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摸腰

    叶铭满意地勾唇一笑,搂着人走了。出宫门不远的西大街是皇家采买的地方,这里饮食,衣物,香料,药材,奇珍异宝,西洋玩意儿,都是京城内最好的,有些皇城内所需,都是从这里直接购买,因此花样繁多,样式也别致。

    叶铭带着段鸿进了谢庄,这是一家专门卖绸缎丝绢,还有衣冠鞋袜等的店铺,这家店的裁缝做的衣裳样式最是新颖,很受城里贵妇们的喜爱,当然这里也价格不菲,上好的料子,再由最好的师傅裁好,自然不会便宜。

    段鸿有些无助的看了看他主人,心想买了这衣服从他例银里扣,他就不用吃饭了。王爷您财大气粗,我可不行啊。

    段鸿正在纠结要不要请求王爷离开,店里的掌柜就迎上来了,这谢掌柜早就认识小王爷,看见叶铭来了,连忙出来迎接贵客,“嘿呦,小王爷,您来了,要看看什么衣服呀。最近有一批江南的料子,花纹很不错,您要不要瞧瞧。”

    热情的谢掌柜自己就说了一大堆,连连推荐了好些料子和成衣,段鸿努力控制着想要立刻走掉的想法,这实在不是自己买的起的地方。

    叶小王爷跟着谢掌柜看了一圈,指着一件玄色的斜襟交领内衫问谢掌柜,这件配个什么外衫好,指了指身后的段鸿又道“给他买。”

    谢掌柜看了一眼段鸿,想到这人应该是个受宠的侍卫,于是拿出一件墨绿的外衫,叶铭拿起这衣服往段鸿身上比划,这是件立领对襟的外衫,不是什么名贵的料子,但剪裁缝纫中有看的出来的精细。

    段鸿带着央求轻轻喊了一声王爷,有些可怜兮兮的看着叶铭,心道王爷放过我吧,我真的买不起。

    叶铭却觉得这衣服很适合段鸿,这些天他就没见过段鸿穿黑色以外的衣服,看的他都烦了。况且他根本没明白段鸿在委屈什么,就算聪明如叶铭,又怎么会理解为奴的苦衷呢,京中生活奢靡,皇家士族们过惯了这样的日子,谁会想过手头拮据的人是什么体会呢。

    叶铭转身对等在一旁的谢掌柜说“让他试一下这件外衫,还有那件玄色的。”谢掌柜立即拿了衣服,“这位小公子,这边请。”叶铭抬脚也跟了过去,这是铺子里隔出来的小房间,专供这些达官贵人们试衣服。

    叶铭跟着进了隔间,段鸿原本就忧虑的心更加尴尬了,一脸促狭的看着叶铭“王爷,属下要换衣服了”

    开始没什么坏心思的叶铭一下子开始想使坏,他知道段鸿脸皮薄,于是故意靠在门口,“那你试吧”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就差一盘瓜子了。

    “我……”段鸿看看明显耍赖不走的王爷,无奈的转过头,慢吞吞地解开衣襟。说实话,段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容易害羞,以前在五王爷府里时,他们一群暗卫同吃同住,他从未觉得有什么,可是如今动不动就闹个脸红,简直烦的要死。

    那件洗的很旧的外衣被脱了下来,段鸿内里只穿了薄薄一件白色的短衫,扎在裤子里。虽是春天,这样穿也的确是有些薄了。

    叶铭站在他身后,看着那只穿了一层的年轻肉体,单薄的白衣越发显得他肩宽腿长,腰很细,但是看的出来肌肉长得很漂亮,举手投足间透露着暗卫训练有素的速度和力量。

    叶铭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他想摸摸这样的腰身。

    叶小王爷一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天家嫡系,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有雨,皇后和太子把他宠大的。

    段鸿还不知道叶铭的想法,他一心只想赶快换上这件衣服,没提防身后叶铭一步迈过来,右手一把搂住了他的腰,段鸿骤然听着身旁的呼吸声,人有些懵,一时间竟没推开叶铭,嘴唇张了张又闭上了,没说出话来。

    腹上那只手的温度透过衣服印到他的皮肤上,段鸿被叶铭这样圈在怀里,一动不敢动,周身环绕着名贵的香料气息,他只觉得那块被摸的皮肤越来越烫,几乎要灼伤他。

    他想将王爷的手拿下来,刚刚触碰到叶铭,叶铭就放开了他,声音里带着笑意道“你换吧,不闹你了。”

    段鸿一愣,王爷这是干什么呢。

    好不容易,段鸿穿戴完毕走到光线明亮的堂内,这么华贵的衣服是他第一次穿,这衣料虽不是最名贵的,但也远比他自己的衣服要精致,领口,袖口,都滚了低调的花边,样式合体修身,很适合练武的人穿着,走起路来墨绿的外衫中闪出一线玄色,看起来好不英武,叶铭在旁看了满意极了。

    段鸿虽然略微腼腆,但他绝不是一个忸怩小气之人,反而在暗卫的凌厉杀气中多了一份真诚,让人觉得不难亲近。

    即使内心十分不想掏钱,但段鸿也并不会抹王爷的面子,于是叶铭付了钱,心道换身衣服,这侍卫带出去还挺有面儿。回府路上,段鸿问叶铭“王爷,这衣服的钱能不能分几次从我例银里扣,我一月的银子还不够扣的。”

    叶铭听了十分诧异的扭头看着一脸纠结的段鸿,“这是我给你买的,为什么从你例银里扣?”“啊”段鸿也没想到是这样,眨了眨眼睛,叶铭才想起段鸿在店里一副委屈的样子,小王爷那颗柔软的心有些酸,他没想到段鸿是在纠结钱的事情。

    “以后我给你买的,就是赏你的,不会从你的银子扣,再说,哪有这样的主子。”叶铭好生解释了一番,“暗卫和身边伺候的人是不同的,你也不必太过拘谨。”

    此时的叶铭到底还是个年轻人,心并没有变得冷硬如铁,就算是要利用对方,他也会免不了流露些真心,并且还时常有些愧疚。这也是他生来不是嫡长子,得以保留的一些善良,若从小便在尔虞我诈中挣扎,还有什么单纯可以剩下呢。

    转移话题的叶铭问他的小鸿鸿,“你是几岁进的五哥府里?”段鸿还没从不用掏钱的欣喜中缓过来,音调较平时高些“回王爷,属下十岁进的五王爷府里。”叶铭听出他与平日不同,明显的心情的不错,心内好笑道:这么好哄啊。

    晚间吃饭时,叶铭依旧与季寻安对坐,段鸿站在叶铭身后伺候,他用余光偷偷打量对面的季寻安,越看内心越觉得自己的任务像个笑话,季寻安生的白嫩,一颦一笑间眼波流转,却不令人觉得俗气,反而风流随意的很,谈笑时天下事随手拈来,逗得叶铭笑个不停。

    就连对于感情比较木讷的段鸿都瞧出来了,季寻安看着叶铭时,不自觉流露的温柔,好像眼里只有王爷一个人,段鸿想,这样的美人,我怎么比的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