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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里消散开去。

    他主动抓过她的手腕,低声道:“若你不想便算了,若你想,我便去帮你挖了他们的眼睛。”

    过了秦湛这一关,到底是瞒不了秦清夜的眼睛,她和秦湛一回去,因为她私自出逃,又引得秦湛受伤,秦清夜心疼自己的儿子勃然大怒,乔音音就这样被秦清夜关进了地牢,连秦湛也见不了她。

    只有柳拂衣提着食盒来看望她。

    柳拂衣掸去地牢的灰尘,看着蹲在角落的乔音音,笑道:“你可要吃些东西?”

    “谢谢你,放那吧,我饿了自会过去吃。”

    他瞄了她一眼,不慌不忙的说道:“若是顾修炎不出现,教主也不会发现你的行踪,也算你命好,教主想让你成为她的儿媳,眼下只是给你吃些苦头。”

    她叹了口气:“甜头苦头我都无所谓,我其实挺想知道顾宫主是如何进来的。”

    “密道吧。”他语焉不详的提了一句,又对她叮嘱道,“以后你入赘了邪教,可别想其他的事了,正道能给你的,我们也能给你。”

    她默默的点了点头。

    柳拂衣出去的时候,见秦湛站在大树下看着他,柳拂衣走过去,问道:“少主可是担心乔姑娘?”

    “她可有吃东西?”

    “我走的时候没有动过那些吃食。”柳拂衣无奈的摇摇头。

    秦湛脸色一暗,都什么时候了,她还不肯吃东西,跟母亲闹什么脾气,真是个蠢货,他嘴角微一牵动,本想说些什么,可又突然紧闭了嘴吧,仅仅冷哼一声,脸色发寒,扭头就走。

    柳拂衣在他身后挑了挑眉,目光幽暗似在盘算,不多一会儿,也转身离去。

    乔音音早上才吃了东西,所以并不饿,倒是准备睡个午觉再爬起来进食,刚一闭上眼睛,就听见了教奴的声音。

    “乔姑娘,你怎么样了?”

    乔音音当即爬了过去了,把手伸出铁栅栏外,教奴抓住她的手,低声道:”你受苦了……”

    “不苦不苦,这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我呢。”她微微笑道,“倒是你,你怎么会来,是不是偷偷来的?可别让人发现了。”

    “我都知道……也听说你要娶少主了。”顾修炎知道这个消息后,心中感到莫名的难受,乔音音这样好的女子凭什么秦湛能拥有,这种感觉在他心头颠倒来去,一上一下,脸色情不自禁涌现出一股怒意。

    “哎,别提了,我正发愁呢。”乔音音叹气。

    “那……你既然不愿意,”他顿了顿,斩钉截铁的说道,“那我想法子带你出去。”

    “啊?”乔音音一时没有回过神来,神思恍惚喃喃说道,“连顾修炎都不能带我走,咱们这是在做梦吧……”

    顾修炎盯着她,紧紧抓着她的手:“你不应该困在这。”

    “话虽如此,但我和秦湛有个交易,等交易完成后,他自会放我出去的。”她安抚的说道,却连自己也没有五分的把握。

    顾修炎咬了咬牙,有些不甘,但也猜到了她和秦湛之间的交易,谁让乔音音只会医术呢。

    “如此,那我便守着姑娘,守着你出去的那一天。”即使成了秦湛的妻子,她也不会有安全的一天,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他都要在邪教保护好她。

    乔音音心中一震,大为感动,同样攥紧了他的手,如果她真能出去的话,她必定要把教奴也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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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先生冷冷瞧着手中的字条,一张脸阴晴不定,这是宫主从邪教传来的消息,密道被秦清夜堵上,如今他和乔音音具被困在邪教,无路可走,只有等待时机,从铁索逃出来,而且秦清夜还要威逼乔音音娶她的儿子,好让顺理成章秦湛调理身体。

    秦清夜非乔音音不可,已是证实了她的医术能够医治这毒,顾修炎想要全身而退也必须把乔音音一同带回来。只是邪教并无他们的内应,想要助宫主一臂之力,只怕是难上加难。

    余先生正愁眉苦恼之际,木楼上突然响起细碎有力的脚步声,愈发接近,不多时敞开的门外出现了一名俊美无俦的青年男子。

    来的这名是位白衣青年,年约二十,目若朗星,一身白衣洁净无瑕,头顶别着青玉簪,如临风之玉树,他手中握着一柄漆黑幽光的长剑,常年握剑的手不见半分粗糙,仍是柔软如脂,眼眸流转间,脸色端凝,沉默之中另具一股淡淡冷傲之气。

    余先生认得他,不光认得,之后他还会成为凌云宫宫主的丈夫,而他手中的这把剑正是凌云宫向圣水峰提亲的信物。

    “司少侠,不知此次前来是为何事?”余先生对着司尘雪抱拳一笑。

    他冷冷一哼,将剑扔在两人之间的桌子上:“拿走你们的剑,我绝不会嫁给顾修炎。”

    余先生脸色一滞,向司尘雪沉声道:“秋掌门已经同意了这门婚事,司公子莫要说出任性之语,以免伤了两派的和气。”

    “顾修炎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娶我?”司尘雪目光湛然,冷冷审视着余先生,“我想这点……先生恐怕比我更清楚。”

    余先生微微一怔,除了皱眉,只得说道:”司公子莫非要违抗师命吗?”

    “那也是我的事,只是你们别来招惹我。”他静静的说道,“不然待我师傅驾鹤仙那日,你们凌云宫便是与我圣水峰为敌之时。”

    青年一言一语,清晰有力,如金石掷地。

    余先生苦笑一声:“司公子的意思我会转告给宫主。”

    他微微点了点头,不再久留,转身离去。

    余先生目送着司尘雪远去的背影,难以抑制一声长叹,颓然的坐下,暗自思忖司尘雪是否因为知晓了宫主的身份,才不愿与他结为连理。

    此事还得等救出宫主再从长计议。

    与秦湛的洞房(上)微h

    秦湛倚在架子床的雕花栏杆边上,今日是他大喜的日子,与她饮下交杯酒后,乔音音便离开了床榻,独自走到屏风后的软榻上坐着。

    房内红烛摇曳,他从屏风的缝隙中静静的打量她,今夜的她为他点上了妆,取下了满头珠钗后,更显的眉目如画,姿容秀丽,烛光映照在她半面的脸颊上,火光轻轻随风摇曳,晕染出忽明忽暗的红晕,映的唇上的口脂瑰丽明艳,与她温婉清丽的面容却又是如此的和谐,在清冷的夜色中有说不出的魅惑动人。

    昨晚已有教徒交给他一卷行房图,里面男女纠缠的图画栩栩如生,看的他面颊绯红,忍不住紧紧捏着那一摞画卷缓解心中的燥热,虽羞怯,但他还是一字字仔细研读,铭记在心。

    秦湛盯着她静止不动的身影良久,直到自己率先沉不住气,微微皱起眉头,起身走到铜镜前,取下头上的金冠,满头青丝流泻而下,柔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