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接了奇葩的一单,客人三四十光景,一次要了两个人,他和一个不太熟的同事坐在酒店里面面相觑,做着三人行的心理准备,结果客人洗好直接勾了同事,叫崔平粲做了首席观众,全程观战。火没泄利落不说,他和同事出酒店时,更尴尬了。

    穹顶盖子落下,崔平粲披着星光出了车站,路过超市,看到纸巾打折便拐了进去。

    母上常说,好纸要上手搓捻,看是不是顺滑,够不够白细,这边他捏着试样纸在选,周围人没有很多,绝大部分是跳完舞的大妈大爷,对面倒有一个高高的,崔平粲捎了眼,觉得面熟,又去看,浓眉单目,形体轩昂,上身长外套严实,五分运动裤包着的臀肌挺翘,长腿直棱,注意到视线,他看过来,和崔平粲撞上眼,楞了一下,方招招手。果然是他,崔平粲惊喜,随便抓起一袋纸就走去对面。

    好久不见,寒暄几句,计龑原是和朋友来爬山玩,住在朋友家,出来跑腿。把东西挑好,两人去结账,崔平粲瞟见旁边架上的durex,没下好决心去买。正走神,计龑把他的纸巾一并结账了。

    崔平粲要还钱,两个人来回推脱,计龑突然看着崔平粲,问:“我可以去你家坐坐吗?”

    闻言崔平粲收回推脱,脸上嫣然,抬眼亮晶晶,说:“计先生,你等我一下。”

    回来之后手上却不见多东西神神秘秘的,就这样把计龑领回家。

    崔平粲家是典型的单身公寓,进门左边厨卫右边厕所,崔平粲打开冰箱,最低层摆着矿泉水,啤酒和几大罐碳酸。

    “计先生要喝什么吗?冰箱没有的话,我再去买。”崔平粲蹲着身抬头询问。

    计龑见他殷勤得可爱,弯身亲了他一口,“不用了,谢谢。”转而进屋。

    崔平粲后知后觉点点唇,心头一热,拿出矿泉水猛灌一口。

    最后直接一水杯端着,坐到计龑身边,不说话只顾闷头喝水。

    “你住多久了?”

    “刚一个星期。”

    “难怪之前没遇过你。”

    “朋友……那个朋友是很熟的朋友吗?”好像很常来朋友家。崔平粲都不知道问这句话的意义何在。

    “唔,高中就认识他了,性格爱好各方面都挺合得来的。”

    “没有别的关系……啊,当我没说。”嘴快了一句,感觉到计龑的目光过来,他只好装没事地捧杯喝水。

    “不是你想的那样。”计龑失笑。

    “对不起。”崔平粲抠着空了的杯子,恨不得钻地缝里。

    “没事,”计龑清了清嗓子,看着崔平粲莫名感觉自己在欺负人,就凑近去掰崔平粲抠水杯的手指,“我跟你回来难道还不明显?”

    “嗯……”崔平粲耳根一痒,点头如捣蒜。

    那条暧昧的导火索点燃,两人麻绳一样缠倒在沙发上,崔平粲在下方,两手摸索拉开计龑的外套拉链,隔着T恤揉丰桃一样的胸肌,释放出动情的信息素,并膝盖曲起,有意无意地磨蹭运动裤勾出的重点部位,冗长的拥吻间歇,计龑气息粗重,“等等,我出了汗,还没洗——”

    崔平粲堵住他的嘴,交换一个香吻,乖乖把膝盖放下,弯眼轻声说:“一起洗。”

    倒不是嫌弃计龑的汗味,相反作为味觉动物,捕捉到猎物浓烈的体味,就足够他兴奋不止。计龑的话提醒他今天工作回来还没洗漱,身上还有同事和顾客的气味。他可不愿让计龑意识到这件事。

    真听话,计龑勾了个欣慰的笑,捧着崔平粲小脸,亲亲他的眼睛。

    顺着气氛就说了一起洗,真到关好浴室门各自脱衣服时,崔平粲见计龑胳膊一抬,衣摆一撩,那对丰桃漏出来,崔平粲才意识到这是继初夜以来第一次赤诚相对,他脸上害臊,扭捏地背过身,慢慢地解开衬衫扣子,听见身后滋滋水声,又忍不住的侧身偷瞄,心里暗暗赞许计龑的好身材。

    计龑冲着凉,腰背剌凉,热烈的视线实在无法忽视,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被视奸,崔美人在某种程度上是色狼无疑了。

    待到崔平粲磨磨蹭蹭解决完衣服,脸热心跳走近一步,便叫计龑拉过站在淋浴头下,计龑转身去找了沐浴露,关好水,挤一泵涂在崔平粲胸膛,双掌抹开,绕过下腋摸到蝴蝶骨,沿脊骨滑下,

    崔平粲像被电了一下,血液都往下半身去了,计龑的手转去耻骨,把大吊五指成圈套着,模仿洗浴城的涩情技师的口吻问了句,“客人对这服务还满意吗?”

    没有回答,崔平粲眼中像镀了层水镜,长睫毛扇扇,盯着计龑不知在想什么,碍于前车之鉴,计龑担心他又突然飙鼻血,就拿手在他脸上冰。

    而他的体贴,崔平粲完全信号接收外,“你的手好冰,冷吗?”

    诶?摸了这么久就这点感想?计龑突然陷入自我怀疑。

    没想崔平粲忽拉过计龑的腰搂紧,头埋在胸沟,勃起的火热抵在计龑大腿。

    还是有反应,这让计龑稍稍得到安慰,等他后知后觉,崔平粲的信息素突然喷发,媚药般热烈疯狂诱惑着怀中健硕的beta。

    “诶?”计龑腹部收紧,浑身像涂了蜜让蚂蚁咬了无数口,肌肉绷出僵硬的线条,偏凉的体温飙升。霸道的崔美人并起两指就直捣黄龙,他皱了眉挣扎去推崔平粲的小臂,“太快了,等等。”

    被计龑上升的体温烫熟的崔平粲抬头,刚好对上计龑眼一低,他高耸的鼻峰冷峻分明,两片厚嘴唇上下扇动,“吻我。”

    被戳到萌点的崔平粲仿佛听见草原上的狼在引颈长啸,天,怎么有人能这么色!

    喉结滚动,崔平粲伸长脖子,媚眼婆娑地和高他一头的计龑接吻,手指退出抓紧弹性的臀肉肆意晃动,留下五指深红。

    蜜色的肉山意乱情迷,计龑嘴里含糊,还在耳旁指挥,“嗯手指进来,可以进来了。”

    恨不得把高大的人揉进骨里,崔平粲掰开肉团,沾了些唾沫把食指扣进缝隙,嫌手指扩展太浅,按捺不下把人摁墙上,吻过他的肩膀,背脊,沿腰线来到情热之地,吐着红信子撬眼润滑。

    “哈啊你~”计龑抬直腰,拳头虚握着,挂起浓眉,眼角泛滥桃红,他一向不知羞,却也有羞怯的点,叫人舔穴的滋味,又痒又耻,让他不住想逃。

    腰退一步,崔平粲就进一步,他纤细的手指不容置否地按住计龑轻挛不止的结实大腿,一张灵舌深入浅出,把计龑伺候得爽利,待到分开,拉出三尺口涎,他舔了下唇,站起身,贴着计龑的背,把他腰又拉下些,才够到计龑的侧脸。

    “唔嗯。”计龑大掌一勾,勾过崔平粲的下巴咬了下,黏糊地亲,“我也帮你。”

    “不用。”崔平粲在计龑宽厚的肩膀咬了一口,离开去找散在地上的衣物。

    “怎么了?”计龑转回身,背直了直靠在墙上,水浸浸的碎发搭在额头,他随手一撩现出额尖,垂眼蒙蒙地瞧崔平粲,整个人一丝不挂,体态放松,宛若歇懒的狮子一样迷离又性感,崔平粲拽紧手上的裤子,也不回话,一心只想把他办了。

    计龑眉一弯,在崔平粲再次吻上来时抬一只脚缠在人细腰上。轻吻后,他在崔平粲的指间发现了一个圆形的透明膜,就笑出声:“你折回去就为了买这个?”

    崔平粲被点破不多言,只是认真地说:“随身携带它,是一个成熟的Alpha对他人基本的尊敬。”

    听他一本正经地扯,计龑手遮住眼睛,不厚道地笑。

    崔平粲觉得困窘,“我只是、只是想对你负责。”

    “我知道。”计龑收住笑,安抚性地在他额上亲一口,“其实想想,有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小孩也不错。”

    一句玩笑话,刚有些炸毛的崔平粲立马顺从,他目氐羞怯,又抛出一个炸弹:“那我可以咬你吗?”

    “……什么?”计龑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的距离像是超出了普通的一夜情。

    崔平粲无比真诚,两眼亮晶晶像渴求一个糖,“不可以吗?”

    怼这么近看,崔平粲还是眉该清就清,目该秀就秀,巨吃他颜的计龑,在脑海闪过各种后果,长叹一声,“也不是不可以。”

    “好。”崔平粲笑嘻嘻地亲亲计龑的锁骨,拥着男人去到洗手台,折起两条长腿,套好保险直奔主题。

    甬道气球一样膨胀起来,褶皱撑开,计龑的心脏升到喉咙,冒出一个气泡。

    好久不做,beta结合后的信息素格外馫甜,让alpha有点焦躁,等待适应的过程,计龑都能感觉到分开两腿的巨物越来越深,想要把卵蛋也塞进来。

    这可不是件好事。

    他伸手搂起崔平粲的脸,啄了几下,长腿锁住人消瘦的腰,额头相抵间低喃:“等等我好吗,你太大我受不了……”

    一箭红心,崔平粲眨眨眼,计龑的示弱让他无比受用,下巴一抬,咬咬计龑的厚唇,舌头乘空钻进潮热的口腔,一手成夹搓捻坚挺的暗红乳尖,一手抚弄男人因侵入而软化的大家伙。

    “唔嗯~”崔平粲离开香唇,舔吻计龑脖子时,满意地听见男人的呻吟变调。他乘胜追击,唇齿抵达beta不起眼的腺体,试探性轻咬一口,掌中计龑的男根也敏感地跳了几下,可怜巴巴地流出液水。

    “好色……”崔平粲下意识就说出心里所想,感觉计龑身体一愣,他才反应过来立马解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小色鬼,有色心没色胆计龑在心里暗骂,咬了下唇,哑着声:“我还有更色的,要看吗?”

    “唔。”

    健美的肉体横陈在象牙白的洗手台上,高抬两腿的姿势淫靡奇艳,alpha粗大的特征肏进发红的肛穴,发狠地把高壮的人拱向浴镜,beta在情欲的潮流不得不抓紧台沿,嘴里合不上边淌着津液边呢喃:“慢点。”

    doi时人家说慢点就是要快点。崔平粲出于本能又夹带一些坏心思地想。

    他耸动的力度加深,颇不自量力地扛着两条长腿往外拉,将结合的重心压在自己刀片似的腰腹。

    “啊不行……你先放我……你先嗯放我一条腿下来……哈啊听话……”

    “你抱紧我,不会掉的。”

    “嗯唔不行……我很重……不行……放我一条腿……”

    计龑不及崔平粲自信,时刻戒备着几乎要把他插对穿的阳具,任崔平粲摸腿摸腰地哄,就是不肯撒开对台沿的托付。

    崔平粲遗憾地放下他一条腿支撑,alpha的阴茎也从另一个角度攻过来,重重地碾过敏感点,“啊啊~”计龑没收住精关,随后手臂被崔平粲拉起,呈满弓状半挂在小美人身上。腰真好,这个姿势崔平粲忍不住赞叹,下身一顶成功将半颗蛋挤进穴中。

    计龑不懂崔美人奇怪的执着,要不是美人肏他时鼻首冒汗双颊透粉的样子太过迷人,他早一脚踢开这发情的野兽。

    漫长的活塞运动后,崔平粲终于交出今晚的第一次。放下计龑的另一条腿,他退出肛穴把保险套取下压着发软的计龑去扯人家的套,计龑射了两次,大半个套里都是精液,几乎要从茎上滑落。

    崔平粲莫名心动,咬着计龑的脖子又来了一次。

    闹到后来计龑俯跪在碳灰床单上,含住泛水的龟头舔舐撑厚的褶皱。

    “我快,嗯快出了。”崔平粲摸过计龑细长的眼尾,小腹用力地抽插,一声铃声破空传来,崔平粲没把持住直接射在人嘴里。

    “计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是我的手机响了。”计龑摇摇头,只是alpha的味道太浓差点呛到,见崔平粲一脸担心就揉揉他的头。崔平粲立马又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索吻,把那段烦人的铃声抛在脑后。

    可这铃声偏偏和他作对,吻正绵长接连被打断,计龑苦笑,“可能有急事找我。”

    崔平粲下床去取手机,从背后抱住计龑,计龑接起来那边一阵吼:“你跑哪鬼混去了?!”

    声音大得崔平粲都侧了一下脑袋,计龑拍拍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忘记和你说了,我今晚在外面过夜。”

    “哈?你又搞什么事?”

    “正事。”

    计龑挂完电话,微微卸了劲靠在崔平粲身上,“继续?还是睡觉?”

    “……我想要你电话。”

    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计龑侧了下头,崔平粲的胸膛贴着他的背,突突的心跳拍打他的肩胛骨。真可爱,计龑笑了下,伸长脖子亲人,亲在脸上,“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