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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否定,肯定不会啊!他说不定还会以为是她心怀不轨,故意勾引他!虽然……她也有这个想法,但这完全不一样好吧!

    啊——我太难了!

    可当时她确实没有想那么多,那个荷包前两日便绣好了,没成想今日进宫时不慎将它遗落,后来回去匆匆拿上,本想放进袖中,又担心会遗失掉,便换了个地方,转移至腰封处,她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最后才将它放进怀里。

    直到荷包放入了怀中,她才真切地察觉到安全感。

    本想寻个机会,在天时地利人和时送给他,但这不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嘛!心中一急,加上莫延今身上令人压迫心惊的气息,就什么都给忘了!

    这么一想,方才那般令人丢脸的场景又浮上心头,本就羞得通红的脸颊此刻更甚,犹如夏日的火烧云般,红遍天际,却又极美。

    可她却全然没有发现,此时皇后同孙嬷嬷还在殿中,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说是娇羞吧,又不像,说是气恼吧,也有一点,整个人看着,傻气极了。

    等她发泄得差不多了,皇后才轻轻咳了一声。

    猝不及防的声响在这寂静无声的殿中突然响起,吓得李矜然浑身一个激灵,“谁?”边朝周围打量边惊慌道。

    随后往上首一瞧,只见皇后一脸木然地看着她,孙嬷嬷则很有眼力见地低头不语。

    李矜然:……完了,脸全没了!

    20、去寻他

    李矜然那日被皇后追问为何会给莫延今挡刀,恰巧莫延今突然出现,此事便被揭了过去。

    不过又因着她后来主动追着出去,回来后还一脸羞愤欲死的神情,皇后更加迷惑,想起之前的事情,便一股脑追问起来。

    李矜然躲不过,只能含糊地说先前是她不懂事,那日去寻莫延今只是想趁机向他赔罪,至于受伤一事,只说是意外,别的便不再多言。

    皇后听了她的说辞,也没有说信不信,只是一脸审视的看着她,直将李矜然看得心中发毛才将此事翻篇。

    不过接下来几日她倒也没有急着去找莫延今,在国公府养伤那段时日她想了许多,像莫延今这般残缺之人,不管他表现得如何强大,内心终归有个缺口,且他经历悲惨,更加不会轻易与人交心,她若是想要让他打开心扉,那她必然得努力对他好才行!

    她曾经就听她妈说过,她爸之所以会将她追到手,就是因为她爸足够厚脸皮,足够死缠烂打,当然,最重要的是,对她足够好,长此以往,即便开始是感动,经过一番潜移默化,最终还是变成了爱情。

    所以,她决定了,只要是莫延今想要的,就算不惜一切,她都要给他。当然,前提是不违背底线的情况下。

    而如今皇后的咳疾还是有些严重,她虽然没有办法替她减轻症状,但每日陪伴在侧,同她聊天逗乐,也是极好的。

    所以几日下来,皇后心情舒畅了,连带着脸上气色也比之前好了许多。

    这日李矜然同皇后用过早膳,便拎着一个食盒,往永明殿去。

    虽说她没有急着去找莫延今,但也没有白白浪费时间,特地打听了他平日在哪里当差。

    因着宫中之人皆视他为活阎王,凡是触怒他的人,一律被扔进诏狱,没有人能活着出来,所以众人在他面前皆是战战兢兢,更遑论去探听他的事了。

    所以当李矜然拐弯抹角地提到莫延今时,众人立马闻之色变,后来还是皇后派给她的一个小宫女毕春满脸为难地告诉了她。

    这才知晓莫延今除皇帝传召外,皆在离皇帝寝宫乾元殿不远的永明殿办公。

    索性她平时也有借机让毕春带她来永明殿周围转过,还特意寻了比较僻静的路线,因而这一路走来倒是基本没有碰到什么人。

    至于毕春心中如何想,她倒是不甚在意。

    既然姑母将这人派给了她,便说明这人是可信的,且她在宫中的一举一动说不定还会报备给姑母,可这几日下来,又不见姑母有任何阻止她的言行,如此她也更加放心去做自个的事了。

    李矜然沿着那条青白石铺就而成的长长甬路,行至一扇红色偏门,随后停下脚步。

    眼前殿落高大威宇,金色尖顶顺势而上,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感。宫殿四周环绕着数株参天古木,掩映在绿荫之下。

    走了这么久,她早就微微汗湿了,加之服饰繁杂,不免让人烦躁。然而这个地方却充斥着阴凉之意,一阵凉风袭来,她那么点热意早散了,此刻只觉得后脖颈凉飕飕的。

    往四周打量了一番,即便如今□□的,可这个地方越瞧越觉得阴森。

    寂静无声的环境突然响起了几声鸟鸣,鸣叫声尖长刺耳,吓得她心中咯噔一声。

    李矜然提着食盒的手忍不住紧了紧,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慌乱。

    难怪这地方就没有见到什么人,不是她多想,实在是这永明殿怪瘆人的。

    忽然,又一阵凉风从她后脑勺飘过,李矜然吓得小小尖叫了一声,脑海中忽然闪过同毕春闲聊套话时,毕春所说的“无稽之谈”。据说有宫人深夜打永明殿经过,常常听到一些诡异的嚎叫声,声音尖锐恐怖,还不时看到眼前飘过几缕白色身影,差点将人吓得魂飞魄散,自那之后,此事便在宫里传了开来,碍于莫延今威严,众人都心照不宣,默默离永明殿更远了。

    思及此,她的心中更加不安,一颗心脏在胸腔中疯狂跳动,额角已经渐渐泛出了冷汗,李矜然不敢多待,迈起步子便飞速朝那扇偏门过去。

    之后迅速将门推开一个小缝,敏捷地往里一钻,紧接着立马将门阖上,好似后头追着她的是什么凶狠可怕的洪水猛兽,一眼都不敢往后瞟。

    直到进了永明殿,一直提着的心才敢稍稍放下,而后气喘吁吁地靠在了门上。

    妈呀!吓死她了!不愧是活阎王,连办公的地方都这么可怕。

    李矜然暗自腹诽一番,直至自己心情平静下来,才小心翼翼地重新往里走去。

    抬眼打量了一番四周,此处貌似是一个偏殿,里头并无人值守,瞧着颇为空旷整洁。

    这里太过安静,因而她的脚步声显得十分突兀,察觉此事,便不由自主地将脚步放得更轻。

    李矜然蹙了蹙眉,面若芙蓉的小脸泛起一抹难色,不过,她也没有来过永明殿,怎么知道莫延今具体在哪儿呢?

    站在原地踟蹰了一会儿,思前想后一番,还是决定找找看。

    既然已经决定了,便不再浪费时间,随后轻手轻脚出了偏殿。

    可一路走下来,她却发现连个人影都没有,心中疑惑的同时,胆子也不禁大了起来,不似方才那般缚手缚脚。

    但瞅了一眼周围相衔的走廊,又不禁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