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病因

    喻辰宿就像个摔破了膝盖的小孩,哭一阵忘了疼就不哭了,过一会儿想起来今天摔跤了就再哭一会儿,反反复复,搅得驾驶位上开车的雪落秋心烦。

    可面对这么一个哭得比车外的雨都凶的小恋人,他又狠不下心去和他摆冷脸,更是一句重话都不敢说。

    从前喻辰宿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他都会竭尽所能,用爱补回来。

    他的小星星是他捧在掌心里的宝,没人能再让他如此伤心。

    雪落秋的余光瞥到他始终抓着自己衣角、冻得通红的手,心都要碎了。

    他也不管在这里停车是不是违章了,今天没人管得了他。

    喻辰宿像只被雨淋透了的大型犬一样瑟缩在副驾驶位上,远处空轨轨道的指示灯闪闪烁烁,吸引住了他的目光。他瞪着双通红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眼泪像是被融化的烛滴一样顺着脸颊往下滚,啪嗒一声轻响,落在湿掉的外套上,与雨水混为一体。

    等他注意到车子停下来的时候,雪落秋已经甩开了安全带,一条腿跪在换档器上,欺身压了过来。

    像是慢镜头回放一样,他先是感觉到自己被揪住了耳朵,随后一双温热的手捧住了他的脸,然后有凉凉的发丝粘到了他的脸上,再然后……

    雪落秋毫不嫌弃地抹掉这个人脸上所有的眼泪鼻涕,也不顾他是不是刚吐过,他漱口了没有,他嘴里是不是还有味道,就义无反顾地吻了下去。

    喻辰宿被堵住嘴巴的第一反应是他好臭,他自己都受不了,这个把他按在椅背上的人怎么能下得去嘴。所以他开始挣扎,拼命推面前湿漉漉的男人,想让他放开自己筛筛的、还沾着黏糊糊的液体的舌头。

    可奇怪的是,这个男人看着瘦了吧唧的,却能把他压得死紧,最后直接坐到了他腿上,捧着他的脸继续亲。

    原本他还想挣扎的,可那个人咬着他的嘴唇说了一句话,低沉的声音酥到了他骨子里,让他没有力气再捣乱了。

    那人说,乖,听话。

    喻辰宿被亲得服服帖帖,像个被老师安排好座位的小朋友,规规矩矩地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偏头盯着雪落秋。

    雪落秋被他盯得连咽几口唾沫,快开不下去车,只好抬手阻隔了他的视线,叫他别盯着自己。

    然后下一秒,感觉自己被凶了的喻辰宿小朋友就扁了扁嘴,吧嗒吧嗒掉了两颗泪珠子,哇一声又开始哭。

    雪落秋被他哭得头大,又不敢凶他,只得一路油门轰到家,提小鸡一样把他的哭包小星星拎回家。

    在喻辰宿面前,他所有的强硬都失了效。

    在电梯里喻辰宿还黏黏糊糊地粘着他,又要亲又要抱的,一不满意就啪啪啪按亮了一排楼层,生生把雪落秋的耐心磨光。

    可就算磨光又怎样呢,这是他的小星星呀,是他的爱人。

    把人弄进家之后,雪落秋想扶着喻辰宿到沙发上躺一会儿,可他抵死不从,非要去餐桌旁坐着,雪落秋也只能由着他去了。

    “给你煮醒酒汤喝,好不好?”雪落秋蹲在椅子边,拉着小恋人的手,仰头看着他,哄孩子一般问到。

    喻辰宿靠在椅背上,两条腿抻得笔直,低头与雪落秋对视,两只眸子湿漉漉的,惹人可怜。他思考了一会儿醒酒汤是什么,随后严肃地摇了摇头:“不喝,我不要。”

    雪落秋盯着他黑亮的眸子哑然失笑。

    他知道他是不想醒,他依着他。

    “那我们去洗个澡,好不好?”雪落秋说着,伸手卸掉了他的鞋子,准备脱他的袜子时,喻辰宿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赶紧把脚缩到了凳子上,紧紧抱着自己的腿。

    雪落秋抬头看他。

    他的小恋人像是藏不及格试卷的小孩,用手把自己裹在湿透的袜子里的脚趾捂住,眼底又续起了泪花。

    他支支吾吾,不敢与雪落秋对视,“秋秋不要看……我们……洗澡……”

    雪落秋抿了抿嘴唇,站起来揉了揉他短短的头发,沉默着去浴室放水。

    从餐厅到浴室的几步路,他的鼻子酸了好几回。

    因为知道他在藏什么,所以才更难过。

    喻辰宿有几块脚趾甲在一次抢险任务中被砸脱落了,虽然后来长出来了,但是形状不太好看,而且指甲根的地方有淤血堆积,他就不太愿意让别人看到,尤其是雪落秋。

    其实平时都还好,他也不会刻意去遮掩,只有今天,刚好卡着这个敏感的节点,他一点都不想让雪落秋碰。

    雪落秋在浴室里放着水,苦涩顺着喉咙往上爬,哽得他嗓子生疼,说不出话来。

    后来洗澡的时候,喻辰宿非要他也脱光了进来。可两个大男人赤条条的坐在一个浴缸里,难免不发生点什么。

    喻辰宿叉着腿跟恋人相对而坐,脸颊被蒸得红通通的。他伸手探入水下,握住了自己昂扬起来的性器,羞涩地傻笑着对雪落秋说:“嘿嘿,秋秋,我、嗝儿,我硬了。”

    雪落秋眉眼温柔地看着他,嘴角的弧度像极了慈爱的老父亲。他也把手探入水下,像是揉小恋人的脑袋一样揉了揉他性器顶端的软肉,回应到:“看见了。”

    喻辰宿被他一碰就浑身哆嗦,哼唧了几声,用力喘着气瞪他:“坏,秋秋坏。”

    “嗯,我坏。”雪落秋本就没有放手,听到他这么说,握着他性器的手用了力,使劲攒了他几把,弄得他气喘连连,把浴缸里的水搅得哗啦哗啦响。

    被那只手触碰的感觉和自己碰的完全不一样,喻辰宿被快感冲击得浑身酥麻,只有用力扶住浴缸边缘才能不滑倒。他痴痴地想着,要是秋秋的手能摸遍他的全身就好了,无论外面还是里面,都要摸到。

    里面……

    “唔……”这么想着,喻辰宿往后仰躺在浴缸的边沿上,敞着自己的两条腿,把腿间的风光全部展示给他的恋人看。

    水一直在晃,浴室的灯光落到水面上,被搅碎成一片片的,阻挡住雪落秋的视线。

    可他不用看,也猜得到那儿的景色得有多美。

    于是他还埋在水下的手,就不受控制地摸了过去。

    那张粉红的小嘴……

    然而还没等他碰到一张一合、不知道正在往里吞液体也还是往外吐液体的那处时,喻辰宿忽然又坐了起来,直往他怀里扑。

    雪落秋:?

    “嘿嘿,秋秋,嘿嘿……”喻辰宿被扶住肩膀,脑袋刚好搭在雪落秋胸口,他傻乎乎地笑着,用手抓住了雪落秋腿间的物件,手指像是弹琴一样,在上面滑了几下。

    感觉到雪落秋身体一僵的喻辰宿来了劲,含含糊糊地嘀咕着“你也硬拉”之类的话,忽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边已经挺立起来的乳尖,又张嘴含住吮吸。

    这下轮到雪落秋乱了阵脚。

    他慌不择路地抓住浴缸的边沿,正想站起来,忽然被人按住了大腿。

    喻辰宿没了他的支撑,整个人往水里砸去。索性他还不傻,还知道扶住雪落秋的腿。但是他接下来的举动,却是雪落秋根本想不到的。

    他扶住了雪落秋的大腿,但脑袋还是在往下沉,甚至一头扎进了水里——雪落秋刚要阻止,他就张嘴含住了雪落秋硬了的性器。

    “……”口腔的温度比水温高得多,被含住的那一瞬间,雪落秋的脑袋都是蒙的,眼前白光哗哗地闪,他甚至都忘了自己现在是在浴室里。

    喻辰宿才不管他想什么,只顾一个劲地把恋人的性器往嘴里吞,就好像不会被噎住一样,一直吞到最底。

    等雪落秋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受控制地在喻辰宿嘴里顶了好几下了。

    他的小恋人被他顶得呛了好几口水,红着眼角求饶,可他却不依不饶,追着对方热乎乎的口腔往里进。

    喻辰宿抬起头的时候一脸委屈,用手捂着自己磨破的嘴角,吸溜着鼻子嘟囔:“秋秋好坏……”

    雪落秋愧疚地揽过他,细细密密地亲过他发红的嘴角,心疼地轻声问他:“痛不痛?”

    喻辰宿装模作样地咳了几下,突然在浴缸里跪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恋人,噘着嘴说:“你都不让我试试。”

    雪落秋哭笑不得,用手拨了拨对方半截浮在水面上的精神性器,让他坐到浴缸边缘上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但雪落秋想尽量满足他。

    这小家伙今天需要好好被爱一下。

    雪落秋这么想着,起身在浴缸里半跪了下去,分开对方的膝盖,习惯性地用左手先撸了几下那根翘得老高的孽根。

    然后他就被抓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