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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肉渣渣)

    “被自己亲哥哥操成这个样子,清儿真是个小骚猫。看来朕不得不给你多找几个男人,免得怠慢了清儿……”

    ***

    泽清猛地从噩梦里惊醒,浑身汗湿,惊魂未定。他缓缓吐出一口气,驱散了脑海里的画面。

    怎么突然想到了以前那段最难熬的时候?

    他已好久没做过这样的梦。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地上映了黑色的窗格暗影。正是日上三竿,魏泽清甩甩头,把画面逐出脑海。

    想起从前,他叹了口气,情绪却很平静。他性情算豁达,虽然那段黑暗的日子绝不会轻易从他生命里消失,他因此受到伤害,留下伤疤,至今不过刚逃出泥潭。但漫长的日子里,他也早就习惯了那样的生活,曾经使他备受痛苦的尊严、伦理、羞耻无限淡化,再不能成为伤害他的工具。

    在婉转承欢时,在巧色侍人时,他开始习以为常,痛苦、悲愤、绝望、麻木,到了后来奇异的平静。这时间很短,也许是他异于常人,也许是老天的馈赠。他的意志几度濒临毁灭,最终却神奇的撑了下来。甚至,逐渐找回曾经的心态。

    他接受了现实,知道自己被人挟持。父兄的生命是他的枷锁,让他们一家沦为皇帝的玩偶。

    他尽力寻找过破局的方法,但在一日日的欲海沉沦下,他发现自己确实无能为力。无力反抗,无法逃脱,也许他往后的人生,便要辗转在卧榻上。

    但谁不是自床上生,在床上死呢。

    说不清什么时候便想开了。在他没反应过来时,这屈辱的一切,便被他排在了一个小角落里。

    他没有固定的休息时间,可能晚上刚被嫖客操一宿,白天又有新客要他侍候,偶尔各处跑。但不多的空余时间里,他拜托人给他带了不少书。从前他爱看的诗集、兵书、传记,或者一些有趣的画本,他都看的津津有味。

    实在没时间,他便抛弃了吃饭时的规矩,一边吃一边看。

    他养了花,放在他卧房窗台,趁着早起洗漱,总要侍弄一会儿。也想过养只爱宠,但想着喘气的活物毕竟与草木不同,便作罢了。

    有时候预订他时间的客人会突然有事,时间便空出一块,泽清不去休息,赶紧自己活动活动拳脚,把练过的拳打几遍。

    生活好似没什么变化,他却真切的感受到胸中的郁结慢慢减少。自己的精神也一点点振作起来。

    沉湎痛苦容易,发现自己好转时,他无比庆幸上天给了他调节的能力。有太多人明知深陷苦海,却无能为力了。

    他很感激。

    虽然如此,将军的出现仍是一个大惊喜。似乎是小时生辰许的愿望,不知被哪位神仙实现。他见到了最崇拜的英雄。

    魏泽清从小听着他故事长大,战神怎样三千军士突袭吐蕃大军,怎样以少胜多打的敌军落花流水,怎样身先士卒生擒呼喇三皇子……他都耳熟能详。甚至梦想过和他并肩作战,成为他那样的将军。

    但即便是在梦里,他也没想过他的大英雄真的结束了他的苦难。

    正想着,身边热源突然消失,左靖猛地坐起身。

    泽清吓了一跳,一直神游的他这才想起来,昨日他们……

    他脸红着,一抬头看见将军通红的双眼,不由愣住,“将军,你……”开口,声音沙哑暧昧极了。

    他才发现,自己身体酸软,浑身无力,嗓子也火辣辣的。想到昨晚的激烈,他不好意思极了。

    左靖喘着粗气,转头看他,眼里红通通涌着激烈的情绪,他忽然俯身抱住他,头贴在他的颈侧,声线颤抖,“清清,别怕。”他好似还沉浸在梦里,语调飘忽,“我会保护你。从今往后,没人能让你委屈!我会保护你,我一定保护你……”

    宽厚沉重的身体压下来,他却没有感受到重量。热烫的呼吸喷洒在他耳边,抱住他的手有力的让人安心。

    雄子神色一怔,眼神柔软下来,轻应声,“嗯。”泽清手指伸进他发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

    时光似乎变慢了,二人的拥抱柔和了金色的光晕。日头明晃晃挂在窗外,周围隐约有人走动的声音。他们却恍若未觉。

    左靖直起身,把雄子的鬓发拨到脑后,在额头落下一吻。那张因噩梦而汗湿的脸上晕着浅浅的红,似娇羞的新嫁娘,也似边塞灿烂的霞光。

    “你嗓子哑了。”他低声喃喃,眼睛专注的注视着他,一开始充满了心疼和怜爱,渐渐的,又染上了熟悉的色彩。

    “我帮清清润润喉,可好?”他吞了下口水,响声在二人间回荡,突兀极了。

    泽清睫毛颤了颤,遮住了眼帘,他不自在的动了动,小声“嗯”了声。

    春光便也柔和下来,重叠成模糊的剪影。

    大英雄覆盖上甜美的唇,勾动对方的唇舌,温柔的吸吮舌尖,发出啧啧声响。响一声,就抬头看清清一眼,故意要与他对视,还不许他转开。他喜欢看他混着羞意的表情。

    他的手不安分的各处摩挲,爱抚柔嫩的皮肤,抚弄红樱。流连着昨晚的痕迹,他虔诚的在乳晕处轻吻,一手握住了雄子可爱的家伙。

    泽清闷哼一声,忍住了到嘴的呻吟。

    左靖又闻到了他爱到骨子里的香气,一瞬间,心里只觉安定。后穴冒出了洇洇水液,手里的宝贝也爱娇的立了起来。

    看起来万事俱备,只差白日宣淫。

    然而,就在大将军握着肉棒抵住穴口时,门突然被推开。长身玉立的身影大步走进来,带起的风都彰显着愤怒。

    李承哲黑着脸强忍怒火,一把拽开他的手,文弱的外表下,对方力气竟与他不相上下。

    左靖一时不察,被拽的坐倒在床上。湿漉漉的龟头滑过穴口,只来的急“亲”一下,就被生生夺走。

    他脸也一沉,怒视着李承哲,恨不得打他几拳。

    李承哲抱起雄子上身,看也没看被他甩出去的人一眼。他皱着眉看雄子身上的爱痕,凸起的乳头和肿胀的阴茎,嘴里骂了一声。

    泽清缩了缩身体,双腿下意识夹紧,想挡住挺起的男根。

    “别看我。“他抗议道。

    李承哲无奈的叹了口气,让他依靠在胸膛上。“又发骚了?”他说着,一手捏住骚乳头,一手握住他的肉棒。

    “啊……我没有……唔……”他小小的吸气,脸上露出享受的神采。

    左靖寒着脸攥住李承哲的手腕,“你要干什么?”

    “该我问你干什么才是吧?陛下。”李承哲动作不停,冷漠的说。

    “我以为你早已接受了现状,难道不是你默认吗?”新帝气笑了,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你在助我上位时,不就是打算把清清托付给我?现在又来阻挠是何意思?”

    “哥……”雄子惊讶的看着两人。

    李承哲沉默了一下,亲了亲雄子侧脸,理直气壮,“确实如此。但我看见你们亲近怒火中烧,不也是人之常情?难道我亲眼看着爱慕之人与人亲热,能够无动于衷?”

    “你好不要脸!那是你亲弟弟!”左靖一下说出最大的秘密。

    这下屋内三人都没了声音,雄子的欲火都被冷水浇灭,怔怔的看着左靖。

    左靖自知失言,慌张道,“清清,我不是故意这般说!我……”

    “将军早就知道了吗?”魏泽清深吸口气,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不,我是今天才知道的。”左靖赤裸着身体,上前握住雄子一只手。

    他做好了坦白的打算,也头次认真的看了李承哲一眼,“我想和清清执手偕老,所以问题我都会一一解决,不留后患。……说开也好。”

    李承哲冷眼瞥他,安慰的拍拍弟弟的肩膀。

    左靖也冷漠以待,只与雄子十指交扣。

    “随你吧。”泽清把头埋在哥哥怀里,神色复杂。

    “那就都摊开说。”李承哲此时说话的语气与以往不同,多了几分干脆利落,像个武者。

    “我的确是小泽的哥哥,也许你听过。魏泽恒,我以前的名字。”

    “嗯,我之前莫名其妙入了梦。”左靖打断他接下去的话,直言道,“看到了一些事情,我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比如,”他犹豫了下,雄子对他点点头,面色平和。他这才说,“比如你和清清在金銮殿做爱。”

    “是真的。”李承哲点了点头,和雄子都没什么反应。

    左靖有点郁闷,点了点清清的鼻头,“你们怎么都不惊讶?”

    魏泽清笑起来,狡黠的伸出舌尖舔他的手指。他烫到似的赶忙收回来,差点又来了感觉。

    “经历的事情太多,早就没什么多余的情绪惊讶了。”他歪歪头说。

    左靖又心疼了。

    “别露出那种娘唧唧的表情。”李承哲不耐烦的看着他,冷酷问,“所以你基本都清楚了?我要从哪里开始说?”

    将军面对他没好脸色,“大殿做爱之后。”心想,这小人态度与之前可谓天差地别。果然十足十的不可信。

    “也没什么好说的。之后我发现皇帝还在控制我和父亲。小泽又深陷那种境地,我怎可能无动于衷,什么也不做?”

    “所以我动用了江湖上的人脉,帮助我假死脱身。企图改头换面另谋出路。不巧被皇帝捉了婿,不得已成了驸马。但我一直暗中积蓄力量,打算弄死老皇帝。若是你那时不起兵,我也会动手的。他们该死!”他说着,回忆自己得到情报那日的场景,气红了眼。

    泽清轻拍他的背,默默安慰他。

    左靖心里泛酸水,不自觉挑刺,“为何那时才动手?我见了清清被那样对待,一刻也忍不了。你却挺能忍耐。”他当时也想准备万全再动手,可看见他受欺辱,他便怎也忍不下去。

    “是我阻止他的。”泽清笑笑,“我认出哥了。每次有宴会我都不告诉他,驸马爷也不会被准许参与进来。他都不知道宴会上怎样的。”

    李承哲痛苦的闭了下眼,声音嘶哑,“对,我一开始不知道。全心发展力量,没想到他们做的那般过分。都怪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几欲反震自己,被弟弟敏感的察觉,按住他的手。

    “别这样说,哥不是刚知道此事就来救我了吗?”雄子还是笑模样,“若是我发展势力,也是要全神贯注的。哥只让人关注我的安危,我既无性命之忧,你又怎会知晓?”

    左靖握紧了清清的手。

    室内一阵沉默,新帝坐不住,打破寂静,“所以你当初,是不是打着托付清清的念头助我?”他强硬跳过那个话题,导向最终目的。

    “是。”李承哲犹豫的看了弟弟一眼,干脆承认了。果然,弟弟拉平了嘴角,不高兴的扭过头。李承哲宠溺的注视他,心里暖暖的。

    新帝更酸了,咬着牙问,“那你是要反悔?”

    “没什么反不反悔之说。此事的决定权从不在你我。”承哲说,“我起初确实是这个打算,想要给弟弟一个归宿。我虽爱极他,但我们终究禁忌,即便我们二人已不在意血缘关系,但我父尚在,他本已大受刺激,不论是我还是小泽,都不想再伤害他了。所以我,不是好选择。”

    他说出这话时,心里泛着痛意。弟弟肩膀抖了一下,不言不语。他闭了闭眼继续说,“如此,你便不失为一个好人选。我不信任你的感情,——别误会,我对你并无意见。我只是不信有人会比我更爱小泽,更能爱护小泽罢了。”

    话音刚落,左靖冷哼一声,不屑之情溢于言表,明晃晃鄙视他。

    李承哲一点不受影响,“我考察过你的品性、能力,最重要的是你对小泽的心意。觉得你或可托付,小泽做你的爱人,总好过和我遮遮掩掩。”况且我还留了后手,若你做了不利小泽之事,就算鱼死网破,我也会给小泽重新选择的机会。

    这句话他没说,只道,“为此,我愿意默默陪护左右,不越雷池。”

    “那你又为何反悔?”左靖不爽,把雄子小心抢回自己怀里,小家伙抬头看他一眼,也扭过头,不想理他。

    他心一下子化成水,突然什么小情绪都没了。

    “我说过了,无甚反悔之说。”他皱眉,自己往前贴了贴,贴在雄子身前。两人几乎把人夹住,都专注的注视他。

    这种情况下,泽清不适的动了动,感觉又要脸红了。最要命的是——他身体好像发热了。他默默拉紧被子,遮住自己。

    “只是,我明白了。”李承哲把分给情敌的微末注意力收回来,全心盯着弟弟,难掩深情。“情爱之事,不是能够做权衡的等价交换。若是小泽不欢喜你,你条件再好,他也不会开心。他若欢喜我,我再多苦衷,再多衡量,哪怕心里眼里都是他,我若离他而去,把他交给别人,他也不会开心。”

    “我穷尽全力,为的不就是他平安喜乐?平安与喜乐缺一不可。所以,我明白了。选择权不在你我,在小泽。无论他的选择是什么,选择我或你,还是三人一起生活,为了他,我全都可以。”

    “况且,”他露出栽了似的笑容,“千言万语说尽,也不过是我不甘心。只有他放弃我,我怎能放弃他?”

    左靖也看着怀里的人,神情与李承哲如出一辙,他低笑着,胸腔嗡嗡震动,“李承哲,我很讨厌你。但在这一点上,我无法反驳。”

    “那么,小泽/清清,你的选择呢?”

    日头西斜了些,地上的影子也移了位,偶尔光暗变换,大日隐没乌云后,金灿灿的光像被蒙了薄纱,失了耀眼的色彩。

    雄子良久不发一语,两人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最后被不安取代。泽清还是一开始扭头的动作,一动不动,也不看任何人。

    “清清,你是不是生气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该说这些!”左靖第一反应道歉,“是不是因为我们擅自决定你的事?我再也不会了,你不要生气。要不你打我吧!别自己憋着。”他忧心忡忡的碰了下雄子肩膀,不敢使力,也不敢擅自乱动,只能絮絮叨叨。

    李承哲心细一点,但也被担心扰乱了头脑,他“胆大”的把头凑到弟弟耳边,“小泽,你生哥哥气了吗?我……”

    刚开口,被热气钻入耳朵的雄子一颤,呻吟出声。

    他软倒在被褥上,眼神迷离。光裸的脊背弯起诱人的弧度,瓷白的肌肤在黑发的映衬下,更显诱惑。

    他满脸细汗,双腿夹着被子磨蹭着,白嫩的屁股臀肉收紧,大腿都在用力。

    气氛轻松下来,李承哲忍俊不禁的摸了摸弟弟的湿发,“原来小泽发骚了?哥哥说的话,是不是一句都没听到?”

    泽清迷茫的看着他,脑子一片混沌。光是忍耐欲望就很难了,他哪有精力关注外界。

    如今已经不用服侍人了,他不想让他们认为自己淫荡。

    可是,之前每日每日都有好多人操他,现在只有间或几次,他……

    “不要这样说清清。”左靖冷然的说,对李承哲实在看不惯。

    李承哲和他彼此彼此,只说,“这般能让他爽,我为何不做?”反正小泽的一切他都喜欢。

    两人警惕着对方,一起拉开爱人的被子。泽清无力的仰躺着,下身湿的一塌糊涂。他可怜的望着两个男人,虚虚张开嘴,渴望被疼爱。

    “乖,清清。我这就给你。”左靖疼爱的亲了亲他的嘴,仗着自己没穿衣服,后穴蓄势待发,直接强占先机。须臾间,就和清清结合在一起,迅猛动作。

    “唔嗯嗯……”泽清惊喘吟哦起来,手胡乱抓着他们。

    新帝一只手放在了雄子胸上,被李承哲不留情的甩开。驸马爷霸道的占据了整个上身,和弟弟缠绵接吻。手爱怜的挑逗小乳头,脱衣服的速度快极了。

    他时不时在他耳边说些下流话,什么“骚货”,“婊子”,“想不想被操?”,“说,是不是想要穴?”。雄子表面上抗拒的摇头,但左靖感受的清清楚楚,每次一被这样说,他肉棒就激动的流出淫液,微微胀大。

    不由好笑的看着小家伙,也亲昵的叫他“骚宝贝”。

    发骚的泽清被两人好生疼爱一番,直到月上柳梢,嗓子都叫哑了。才疲惫又满足的睡了过去。

    左靖和李承哲把爱人夹在中间,一人霸占半边,闻着雄子熟悉的香气,也陷入沉眠。

    那道重要的选择题被三人忘到脑后,一忘就是五十年。等到他们一起过了一辈子,垂垂老矣时,左靖和李承哲才又想起来。围着泽清问,“清清/小泽,选择的时候到了,老后你要和谁合葬?”

    泽清躺在摇摇椅上,笑着耍赖,“不选,不选。”

    “那就一起。”左靖颤巍巍亲他一口,拍板定论。李承哲给他扇扇子,吻在嘴唇上。

    “这么大岁数了,别伸舌头。”

    “多大接吻也得伸舌头。”

    絮絮叨叨的声音淹没在树叶飒飒中,随风而去。金灿的日光照到三人身上,暖洋洋的。

    与你偕老,乃我人生最大幸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