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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主信以为真,高兴下楼,然而秦家大门紧闭,任他如何按门铃,都无人开门。

    他当夜受寒,足足病了一个月,才出院回家,也因这件事,季老爷子给原主在外单独置了一套房,以免他触景伤情。

    这个秦晖从不是什么温柔的好表哥。

    秦宁温和一笑,“已经好多了,我想不久后,就能接任我父亲的公司。”

    秦家亲戚从原主那里拿走的,不止遗产,还有原主父母一手创立的双秦公司。

    闻言,秦晖脸色微变。

    谁不知道他现在是双秦公司的副总裁,说什么拿回去,可笑!

    秦宁笑容浅淡,“表哥,多谢你这么多年为我维持公司的运营。”

    他笑得温雅,黑眸清亮,但眼睛紧盯秦晖,莫名叫他倍感压力。

    秦宁这话落在秦晖耳中,也如擂鼓般震耳。

    他情绪没来得及控制,脸色瞬息一沉。

    “你什么意思?”

    秦宁没理会,与他擦肩而过,道:“我要休息了,表哥,下次再见。”

    秦晖哪能让他这样走了,拦住秦宁去路。

    “把话说清楚。”

    秦宁笑了下,“我想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你!”

    秦晖心中气急,但转念一想,不免得意。

    他说:“你已经没有股份,双秦不属于你,小宁,别说表哥没照顾你,这样,你身体好了,可以过来后勤部上班,总裁室暂时还没人打扫。”

    这话羞辱意味很重。

    只要秦宁就此反驳一句,就说明他底气不足。

    然而秦宁没有接话,转身开门,进入病房。

    秦晖这句带攻击的话如同打在棉花上,对方根本不给他任何反应。

    他慌了,伸手去抓秦宁。

    “别走啊,你喜欢男人,表哥还可以给你介绍,公司合作商汪总也喜欢男人,我看你们挺合适的。”

    “再说,小季总跟你也不合适。”

    那汪总大腹便便,年近五十,又胖又丑,拿去配秦宁刚合适,秦宁长得不错,送他过去,还能做个人情。

    他伸手拽秦宁,谁知恰好扣住秦宁受伤那侧的肩膀,秦宁疼得脸色一白,被迫停下。

    秦晖得意地扬起嘴角。

    他刚要说话,就被人猛地往后一扯,撞在对面墙壁上,脸部疼得紧皱。

    秦晖愠怒转头,“谁啊!”

    季应闲沉声,“我。”

    秦晖:“!!!!”

    市中心。

    律师事务所。

    助理小丁敲响办公室的门。

    韩兆头也不抬,“进来。”

    小丁拧开门,说:“韩老师,有客人想找你咨询。”

    韩兆放下笔,沉默片刻,说:“你把人带去会议室,我稍后就去。”

    小丁点头,关门出去。

    韩兆稍微整理文件后,起身前往会议室。

    当他推开门,看见坐在会议室那人,脸色陡变。

    秦家明神色不明地看着韩兆,慢慢笑了。

    “好久不见,韩律师。”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的季总:我跟他合不合适,关你什么事?

    后来的季总:我跟我老婆合不合适,关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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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哈:三开????(虎躯一震)

    第23章

    秦晖神情错愕,脑子里思绪乱转,有无数个疑问。

    季应闲怎么会在这儿?他是来看秦宁的?

    不,这不可能。

    他在宴会当众拒婚,怎么可能会来看秦宁。

    秦晖心中否认这个猜测,却又不敢完全笃定。

    他定然注视眼前的季应闲,对方身量很高,穿着轻便常服,一条手臂用绷带挂在脖颈上,却丝毫不影响他那股恣睢傲然的凌人气势。

    光是跟他对视一眼,就倍感压力。

    秦晖一时不解他来这儿的目的。

    季应闲目光冷冽,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秦晖反应速度快,迅速做好表情管理,笑着回答:“季总,我来这儿办点事。”

    他虽礼貌,但眼底的谄媚意味太过直白,连笑容也染上几分讨好,让人不喜。

    季应闲冷眸睐他,“我问你了?”

    秦晖脸色一僵,讪笑闭嘴,心中恨得牙痒痒。

    他从小就怵季应闲,对方分明年纪比他小,可偏偏一瞪他,凶得一批,他腔都不敢开。

    旁边的刘助理忙引着秦晖到一侧,说:“先生,季总有事要忙,烦请你回避。”

    秦晖嘴上说“好,我这就走”,但一转身,眼神骤变,阴毒如蛇。

    刘助理目送秦晖离去,回身朝季应闲颔首。

    季应闲看了眼秦晖远去的背影,眼神中透出不悦。

    他转过头。

    “我来拿腕表。”

    昨天在市医院时,秦宁没将腕表还给他。

    秦宁恍然想起,道:“你稍等。”

    他进入病房,从背包腾出来的那堆物品中,找到用手帕小心裹好的腕表。

    担心打碎,他一直用手帕保护。

    秦宁看得出来,季应闲很在意这块腕表,对方全力护他,他自然也要护好对方珍视的物品,这是基本礼貌。

    他将腕表拿到季应闲面前,撩开手帕,递过去。

    季应闲睇着那块手帕间的银黑腕表,眉心微拧,灰蓝色眼瞳中闪过一丝情绪波动。

    一个大男人用手帕,这就算了,还带红丹桂的印花,娘不啦叽的。

    季总非常嫌弃。

    不过对方将腕表细心保存,他也没说什么,默然接过腕表,平静道谢。

    秦宁礼貌回道:“不用谢。”

    季应闲试图自己戴表。

    他一条胳膊骨折,行动受限,折腾半分钟,也无法自己扣戴,动作显得有点笨拙。

    秦宁看不下去,提议道:“季先生,你的手不方便,不如——”

    “不用你帮我。”

    季应闲冷声拒绝。

    秦宁一愣,说:“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让刘助理帮忙。”

    季应闲:“……”

    空气突然有点安静。

    季应闲的表情简直难以言述。

    赧然,尴尬,错愕,羞怒。

    一一从他俊美脸颊飞掠。

    刘助理在他身边工作几年,头一次见他露出那种神情,不禁单手握拳,挡住嘴边的笑意。

    他正笑着,忽听自家季总沉声道:“刘勋,还不来帮忙。”

    语气不如平时沉稳,带着一丝恼羞成怒,有非常明显的掩饰行为。

    刘助理轻咳一声。

    “好的,季总。”

    他立马上前,帮季应闲戴好那块银黑腕表,复又退回原地,充当一块安静如鸡的背景板。

    季应闲抬手端详,十分满意。

    他动作很刻意。

    秦宁没看懂,见东西还给对方,便放心回病房,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