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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通过别的方式缓解,何必走极端,如果你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也可以告诉我,我会尽力帮你。”

    顾自说了会儿,秦宁没得到回应,垂头一看。

    好家伙,一号房的病友平静躺地上,睡得贼香,丝毫不受外界影响,仿佛刚才要跳楼的不是他。

    秦宁:“……”

    他动动对方胳膊,“先生?”

    对方呼吸均匀,纹丝不动。

    秦宁一时间哭笑不得,上一秒还闭着眼,满脸平静的预备跳楼,下一秒躺地酣睡,这心态也是没谁了。

    他在墙边摁开灯,室内大亮,光线有些刺眼,举手挡了挡,稍微适应后,秦宁重新到病友身边,拖住对方胳膊,打算扶上病床。

    刚伸出手,秦宁就看清了这位病友的长相。

    很帅。

    属于雄性荷尔蒙爆棚的那种帅。

    刀削斧砸般的俊朗面庞,侧脸线条充满了沉稳与刚毅,体型健硕,肌群结实,应当是属于常年锻炼的那类人。

    视线掠过对方眉宇时,秦宁目光一顿。

    这人状态看起来很差,眼下一片青黑,眉间深拧,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没休息好了。

    他并未在意,既然对方住院,想必的确有什么疾病。

    握紧对方胳膊,他用劲一提,不料这人睡沉后,重得像块千斤巨石,根本拽不动。

    秦宁喘了口气,恐怕得再找个人来,原主太弱了,没办法以一人之力将这人拖上病床。

    他把人平放地面,绕过去走向门口,想去护士台找值班护士帮忙,走了没两步,被迫停下。

    秦宁扭头看了眼左腿的某个挂件,嘴角轻抽,“先生,你抱着我腿做什么?”

    一号病房的病友未回答,双目如旧紧闭,一副熟睡模样。

    若不是对方双手紧抱他的腿,秦宁差点儿就信了。

    他沉吸一口气,用力抽腿,结果对方锢得更紧,甚至让他生出一丝痛感。

    秦宁:“……”

    他几次试图弄醒这人,但对方无动于衷,秦宁以为他是故意的,微微有些恼意。

    “先生,请你松手。”

    他语调略沉,透露出明显的愠气。

    正常人听到这种语气,通常会识趣,可这位病友仍旧没撒手,面无表情地抱着他的腿,闭眼沉睡。

    秦宁低头看他,观察须臾,逐渐意识到不对劲。

    睡着觉作出匪夷所思的事,并且丝毫不受外界影响,表情停滞。

    这种情况只出现在一种可能……

    梦游。

    患者常常沉睡后,在半清醒状态自由活动,甚至做出危险举动,但次日却对记忆全无印象。

    这个人跟梦游患者的症状十分相似。

    考虑到这种情况,秦宁便没有强行唤醒对方,而是满屋找寻呼叫器,现在需要专业医生的判断。

    好在他距离床头的呼叫器很近,秦宁一眼找到,费力探出上半身,指尖勉强按下呼叫器。

    呼叫器刚一响,秦宁眼前就阵阵发黑,撑着床侧护栏缓了会儿,再抬头,他额角已出了一层薄汗。

    他舒出一口浊气,从衣兜中取出手巾,拭去满额汗珠,坐在床沿,浅浅喘气。

    他真的没想过,原主这身体居然体虚成这样,随便活动几下就眼冒金星,难怪从小深居简出,照原主这情况,出门简直是灾难。

    原主的病,但愿不会棘手。

    他恢复些微后,趁值班护士过来的空隙,环顾这间病房,他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制造噪音。

    一号房跟他病房户型相同,一室一厅,有单独浴室,室内物件摆放有稍微差异,他的病房有绿植、家具、壁画,偏温馨,而这间,没有生活气息,冷冰冰的,没人气。

    观看片刻,秦宁没找出作案工具。

    既然没有工具,那制造噪音的,只可能是眼前这个熟睡的人。

    秦宁不禁沉思,这人究竟在做什么,可以每天不间断的造成异响,他不累么。

    不多时,走廊外传来脚步声,一个戴着口罩的护士从门口探头,小心谨慎的开口说话。

    “贺……贺先生?”

    话落,她目光落在秦宁身上,怔了怔,脸颊泛红。

    “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说完,迅速退了出去,不容秦宁反应,她又立刻折返。

    她按了按口罩,道:“小哥哥,这里是贺先生的病房,你……是不是走错了?”

    “我是隔壁五号房的病人。”

    秦宁简单解释前因后果,复又指了下脚边的病友,说:“一号房的病人好像有梦游症,能麻烦你帮我一起扶他么?”

    护士“啊”了声,弯腰去看,这才发现地上还躺了一个,恍然反应,忙去找人帮忙。

    很快,她带回两个人高马大的青年,他俩身穿黑色西服,表情冷峻,瞧上去应该是保镖类职业人员。

    那两人进门,看病房多出一个秦宁,明显愣了一秒,似乎很疑惑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护士想及秦宁说的跳楼情况,考虑到病人状态不佳,颇为急切,“先将贺先生扶起来吧。”

    闻言,几个人不再耽搁时间,合力将这一百来斤重的病人扶上床。

    一号房病友平躺后,依然没松手,护士和另外两位青年费了不少力气,将他箍在秦宁腿上的手扯下。

    随即,两位青年听从护士嘱咐,压住病友手脚,由护士为他注射镇定剂,并进行基础检查,看其身体有无异常。

    秦宁见没他什么事,转身回自己病房。

    刚从床边路过,他手臂一紧。

    又被拉住了。

    秦宁:“……”

    护士:“……”

    俩青年:“……”

    秦宁睨着病友紧攥他的那条手臂,沉默数秒。

    他温和一笑,“能麻烦你们帮我一个小忙么?”

    护士脸红:“我、我可以。”

    俩青年对视,继而迟疑地点了下头。

    从一号房解脱,秦宁回到病房,洗了个澡,重新躺回被窝,但有些失眠。

    他辗转反侧到深夜,悬在心头的事,实在让他心绪难宁,便起身披好外衣,打开笔记本电脑,找到相应专业网站,查看心脏疾病相关的研究资料。

    电脑屏幕湛蓝的光映在秦宁干净俊秀的脸上,描摹着他眉宇间的病郁之色。

    他很担心。

    原主身体有很大的问题。

    咳血症状持续不减,不是一个好兆头,体虚气弱,时不时的心绞痛,更让他万分忧虑。

    无论是心脏疾病,抑或是肺部疾病,都是相当棘手难治的重病。

    原主留给他的,真的是一个病骨沉疴的躯体。

    沉思时,秦宁下意识地扶了下眼尾,指尖一空,他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无需戴眼镜。

    秦宁滞了一瞬,转手捏了捏眉心,心中思绪万千,最终沉淀。

    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