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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该继续查下去么?”

    秦宁回答:“继续查,如果真的是这人,我会自己去处理。”

    申总闻言松了口气。

    秦宁也觉察出他的为难,安抚几句,结束对话。

    他默然看着申总发来的图片,若有所思。

    汪海没去打扰秦宁,安静的泡了杯薄荷茶,给秦宁解解暑。

    越临近七月,气温也越高,室内不使用空调,简直没法呆,这也是滨城一大特点,冬季寒冷干燥大雪不止,炎夏酷暑又宛如闷在蒸笼中,跟冰火两重天没差。

    秦宁抿一口薄荷茶,手机“滴”的一响,有人发微信过来。

    他随手划开,低头看。

    【xian】:(可怜巴巴. jpg)

    【xian】:宁宁,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哭唧唧. jpg)

    【xian】:你说,我改(乖巧坐姿. jpg)

    秦宁:“……”

    难以相信倨傲自负的季总会发这样的表情包,秦宁唇角不禁浅浅上扬,无奈摇头。

    他不紧不慢的回了一句。

    不多时。

    远在季氏公司的季总收到回复,只有简短两个字。

    【后天】

    季总倏然从办公桌前抬头,喊了声“刘勋”。

    刘助理不明所以看过来。

    季总把手机一放,正色道:“手机拿去,帮我多下载一些卖萌表情包,越可怜越好,最好是一见就忍不住心软那种。”

    刘助理:“???”

    *

    双秦公司。

    老钱看着申总放下手机,追问:“跟小秦说好了?”

    申总点头,“我已经将资料发过去,秦先生看完后,心底应该有决断,我们听他安排,再考虑之后怎么做。”

    老钱“嗯”了声,说:“这件事也确实需要他拿主意。”

    “辉城集团那边,季总也拿到对方获取资料的渠道,顺着查下去,用不了多久,应该能牵出幕后主使。”

    “是哪。”

    申总道:“秦先生这项目牵扯利息太多,难免有人觊觎,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是那个人。”

    老钱也叹气,“不说你,我也很郁闷,这谁能料到,如果不是碍于小秦,我都想直接去问问。”

    两人相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无奈,随后,两人又商量着聊了会儿辉城集团的事。

    *

    时间飞逝。

    温父追悼会当天。

    季应闲清晨很早就到病房,将秦宁接到,两人出发前去温家举报追悼会的地方。

    在途中,秦宁给柯松发了一则短信。

    汪海今天有事请假,秦宁没法自己开车,他让柯松晚点过来接他,原因在于,他如果和季应闲摊开说两人间的事,难保不会同行尴尬,到时候避开比较好。

    再则,他找柯松有事要说。

    柯松那边回复得很快,说随时准备,让秦宁只管吩咐。

    秦宁放心摁灭手机,默然望着车窗外郁郁葱葱的绿意。

    季应闲几天不见,想秦宁都快想疯了,他切实体会到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短短几天,岂止三秋,感觉像过了几十个秋天。

    如果不是怕惹秦宁生气,对他身体不好,他早□□爬上二楼那间病房卧室,哪能规规矩矩等到今天。

    秦宁自然不知道季应闲内心情绪涌动,目光沉静的眺着一帧帧晃过的行道树,黑眸沉沉,思绪飘远。

    季应闲则透过那扇车窗,近乎贪婪地望着秦宁的倒映,他就像一尾搁浅后缺水干渴的鱼,而秦宁是他赖以为生的汪洋大海。

    他不由自主地靠过去,挨着秦宁。

    秦宁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以及他手背穿透布料的灼烫温度,他不自然地往车门挪了挪。

    季应闲没皮没脸的跟着挪,把秦宁挤在无法再动的狭窄空间,他炽烈潮湿的呼吸扑在秦宁耳侧,整个耳廓不受控制地发红发烫。

    秦宁:“……”

    秦宁神色不自然道:“你再挤,我只有下——”

    一辆车突然从盲区驶出,速度极快,司机迅速转方向盘,车身猛地急转弯,轮胎在柏油路划出刺耳的摩擦声。

    车厢内的人因惯性使然,全部偏向一边倒。

    秦宁来不及握住车门把手,就朝季应闲那边倾倒,撞进他的怀里,季应闲顺势搂住,手掌捧着秦宁额头,以防磕撞。

    两人双双撞在车门,秦宁有季应闲做肉垫,毫发无损,倒是季应闲撞上车门扶手,闷哼一声。

    司机老丁有一二十年驾龄,应急措施及时,稳住方向盘,再回归正常路线,宾利车也没磕着碰着。

    秦宁先回头看了眼停在不远处的那辆车,是辆不起眼的白色大众车,对方察觉秦宁他们的停顿,迅速掉头离开。

    秦宁疑惑几秒,转头见季应闲疼得龇牙咧嘴,忙问:“撞疼了么?”

    季应闲摆手道:“我没事,就是有点磕到后腰,伤到腕骨,不严重,真的不严重。”

    秦宁道:“让我看看。”

    他伸手去握季应闲的手,拿过来认真看起来。

    季应闲拼命压制上扬的唇角,嘴里却说着:“真的没事,宁宁,你真的不用担心。”

    他说话时,偷瞄秦宁一眼,看秦宁满眸紧张与担忧,不禁在心底为自己点赞。

    通过那天跟秦宁的微信聊天,季总突然get到秦宁吃软不吃硬,逐渐掌握卖惨技能。

    但他演技不太过关,秦宁敏锐察觉,一抬眼,就看他在笑。

    秦宁:“……”

    秦宁冷淡松开手,“没事就好。”

    季总:“???”

    季总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露了破绽,只能郁闷地摩挲指腹,回味着秦宁手指细腻的触感。

    半个多小时后,两人到追悼会举办地。

    这地方距离温父下葬墓地不远,在半山上,较偏远,属于清明时节才有人烟的场地,周围没什么居民。

    司机将两人送到目的地。

    秦宁和季应闲下车进入庄园,两人均按照礼仪,衣着黑色笔挺的西装,在进去庄园前,门口会有人给客人分发白色胸花。

    两人戴好胸花,按照地标指示,走到目的地。

    此事已经聚集不少人,季老爷子和贺父等人也已经到场,正在追悼会外面的草坪寒暄。

    季应闲被季老爷子瞧见,直接抓过去见人,季老爷子将要退休,季氏由季应闲父子管理,他需要为季应闲铺路。

    季应闲原本想拉秦宁的手带他一起,但秦宁婉拒了,他不太喜欢这种场合,季应闲让他等自己片刻,秦宁点头答应。

    他离开后,有服务生过来跟秦宁说温先生要见他。

    秦宁跟着服务生到大厅外面的走廊,对方带他出来,就离开了,秦宁朝他指示的方向前行几步,忽听一声怒骂。

    “贱种,你也好意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