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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裹成夹心饼干,心情极度不爽,尤其得知是秦宁干的,怒气直线飙升。

    他讨厌季应闲,连带着讨厌他的未婚夫秦宁。

    站在旁边的李威见他脸色阴晴难定,唯恐他老板“火山爆发”,赶紧给秦宁使眼色,让他快点关门避难。

    秦宁注意到他挤眉弄眼的动作,却没领悟他的用意,一时间茫然看着李威。

    李威累得吐出一口老血,颇为心力交瘁。

    这边贺凌寒得出结论,“你搬病房,别住我隔壁。”

    让秦宁搬走,他眼不见心不烦,不失为一个完美方案。

    秦宁赞同点头,“可以。”

    隔壁每天不间断的噪音让他难以集中注意力,搬到一个清静的环境,利于养病,也方便他做生物瓣膜材料的研究方案。

    贺凌寒住在旁边,他担心不留神被卷进原着剧情,让他的努力功亏一篑。

    但不知道换病房会不会给住院护士们添麻烦。

    他问:“我明天想办法搬行么?”

    先跟医院沟通试试,不行再另外想办法,一天时间,也好缓冲。

    贺凌寒见他这么轻易便答应,倒显得很迫切甩开他似的,又很不悦。

    “住我隔壁让你很不舒服么,这么急着搬走?”

    秦宁:“?”

    贺凌寒目光阴冷,“你又在耍什么心眼?”

    这人有被害妄想症吧。

    秦宁渐渐失去笑容,“贺先生认为我什么时候搬合适?”

    贺凌寒表情冷酷,“搬?你就住这儿,哪儿都不准搬,住到天荒地老!”

    秦宁:“……”

    行吧,你开心就好:)

    贺凌寒发完脾气,怒而离去。

    李威不住道歉,疾步跟上贺凌寒,两人去了电梯间。

    经过这一回,秦宁更坚定不再去招惹贺凌寒的想法,毕竟他的脑回路总是像断了根弦。

    他关门回病房,照例温热舒化奶,准备喂kiko,但发现它不在沙发上,几处常呆的地方也没踪迹。

    秦宁怕它又趁开门跑出去,立刻在病房找它,很快在淋浴房找到kiko。

    抱起它时,触碰它的脚垫,一片冰凉,也不知它在里面呆了多久。

    秦宁将它放置沙发,见它状态很不对劲,一直恹恹缩在角落,很没精神,比昨天情况更严重。

    kiko不过三个月大小,一场小病就容易要它的命,他不敢耽搁,用围巾将它裹住,便换衣出门。

    哪知秦宁越是着急,身体越乏力,刚打开门,眼前顿时天旋地转。

    他险些晕倒。

    秦宁倚着门,缓了几分钟,眩晕感减弱后,抱着kiko乘电梯去门诊楼。

    途中十步一歇,平时十分钟的路程,今天用了近二十分钟。

    他进入诊断室时,张医生都瞧出他脸色不对劲,忙扶着秦宁坐下。

    张医生给秦宁倒了杯葡萄糖水,特意兑的温水。

    秦宁接过水杯,“谢谢你,张医生。”

    张医生摆摆手,说:“不用谢,倒是你,没把我吓一跳,那脸色跟纸一样,你真没事?”

    秦宁淡淡笑了笑,“您放心,我真的没事。”

    “没事就好。”

    张医生问:“你这么急着过来,是那小猫崽有什么问题么?”

    秦宁点点头,把围巾拨开,kiko的脑袋一下冒出来,圆溜溜的眼睛很无神,毛发也不光亮。

    张医生抱起kiko,说:“你先休息会儿,我帮它做个检查。”

    秦宁:“好,多谢。”

    随后张医生带着kiko去化验室抽血。

    张医生一走,秦宁强打的精神瞬间抽离,他虚弱地靠着座椅,双手无力地拢着暖和的纸杯。

    葡萄糖水的温度透过薄薄纸壁暖热他的指尖,秦宁微垂眼睫,忍着太阳穴的胀痛。

    他怀疑自己感冒了。

    回去后得测一□□温。

    这时,门诊室入口忽地走进来一个人,停在秦宁面前。

    足有三秒,秦宁后知后觉抬起头。

    他见到了刘助理。

    刘助理看秦宁脸色白得可怕,低声喊了声“秦先生”。

    秦宁思绪混沌了一瞬,清醒过来,茫然看着刘助理。

    他问:“刘助理,你怎么在这儿?”

    刘助理说:“我刚才在住院部办事,看见你行色匆忙,过来问问需不需要帮忙。”

    其实也不是他看见,而是……

    他敛起心绪,转而一见秦宁近乎透明的脸色,说:“秦先生,我看你脸色不好,不如我去叫住院部的人过来?”

    秦宁摇头,“谢谢,不必了。”

    刘助理又说了几句,但秦宁这会儿不太舒服,没心思搭理他,言简意赅的拒绝几次,刘助理便告辞走了。

    他刚走,张医生就抱着kiko出来,见有人出门,诧异的看了眼,但也没放在心上。

    秦宁问:“张医生,它怎么样了?”

    张医生说:“应该是打完疫苗产生应激反应,你先带回去观察两天,期间多注意点,看它有没有呕吐、拒食之类的,如果异常情况,再带它过来看。”

    秦宁感谢后,安抚的顺了顺kiko的毛,“kiko乖。”

    正在置物架整理物品的张医生转头,看了看秦宁,又看了看kiko,一脸稀奇。

    “你这小猫崽也叫kiko?”

    秦宁浅笑着“嗯”了声。

    张医生说:“我认识的一个年轻人,小名也叫kiko,是滨城大学医学研究室的科研员。”

    秦宁觉得有趣,上次林护士也说有个病人叫这个,这次张医生又说有人同名,这名字真是意外的受欢迎。

    张医生十分健谈,就着这名字聊了十来分钟,秦宁临走时,还不忘说要介绍两人认识。

    见秦宁点头,张医生才放人。

    秦宁回去时,发现一直空置的二号病房正在打扫卫生,大概是又有新病人住进来,他没有放在心上,满心都是邮寄律师函的事。

    回了病房,安顿好kiko,他便立即联系附近的快递员来医院门口取件,他出不去,至少快递员能进来。

    将一叠律师函交给快递员后,秦宁才真正松了口气。

    一放松,那股眩晕感又立刻袭来,他眼前骤然天旋地转,整个人犹如置身波浪起伏的船舱,耳边不断嗡鸣,人也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幸好有人及时扶了他一把。

    那人抓住他手臂,将他小心扶正。

    秦宁虚弱一笑,“谢……谢谢。”

    哪知他一仰头,就撞进深渊般沉不见底的灰蓝色双眼,那瞳仁上呈现着深浅不一的发散状灰色射线,翠湖蓝点缀,深邃又迷人,令人沉溺。

    灰蓝色眼睛……

    男主。

    秦宁一瞬间醒神,抽回手。

    季应闲不料他动静那么大,怔了一秒,自然地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