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金3】所谓帮助(4p 春药 )
金一直知道自己的体内藏着另一个自己,那个他乖张、阴暗且残暴,几乎凝聚了所有不好的情绪与负能量;金一直能感觉到另一个他的存在,那个他在心中蠢蠢欲动,散发着颓丧的气息,似乎想吞噬他,毁灭他。他用了很多办法去压抑,但很难做到完全刨除,他每天都很努力地微笑,很努力地变强,很努力地帮助别人,很努力地……活着,然而他仍旧存在。 或许那个他永远都不会消失了,他将如一颗粗壮的木刺,深深刺在心脏里;如一只阴沟里的老鼠,猩红着眼睛啃咬着他早已腐烂的肉体;又会如挥散不去的鬼魂,无时无刻纠缠提醒他。 虽然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但幸运的是,金尚且能够压制,真正让那个他开始冲破牢笼,并令他习惯这一切的是十岁时一个冬天的晚上。 金有个姐姐,名叫秋,她背负着和登格鲁星街的人同样的命运却从未因此屈服,她努力地让自己和金一起活下去,哪怕那些耻辱让她痛苦不堪。她未曾说过任何一句发泄的话,并不是她强大,而是她有希望,有这一生必须达到的目标——她要和她的弟弟一起,永远逃出登格鲁星街,不仅仅如此,她要毁了登格鲁星街的食物链,解放这里所有的人。 这大概已经不能称之为目标,说是梦想更为贴切。 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为了这个梦想而努力。 哪怕到了生命的最后一瞬仍是如此。 如果她能残留下灵魂,她并不后悔她一切的努力只换来了寒冷与剧烈的疼痛。 登格鲁星街因为地理位置很少下雪,但那一天不知为何下了一场暴雪。 白色覆盖了一切,连污秽都一同隐瞒。 金的全身都被冻得通红,裤子被雪弄得全都湿光了,但很快他的裤子就被扒了下来,冰凉的身体被极度滚烫的温度冲撞,余下的只有炙热的疼痛与无尽的厌恶。 在屋檐的遮挡下,雪积得还是有些慢,金看见眼前的薄雪一点一点变成了红色,紧接着,便有一片漆黑向他袭来。 再回过神的时候,他所处的雪地已是满满猩红,无一处白色,身上温温的液体被冷风一吹也变得冰凉恶心起来,金把手里的东西扔了,随后缓缓走进了屋子里。 第二天打开门的时候,雪还在下,地上已经看不到红了,只有厚厚的雪。 “哟,小子杀人啦?” 对面是个杀人强奸犯,现在刚好出来倒洗脸水,看到金便打了声招呼,金抿了抿嘴唇,说:“看得出来?” 对方笑了一下,摇摇头,“不,雪掩盖了一切。” 这句话给金留下的印象很深,甚至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误的理念——在雪天杀人是不要紧的,因为雪会掩盖一切。 金看着倒在地上的人,不断告诉自己,雪会掩盖一切,什么都不用担心。 他上前颤抖着探了探对方的鼻息,太好了,还有呼吸,虽然很微弱。 金往后退了几步,刚转身想离开这儿就听到一片死寂之中,他的身后响起了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发射子弹的声音,若是在正常人声分贝之下是绝对听不见的,但现在实在太安静了,除了他的呼吸声,另外的异响便是那轻微的“砰——”的一声。 金回过头,发现格瑞不知何时站在了不远处,他手里还拿着枪,脸上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与平静。金慌了一下,他看了看地上已经完全没了生气的人,又看了看把枪缓缓塞进腰间的格瑞,脑袋登时一片空白,下意识开口道:“看不出来的……雪会掩盖一切。” 原本飘得小雪逐渐越变越大。 格瑞径直向前,踩过那男人的手走到金的身边,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金的身上,随后牵着他的手,离开了这里。 “饿么?”格瑞问。 金摇摇头,他侧头看向格瑞,说:“饿。” 深夜的街上空无一人,金轻轻挣开格瑞的手,随后在格瑞面前蹲了下来,他搂着格瑞的胯,将脸埋进了格瑞的裤裆里,他解开对方的皮带,又熟稔地用牙齿叼着裤链往下拉,把裤子往下扯一些后便张嘴隔着内裤舔舐格瑞的性器。格瑞垂着头闷哼了一声,右手下意识放在了金的脑袋上,逐渐收拢后轻揪着他的头发让他抬头,金以为格瑞还想玩点别的,于是顺从地抬起头仰望着格瑞,却见格瑞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他,并说:“不要再做这种事。” 金有点难受,因为他只能做这种事了,如果连自己原本力所能及的事都做不到,那是不是太没用了? “我不需要你这样做。”格瑞又说。 格瑞把金拎了起来,金顺势紧紧抱住格瑞,随后抬着头盯住了格瑞淡粉色的薄唇,他喉头微动,下意识吞咽了一下,接着他问:“那我该怎么做呢?” 格瑞直直地回视他,片刻后蓦地轻笑了一下,他将金的头发理得很整齐,随后堵住了对方柔软的嘴唇,他带着金的手一点一点把自己的裤子重新穿好,皮带也随即一起扣上。不知为何,替格瑞穿裤子的举动要比让他给对方脱裤子口交来的更为羞耻,金很快就涨红了脸,但和格瑞亲昵的动作让他很舒服很开心,所以不论格瑞对他做什么,他都会接受。 亲吻结束后,金没有因为羞耻而低头不去看格瑞,虽然眼神有些飘忽,样子也有些局促,但他仍旧专注于格瑞。 他喜欢格瑞,格瑞的一切都是好的。 所以他一定要付出更多更多才行。 他能付出些什么呢? 金很认真地思考了起来。 这个问题其实一直让金很困扰,但就在某天,这个难题终于迎刃而解了,金很感谢那个给他出法子的男人,也相信自己一定能将这件事做到最好。 不知道格瑞会不会开心呢? “谢谢你,鬼狐先生。”金对格瑞的秘书并负责他工作方面各项事物的鬼狐天冲说道。 鬼狐天冲向他笑了笑,说:“不用谢,我陪你上去,一个人会紧张吧?” 金摇摇头,“没关系的,你要陪着也行啦,总之……谢谢你了。” 金是在家附近的咖啡厅遇到格瑞的秘书鬼狐天冲,当时他行色匆匆,买了杯咖啡后转身便想走,却在余光中看到了坐在靠窗位置的金,金一开始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直到对方走过来向他打了招呼,他们才算真正认识。 鬼狐天冲有意无意透露了近期格瑞在和另一个公司的合作上不太顺利,他的表情很忧愁,令金不自觉提起了心,然而他却不肯再透露更多,拿着咖啡就要和金道别,金急忙拉住他,请求他将事情细说,又说自己想帮上格瑞的忙,哪怕他的用处很小也无所谓。 鬼狐天冲一开始坚定不移地说不能让金介入,后面被金说动,只得勉为其难地把事情的起因经过告诉了对方。 和格瑞合作的公司是实力不相上下的圣空公司,最开始并没有过多的接触,大致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后头才渐渐有了业务往来。然而最近圣空公司换了新任总裁,那人乖张自负,上来便给了格瑞一个下马威,他们的家族又和官字头的沾亲带故,牵连太多,不好下太重的手。格瑞之前也和老总裁聊了聊,却只得出对方不想再管太多,大概就是想用这个公司给他儿子玩玩,毁了也无所谓的消息。 格瑞现下就处于不上不下的阶段,那边并没有提出中断合作,而是提了分成的利润,但原本的合约明明白白写着合作日期,然而那边总裁的秘书却颇有心机,只说上头的签名是老头子的,和新任总裁无关。紧接着老总裁也来施了压,意思就是让格瑞退一步,若是公司能越来越壮大,便也不会少他的好处,这个好处自然不只是公司上的,更是格瑞在A市势力上的。 金听得有些头昏脑涨的,有些东西鬼狐天冲说得又很含糊,金更是一头雾水,待鬼狐天冲说完慢慢悠悠喝了口咖啡后,便直说:“呃……那我能帮上什么吗?” 鬼狐天冲叹了口气,他看了金一眼,随后垂下了眸子。 “你就说吧,我只是想帮他而已。”金说。 鬼狐天冲的表情变得有些犹豫,他欲言又止,随后又被金催促,便只能说:“有是有……就怕你不愿意。” “我什么都愿意!你快说吧!”金忙说。 “那……好吧。”鬼狐天冲很勉强,似乎还有些懊悔,金怕自己给他添了麻烦,便加了许多保证,总算让鬼狐天冲开了口。 “圣空公司的新任总裁叫嘉德罗斯,为人心高气傲,但是……”鬼狐天冲又开始吞吞吐吐起来。 金有些急,“但是什么?” 鬼狐天冲暗暗勾了勾嘴角,金色的眸中极快地闪过一丝亮光,随后如吞了石子的潭水,迅速恢复平静,他说:“但是他喜欢男人,你……你明白了么?” 金先是愣了一下,多年的经历让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垂下眼帘,抿紧了嘴唇。 “你不愿意也是正常的,毕竟这法子也不光明磊落,只不过……它是现下最好的捷径了。” 当然是假的。鬼狐天冲在心里想,不过他相信眼前这个过于单纯甚至于是蠢的男人一定会信,即便他不信,也一定会因为“为了帮助格瑞”而答应他。 果不其然,金答应了。 鬼狐天冲笑了起来,也不知道该说格瑞幸运还是倒霉,养了这么个无脑的家伙。 进了圣空公司坐电梯的时候,金抬头看着不断变化的数字,随后突然开口道:“你对格瑞忠心么?” 鬼狐天冲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的时候,额头上竟都出了层汗,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迟疑,迅速开口道:“那是肯定,我在格瑞先生身边已有近十年,自然不会有二心。” 金眯起眼睛笑了笑,“也是哦。” 鬼狐天冲心中的大石头这才落了下来,捏紧的拳头松开了,手心里已是冷汗涔涔,他从没把金当做是一个需要自己耍太多心思的人,直到此刻他才隐隐察觉或许对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蠢,或者说……因为太善良了所以将一切恶视而不见?不不,很有可能这都是他装的,但如果能装成这样得有多深的城府?他会发现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陷阱么?应该不会,否则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可能只是对方随口一问,不然只能说是第六感太强又或者是大智若愚什么的。 “到了,谢谢你陪我,我会努力的。”金说。 “没事,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鬼狐天冲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他站在靠墙的地方,看着金一步一步往办公室门口走去,不知为何,他突然兴奋了起来。 他在看着一个可怜的人,走向地狱。 “哼,长得还不错,怎么看起来傻里傻气的。” 办公室里一站一坐两个男人,坐着的金发男人应该就是圣空公司的总裁,旁边的黑色长发男人……大概是他的助理或者是秘书吧,乍一看像个女人,模样很艳丽。 那秘书见金不动,便又开口了:“不会真是个傻子吧?那叫格瑞的,喜欢一个傻子?” 金皱了皱眉头,“我不是傻子。” 那秘书显然还想再说,却被金发男人截了话,“你话太多了。” “不说就不说咯。”秘书说。 金发男人也不管他,而是直盯着金,他坐在办公椅上,气势却似乎比俯视着他的金更高一截,只是单纯地坐在那儿便给予人喘不过气的气场,若不是金在格瑞身边待得久,或许也会被对方影响到。 “过来。”他说。 金缓缓走过去。 “知道我是谁么?”他问。 金点点头,“你是这家公司的总裁嘉德罗斯。” “那我呢?我这么有名你应该也得知道吧?”旁边的秘书又说话了。 金茫然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摇了摇头,“不知道。” “哼,还真是无知,那你可得给我记好了,小爷凯利,职位嘛,可不仅仅是这个家伙的秘书哦。”凯利勾了勾嘴角说道。 金点点头,示意自己记住了。 “你知道你今天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吗?”凯利又问。 嘉德罗斯倒是不说话,置身事外地看戏。 “我……知道。”金抿了抿嘴唇,心里蓦地泛出一丝难堪。 凯利笑着拍了下手,“那很好,快开始吧。”话音刚落,他陡然变得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黑色的眸子里满是阴沉,他说,“脱衣服。” 金脱光了衣服站在办公室中,那两人冷漠的视线让他觉得很难堪,但即便如此他也已经无法再退缩,这是他唯一能帮得上格瑞的地方,他必须得好好努力才行。他深吸一口气,绕开办公桌走到了嘉德罗斯的旁边,嘉德罗斯正对桌子,他只能跪下来钻进办公桌下的空档处,随后抬手想去解嘉德罗斯的裤子,却不料嘉德罗斯脚上一用力,装着滑落的办公椅便往后滑去,一旁的凯利轻笑起来,令金更加窘迫,然而他只能强压着不适,再次爬到嘉德罗斯的脚下。 这次嘉德罗斯终于没有再戏弄他,只是低头看着金解开自己的裤子,又将自己的性器从内裤中掏出,随后熟练地含入口中开始吞吐起来,在这时嘉德罗斯突然瞥了站在旁边的凯利一眼,凯利瞬时领会,走上前蹲下身便开始抚摸金的屁股。金吞吐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接着在嘉德罗斯突然地顶弄下才继续嘴上的动作,随即又放松了自己的身体,任凭凯利肆意玩弄。 修长节骨分明的手指探进股缝之间,指尖于穴口上轻蹭几下便毫无阻碍地进入了湿热的甬道内,指腹摩擦着敏感的内壁,随后指节微微弯曲,便触碰到了浅处的凸起,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体内的手指开始增加,从一根到两根,随后再到三根,紧接着被濡湿的手指抽离了甬道内,穴口顿时不习惯地紧缩起来,似乎是在挽留着什么。口中的性器不断涨大,金只能尽力张大自己的嘴巴,奈何还是无法将对方的性器整根吞下,嘉德罗斯大概是不耐烦了,扣着他的后脑勺,猛一挺腰让性器完全没入了金的口腔内,硕大的顶端直逼喉管,金忍不住挣扎起来,呕吐欲阵阵上涌,然而嘉德罗斯的力气要比他大太多,他根本无法挣脱。 身后的凯利在此时搂着他的腰一举冲了进来,他被撞得往前一冲,脸竟直接埋入了嘉德罗斯的下体,不算特别浓密的体毛扎着金的脸颊,浓郁陌生的雄性气息令金极其不适,甚至引起一波一波汹涌的反胃感,他下意识撑着嘉德罗斯的腿要退离,却不料身后的凯利突然开始了抽动,金猛烈地颤抖起来,几近要窒息。 嘉德罗斯终于良心大发,揪着金的头发抽出了自己的性器,金倒在嘉德罗斯地腿上不断咳嗽干呕起来,身后的撞击在此刻变得凶猛起来,金仰头隐忍地呻吟一声,随后又瘫软了下来,他咬紧牙关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嘉德罗斯甩开他,接着突然开口道:“在门外偷听够了么?滚进来。”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 金虽然听到了声响,但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再回头去看。 “不知道嘉德罗斯先生对这个猎物还满意么?” 金猛然瞪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地撑起身体回头去看,奈何视线却被办公桌挡住,但是那个声音,那熟悉的声音,金不会认错的,在半个小时之前他们刚刚才分别。 “捕杀会逃跑挣扎的才叫猎物,你送上来的玩物,我自然没有兴趣。”嘉德罗斯站在面前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鬼狐天冲绕过办公桌,垂下眸子便看到了被凯利压着的金,他露出了有些惊讶的表情,但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其中的揶揄与好笑,他在嘉德罗斯身前单膝跪下,随后握住对方的性器缓缓搓揉了起来,他对嘉德罗斯露出笑容,接着开口道:“只要有利用价值就行了不是么?” 嘉德罗斯抬脚踩在了鬼狐天冲的肩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鬼狐天冲,缓缓开口道:“不要把我和你混为一谈,渣渣。” 鬼狐天冲轻笑几声,没有说话,他低下头把嘉德罗斯的性器吞入了口中,嘉德罗斯放下脚落在鬼狐天冲的胯下,接着用手轻轻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着身下的鬼狐天冲,片刻后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侧目看向凯利,他说:“给他用点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玩的是具尸体。” “不要……”跪趴在地上的金突然抬起头,颤抖着说。 嘉德罗斯看了他一眼,随后冷笑一声没有回应他的话,凯利很快就从口袋里找到了在登格鲁星街盛产的药剂,他压制住开始不断挣扎的金,接着拿着瓶子对准金的口鼻喷了几下,金轻哼一声,倒在了地上,不过一会儿全身便开始泛红,呼吸也明显要比刚才粗重许多,甚至连下体都明显起了反应。性器反复在越发湿热的甬道内抽插,有了药物的辅助,很快便将其中操出了黏腻的水液,噗嗤噗嗤的水声混着肉体碰撞声和高昂沙哑的呻吟,让这间禁欲气息满满的办公室显得淫靡起来,嘉德罗斯在此时突然踹开了鬼狐天冲,他瞥了对方一眼,对方很快领会,转身来到金的身边,凯利将金抱起,鬼狐天冲解开裤子后,从正面进入了金。 “不……不要……啊……”金痛呼出声,但却又因药物作用很快陷入对性的渴望之中,他扭动着身子,主动迎合两人的操干,被调教已久的身体开始在疼痛与粗暴中寻找快感,他的理智被药物完全控制,他隐隐觉得自己其实根本没有离开登格鲁星街,被格瑞救出去只是他晚上不小心做的一场太过美好的梦,现在梦醒了,他依旧活在这片污浊里,继续从无尽的罪恶中找寻些微的光明。 “格瑞……”金迷迷糊糊叫出了格瑞的名字,凯利五感很敏锐,听到金的低语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放心,他很快就来了。”凯利说,“只是不知道他看到你这副样子会有什么感想呢?” 电梯数字停留在了70,几秒后电梯门缓缓打开,格瑞从电梯内走出,他快步走到顶层唯一一间的办公室门前,随后没有任何犹豫,推开了办公室门。 门内的场景如他所想的一样,丑陋至极。 “终于来了?”嘉德罗斯坐在办公椅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格瑞。 格瑞掏出枪,没有片刻停留,开枪击中了凯利和鬼狐天冲,凯利虽然勉强躲过,但腿上还是被擦了点伤,他笑了笑,开口道:“好冲的脾气呀。” 格瑞走到金的身旁,蹲下身脱下外套披在对方身上,随后将他轻轻抱了起来。 “这就走了?不留下来喝杯茶么?”凯利作死地说道。 格瑞没有回头,反手开了数枪,凯利惊叫一声,说:“也太没礼貌了吧,这可是别人的办公室啊。” 格瑞离开了,连门都没有帮忙关上,凯利唏嘘了一番,跑过去关上了门,他看向嘉德罗斯,随后说:“就让他这么走了?” “他不会收手,接下来才是开始。”嘉德罗斯翻开资料满满查阅了起来。 凯利看了眼旁边已经休克过去的鬼狐天冲,说:“他怎么办?” “治好了送到我的别墅里。” 坐在车里的金一眼都不敢偷看旁边的格瑞,他知道他又做错了,或许这次他已经没有再被原谅的机会了。 “格……格瑞……对不——” “闭嘴。”格瑞打断了金的话,如冰一般寒冷的声音让金更加难受了起来。 回到家后,格瑞抱着金去了浴室,期间没有给金哪怕一个眼神,金低着头沉默不语,僵硬地被格瑞抱着搬来搬去,即便坐在浴缸里他也是蜷缩着身子,不曾放松。 不过一会儿,格瑞也坐进了浴缸里,浴缸里的水顿时满得溢了出来,金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被格瑞一把拽着拉进了怀里。 “格瑞……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帮你而已。”金抓着机会就开始解释,然而格瑞依旧沉默,挤了点沐浴露后开始给他清洗身体。 直到金里里外外都洗得极其干净了,他才感觉到格瑞紧绷的情绪似乎缓缓放松了下来。 “我说过你不用这么做。”格瑞说。 “我只是想——” “没有下次。” 金愣愣地看着格瑞,随后缓缓点了点头。 那他到底应该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