做回那个懦弱愚蠢,摇尾乞怜,等着别人来爱他的傻子了。

    他残忍地靠近孙姝予,跟一个喝醉的人较真,不断纠正,“你叫错名字了,我不是阿遇。”

    孙姝予的呻吟夹杂着痛哭,不知是否听进去,挣扎得却越发厉害,钟于一边操他,一边看他痛苦的祈求,心想,何必呢。他突然又觉得很没意思,不想折腾孙姝予了。

    他手下钳制一松,阴茎也拔出来,从孙姝予身上离开。

    钟于久不发泄,没有要射的意思,正要摘避孕套,又突然被人拉了回去,他毫无防备,倒回床上,孙姝予不知何时已经翻了个身,仰面躺着,他温柔地接纳,张开双臂搂着钟于,劣质毛衣刺得对方脸生疼。

    孙姝予突然不挣扎了。

    他握着钟于粗壮炙热的阴茎主动往下面塞,被操出不少水,轻轻抬下屁股,没什么阻力就全部吃进去,他整个人缩在钟于怀里,温顺、服从、逆来顺受地接受钟于一切宣泄般的负面情绪。

    原来他刚才委屈抗拒,只是想被人抱着。

    钟于沉默地虚压在孙姝予身上,意味不明地盯着面前空无一物的墙壁。

    怀里的人又把他搂紧,想借着这个姿势靠近,钟于没有躲,孙姝予几乎是贴着钟于的嘴,委屈道,“……裤子没脱掉,好难受,阿遇,你怎么都不抱我。”

    钟于低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再次起身离开。

    孙姝予慌乱委屈地追逐,不让钟于走,要抱他亲他,扑腾间全身的衣服被人扒下,孙姝予闭着眼发抖,“我冷…”

    光裸劲瘦的身体危险靠近,带着让人心驰神往的热意与活力,孙姝予自发贴上,钟于顺势插了进去,孙姝予想抱他,那他就让他抱个够。

    他把人死死按进怀里,不让他抬头,也不让他亲他,拥抱的身体被孙姝予病瘦到突起的肋骨咯得生疼,与此同时下半身一阵狂插猛捣,热汗随着眉骨流下,蜇得眼睛里酸涩辛辣。

    二人做过太多次,身体早已培养出默契,孙姝予没被插上一会儿就把床单喷湿,钟于被他高潮抽搐的阴道一夹,没再忍着,几乎是射完就立刻拔出来。

    他坐在床边粗喘着平复呼吸,没再管孙姝予,摘避孕套时看见地板上的点滴精液,觉得有些不对劲,顺着套子轻轻一捋,漏了满手的精。

    钟于沉默一瞬,这才发现,他刚才太用力,把避孕套给弄破了。

    孙姝予缓过神,又自发地黏过来,从后面抱住钟于,刚叫了声阿遇,又被钟于冷着脸推开。

    钟于低着头,“你会怀孕吗?”

    孙姝予一愣,还醉着,被推开了有些难过,小心翼翼地凑在钟于身边,头靠在他一边的肩膀上,却不敢真的压上去,已从对方三番两次的推诿中尝到了被嫌弃冷落的惧意。

    他呆愣愣的,冷的发抖,也不知道拿被子把自己裹住,只蠢笨地围着这冰冷房间里唯一的热源。

    孙姝予答非所问,“你过得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

    这次他没再叫阿遇,钟于稍稍有了耐心,认真地想着这一年来发生的一切,他不想让孙姝予高兴,不知这莫名其妙的破坏蹂躏欲望从何而来,只觉得他要是回答,过的一点都不好,孙姝予肯定会难过后悔地哭出来。

    可钟于最讨厌撒谎,他憎恶一切形式的谎言。

    折磨孙姝予的快意和坚守原则之间,钟于选择后者,实话实说道,“还不错。”

    上着名牌大学,有老师同学的喜欢,开始逐步接手公司业务,于行不来烦他,钟婉眼里有他,还有个家里从政的未婚妻,虽然在一个小时前分手了,钟于漠然地心想,他有什么资格抱怨这样的生活不好,又有谁不想过这样的生活。

    他的生活真的还不错。

    孙姝予果然没话可讲,他靠近钟于,开始亲他,钟于一动不动,任凭孙姝予小猫喝奶般在他嘴角又亲又舔,他的阴茎很快又硬起来,把孙姝予压在床上,这次没打算操他前面,手指伸向对方从未被涉足侵占的后穴。

    孙姝予水多,流了一屁股,早就把后面弄得湿滑不堪。

    他一愣,察觉到明显的异物感,再次哭着挣扎,他没教过阿遇这些,阿遇从来不碰他后面。

    孙姝予祈求,“阿遇,阿遇你干嘛……”

    钟于反感孙姝予的眼泪和他惊惧的眼神,他一根手指捅进去毫不留情地抽插搜寻,朝孙姝予的敏感点挤压,不是他怜香惜玉,而是钟于不耐烦给他开苞,谁叫孙姝予哭了就要喊疼,疼了就要喊阿遇,阿遇长阿遇短,钟于讨厌听什么他就偏要说什么,他寸缕的怜惜荡然无存,只想敷衍了事。

    孙姝予到底怎样才能明白,阿遇已经不在了。

    钟于的手指在他体内突起的硬块上狠狠一按,漠然地注视着孙姝予泛红的双眼。

    钟于提醒道,“那傻子有把你当成男人一样操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