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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势。

    汪海见他骤然转身走向204号病房,方得一批,突然后悔告诉季少。

    204号病房并未关门,半掩着,地面垂落的双人影延伸至门口。

    季应闲站在门口,脚下踩着倒影,脸色沉冷地抬手,推门。

    室内两人相对而立,稍高的青年双手搭在另一个青年肩膀,微微俯下身,想是要亲吻。

    季应闲瞳孔猛地聚拢。

    第52章

    204号病房。

    护工为温辞准备的烘焙工具与材料很齐全, 均是容易操作的器皿与工具,且留有录音机,方便指示。

    大抵唯一不便的, 是温辞视线受限。

    蛋糕胚是成品, 需要制作的,是奶油与点缀水果。

    温辞这次想做抹茶慕斯, 蛋糕胚的作用不大, 得另制。

    秦宁根据护工的语音指示,和温辞一起准备材料。

    温辞看不见,在录音机边控制着,方便秦宁把材料摆放出来。

    两人都是新手,对步骤相当生疏,但性格均属于沉静那类, 倒不显慌张。

    秦宁按照说明泡开吉利丁片和抹茶粉, 温辞则在电磁炉边注意热牛奶的温度, 他听力极佳,在牛奶将要沸腾之际, 率先关火。

    接着,秦宁将另外两样东西混入牛奶,交给温辞搅拌, 他取出淡奶油倒入容器, 准备用搅拌器打发。

    谁知他对这机器不太熟练,一放进去, 淡奶油四处乱溅,洒得他和温辞满身都是。

    秦宁:“……”

    温辞:“……”

    温辞惊了下, 探手在脸颊擦过, 轻轻一嗅。

    淡奶油。

    他噗嗤一笑。

    秦宁赧然低眸, 也笑了笑。

    笑了会儿,秦宁从旁边拿纸巾过来,递给温辞几张,自己也擦着脸。

    秦宁正对着镜子抹脸颊额角的淡奶油,就听温辞说了句话。

    “阿宁,可以帮我么?”

    秦宁抬眸,对上温辞那张清隽斯文的俊脸。

    他现在的俊脸上,满是星星点点的淡奶油,被他自己胡乱擦过,糊了一脸。

    秦宁:“……”

    他说:“你过来些。”

    温辞慢慢转过身,往前走了半步,两人面对面站着。

    秦宁伸手给他擦着眼睛,温辞轻手扶住他肩膀,顺从地往下俯身,凑近些,方便秦宁帮忙。

    薄荷清冷的香气逼近,秦宁不适地往后撤了几分。

    他仍旧不喜欢跟人靠得太近。

    温辞浅淡的琥珀色瞳仁笼着一层薄雾,像在看他,又不像在看他。

    温辞说:“阿宁,我要做手术了。”

    秦宁一愣,问:“什么手术?”

    “角膜手术。”

    “医生说有百分之八十的机会恢复视力,不成功,会永久性失明。”

    “我不想放弃这次机会。”

    秦宁明白他渴望光明的心,更明白迫切想恢复的期望。

    秦宁说:“我相信你会恢复视力。”

    温辞淡淡笑开,那双没有聚焦的漂亮眼睛落在他身上。

    “你知道我恢复视力,最想看到什么么?”

    温辞问。

    他笑的很温柔。

    秦宁一怔,转眸睨着温辞轻轻触碰他肩膀的手。

    温辞很矜持知礼,扶住他双肩也没表现得很亲昵,虚拢着。

    秦宁隐隐觉察出有一丝怪异。

    没等他明白,门口骤然响起一道森冷的质问。

    “你们在做什么。”

    音量不大。

    一字一句,却极尽克制。

    两人循声转头。

    季应闲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正站在门边,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他眼里如喷着火,咬肌紧绷,整个人犹如蓄势待发的□□,尖锐的利刃正划过一丝寒光。

    两人均没搭话,诧异着他怎么会在。

    季应闲盯着那双放在秦宁肩膀的手,目光寒戾,紧攥拳头。

    嗙——

    实木门被皮鞋狠踹一脚,多出又黑又显眼的鞋印。

    “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季应闲灰蓝眼眸盯着两人,表情震怒,活像被当场戴x帽。

    秦宁刚起话头:“我们——”

    “闭嘴。”

    季应闲凶巴巴吼道。

    秦宁:“……”

    季应闲默然一息,烦躁打断,“不准说!”

    不准说!

    他讨厌听“我们”这两个字,多亲密似的。

    更讨厌接下来秦宁可能会说的话。

    他一想到秦宁有可能对温辞……

    对温辞……

    不行!

    他不能喜欢温辞,不能!

    不可以不行不准!

    他眼神凶狠的看着两人。

    很快,秦宁意识到问题所在,主动避开温辞。

    难怪季应闲生气,他险些忘了,这是男主的官配。

    温辞手下一空,面色浮现了短瞬的失落。

    他拢起手,慢慢放下,虚搭在秦宁背后,继而漫不经心地偏过头,目视季应闲的方向。

    这一举动,霎时点燃季应闲的心头火。

    他大步冲进门,一把揪住温辞的衣领,眉眼锋利地睇着他,语气冰冷。

    “你信不信我打断你的手。”

    哪只碰过秦宁,就打断哪只。

    秦宁:“!”

    这吃醋方式未免太惊悚了。

    温辞被提着衣领,不适地皱起眉,手反擒季应闲的腕骨,力道不小。

    他嗓音冷淡,“你试试。”

    气氛渐渐凝重。

    季应闲眼神阴厉,握成拳的指节攥得发响,仿佛下一秒,拳头就要落在温辞清俊的脸上。

    “季应闲。”

    清润如泉的声音在身侧传来。

    手臂被白净修长的手抓住,向后轻扯了几下,力道不重。

    季应闲手臂微僵,慢慢转头,面色复杂地看了秦宁一眼。

    秦宁解释,“你误会了。”

    他站在两人旁边,轻轻拍了下温辞的袖缘。

    “温辞。”

    温辞率先松手。

    秦宁看季应闲,没出声。

    季应闲抿了抿唇,冷哼一声,也松开手。

    温辞离开桎梏,低声咳嗽。

    秦宁抬手想帮他拍一拍,手腕倏然被大掌截住,接着,被轻轻一拽,从温辞身边离开。

    季应闲抓住秦宁的手,一言不发地拽着他出门。

    温辞想阻拦,但视线受限,刚迈出脚,就被茶几一绊,往后趔趄半步,慌乱中扶住沙发边沿。

    季应闲寒眸睐他,温辞恰好抬头,两道恍惚间好似撞上。

    仅一眼,季应闲转过身,掐住秦宁手腕往外走。

    温辞望着门口的方向,脸沉如水。

    布艺沙发被他手指压出深壑,指节用力到发白。

    另一边。

    季应闲顾忌秦宁,没走得很快。

    期间,秦宁几次想甩开,但季应闲握得太紧,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