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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长风,你敢!”

    郁长风不为所动,沾了些淫水,润湿那处入口,微凉的手指伸了进去。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已是月上中天,只怕阿倾你有心无力罢。”郁长风有恃无恐,将他双手举至头顶,顺势用膝盖压住他腿根,逼着那双腿朝他敞开。手上也没闲着,从一指变作三指,抽插得愈来愈顺,将他股间玩弄出啧啧水声。

    祝倾何时被人这般对待过,慌了神,“不,我不要……你别这般折辱我……”

    “我本不想趁人之危,可你实在太不乖了。什么叫’睡过的男人自己都数不清’,嗯?”

    见火候差不离,郁长风放出性器,逼他握着自己胯下的庞然大物,抵住紧窄后庭,“告诉我,还有谁像这样进入过你的身体。”

    活物的凶猛力道非冷硬玉箫能及,却将祝倾残存的欲火迎头浇熄。

    疼,比当初被他破了身时疼上百倍。

    身体被活生生撕裂开来,祝倾僵硬得牙关打颤,不禁想,这般滋味与奸尸无异,有何乐趣可言,怪不得传闻中他只贪图新鲜试了一回。

    祝倾心底涌起一丝委屈,死死闭上眼。

    郁长风捧住他的脸,逼他看着自己,道:“据说几位堂主都被你拉上了床,教主大人还这般生涩,不合适罢。”

    “让我猜猜,他们是如何取悦你的,用器具,还是用唇舌?你这般胆小,怕是不肯被阳物插到里面罢。他们功夫不行呵,竟不知这里还有一处销魂窟。”

    “别说了……啊!!”

    郁长风忽然尽根顶入,“啊,我竟忘了,你还有一位护法,他定是真正肏过你的。”

    祝倾疼得脸色煞白。

    郁长风声气冷硬,如同换了个人,“疼?他肏你,你便不疼?”

    祝倾只想让他住口,忍着痛楚,主动张开腿环住他的腰,将穴口送上去任他肏干,求他嘴上留情。

    不知过了多久,直等到穴肉被肏至烂熟,郁长风仍不忘这一茬儿,将他翻了个身,让他趴跪着,任自己从背后插入。

    “你猜他此刻会不会在暗中看着你,等你一声令下,便现身将你从我身下救走。或者说,他被我的人捆了,在一旁看着、看我是如何干你的。猜一个,猜对了今晚便放过你。”

    祝倾想起了那夜处置下人的郁长风,冰冷、无情,令他只想逃离。他认命地闭了眼,“你不会放过我。”

    “阿倾真聪明。”郁长风奖励般亲了亲他的唇角,“你可以推开我,或者,杀了我。毕竟我的命是你救的,你随时可以收回去。”

    郁长风就着后入姿势,伸手摩挲他下腹那道伤疤,“你看我多混蛋,你救了我,我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你。”他的语气温柔得滴出水来,而身下的顶撞却一记狠过一记、又深又重,似乎想要了祝倾的命。

    “我不仅要欺负你,还要让你的身体记住,痛苦、痛快,都是我给的。”

    话音刚落,祝倾便如同被他从刑架上解了绑。一股奇异的酥麻从尾骨升起,顺着脊椎冲至天灵盖,将他变成一尾被拍上岸的鱼,渴求着更加汹涌的浪潮。

    “只有我,阿倾,只有我能让你这般快乐。”

    救命……

    祝倾在他怀中溃不成军,阳具在前头挺立着,被生生干得泄出了精。

    偏偏这种时候,郁长风的攻势也没有缓下半分。高潮中的后穴倏地绞尽,将不断挺动的阳物描摹得更清晰。

    祝倾带了哭腔求着他,“我受不住……二爷……”

    “你受得住。这两张小穴都贪吃得很,再来个人一起肏你,你都受得住。”郁长风深深呼出一口气,在他臀上拍了一记,道,“别咬这般紧,放松些。听一听就浪成这样,真想被两个人一起干?”

    祝倾学乖了,不敢说错半个字,“不……只要……二哥哥……呜……”

    郁长风被他咬得生疼,听到这声“二哥哥”,又胀大了两分。

    快感堆积得愈来愈高,祝倾的躯体已在断崖边摇摇欲坠,顷刻间便要重重落下。谁也不知悬崖下是什么,而他会不会被谁接住。

    祝倾觉得他会被干死在这张床上。

    他终于受不住,拼命要离开崖边,可郁长风毫不怜惜,立即将他腰身往回按。红肿的穴口严丝合缝地吞下了跳动的巨物。

    一番搅动下,郁长风终于抵着温热内壁射了出来。

    祝倾从空中重重摔了下去,心跳都停了一瞬。

    眩晕中他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坚实有力的怀抱,总算有了实感。他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侥幸,不住流泪。

    郁长风为他擦去满脸泪水与口津,又缓缓套弄着他充血的阳物。那东西泄了又泄,经脉勃勃跳动,直到再也吐不出什么了,仍是半硬着。

    纠缠到最后,两人相拥着睡了过去。

    天光大亮。祝倾疲惫睁眼时,郁长风的阳物仍在他体内,随着主人一同苏醒过来,很快变硬、变大,撑开了他红肿不堪的后穴。

    郁长风头一回存心欺负人便弄狠了,这会儿神志回拢,心疼不已,连忙抽了身。此前射进去的精液顺势流了出来,弄得两人相拥之处黏腻不已,可谁也没去管它。

    “你不问我?去年之事……”

    “不问。”

    “阿倾,不要骗自己。你很在意,是不是?”

    郁长风拥着他,从身后浅浅啜弄着他的耳垂,“去年上昆仑时,我是真心想带你走的。可我是个商人,一见宋歧坐地起价,便犯了老毛病,要压他一压,不料被你听见了。”

    “对不起,让你伤心了。”

    “我这一年一直在找你。四处找不到,只知你还在昆仑,我便去问宋歧。当时费尽心机想骗过他,终究自投罗网,不得不答应他,取了肃月山庄的地盘来换你。那杀手山庄太难缠,等我收拾妥当了,你却自己回来了。”

    郁长风揉按着他承受了激烈情事的腰身,替他缓解不适,耳鬓厮磨之间,温温柔柔说着话。

    “阿倾,有句话我不得不说,怀璧其罪。你心思单纯,不知江湖人心险恶,而今你坐拥昆仑,正犹如小儿持金过市,我怕……”

    祝倾自他怀中抬头,问他道:“二爷可知我前半生是如何过的?”

    郁长风皱了眉,暗想,定是吃了不少苦。

    “你说你在找我,却没有找到,你可知我听到这话有多庆幸。”

    “对不住,阿倾,我来迟了……”

    “不,我庆幸的是你没有找到我。你看,连天府都找不到,可见这天下还是有我容身之处的。怀璧其罪?哈哈,可是这日子比我一无所有、东躲西藏之时好过多了。”

    “罢了,你高兴便好。”郁长风终叹了口气,取下自己手上的戒指,戴在了祝倾食指上,“你戴着它,西南境内有眼力劲儿的应当不敢伤你。”又递给他一块令牌,正是肃月山庄的杀手令。

    祝倾不肯接,被他塞至手中。

    “拿着,这是我一早答应了,要给昆仑的聘礼。”

    郁长风轻轻拂弄着他的发丝,取下颠鸾倒凤之时倾颓的金冠,丢在一侧。

    “阿倾,这身红衣再美,也比不上我为你备下的凤冠霞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