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齐天乐露萤清夜照书卷

    窗外是流水河畔，远远近近的花船上，传来一点咿咿呀呀的轻音。

    莫荧此时泡在热汽蒸腾的木桶里，动无可动地拨弄水面上的玉桃花瓣。他习惯了莫璇的安排，她常用灌洗，还到处修剪——就好像在打扮一个漂亮的偶人。

    莫璇等了很久，久到花船俱都远去了，素衣长发的情郎才回到床边。他的指节都发白的，视线只在女子横陈的胴体上不停回避。莫璇手肘撑着簟席：“阿摇……？”他嗯啊一会儿，答不出来别的，只能学着接受这种坦荡。莫荧垂着眉目，余光偷偷扫过她不再合拢的乳肉曲线，下陷收窄的腰身肚腹……还有异常白皙丰盈的双腿，交叠动作都挡不住腿根那些，稍显散乱的黯深丝缕。

    当然，世间女子之身大抵应是如此。

    莫荧掐了自己手臂一把，能回忆起来的往日时光依旧找不出画面。他习惯的是暧昧不明，最好月色朦胧不见灯火，唇齿相依肢体交缠——莫荧不自在的侧了侧身，正要遮掩跳动兴奋的欲根，却被床上轻纱半掩的美人拉了一把。莫璇哼笑半声，在他耳畔逗弄：“不是你要做的……怎么还羞起来。”

    这样他就有话说了。莫荧推她一把，嗔怨的嘟嘟囔囔：“谁叫你给这个穿！”随着他双腿移位，仅有两条裤脚，不曾合拢的素绢亵衣柔柔的展露出风光：从后面翘高的肉丘和拢出的臀缝，直到前头难以回避的双丸柱器——哪个也盖不完全。

    他也只咳了一声，假装一切正常，很快试探的抬起腿往另一边跨。莫璇却在他腰上拍了一下：“转过去。”啊？莫荧抓了一把头发，生疏的扒着她屈起的腿，床前帘幕朦胧的透出大亮的天光，纱帐外头是未曾点灯的窗台画案。他吸了口气直盯着上头模糊的飞天图，拘谨的坐在她的腰腹上。莫荧的视线彻底抬高，只用脸颊贴着女子的膝盖。

    她可能先是笑了几声，莫荧并不肯定。只是同样赤裸的臂膀凑过来环住了腰，莫璇摸进他纱衫的下摆，指尖留连在绷紧躲闪的肚脐：“我是极疼你才对。”她的膝盖左右挪了挪，磨着莫荧发烫的脸颊：“……有一桩好玩儿的。”莫璇抓住他无处安放的手，一路沿着对彼此交叠如对虾一般身躯爱抚。

    相扣的双手蜻蜓点水般略过吐露羞怯的热切柱体，往下陷入莫荧从不曾深思的去处：“阿摇猜一猜……”她引着退缩不安的掌心，包覆在自己情热的阴唇，并非同属的指尖在那烫到融化的褶皱中舞动。莫璇甚至没忘记在享受中戏耍情人：“这里……”她的手指贴在莫荧食指上面，按着不知所措的人在女子复杂的溪谷里探寻真伪，两指同时触到上端交汇微凸的肉蒂：“嗯；”莫璇没忍住一喘，只是哄他道：“揉揉它……”

    莫荧背贴着她丰盈的肉团，掌心也全是汗湿。只他自己顾不全了，手下触摸的肉皮比绸缎更滑，热软湿漉，层层叠叠叫人迷失。等女子开了口，莫荧更是无措，发颤的指腹刚试探的拨弄几下，身后传出的低柔婉转之音反吓了他一跳。这回身后的咯咯笑声必是真的了，他手下气不过的戳戳，指头却被合拢的肉浪迅捷地夹住。莫璇把自己泛出欲情的呼吸都打在他脖颈：“呵……乖些吧。”

    他这才不动，轻轻哼一声作为回应。等那谷地再次展开，莫璇又拍拍他的手：“既如此，接着阿摇自己找……若对了，我便疼你。”「这我就知道了」莫荧一时兴致勃勃，果然在里头翻腾起来。

    他的手指好几次忽地陷入唇间嫩肉，只无章法地在狭窄的泄口与花穴间逡巡。每每有些情动，这人又挪开了，再次将莫璇拽下浪潮。如此反复几回，她索性睁开眼了，抚着他的手臂：“如何？”莫荧试探性的在那花瓣边磨了磨，再次确认那处可以含进自己的指尖。他在那里停了停，等她问了才小心的点点泛凉的穴边：“对不对？”

    莫璇极响亮地亲了他脸颊一口：“真乖。”他就凑着沁出的湿漉，十分生疏的揉按起来。所以说，莫璇心里叹口气，为那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抚慰兴致缺缺。她把莫荧的手拉回来，莹白的指尖抚了一把硬挺不耐的柱体，嘴上哄他道：“好啦。”

    彼此淋漓的水液混杂在一起，他撅着嘴巴有点赌气的换地方，不太高兴的戳弄自己的掌心。直到跟着鼓挺的两丸也被主人的慰藉安抚到缩回蛰伏模样，莫荧才有些羞恼的想起来，莫璇还抱着他呢。

    床上仅有的纱帷彻底被扯了过来，欲盖弥彰的遮着胡乱的痕迹。她的双手从莫荧背后伸进去，绕完一圈捏在胸口的乳尖：“乖阿摇，撅起来？”他很快换成往常的跪趴，仰头就是莫璇的仅仅覆着纱衣的胸乳。莫荧只好又回去瞧着玉簟。仅有一指厚的镇纸摇摇晃晃被她扶着，冰凉的贴在腰上，又听见她说：“二十。掉了再加，一直到我做完。”

    “你明知道……”

    莫璇正拿自己脸颊，贴在被他亵衣自然露出的臀瓣。她的唇齿就那样厮磨在莫荧身后，漂亮的口脂印在唯一裸露的皮肉之上，声音含糊不清：“我不知道。”他羞耻的直躲，两股颤抖绞缠地紧紧巴巴，疑心内穴也沁出了露水。

    这是玩儿不成的，莫荧也知道。论熟悉，自然是她作弄股瓣肚肠的多；那后头的洞，早被疼宠戳按算不清多少回。不等前儿再出一次浆，腰上的镇纸就掉了。他就耍赖起身，总不肯作数，依在胸乳间只“阿玙阿玙”的喊。

    到底没躲过二十板子。

    他又发脾气不要那亵衣，莫璇却瞧红彤彤的臀瓣好看，两人不依不饶的胡乱。莫荧脚尖不住摩擦着，冰冰凉都蹭出同样的热来，脚踝忽地往她腿间一比，终于另想出一事：“阿玙喜欢什么呀？”

    莫璇狐疑地瞥他一眼，边上的纱还遮在他浅红的股瓣上。她沉吟放空的思索一番：“我也，不那么知道呢。”女子煞有介事地说，“如今有了一个你——自然就，等你服侍了。”莫荧瞳孔微微放大，愈发笨嘴拙舌。他几度张嘴又闭上，最后只好抓着莫璇的衣服：“……”

    日子宛若一杯清新隽永的茶。

    “阿摇？”莫荧被她的声音喊了回来。「奉茶祝酒，约为婚姻」他把再次出现的念头暂时晃出脑子，目光重新聚集。莫荧看向微微起身的莫璇，枕在她怀中尽力一笑：“我是说，雁荡云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