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成王败寇

    一声惊雷炸响,千万行雨丝坠如银线,是到冬去春来,万物生发的时节了。

    蒋今潮披着乌羽大氅,看廊外春雨淋着草木假山,碧色池塘上波纹一圈圈漾开,五色鲤浮游至水面,有些愣怔。

    那人比外贡的波斯猫还要娇贵,这会儿骨头该疼起来了吧,他已身无内力,比之以往更是熬不住。

    “去给寝殿里的人添个炭盆,烧盏姜汤,换套新被褥,从前几日熏晒过的那一批里挑。”他对侍卫吩咐得细致。

    侍卫领命去了,蒋今潮仰头望着湿漉漉的天空,叹息一声。

    这时一个太监来的匆匆,双手捧着一卷明黄圣旨,跪伏在地上,圣旨举过头顶。

    他声音尖细,语气小心:“王爷,陛下不肯交出印玺,道,除非王爷赦免卓阴侯死罪。”

    蒋今潮神色阴沉,太监头都不敢抬。

    “他倒是面子大,不仅有人照应他旧病,还有人手中只剩最后的一点权利,也要给他上一重保障。”蒋今潮笑得讽刺,“明知道孤杀不得他。”

    太监装成一座雕塑,只是高举圣旨的手颤抖着。

    蒋今潮也不看他,道:“去告诉陛下,孤不杀戴闲庭,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拦不得!”

    他甩袖转身,乌黑的大氅荡开又落下,跟着脚步飘走了。

    *

    翌日早朝,皇帝赵项未能临朝。

    大太监张许亦读圣旨,言陛下身体不适久矣,难堪朝政负担,今怀王归朝,文武双全战功赫赫,政事悉交给怀王主理。

    而陛下愿在宫中颐养病躯,与太子享天伦之乐。

    太子赵昀翻过年来才虚六岁。

    圣旨一出,半个朝堂哗然。

    蒋今潮稳步走上玉阶,站在了龙椅旁新置的椅子前,居高临下,冕前九旒在俊朗面庞上留下幽深晦暗的影。

    他握着案上玉玺,勾起唇角,道:“诸位臣工,来定个新年号。”

    声音不大,至少未能遮挡寒刀出鞘的声响,殿两侧的阴影中透出点点银光。

    至午退朝,年号由尚阳十一年,改为兴怀元年。

    诸臣敬称:“怀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

    蒋今潮走入寝殿,在笼子外面蹲下,乌羽大氅轻飘飘落在平整的石砖上。

    “怀王千岁,咳,千岁千千岁。”

    戴闲庭披着单衣,从糟乱的被褥里翻出,跪直在笼子里,身形有些摇晃,不住地咳着,脸色也苍白得吓人。

    蒋今潮就淡淡地看着他,直到戴闲庭再也跪不住跌坐下去。

    或者是他不想跪了,干脆坐在笼子里揉起了膝盖,权当没有看见笼子外面的人。

    “想来今日发生了什么,你也猜到了吧。”蒋今潮站起来,低头看着结实的漆黑铁条。

    戴闲庭抬头望着他,颔首,声音闷哑:“挟天子以令诸侯嘛,怎么,还能有什么新奇手段?”

    他一双点漆般凤眸中有些微笑意,挺狡黠,道:“殿下可是我教出来的。”

    “你还笑得出来,你就不好奇还发生了别的什么事?”蒋今潮踢一下铁笼,转身将大氅和外袍脱掉。

    春雨绵绵下个没完,寝殿里烧着地龙还另点了炭盆,怪热的。

    “我只剩这一点可得意,还不允许我苦中作乐一下么?”戴闲庭垂眸,神色怏怏,“想来,殿下已经给我定罪了,多少条?”

    “十七条大罪,条条有实据,比之你构陷蒋家的,一条不多,一条不少。”

    蒋今潮转过身时,是咬着牙的,他双手握紧有均匀凹痕的铁条,道:“戴闲庭,赵项不许我杀你,孤也不会杀你,但你要知道,你的罪责死不足惜,你这辈子都还不尽!”

    戴闲庭笑一下:“看来做笼中囚还不是最苦的呀。”

    蒋今潮咽下怒气,只余嘲讽:“你以为呢?”

    “罪臣哪还敢有什么以为。”戴闲庭跪起来,低下头,长发散落,露出一段柔白的脖颈。

    “成王败寇罢了,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想做什么就做。”

    他换了自称,动作暗示告饶意味明显,让蒋今潮心中快慰无比。

    他打开笼门,拖着戴闲庭的头发把他拽出来,看着他皱眉痛苦又顺从匍匐的模样,憎恶地踢了踢他后臀。

    脚尖的触感很肉。

    “戴指挥使,戴侯爷,敢问您的骨气哪去了?”蒋今潮满怀恶意地问着。

    戴闲庭只是本能地追着他手的动作,以减轻头皮上的痛处。

    “哈哈哈哈哈。”蒋今潮朗声大笑,可心头一阵酸涩不已。

    戴闲庭曾将他带在身边三年,他深恨之余,也仰视过他威风硬气,也敬佩过他惊才绝艳。

    到头来,不过如此。

    狼狈得像一条断了爪子就驯服苟活的野大虫。

    蒋今潮转而去拽戴闲庭的衣领,把他拖到床上,扔进被褥里。

    戴闲庭衣衫单薄,一路折腾过来袍带松散,裸露出肩膀和胸膛上大片玉白肌肤。胸前殷红一粒激凸,主人越是战栗,它越是兴奋发硬。

    蒋今潮脱去里衣,裸着上身上床时,戴闲庭偏过了头,眉头微蹙着。

    然后蒋今潮一耳光扇在了他的脸上,直打得戴闲庭半边脸埋入被褥,挨了打的白玉面庞上浮现清晰指痕。

    他一动不动,凤眸睁得很大,有些愣怔。

    蒋今潮粗暴地把戴闲庭从床褥中拉起来,单衣扯落,用床帐上垂落的绦带,缠起戴闲庭的胳膊。

    片刻,戴闲庭被赤裸着吊起在半空,只得跪在床上,偏生膝盖落不到实处,跪得格外辛苦,胳膊也渐生酸痛,颤抖不已。

    蒋今潮拍了拍他高肿的脸,脸上有有追忆神色:“五年前你给孤下春药,强迫孤上你,孤挣开绑缚打了你一耳光,你赏孤杖责三十庭中枯树上吊了一天一夜——现在,你又能如何呢?”

    自然是不能如何的。

    他便一巴掌一巴掌缓慢又用力地落到戴闲庭脸上,将他白皙面庞打得红肿一片,又捏着红烫的脸肉揉搓。

    “都快看不着你秀艳容貌了,真可怜。”

    戴闲庭轻声喘息着,没有挣动,脸上一片难堪狼狈,身下秀气挺直的玉茎却缓慢翘了起来。

    蒋今潮自然看到,便笑:“孤倒忘了,你是个单羞辱痛苦就能泄身的淫贱货。”

    他取下束发的系带,扎在了戴闲庭玉茎根部,收紧:“如今你可不能随随便便就泄了精华,丢了根本可不好,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说完,蒋今潮将戴闲庭推转过身,绦带带着手臂绞缠,疼得戴闲庭呻吟出声。

    蒋今潮不以为意,也不管戴闲庭支撑躯体是如何辛苦,分开他两条修长的腿,在他身后摸了一把,果然摸出了一片盈亮水泽。

    他将湿漉漉的手递到戴闲庭眼前鼻端,又在他脸上抹了一把,然后收回来轻易将两指插入戴闲庭翕张的穴口。

    他说:“你真的好湿,好容易湿,果然是个贱胚子,正常男人哪有像你这样的,天生就是被肏弄的料。”

    戴闲庭反应极大,后穴一下子收紧,绞缠着蒋今潮修长的手指,呻吟着流出更多水来。

    他喘息着说:“殿下也知道这样只能让我舒服,何苦多废口舌——啊!”

    蒋今潮猛地撤出手指,挺身将硬的发疼的阴茎肏了进去,一瞬被紧致湿热穴道包括的感觉,让他发出一声满足喟叹,然后继续挺入。

    然而扩张不足,戴闲庭疼得狠了,身躯和穴道都绷得死紧。

    “让孤进去!”蒋今潮咬着牙,下狠力气拍打戴闲庭的臀丘,将那两团柔韧饱满的肉打到乱颤,泛起艳红色彩。

    戴闲庭疼得呜咽,又被吊着使不上力,兼之天气潮湿阴冷,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在酸痛,于是臀尖那点尖锐的疼很快转化为欲求,偏生玉茎胀痛着无法解放。

    他不自觉放松了穴道,温温柔柔地包裹着身后人粗暴不已的插入,被顶到花心的那一瞬,一边仍是痛苦不堪着,一边却在体验冲入脑海又散到全身的极乐滋味。

    “爽么?”蒋今潮掐着戴闲庭的腰,狠狠地撞进他颤抖不已的身躯,舔弄着他的耳垂,胸膛与脊背紧密相贴。

    “殿下这么用力……当然、爽——啊!”戴闲庭一句话被撞得支离破碎,蒋今潮跪坐着,拽着他的腰往自己小腹按,插入最深处。

    戴闲庭感觉自己胳膊要断掉了,低头看时下腹已有凸痕浮现,被粗大阴茎顶入穴道深处的感觉既痛又爽。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臀缝夹着蒋今潮的囊袋与阴毛,硬扎扎地格外难受。

    这时蒋今潮抽离了性器,只堪堪一个前端在他的穴口研磨,不经意时又狠命顶弄进去。

    “殿下啊啊啊——!!太深了。”戴闲庭尖叫一声,感觉自己已被彻底顶穿,喘息沉重而难掩媚态。

    强烈的快感冲击,让他浑身上下筋骨都绵软,痛感也不是那么强烈了。

    偏生蒋今潮将手按在了他的小腹上,在凸痕上绕着圈,轻笑:“便是青楼小倌,也无戴指挥使这一握好腰。”

    戴闲庭垂眸,咬紧牙关,止了声息,任蒋今潮如何恶意顶弄言辞羞辱,都不肯从齿缝泄出一点声响。

    “怎么?还委屈上了?刚才不是挺贱的?”蒋今潮嘲弄着,“哦,现在这副身子也挺贱的。”

    戴闲庭的躯体很敏感,反应相当诚实,被绦带缚着摇摆不已,肠液被抽离的阴茎带出,有些四处飞溅,也有些顺着交合的部位淌下来,大腿内侧尽是淋漓的水迹。

    他不说话,不出声,只有呼吸仍然粗重,忍着后穴的酸麻与前端的胀痛。

    “没劲。”蒋今潮大开大合地操弄着,也不多磨折他,感觉到了就射进去,然后抽离了阴茎。

    被肏得嫣红的穴肉恋恋不舍地裹着前端,彻底分离的时候“啵”一声响,软软地翕张着,牵出一线晶莹的肠液。

    全然合不拢的穴口色泽艳丽得像一朵盛开的花,有浊白液体混着透明肠液缓缓淌出,它的主人绷着脚趾想尽力收紧,也挡不住淫靡的液体,偏生还有一只作怪的手,抹得到处都是。

    “好脏哦。”蒋今潮张合着五指,指缝间粘稠的液体连成片,如破碎的蹼。

    “嫌脏言贱,殿下又碰我做甚?”戴闲庭恢复了几分力气,出口便是讽刺,“明知即便如此,也只能让我欢愉。”

    “欢愉么?”蒋今潮试图剥开绦带,可缠的太乱,他没耐性理清,索性发了狠,一把把带子都扯落,将戴闲庭放下来制在怀里,拨弄着他吐着透明液渍的玉茎。

    “呀,这么红肿呢,都要发紫了,真可怜。”

    戴闲庭轻吟出声。

    快感被积累堆叠到极致,仍不得解放,是欢愉不起来的。

    “殿下。”他仰着脖颈,痛苦出声,“便是殿下恨毒了罪臣,深狱几十上百的刑责手段,罪臣进去决讨不到什么好,殿下又何苦这般?”

    “你也知道深狱是痛苦的。”蒋今潮抚弄他着早就不见了秀气的玉茎,让狰狞的前端吐着苦涩的水。

    “孤父兄叔伯皆在深狱受尽了苦难,孤自然也想将你扔进去,可孤——”他垂眸,眼睫颤着,将剩下的言辞咽了回去。

    “啊啊啊啊!”戴闲庭嘶喊着,被一插到底的快感令他颤抖,也令他前端继续累积着痛。

    蒋今潮压着他狠肏,不讲任何章法,只是凶猛地插入抽出,弄得淫水飞溅,他腰腹间一片狼藉。

    可他不在意,只是发了狠,将戴闲庭翻过来面对面压在身下,一边肏着,一边咬牙切齿地念着他亲笔所拟的罪状。

    “卓阴侯戴览,官至京城指挥使,掌京中禁卫大权,然以权谋私,一构陷忠良,枉杀……”

    他掰着怀中人的牙,不许他咬合,每念一句,他都要要肏得他呜咽出声,仿佛应和。

    戴闲庭张着嘴,模模糊糊吐出字来。

    “嗯?”蒋今潮松开他,让他说话。

    戴闲庭呛咳两声,仰头看着身上施暴的人,眼尾浮红飞着晶莹泪珠,眸光却依然清明。

    他说:“我不认。”

    蒋今潮恨极,一耳光落在他红肿的脸庞上,咬牙切齿:“证据确凿无疑,由不得你不认!”

    戴闲庭暴起挣扎,飞快用手上缠绕的绦带套住蒋今潮的脖颈,翻身把他压在身上死命地压下去,凤眸亮得厉害,像忽然间点起了一簇火。

    他忽然发难,兼之蒋今潮被他的顺从又无畏挣扎磨去了警惕心,竟是被勒得窒息,一时挣不脱。

    “我不认!”戴闲庭将指甲掐入蒋今潮的颈肉,内力早便全失,是烧着从身体里榨出来的最后几分力气。

    “罪臣奸佞无疑,可不属于臣的罪名,臣决不认。”

    野猫的爪子断了,牙还有点尖。

    蒋今潮终究是腾出手一把制住戴闲庭,大力扭得他一双胳膊脱臼,手失去力气,绦带也就没了杀伤力。

    “啊啊啊啊!!!”戴闲庭疼得低吼出声。

    “你竟还能反抗,你竟还敢反抗,孤还以为,你就是顺从地打算用身体讨好孤。”蒋今潮将戴闲庭压在身下,怜悯地看着他,单手扼住他脖子再次肏进去。

    “孤此身武艺,你教的。”蒋今潮在白皙的躯体上掐出片片红痕。

    “孤断罪的文字,你打磨的。”他咬着那柔软的脖颈,牙齿打磨着颈侧跳动的脉搏。

    “孤最初的权势,你授予的,连肏你这件事,都是你一鞭子一鞭子塑造的。”他肏至戴闲庭软热深处,肆无忌惮地磨折着他。

    戴闲庭呼吸不畅,不住地呛咳着,又凶狠地瞪着他。

    可眼角难以抑制地溢出泪水。

    “现在,我只想知道你后悔么?又后悔什么?”蒋今潮终于松开戴闲庭一片青紫的修长脖颈,拉上了玉茎根部的系带,“回答我,我让你释放。”

    戴闲庭垂眸,脸上是一片绯红,呼吸间都带着情动的潮热。

    “悔?就是当初没把你只当个肉势来用,心软让你长成了人样。”

    蒋今潮拉开了系带。

    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可是被他肏得媚态横生,蜷缩着身子射了一大片的大奸臣,没有半分悔过模样,呻吟着着晕了过去,失去意识。

    罢了。

    蒋今潮粗暴地把戴闲庭胳膊上上,骨骼归位一声脆响,昏迷过去的大奸臣几乎要疼醒,也终究没有醒彻底。

    倒是后穴反射收紧,吸得蒋今潮爽到头皮发麻。

    他草草肏弄几下,射进戴闲庭后穴,抽身也不管满床狼藉,只收拾好自己。

    披上漆黑的大氅时,他转头看了眼床帐里模糊的人影,手覆在脖颈的淤青上,神色漠然。

    时日还长,他有的是时间让戴闲庭认罪,有的是手段把野猫彻底驯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