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晚安

    喻辰宿提前出院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尝试自己新买回来的各种玩具。

    第一眼看中的就是那个橡胶屁股。

    其实那玩意儿就是个赠品,但是体积不小还颜色鲜艳,哪怕被埋在最下面,也被喻辰宿一眼看见了。

    这是个好东西,他已经等不及要让雪落秋用给他看了。

    但是正常情况下雪落秋是绝对不会干这种事的,之前在医院好不容易骗他自慰一次,结果还没看尽兴呢,喻辰宿就被日了,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撩老婆不成反被操。

    所以喻警官就寻思着,怎么才能再骗高岭之花秋医生一回呢。

    他想到了被雪落秋锁起来的那几瓶星空果酒。

    雪落秋下班回来,刚进门就闻到了空气中那股浓浓的酒香,皱着眉喊了喻辰宿一声。

    回应他的是浴室里传来的水声。

    雪落秋垂着眸子在餐桌前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能忍住诱惑,端起桌上的玻璃杯抿了一口。

    等喻辰宿装模作样地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他故意放在餐桌上的两瓶酒已经被雪落秋喝得差不多了,而雪落秋一副还算清醒的模样,直直地坐在椅子上,垂着眼皮盯着自己的手指甲。

    听到声响,雪落秋慢慢抬起了脑袋,朝着只为了一条浴巾、浑身都在滴水的喻辰宿勾了勾手指,喑哑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过来。”

    如果不是桌上倒着一只空掉的玻璃瓶,如果不是他粉扑扑的双颊,还有含满情欲的双眸,喻辰宿几乎要以为他是在生气了。

    喻辰宿似乎把浴巾围错了方向,腰上那一圈的长度不够,竖着的那一边又拖到脚踝,导致他走了两步浴巾就掉了下来。他也懒得捡了,反正马上就要摘掉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浴巾掉下来的那一刻雪落秋眼都直了——也有可能是困的——他直勾勾地盯着小恋人还沾着水珠的下半身,鲜艳的小舌尖从唇边探出来舔了舔嘴唇,打了个口哨。

    喻辰宿不知道雪落秋还会吹口哨,着实震惊了一下。

    随着雪落秋接下来的动作,空气中迅速腾升起了一股令人沸腾的气息——他抬手,指尖在喻辰宿的胳膊上撩了几下,忽然拉过那只手,慢慢按到了自己腿间。

    那块地方已经鼓起来了。

    雪落秋把脑袋枕在椅背上,眼巴巴地望着距离自己不远的恋人。

    喻辰宿被他盯得心都要化了,不自觉地动起手来。

    他再熟悉不过雪落秋喜欢什么样的抚摸揉弄,角度力道都把控得刚刚好,没几下就舒服得雪落秋张开嘴小声地叫了起来。

    “唔……嗯、再重点……啊!啊、哈嗯……唔、唔!”雪落秋舒服得不知道该怎么安置自己,双手紧紧扯着自己的衬衫衣摆,双腿紧紧勾着椅子的腿,脑袋拼命往后仰,又想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又想张开嘴啊啊大叫。

    喻辰宿垂着头盯着脸颊红扑扑、半张着嘴小声浪叫的雪落秋,真想把这幅画面保留下来。

    雪落秋半睁着眼睛,眼底的光渐渐暗下去又渐渐亮起来,哪怕隔着一层纤长的睫毛,都看得见他忽闪忽闪的眸子。

    这是雪落秋,是让喻辰宿托付一生的人。

    无论他是什么模样,喻辰宿都喜欢得不能自己。

    这世界上只有一个雪落秋,是他的雪落秋。

    “嗯……我要……射出来了……我要……小星星……”或许是被弄过头了,雪落秋已经没有办法压制住身体里涌动的欲望了,他紧紧握着椅背,腰胯不自觉地向上顶,把自己凹出一个诱人的弧度来,竭力忍耐着快感,从牙缝里挤出那几个字。

    喻辰宿在这种紧急关头非但没有帮他纾解,反而撕开他的裤子,死死堵住他涨得发紫的性器顶端的小孔,同时低下头,张嘴含住了他藏在衬衫里的某一粒乳尖。

    雪落秋仿佛浑身通了电一样地颤抖,牙缝里挤出许多意义不明的音节,随后呼吸一窒,整个人虚软下去。

    他瘫在椅子里大口喘着气,耷拉着眼皮望着蹲在椅子边的喻辰宿,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喻辰宿好像没接收到他的信号一样,还怕在他身上,隔着那件皱皱巴巴的衬衫玩弄他已经肿得老高的乳头。

    干性高潮的余韵渐渐过去,雪落秋勉强地动了动已经麻了的腿,双手撑着椅背暗暗用力,似乎是想站起来。

    “要去哪?”喻辰宿手下用力一拧,成功控制住了暗搓搓想跑的恋人。他用手指按住了对方沾满唾液、亮晶晶的嘴唇,嘘了一声,随后微微偏头示意:“我也想让你射的,但是游戏还没做呢,秋秋可不能耍赖。”

    雪落秋皱起眉头眨了眨眼,显然是没上当:“什么时候说做游戏了?”

    听到这句无比冷静的话,喻辰宿愣了一瞬。他以为雪落秋喝醉了就都是上次那副主动不害臊的模样,尤其是他刚刚的行为实在太具迷惑性,弄得喻辰宿差点就被糊弄过去了。

    既然是这样……

    喻辰宿沉下脸,摆出一副被欺骗后生气的模样,咬牙切齿到:“现在。”

    雪落秋被他唬得一愣,赶紧在椅子上坐正了,双腿紧并在一起,双手搭在腿间,乖巧得不能再乖巧,“我做我做,什么游戏呀?”

    这个人的冷静果然都是装出来的吧……

    既然有机可乘,那喻辰宿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蹬鼻子上脸的机会的。

    “那个,给你准备的。”喻辰宿起身,让开一步,偏头示意雪落秋看地垫上的那样东西。

    雪落秋坐在椅子上眨了眨眼,又歪了歪脑袋,慢慢站了起来,朝前走了一步,又走了一步,目光终于从那个玩具上移开。他迟疑了几秒,小声问到:“是什么?”

    喻辰宿靠着桌子,伸手打开了通讯器上的全息录影功能。他故意板着脸回到:“不许问,自己玩。”

    雪落秋似是挨了责骂一般,委屈巴巴地走到地垫旁边,在毛茸茸的灰色地垫中央跪坐下来,伸手试探性地捏了捏那一大块粉色的橡胶。

    这个东西是橡胶做的……表面摸上去好细腻啊,这里有条浅窝,下面还有个洞,黏糊糊的……唔……这个形状好像小星星的屁股啊……

    “裤子脱掉。”坐在餐桌旁的喻辰宿又发话了。

    他被对方小心翼翼却又充满色气的动作撩得一肚子火,从冰箱里拿了冰水灌下去都压不住,他又想再去拿一瓶,又不想错过雪落秋接下来的表演。

    这场只有他一个观众的表演。

    雪落秋脱掉了西装裤和内裤,跪坐在地垫上,双膝分开,腿间放着那只道具。他的一只手搭在那只假屁股的臀尖上,扭头朝向喻辰宿,用眼神询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做。

    但是喻辰宿没有理他,只是用赤裸裸的目光反复在他身上扫荡,还不时色情地吧嗒吧嗒嘴。

    雪落秋没得到想要的回答,手指在那玩意的臀缝里摩挲几把,复又捅进了那口小洞里,浅浅抽插了几下。

    他盯着抽出来的手指带起的乳白色细丝,忽然舔了舔嘴唇,一手按住那只粉色的橡胶屁股,一手握住了自己早就蓄势待发的性器,慢慢地插了进去。

    这个洞……嗯……好软……里面滑滑的,黏糊糊的,还有一点……嗯……这个有点像小星星……

    雪落秋似乎反应过来了,双手扶在那只粉色的屁股上,缓缓开始挺动腰身。

    喻辰宿提前给那只道具做了润滑,往里面倒了不少润滑液,所以现在雪落秋每抽插一下,那里就会发出很大的水声。

    那噗呲噗呲的响声简直跟催情剂一样,听得喻辰宿下身一跳一跳,硬涨得发疼。

    雪落秋一开始用那玩具的时候还会出现用力过猛,导致性器从里面滑出来的情况,到后面慢慢熟练了,双手按着玩具前面那半截腰,膝盖分开到极致,沉着腰对着那玩意儿就是一顿狠怼。

    他身上还搭着那件皱皱巴巴的衬衫,胸口的位置被胳膊蹭开,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来。衬衫下沿随着他的动作卷了起来,恰到好处地露出他向前凹陷的腰,还有此刻正紧绷着快速耸动的臀。

    那样美好的弧线,馋得喻辰宿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偏偏这种时候他还不敢开口。

    他想看看雪落秋在没有他干扰的情况下,是如何用这个玩具把自己玩到高潮的。

    这和在医院的那次不一样,那次是他强迫雪落秋在他的注视下自己玩弄自己的后面,而这次却是雪落秋主动(?)用前面给他看。

    他想知道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待雪落秋操他的时候的场面是什么样的。

    雪落秋的手指紧紧抠在那只橡胶屁股的边缘,下身的动作从慢到快,又一点一点降下来。他满头是汗,原本束在脑后的长发也散了大半,不少被汗水润湿,粘在他完全泛起粉色的皮肤上。

    那件衬衫不知怎么就滑了下来,露出他一边雪白的肩膀,还有胸口一点惹人注目的红樱。

    他吸了吸鼻子,似乎没注意到桌边还站了一个人,双手抓住玩具的边缘,抻直了双臂,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伐鞑。

    原本浅灰色的地垫已经被他弄成了深灰色,不少地方都粘着一块块的白色泡沫,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

    喻辰宿灌下第四瓶冷水,可身体内部的火热情欲却还是压不下去,他终于决定不再等了,啪地关掉了还在录像的通讯器,大阔步地来到雪落秋身边。

    雪落秋的动作只顿了一秒,就又恢复了原状。他仰着头望着突然来到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因为汗水流进来而微微刺痛的双眼半睁着,被自己舔成鲜红色的嘴唇微张着,似乎有什么话要传达。

    可喻辰宿才不管雪落秋要说什么,他现在满脑子就一个想法:他要把雪落秋拎起来好好操一顿。

    “起来,到沙发上去。”喻辰宿憋着一股邪火咽不下去,伸手掐住雪落秋的腋窝就把人提溜起来,刚打算牵着人往沙发那边走,他忽然又改变了主意,准备拉着人去浴室。

    他还记得上次雪落秋喝醉之后,浑身发烫,就连身体内部都烫得灼人的美妙感觉。

    雪落秋不明所以地被他拉起来,性器啵地一声脱出了那只屁股上的小洞,脚步有些踉跄地跟着喻辰宿往前走。

    他还没有达到能让脑子发麻的那一点呢,这个人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让他继续了……

    他跟在对方身后,走两步就回头看看,顺带着用空闲的那只手抚慰几下自己空虚的性器,指间黏腻的声响格外明显。

    在他第三次发出那种声音之后,喻辰宿终于忍不了了,回身把人抵在了洗手台上,双手用力撑在冰凉的大理石台边缘,急躁地扑了过去,精准地找到并堵住了还在不高兴的雪落秋的红唇。

    喻辰宿压着雪落秋,在他嘴里疯狂的掠夺着,像是要卷走他每一丝一毫唾液,舌头卷住他的,不停歇地冲刺摆动。

    雪落秋一开始还能扛一扛,可到后面喻辰宿越战越勇,他实在招架不住,就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腰侧,希望对方能够稍微停一下。

    可喻辰宿就像是冲破了闸门的洪水猛兽,根本收不住自己积攒已久的欲望,追着雪落秋口腔里清新的雪松味儿要继续深入。

    雪落秋被他逼得身子往后仰,差点撞上水龙头。嘴里最后一丝空气也被小恋人不要命似的吸走,他快要上不来气了。

    胡乱挣扎之间,他的手扶到了一个圆滚滚的地方。

    滑滑的,不是很软,但是摸起来很有弹性,有点像刚刚那个东西……

    雪落秋迷迷糊糊地想着,他记得刚刚那两瓣东西的小缝里有个小洞,软软的黏黏的,插进去很舒服。

    那这个东西里面有没有呢?

    他应付着嘴里那条横冲直撞的火热舌头,双手用力掰开了那两瓣紧实的臀肉,细长的食指顺着中间那条小缝往下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他记忆中的那个入口。

    只是这个小洞好像没有刚刚那个那么湿软,而是干涩紧闭的,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一样呢……

    算了,管他呢。雪落秋这么想着,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圆润的指尖探了进去。

    喻辰宿浑身一僵。

    “你、你干什么,秋、秋秋……”喻辰宿可算是停下了在恋人口中的掠夺,但让他停下来的事似乎非常的……不妙。

    他亲眼看着雪落秋抽回自己的手,认认真真地把手指全部舔湿,然后又把手搭到了他的屁股上。

    他菊花一紧。

    喻辰宿开始挣扎,他试图移开雪落秋不断往他后穴上凑的手,但每一移开一只,另一只就会饿狼扑食一般赶上来。

    他也不知道雪落秋是怎么躲开他的钳制的,他一个天天练习擒拿格斗的人,竟然被自己天天坐办公室不运动的老婆折腾了一头汗。

    在后穴又一次被按进去半个指节之后,喻辰宿终于意识到,他给雪落秋灌酒,完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因为他根本猜不到雪落秋喝醉以后都会干什么事。

    可他好话说尽,雪落秋也不愿意停下,闷着头一个劲地想往他屁股里塞自己的手指。

    “别这样……秋秋,秋秋我们去拿那个,我把那个给你捡回来行不行,你不要弄我……”喻辰宿就差在洗手台上上蹿下跳了,可无论他怎么躲,屁股后面永远有一只手形影不离。

    见了鬼似的。

    雪落秋在第不知道多少次被甩开手了之后,终于动怒了。他啪地一巴掌狠拍在喻辰宿腰上,抬手的时候下面就已经留了一个红红的手掌印。可他毫不在意,甚至张开嘴,像野兽示威一般,朝着喻辰宿呲了呲牙,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

    同时,从雪落秋身体里爆发出来的浓郁的信息素味儿迅速填充满了整个房子。

    之前雪落秋无论是被迫发情,还是在床上用信息素压制他,喻辰宿都没有闻到过这么强烈的雪松的味道,甚至上次雪落秋额角受伤,有血液流出来,他都没有闻到这么浓的味道。

    但是今天这个情况,看起来像极了野兽在争夺猎物、配偶,或是宣示领地所有权时才会有的表现。

    雪落秋所占有的……应该是他的屁股。

    或者屁股的使用权。

    反正不是他。

    意识到了自己还不如自己的屁股重要的喻辰宿习惯性地想摸摸后脑勺,叹口气表达一下自己的无奈,可他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了。

    那些浓郁到极致,以至于让人快要认不出这是什么味道的信息素像是都长了手,牢牢地挟持住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让他什么动作都做不了。

    上一次出现这种状况,还是雪落秋被迫发情之后红了眼,在浴室强迫他打开生殖腔的时候。

    而今天的这个压制却比上次强得太多。上一次他起码还能做到眨眼、吞咽口水、顺畅呼吸这样的条件反射动作,但这一次,他的眼皮和喉咙完全动不了,甚至连呼吸都紧张得像是被施予的。

    毕竟雪落秋要的只是他的屁股。

    虽然现在的情况有点危急——万一雪落秋一个不高兴不让他呼吸了,他很可能就会窒息而亡——但无论如何,喻辰宿一想到喝醉了的雪落秋认的竟然是他的屁股而不是他,就总有一种笑不出来却还是想笑的感觉。

    其实那些老古董一般的Beta学者们有一点说的还是挺对的——Alpha和Omega骨子里所存在的兽性基因并没有完全被进化掉。

    瞧瞧现在的雪落秋。

    别看有的人还有心思想想这些调侃一下自己,实际上他的屁股都快被打开花了。

    雪落秋只是本能地在发怒时释放出信息素,没想到效果这么好,震慑得怀里这个一直阻挠他的家伙一动也不动了。他从中尝到了甜头,便持续地往外输出信息素,把猎物困在这个由信息素交织成的牢笼里,让他动弹不得。

    既然他不动了,那一切就好办了。

    雪落秋像是对待垃圾一样,随手把人按在了洗手台上,转过身照着那形状姣好的两瓣屁股就是一巴掌。

    那鲜红的掌印马上就在抖动着的臀肉上显现了出来,红白相间,煞是好看。

    雪落秋听着那声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闷哼,盯着那圆滚滚鼓起的两团白肉,还有勉强撑在地板上不断打颤的双腿,受用极了地又来了一巴掌。

    这可以算是喻辰宿人生中最羞耻的几个时刻之一了。

    偏偏羞辱他的人还一句话都不说。

    喻辰宿在镜子里看见雪落秋慢慢蹲了下去。

    然后雪落秋抓住了他的右脚脚腕抬了起来,给他放到了洗手台上。

    喻辰宿仿佛听见自己的骨头咔嚓了一声。

    也幸好他几乎每天都有做拉伸训练,不然就雪落秋这粗暴的动作,他的腿筋怕是要报废。

    得亏雪落秋良心发现,把信息素对他的钳制减轻了不少,不然今天这一场下来,他可能还得回医院去躺着。

    雪落秋身上还搭着那件要掉不掉的皱巴衬衣,他蹲在喻辰宿屁股后面,认真地观察他一丝不挂的下体。

    那口因为腿岔得太开而被拉伸成扁圆型的小口还在一张一合,看上去像极了在渴望什么东西。

    撩拨得雪落秋想狠狠疼爱疼爱它。

    但是前面那根垂下来一晃一晃的东西似乎有点碍眼……

    雪落秋眯了眯眼。

    喻辰宿僵硬的全身终于能稍微动一动了,他转了几圈手腕,打算先把自己卡在洗手池里的上半身撑起来,再考虑怎么救救自己架在台子上的右腿。

    就在他使出吃奶的劲儿把自己上半身解救出来的时候,身后的雪落秋忽然站了起来。

    喻辰宿吓得胳膊一软,差点又扑回去。

    他小心翼翼地抬头,在镜子里对上了雪落秋冷漠到极致的眸子。

    他觉得他还是乖乖趴回去的好。

    然而他还没动呢,雪落秋先动了。

    他紧紧盯着镜子里雪落秋抬起来的那只手,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粗暴地按下去的时候,雪落秋抬起来的那只手落到了他的屁股上。

    非常非常轻柔地,摸了一下。

    然后雪落秋转身走了。

    ……?

    嗯???什么操作???

    你就走了,你不打算惩罚我一下??

    就在喻辰宿发愣的空档,雪落秋拖着箱子回来了,同时,空气中的信息素压制又增强了。

    没错,拖着箱子回来了,拖着喻辰宿新买的那一箱玩具回来了。

    喻辰宿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塞进下水道里去。

    雪落秋蹲在地上,在那一箱乱七八糟的玩具里翻了半天,摸出一只小盒子来。

    喻辰宿在镜子里看见他拿的那只盒子,头都大了。

    他买的东西,他当然知道是什么了。

    雪落秋打开盒子,拿出里面那两颗橡胶的半球捏了捏,然后把喻辰宿捞了起来。

    喻辰宿说不了话,只能闭着嘴可劲哼哼,但雪落秋就是一副我听不见你不要费劲了的冷漠模样,不管他怎么眨眼睛使眼色,都不搭理他。

    于是那两颗内壁挂满小触手的半球玩具最后还是扣在了喻辰宿的胸口。

    钢笔帽大小的红色橡胶半球,刚好把他的整个乳晕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周围一圈细细的粉色边缘来。

    看上去色情极了。

    但这不是雪落秋,这是他自己。

    喻辰宿羞愧得想去死。

    雪落秋向后扳着他的身体,双手从他腋下穿过,同时在那两颗玩具上按了一下。

    细微的嗡嗡声从胸口传来,喻辰宿没忍住去看了一眼。

    他最先看到的是那两颗扣在他乳头上的半球表面变化了起来,不断有部分凹陷下去,随后又恢复原状,但连续的凹陷使得这颗半球不再是原本的形状,反倒像是被人不断揉捏的弹性海绵球。

    然后感受到的才是胸口传来的酥麻痒意。

    半球内表面上带着无数根绒毛触手,它们随着半球表面海浪一般的起伏也动作起来,不断戳刺、刮擦着正中间那颗脆弱的乳头,试图用带着细微电流的细小绒毛带给这颗乳头的主人更多的快感。

    喻辰宿几乎是在瞬间就晕了过去,这刺激太强烈了,他太久没有被安慰的乳头承受不住。

    但实话实说,的确很爽。

    他悠悠转醒的时候,雪落秋正在摆弄他精神得不得了的小兄弟。

    因为姿势的原因,他可怜的小兄弟之前一直在台子下面耷拉着,这会儿被雪落秋掏到了上面,放在冰凉的洗手台上,像是猫咪玩弄毛线团一样戳过来戳过去,还不断叮铃叮铃响……

    他好像记得自己是买了个带铃铛的尿道扩张棒吧。

    ……完求了。

    “秋秋……不要……”喻辰宿余光瞥到雪落秋手里拿着的那个黑色遥控器,下意识地就张口求饶,微张的嘴唇颤抖得厉害。

    雪落秋侧着脑袋垂眼看他,眸底的浅光闪了几下,忽然贴近亲了他一口,在他耳边低声抛了句:“别怕。”说完,他就把遥控器放在了洗手台上没再碰过。

    喻辰宿终于松了口气。

    直到雪落秋又弯下腰拿东西,喻辰宿才意识到之前如同牢笼一般困住自己的信息素压制消失了。

    他可以自由活动了,但是他却不想动了。

    或许是被刚刚那万分羞耻的一幕触动了,他刚才在心里盘算的要如何把雪落秋欺负哭的想法荡然无存,他现在只想好好享受一下雪落秋的欺负。

    怎么玩弄他都可以,他期待极了。

    但是当雪落秋拿出那只黑色马克笔,揪掉了笔帽的时候,喻辰宿突然就萎了。

    他觉得还是他欺负雪落秋来的更爽一点。

    然而右腿架在洗手台上太久,已经麻了个彻底,更何况他现在就算想跑也跑不掉了。雪落秋从后面压了上来。

    信息素的味道再次浓郁起来。

    喻辰宿盯着镜子里大力喘气导致胸膛快速剧烈起伏的男人——他的胸口还扣着那两颗红色的橡胶玩具——羞耻感再次漫上了心头。

    雪落秋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安,偏过头安抚性地亲了亲他满是冷汗的额角,第一笔在他颈侧落下。

    喻辰宿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清晰地看到那颗黑色的笔尖在自己脖子左侧落下,慢慢画出一个开口朝下的半圆。

    然后就没有动静了。

    他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马克笔第二次落下,不禁有些疑惑又有些期待地从镜子中望向自己身后的恋人。

    雪落秋也正在看他。

    那双深不见底的浅灰色眸子里包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它们汇集在那两颗漂亮的瞳孔中,酝酿、发酵,暗暗翻涌。

    喻辰宿觉得自己产生了幻觉。

    就好似他现在身处的并不是他和雪落秋的家,而是一大片森林之中。

    他仰头去看才发现,这里的季节似乎是寒冬,因为每一颗高大的雪松树上都多多少少地挂着不少雪花。

    他赤裸着身子踩在雪地里,竟没有感到丝毫的冷。

    一阵风刮过,身边高大的灰色树木抖动了起来,似是有意地一同指引他往一个地方看。

    透过树木的间隙,他隐约能看见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人影,他的双手放在身前,似乎捧着什么东西。

    就在他准备迈开步子一探究竟的的时候,胸口传来的痛感将他拉扯回了现实。

    喻辰宿猛地从癔症中清醒过来。

    刚刚是雪落秋暴力揪掉了他胸口上的一颗橡胶玩具,现在他准备暴力揪掉第二颗。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的喻辰宿立马鬼哭狼嚎起来。

    “我不要啊秋秋,我不要,不可以,我会死的,秋秋秋秋不要啊秋秋……秋——唔啊!”喻辰宿紧紧盯着镜子里那双摸上自己胸口的手,欲哭无泪地干嚎着。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希望雪落秋不要碰他。不仅仅是因为他受不住这刺激。

    经过刚刚的撩拨,他已经隐隐感觉到自己身体内部发生的奇妙变化了。尤其是后穴,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他实在太饥渴了,后面已经湿得不成样子了。

    可事实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