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清晨院墙上的藤蔓间或出现几朵零星小花,花瓣上是冷气凝结的露水,有下人专会采集这种晨露,为那些崇尚享受的贵家大族们泡茶喝。 院子里少了人群活动的嘈杂,唯有清脆爽耳的鸟叫声,悠闲自在的世外生活重现,田园风光的景物安静生长。 土屋门外是一排坐廊,红木地板可以随意休息小睡一觉。 顾深锦只穿着中衣,裤脚挽到膝盖上方,露出修长流韧的小腿,身体一侧靠着地板边缘的廊柱子,盘腿而坐。 大侍卫站在王爷面前,望着他这一身不拘打扮,要不是听声音别无他人,他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自己主子。 他跟了顾深锦许多年了,深知王爷是个没有烟火气的冰人,平日里恪守礼法,衣着得体,仪表正钧,就像按照古贤思想造出来的人,是最正规的,何曾有过这般姿态。 黑色的夜行衣下摆处蕴湿了一团团,黑色浸了水愈发的深,边缘水漫到尽头的地方不规则的弯曲,水渍干涸的泛灰。 手臂处绑紧的衣袖有几道刮破的横洞,被刮下来的衣料挂在接口飘飘荡荡,估计是夜行时天太黑,为了赶速度,被路边的荆棘挂上的。 大侍卫面色严肃,身上稍显凌乱,“王爷,戎族上次夜袭大伤元气,暂无异动,京里大皇子已回府,二皇子被召进宫里,至今没有消息,老王妃那里没有反常” 顾深锦打坐完毕,站了起来,仍旧靠着廊柱。 “大皇子回府?”顾深锦眼一挑,看向弓着腰的人。 大侍卫的腰往下再弓了一点,“是,二皇子刚进宫,大皇子就回府了,至于具体,只探查到大皇子面色红润没有病态,属下无能” 顾深锦不再侧靠廊柱,他站直,眼直直眺望远方,李府在丽关占据了最高地位,也意味着它下面的宅基地是最高的,在这个方位可以纵观全城,看着那固守丽关的高大城墙,巍峨挺拔,顾深锦眼底的情绪意味不明。 大侍卫看着在那一瞬间显得尤为遥远的王爷,安静得等待他下一句话。 顾深锦收回放在高耸城墙上的视线,回到稍显狼狈的人身上,仅仅几刻,他心里已经通透。 “不必管老王妃了,让我们在京里的人时刻注意大皇子,二皇子动向,狐狸尾巴按捺不住了” 大侍卫心中一惊,这是要逼宫了? “是” 他收起惊讶,恭敬的后退,脚一点,人就不见了。 在原地站了片刻,顾深锦忽然笑了,是被自己这幅模样逗笑的,要是被人看见,恐怕下巴都要掉了。 他转过身,走到矮小的门边,推开嘎吱嘎吱的农家木门,这庭院没有出错的地方,仿得还算精巧 ,门太小,顾深锦得弯腰才能进去。 走进去一看,桌边床上都没有人,也不急,走进去几步,拉开内帘 ,果然在屏风后看见些影子。 那屏风位置放的奇怪,后面不按榻,也不为隔间,正对着大开的窗子,离那窗子非常近,一眼看去,差不多就要挨着那窗子了,日光从外面照射进来,把屏风后面的东西影子完全打到上面,好似个皮影戏的样式。 那屏风上有些摇摇晃晃的人影子,好像是个弯着腰的人,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屏风里面传出来,听起来像是衣物摩擦的声音。 顾深锦走到离屏风不远处,看得更清楚了,他嘴角勾起,没有先打一声招呼,直接走到屏风后面。 那屏风上的人影一下停住不动,可能是被突然出现在屏风后的人惊到了,接着就看见屏风上两个人影,一个要高一些的伸出手,探到另一个矮一些的影子下面,好像衣裙什么的东西就从那矮影子腰间往下落,然后那矮影子就哆嗦起来,影子不稳定摇摇晃晃的,再是听见一声低吟,那矮影子停住不抖了,高影子手也收了回去,然后两个影子就都消失了。 顾深锦慢悠悠走出来,后面跟着佝偻着腰的马夫。 马夫迈着很小的步子,好像忍耐着什么,脸要皱成个苦瓜模样。 顾深锦先走出门外,转过身来,体贴的替马夫拉着门。 马夫感激的匆匆看了顾深锦一眼,连脸都没看清,只到脖子就低下了头。 他弯着腰,大手扶着泥墙,迈出一步,一只脚在门外,一只在门内,肉眼可见的小腹往前挺了一下,僵着不走了。 顾深锦看他半天不出来,走近来捏住马夫扶在门框泥墙上的大手,看着低着头的人的头顶,细声问道,“怎么不走了?” 马夫憋了半天,被这细声细语一扰,心里一松,就憋不住了,小逼深处那块嫩肉被什么冲开了似的,一股水液冲进甬道,被玉塞堵在逼口,涨涨疼疼。 他一把紧紧抓住顾深锦方才捏着他拇指的手,语调微微颤抖,死力夹着大腿,恐慌的求助,“遭了…王爷…我……我那个地方坏了……” 马夫今早一起来觉得自己小肚子里痒得厉害,比从前的都还要痒,走都走不动道,就好像小肚子里有根线连着他的腿,一走那线就扯着痒。 但他想着可能是那守夫石做怪,反正从前都会痒的,也就没在意,哪知他刚走这么十几步路,瘙痒慢慢积累。 就在他跨门的时候,步子迈大了一些,就忽然感觉小腹里进了大虫似的,痒得他一时承受不了,然后肚子里就跟漏水一样,吓得他脸色大变,还以为自己肚子里破了个洞。 顾深锦拍拍马夫紧紧抓住他的手背,示意马夫放松一些,抽出自己的手来,换成自己拉着马夫的大手。 另一只手往下按在马夫的小腹处,表面一层肌肉弹弹软软,没有异常,按下去,在马“不行……漏了漏了……”的疼呼中,却发现下面孕育生命的器官却有点不同以往的坚硬。 顾深锦还残留着一些淡淡温柔的脸忽然静了一下,手在那层软肉上打着圈,轻柔的力道传到下面坚硬的子宫,直到子宫渐渐软化下去,小腹恢复柔软,他才松开手。 他刚一松手,马夫腿就站不住了,要往地下倒,被顾深锦搂住。 马夫懒洋洋的趴在顾深锦身上,双手无力绕过顾深锦肩头挂在他的背后,小腹被顾深锦那么一揉,舒服了不少,不那么尖锐的痒得疼了,就是浑身像棉花糖一样,没有力气。 顾深锦抬着马夫的屁股刚要起身,马夫就紧紧扒拉着他的脖子,扭动自己的屁股,阻止顾深锦抱他。 顾深锦按着他的意愿手上卸了力气,温柔的从嗓子里哼出悦耳的疑问,“嗯?” 马夫被近在耳边的这一哼,心里酥了一半,害羞的说出自己的源衷,“抱的话……水会淌在你手上……”,小腹里歇一会就会涨一次大水,太多了逼口的玉塞都堵不住了,有一些从玉塞边缘流出来。 顾深锦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理由,直接抱着人走进屋子里。 马夫躺在床上,顾深锦站在一边把他露在外面的手拉进被子里,掖好被子,两手撑在他靠着的枕头上,视线和他迷瞪的大眼对上,声色严肃,“近日身体有可是有什么异样?” 马夫看着上方俯在他头上的顾深锦,一副十分郑重的表情,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无措的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仔细回想,可是什么也没想到,他没记得自己犯了错,他有些愧疚的回答,“没……没有……我想不到……” 顾深锦看他有些紧张,想来许是自己面色过于沉重,吓到他了,自嘲的笑了一下,他收起自己面上的严肃,回到温温柔柔的模样。 “可睡得好?” “睡得……很好的……”马夫犹豫的回答,眼往边上撇,避开顾深锦的眼,那眼像是有吸力,看了会被吸进去似的,他受不了顾深锦这样单单的望着他看。 “食量如何?”,顾深锦再次开口。 “啊?……啊……哦……吃的好多……”被这几问弄得一头雾水的马夫反应过来,赶紧回答。 顾深锦看他脸兀自红了,分明自己没有做什么,宠溺的勾起嘴角,起了逗弄的心思,压低声线,哑着嗓子,像是怕人听见的轻轻问出,“小逼还疼不疼?,嗯?” 马夫眼底浮过水汽,羞的老房子要烧着了,支支吾吾答不出来。 掖紧的被角掀起一条缝,凉气钻进来扑在他身侧,手忽然被揪住,他疑惑的看向被子下自己手的方向,原来是顾深锦的手伸进来了。 那手温凉凉的,把他手翻过来掌心朝上,两根指头搭在他的腕子上,马夫心中一拧,这不就是大夫看脉吗?蒙了一头雾,不懂顾深锦在做什么。 顾深锦心里的凝重没有表现出来,他把心挑在针尖上,一点点感受指下的脉象,眉间骤然拧起,随即松开,虽只是一瞬间,但因为紧张一直盯着他看的马夫还是发现了,不由得心里沉下来。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过去,还不见人动,马夫等不及了,心里越想越怕,就要问他,结果顾深锦突然站了起来,马夫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一声不吭,转身就走了,吓得眼泪都出来了。 掀开被子,连鞋子都顾不上,像被丢弃吓坏了的小狗,叫都叫不出来,赶紧跟着主人离开的方向跑去。 马夫一边抹眼泪,一边呜呜哭着,“去哪里了?嗝,你去哪里?唔……”哭的太急,打了几个哭隔,不一会儿大脸就稀里糊涂一堆液体,嘴巴难看的撇着,光着个大脚板,踩着地板走出门。 刚走到廊柱下,肚子里又开始折腾,他都能感受到小逼里面水液的波动,靠着斜正对门的廊柱缓解了一下下身的酸痒,他咬着牙,抹了一把眼泪,继续像鸭子一样分开双腿往前走。 顾深锦早就不见了,连影子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