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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街头的咖啡厅内,卡色的墙面打着幽暗的黄色灯光,姜虹和任航坐在暖橘色的皮质沙发上,姜虹为对面的男孩点了一杯冰滴而她自己则点了一份冷萃。“你做的雪花酥?”姜虹没有看他,低垂着眼眸喝着手中的咖啡。

    “你是谁?周老师的女朋友吗?”任航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他们二人就像互相试探彼此的蛇,敌进我退随时准备给对方致命一击,姜虹也不知道男孩为何对自己有那么大的敌意,其实这个问题她应该反问自己,是她先对这个陌生男孩提出了交谈的邀请。

    我放下手中的咖啡,冰凉的杯壁凝水弄湿了我的手心“别误会,我们是舍友,而且他也是我曾经的老师。”末了为了让他觉得我没有任何敌意我加了一句“雪花酥很好吃。”

    天色变暗,桌子上摆放着小盏灯正散发幽幽光芒,姜虹只能模糊的看着自己桌上的聊客。“任航,我喜欢周柏树。”噢,他就是任航啊,倒是不含糊,我喜欢直爽的人。“姜虹,我的名字,我听老师说过你,需要帮助的话可以找我。”我露出代表友好的笑容。“毕业再说吧,我没想过逼他。”

    说实话能讲出这种言论的小孩他们想要的基本都是伸手就来,再配上这样的外貌和低调高奢的手表鞋子,从小就生活在被爱包围的世界,他们接触的人事物多是围绕他们旋转,所以他们有的是时间精力去享受这个爱人的过程,这种人有些也单纯的厉害,被惯娇的少爷。

    我们通常在爱人中找到自己的存在感,并在这自我抒发中自我感动,所以对于被爱的禁锢我们唾弃。而对于追求的过程则是我们更爱自己的过程。“那你加油,好好考试,我先回去了。”我刚起身,任航突然对我说“姜姐姐你了解老师的私生活吗?或是你是否知道关于老师私下的爱好?其实我还不太清楚,只能投石问路。”

    任航表现的十分羞涩又焦急,与他起初冰冷的敌意形成强烈反差,但他的双眼在黑暗中闪着光,像猎食的狐狸。虽然我没法因为年龄就自认阅历更高,但小朋友你那想套话的小把戏已经出卖了你,联想这段时间周柏树讲话做事的吞吞吐吐,我猜测他肯定知道了些什么,呵呵那姐姐陪你玩玩。

    我装作惊讶的表情随即强行让自己冷静,附在任航耳旁,他的左耳带着一枚黑色的耳钻,打眼一瞧以为是黑色,其实在橙色忽明忽暗的光线下它透着血红,这是一颗深到如夜色般的红钻。“你也知道他的小癖好了?”说罢我故作四周有人转头张网。

    近距离的观察让我看清了任航的表情,炯炯有神的眼睛凝视着我,他想从我的表情中探究出来什么,但他看到的只有我表现出的惊慌。呵,傻孩子,想必他已经看到周柏树身上的伤痕了,可想而知他对周柏树做了什么,我的脑中闪过一个小计划。

    真是奇怪明明上班时候我就像一条死鱼,但是关于周柏树的事情却能激发我无数恶作剧灵感,这是一个既能洗白自己又可以为周柏树找个好归宿的计谋,还可以卖傻小子一个人情可谓一箭三雕。“两周后的周五晚,来找我,我告诉你。”我拍拍任航的肩膀回去了。

    走到楼下单元门口一摸包才发现钥匙没带,楼下站着一个提着蛋糕的女人,小巧可爱,我上下打量她,精致的瓜子脸配着精心的妆容,水嫩的樱桃唇和高跟皮鞋,我毫不怀疑她在等自己的钦慕之人。

    电铃自从我搬来就是坏的。我拿出手机给周柏树打电话,他好久才接起来“周柏树下来帮我开门我没带钥匙。”手机里面传出炒菜的声响。我挂了电话,那女人盯着我看着,眼眶泛红颤颤巍巍问道“不好意思,您和周老师是什么关系呀?”

    呵,今天是什么情况。“同居关系。”我没好气的回答到“但我不”后半句话还含在嘴中,女人踩着高跟飞快的离开,盒中的蛋糕颠来颠去想必蛋糕已被碰撒。什么脾气嘛,我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嘀咕着,娇娇女,话都不听完,你要是喜欢周柏树我还不同意呢!

    半饷周柏树才从楼上下来,他还系着围裙,我问他今天约人了吗,他则一脸疑惑问我你今晚要出去吗。噢,看来那个女人不请自来的呀。

    好不容易从学校档案中找到了周柏树的家庭地址,许裴在好友的出谋下本想与周柏树共度生日,按她闺蜜的计划,男人是不会拒绝一个晚上与自己共度的女人的,如果他拒绝至少还有生日为借口,周柏树总会留她一顿晚餐吧。

    起初许斐听到她这些富二代闺蜜这么说自觉有些放不开,可她们为她分析周柏树平日的为人,若他装着斯文正好以此要挟拿捏他,若他单纯留自己一餐那这样矜持的好男人哪里找去,怎么想都不亏,许斐也就同意了。

    然而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一直宣称单身的男人居然有一个同居对象!而且对方与自己是截然相反的类型,怪不得周老师不接受自己,原来一开始的喜好就对不上人家的胃口。

    许斐坐在驾驶座上哭泣,如果是平时的女人自己一定有信心可以把周柏树抢来,但这身高上的差距是她怎么后天努力也弥补不了的,她从一开始就错了。

    课间休息的时候任航在语文书的扉页画满了树苗,他的画技很好,马克笔下的树木郁郁葱葱富满生机。在他家上锁的抽屉里有一本素描夹,里面画满了不同神情的周柏树,时而含蓄时而含羞。周柏树上课感受到炙热目光的原因便来源于此。

    上课的时候,任航用目光追随周柏树的神情,他在心理默默临描周柏树的轮廓,晚上护送完周柏树回家,他就在本子上描描画画或是修改。厚厚的本子被他画满了一半,任航还买了巨大的帆布框架,在他居住的平层公寓内有他专属的画室,里面是完成了一半的周柏树的巨幅半身像。

    画面中的周柏树未着寸缕,皮肤光滑在初升的日光中泛着暖,他没有戴着黑框眼镜,头发零散的铺在地面上,神情痴迷的望着前方,很美,充斥着意境。自从有了这幅画,画室就被任航上了锁,来打扫的钟点阿姨也无法进去,任航要独自欣赏属于他的周柏树的美。与任航约定的日子来临,我早早的请了个下午的假,回家做了顿丰盛的晚餐,有周柏树爱吃的板栗鸡。周柏树吃得很开心,我嚼着米饭对周柏树提议明晚的调教挪到今天,他没什么异议吃完就去洗碗了。

    姜虹的卧室门隐隐开着一条细缝,黑暗中一双眼睛窥视着屋内的二人。洗碗后的周柏树自觉走进了卫生间洗澡,我拿来给他灌肠的注射针管和温水,不一会浑身散发热汽的周柏树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他的发丝滴着水还未擦干,没带眼镜的双眼微眯,面颊被水汽熏得粉粉的,身上涂着奶香的身体乳。周柏树很自觉的脱下浴巾,跪趴在床上,挺翘的屁股向我撅来。戴着一次性橡胶手套的手指沾满润滑,我在周柏树锁紧的菊口抹了几下,温热的触感有些松软,他肯定自己已经提前放松了。

    食指很轻松的就钻了进去,周柏树呻吟一下,火热的肠肉紧裹我的手指拼命往里吸着,他的身体已经被我调教的很自然了。我拔出手指将针管插入,温水顺着针口缓缓流入周柏树的肛门,肚子胀了起来,是液体在肠内倒流的感觉。

    灌满温水的小腹微微隆起。周柏树的承受能力一次比一次要好,从200ml到如今的400多。我伸手抚摸摇晃,液体在他的肚子中发出咣咣碰撞声,周柏树发出难耐的哼哼夹紧肛口。我缓慢抽出管子,塞上了一枚有钻石装饰的肛塞。

    我轻轻拍打着他的臀肉“小无赖,算算时间主人和你的相识也近半年了,我们的再次重逢并不愉快,中途又发生了让你情绪大变的事情,我一直在反思,该用什么方法去帮助你走出阴影。”周柏树回头看我,在我一下下的拍打下他已经有了抬头的趋势。

    姜虹为周柏树做着心理疏导,中途又为他灌了两次清水直到排出的水不再污浊。“我们永远也不能依靠别人对吧,你可以信任你的伙伴但依靠的只能是你自己,那次地铁事件我不知道你的感受是什么,但我能明显感受到你的情绪起伏不再那么剧烈了,我是说对于同性的恐惧,你不再强制性的把自己锁起来。”我边说边为周柏树带上黑色丝绸眼罩。

    他的肚子里是接近500ml的温水,这水就算排出也是如灌入时干净,小小的山丘撑开周柏树的肚皮,由小至大的橡胶拉珠被我一粒一粒慢慢塞入他的后庭,每塞入一粒周柏树就不由自主的收缩一下肛肉,他有些难受,额头渗出汗液。

    “啪啪啪”比刚才加重了许多的巴掌招呼在周柏树的两瓣屁股上,随着拍打,肚子里的水也晃来晃去“成为心理阴影的东西直面它会不会好一些,但性质更多是不同的,他们是恶毒是泄愤,如果我们借用爱的力量可不可以感化填补你的伤痛。”我的声音散发着光芒,温暖的手包裹周柏树攒紧的拳头。

    身后的巴掌依旧不停,周柏树慌了,他试图挣脱我的双手“主人,谁、是谁!是谁在后面!”

    四个半小时前。

    “请进。”我招呼任航道,如我们约定的那般,他请了下午最后两节课的假,早早的单元门口处等我,他的神情看起来那般急迫。两室一厅的公寓映入任航眼帘,简单的木色是日式风格的装修。进门处的衣架挂着周柏树前两天穿过的单薄外套,门口还有两双周柏树的皮鞋。

    开放式的厨房明亮整洁,小小的四方餐桌上还有洗干净的水果,整面墙的电视机柜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双人的皮质沙发,小小的房子,不大却温馨。原本是用来储物的次卧现在是姜虹的房间。延伸至最里的主卧是周柏树的卧室,落地衣橱和一张双人木床。

    姜虹洗了一只玻璃杯倒了杯温水递给坐在沙发上的任航,茶几上还有两只玻璃杯,淡蓝色的和任航手中配套的那只是周柏树的,点缀着彩色琉璃玻璃矮胖的那只是姜虹的。“你都看到了什么,伤痕吗?”“嗯”任航点头,他不是很想告诉姜虹关于电车上诱惑的事情。

    姜虹神色淡淡,她这个人表情一向没有太大起伏。“??????周老师身上发生过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具体我不能跟你细说。其实我俩再见也没太久,甚至一开始闹过一些不愉快,但那件事后,老师他性情大变,他从小父母离世是爷爷奶奶带大的,他的亲人也接济他们不少,所以老师从小就是个很会看人眼色的人,其实难听点说圆滑也没错,但他是被现实所逼。”

    姜虹拿起一只苹果转着圈削皮“那事之后,他无法对别人讲,从小缺少父母之爱的他其实很没安全感,老师他只是想平平安安的过一生,报了警也会对他的名誉有影响万一传回儿时的小县城后果不堪设想,况且他需要教书的职业。”

    姜虹将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递给任航。任航捏着水杯的手裸露青筋,手指发白,姜虹想这单纯的孩子已经领悟到周柏树的伤害了。

    “第一眼我就看出来了你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虽然不敢妄说关于你的生活,但至少你衣食无忧,你性格也很开朗与从小艳羡他人的老师终归不同。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就试着去帮帮他走出阴影吧。”姜虹语重心长。

    “伤是我打的,老师是M,他受害后精神和肉体一度崩溃,他很厌恶现在的自己,但是肉体的疼痛却可以帮他短暂忘记那些过往,而我恰好也有这种癖好。”任航抬头,双目瞪着姜虹脸色凝重,俊朗的眉头凝住,下颌鼓起,姜虹知道他在咬紧牙关。

    任航知道自己不该怨她,但回想起那触目惊心的伤痕,任航还是忍不住内心的抽搐。“我不可能永远陪着老师,而且我准备去另一个城市生活。”“任航你以前的爱人是否都是他们追寻的你,而你又是否一直是被爱的角色,如果身份调转,你是否有勇气和能力去爱别人?如果我将无依无靠的老师托付给你,你值得去信赖吗?”

    “我很抱歉对你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其实也不乏女人爱他,但以目前的情况看,他已经无法接受她们了。而我这个所谓的精神寄托更不可能去转换身份,因为我们对彼此的感情不是爱情。”

    “我不求你一生一世爱他陪伴他,我只是很卑鄙的借用你对他的感情,帮他走出来,让他重新乐观开朗。”任航双目通红,他竭力控制自己欲破堤坝的泪水,然而都是徒劳,泪珠顺着面庞骨骼汇聚在他的下巴上,滚落在他捧着的玻璃杯中。

    男孩为自己的卑劣和老师的遭遇痛苦着“????????我该怎么做呢姜姐姐。”姜虹抽出几张面纸递给任航,此刻的任航犹如走失的大狗,姜虹仿佛能看到任航头上耷拉着的毛绒耳朵,“用你的爱感化他的冰封,让周老师感受到爱着他的同性的感觉。”

    “最后一个问题,你??????对他有欲望吗?”

    作者有话说:

    嘎嘎嘎虽然姜虹很坏是个敢做不敢认的卑鄙小人,但是她后期会被攻二修理的?????后面她也在赎罪,虽然小计划是为了让自己得到视觉享受,但其实也是一个帮助周老师的方式,只不过一开始的出发点并不人道。其实姜虹的这些坏来自于原生家庭对她的从小否认导致性格孤僻再加上社会对这种性格的不接受不认可,一环连一环,她的性格就是阴暗又悲观那种,别人伤害她,就要加倍偿还,但是对于强者又屁也不敢放一个,共情能力极差。不要觉得我在瞎编这种人因为这种性格真的是取自我的生活,只不过那个小姑娘她不会憋着,她会反而把痛苦变成对他人的暴力倾向????后来她被退学了???哎???(小学的事情真的给我留下很大的冲击)

    总之人性真的多种多样而且也会因外界改变而改变的,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灰色也有几百种过渡带呢,作为读者我们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