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对一个人的身体上瘾
陈修打了镇定剂之后一直在昏睡。 宋爸去办缴费手续，只留了宋栀落和宋妈在病房里。 宋妈沉默了很久，还是开口问宋栀落，“落落……你和小修……到底是什么情况？” “……”宋栀落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事儿，真是有点难解释。 “其实如果你对小修是认真的……我和你爸也不会反对。小修这孩子跟着我们那么多年了，差不多是当儿子养了。但……前提是你是认真的。”宋妈拍了拍宋栀落的手，目光有些凝重。 “我……我没办法给你一个准确答案。”宋栀落一直都是个渣女，每当要确认感情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是退缩。 宋妈叹气，“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跟人家姑娘不一样，都不能好好恋爱，来我们家门口哭的男孩一个接一个，别家女孩谈个恋爱要死要活，就你跟换件衣服一样容易。” “……”宋栀落嘴角勾起一丝苦笑。 宋爸宋妈其实一直都不太约束她，而且护短，别人找上门了，他们也是非常不讲道理地帮她把找上门的人轰走。 但是估计这次是因为陈修是他们看着长大、当自家儿子养的孩子吧，所以才这么语重心长地跟她聊这个话题。 “其实我知道，你一直有看心理医生。”宋妈继续说下去，“我偷偷去问过的，但是你的医生很有职业道德，什么都不说。但我隐约感觉到，你有事瞒着我们。” 宋栀落眼底划过一抹意外，但很快就恢复如常，笑着看宋妈，“我确实有心理问题，不然也谈不了那么多男朋友。不过不是抑郁症躁郁症这些会伤害自己的病，放心吧。” “那你和小修……” “没可能的妈，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宋栀落慌不择路地一连串道歉，然后站起身来，“我现在马上飞回C市，收拾一下东西就回学校去住。我会离阿修远远的，这种错误绝不再犯。” “其实我更希望你们两个能好好的……” “嗯，我们都会好好的，各自安好。” 宋栀落直接打断了宋妈的劝说，回酒店直接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买了机票，逃回了家。 然后再匆忙逃回学校。 不见面就好了，一切会恢复如常的。 虽然她知道，这不过就是她这种惯性逃避的人的自欺欺人。 后来将近一个月，她没有联系过陈修，只是宋妈会跟她说一些陈修的近况。 以陈修的个性和脾气，应该也不会再找她了。 就这样吧，事情发展到这里，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 她继续她放浪形骸的生活，他回归他的正常轨道。 她时常去学校附近的酒吧买醉，物色合眼的男人。但是偏偏一个都没法让她动心，有的甚至都已经到酒店里，就差最后一步了，结果她在洗澡的时候忽然醒了酒，抱着衣服就跑了。对方给她打了十几个电话，发了几十条短信痛骂她。 她第一个感觉到戒断一个人的难度。 只要她亲近别的男人，陈修带给她的欢愉和痛处就会爬上她的脑海，像个严丝合缝的盒子，把她困在里面。 太讨厌这种感觉了。 这天，她又在酒吧喝迷糊了，宋妈说陈修最近去打工了，做家教，那学生的姐姐经常来家里找他出去玩。 送妈还说，让她放宽心，陈修应该想通了。 对啊，这个世界，谁没了谁不行呢？ 这个世界谁没了谁不行呢？ 被她带进地狱，还会有人把他带出来不是吗？ 她把手机关了机，然后环住了身边一直在跟她搭讪的男人的肩膀，“走，换个安静的地方，再喝……” 男人两只眼睛都放光了，“好，好，好，我知道一个地方，就在街对面……” 宋栀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难过，但她好想有个渠道发泄一下自己的郁闷啊…… 她跟着男人，亦步亦趋地走在酒吧后门昏暗的巷子里，而马路对面就是一家不到一百就能住一晚的破旅馆。 男人贪婪的目光落在她胸前，口水都要流下来了，“美女，你身材真好，跟你做爱一定爽上天了吧，我都要等不及了……” 宋栀落虽然醉了，虽然想发泄，但是还是对这种没情趣又急不可耐的话感到反感。 “我不想跟你去了。” “你玩谁呢？在我面前那么骚，把我火都勾起来了，你他妈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男人刚想使用蛮力，突然间，就听见“嘭”的一声响，一个酒瓶砸在他的额头上，爆了。 鲜血瞬间顺着他的额头流淌下来，男人一下惨叫出声，站都站不稳了，“啊！” 一个少年，手里还有一半被砸碎的酒瓶子，目光冷得吓人，宛如来自地狱的魔鬼。 “他妈的，哪里来的臭小鬼，不回去读书发什么疯？你看老子不弄死你！”男人似乎看见陈修是穿着校服的高中生，瞬间就有了底气想找回场子，在路边捞了根木棍就想往陈修身上打。 但是陈修先他一步，一声不吭，脸上没有表情地，把碎酒瓶捅入他的小腹。 瞬间，男人的惨叫和哀嚎响彻了整个巷子。 鲜血一地。 一直处在震惊当中的宋栀落，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抓住陈修的手拉着他一路往人少的地方狂奔，“陈修你真的是个疯子！” 她带陈修去了一家更隐蔽的小旅馆，在入住前拿出一堆面巾纸给陈修擦手。 满手的血。 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这样有可能会去坐牢的你知不知道？！” “知道。”陈修声音冰凉凉的，波澜不惊，没有任何后怕恐慌的情绪。 似乎这个状态才是他的本体。 但是宋栀落极其不淡定，“知道你还这样？！我叫你离我远点离我远点，你为什么还要跟过来？！” “因为我知道得到你是什么感觉了。”陈修冰凉的手掌覆上她的脸颊，眼里只有四个大字，执迷不悟，“所以我受不了失去。” “我就是怕你这样，才想跟你断了。” “太晚了。”陈修一把揽过她，抱在怀里，闭上眼睛，“我甘心下地狱。” “……” “所以不用顾虑我可怜我，这也是我自找的。”还是那样听起来平静的语气，却透出一丝莫名的笃定。 宋栀落靠在他的怀抱里，听着他的心跳声，一时之间，世界好像都寂静了。 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宋栀落哑着嗓子，“但我不想看你毁掉自己。” “我早就被毁掉了，从那个女人带不同男人回家开始，或者更早，从她被那个男人打到病危开始……我就注定不会正常了。” “……” “我只是为了你，努力做一个正常人。” “……” “我也可以为你，继续当一个疯子。” 他来这里，是深思熟虑的，他清楚自己的选择，知道自己在放弃什么。 “阿修……你真的蠢得可以。”宋栀落说不出来的难过，虽然嘴上还是在骂他，但眼里却全是眷恋。 她终于意识到，她好像爱上他了，她是有爱人的能力的。 但又好像太晚了。 宋栀落带着他开了个房间，让他把带血的衣服换掉，让他洗了个澡。 他擦着头发，顶着小旅馆劣质沐浴露浓郁的香气，却还是显得那么清爽且诱人。 不算夸张的肌肉十分匀称，只穿着一条内裤所以倒三角的身形越发突出，周身一直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场。 但是他盘腿坐在床上、就坐在她面前的时候，气势忽然就软了下去，目光柔软且温顺。 她摸摸他的脑袋，“为什么今天会突然来找我？都半个月没联系了，我以为你和那个学生的姐姐好上了。” 他抓住她的手，紧紧攥在自己滚烫的掌心里，然后放在心口处，“你见过我亲近别的女人？” “没有……但是也许你被我气得想开了，就去找下一个了呢……” “没有那种可能。”他异常笃定地直视她的眼睛，“我决定来找你，但是钱不够。所以就去挣了。” “车票钱也没那么贵吧。” “嗯，但我不回去了。” “什么意思？” “我会留在这里，租房子，找点事情做，都可以。” “别傻了，给我滚回去读书！” “……”陈修却直接一把揽过她的腰肢，圈住她，居高临下地俯视她，“我知道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会找别人。我受不了，一分一秒都受不了。” “陈修，我……不值得你这么喜欢我，我现在简直羞愧得想死。我爸妈也一定很想杀了我……” “……”但陈修压根不再给她反思的时间，低头吻上她，虽然还是霸道不容她躲闪的吻，但能感觉到，他克制住了自己的力道。 宋栀落的脑子里很多念头在闪烁，但是在他这个缠绵的吻下，她的身体都软了，大脑里欲望又再次占领高地。 她果然，对他的肉体上瘾了。 手一路顺着他分明的锁骨，滑到结实的小腹。 陈修的呼吸重了些，搂她搂得更紧了，沉醉似的舔吻着她的唇瓣，一步步深入，手拉下了她裙子的拉链，粗粝的手掌一点点抚摸她光滑的后背。 “陈修，我好想你。”宋栀落被吻得意乱情迷，一双眼睛满含暧昧地看着他。 “……”陈修吻上她的脖颈，轻揉慢捻地吻，一点点撩拨着欲火。 “嗯～我好想要你。”宋栀落被吻得发出一声婴宁，理智彻底坍塌沦陷。 陈修似乎也被她这句话，抽掉了最后一丝克制自己的理智，更加疯狂地吻她，扯掉她身上的裙子，露出大片光洁旖旎的肌肤，一路向下吻去，是一直吻到她的乳晕。 宋栀落抖了一下，舒服地“啊～”了一声。 陈修报复似的，将她的乳晕整个吞入口中，吮吸。 宋栀落的欲火彻底被点燃了，手伸向了陈修早已昂然挺立的巨物，“嗯～好爽，阿修～我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