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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资料,我也从没有接触过辉城集团的人,你应该知道我这段时间的行踪。”

    “上下班, 我两点一线, 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不信的话,你可以查我手机通话记录,看我是否跟辉城集团的人有联系。”

    秦宁一言不发的听他解释, 直至柯松说完,他冷静的注视他,纯澈干净的黑眸比头顶的夜空还要深沉。

    “用病毒攻击实验室电脑,适时点拨老钱你熟悉电脑运作,再由老钱舍远求近,找上你,你在处理病毒时悄无声息地将资料发送给辉城集团,最后,删除痕迹。”

    “小松,你很聪明。”

    秦宁没由来的夸赞,但很快话锋一转。

    “可惜,没用在正途。”

    柯松握住水瓶的手微微一顿,旁人无从察觉。

    秦宁却敏锐发觉他身形僵了瞬息,连呼吸节奏也缓了一拍,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

    “你如果缺钱,可以跟我说,或者有别的苦衷,都可以倾诉,寻求帮助,为什么偏偏要走这条路?”

    柯松在计算机方面天赋惊人,原着中他是男主得力助手,以熟练的电脑操作帮男主在商业帝国立足巅峰。

    两人相辅相成,既是老板与员工,更是伯乐与良驹。

    他对电脑的熟知,令人叹为观止。

    正因这点,让秦宁确定动过资料的人是他。

    季应闲让人排查进入实验室的几人,均没有嫌疑,警方那边也没有得出任何结论,尚在调查,但这几个人中,行踪轨迹最正常的柯松显得格外突兀。

    他没有丝毫疑点,而最让秦宁在意的是,柯松碰过实验室记录储存资料数据的电脑,以他对数码编程等计算机技术的了解,要想悄无声息地复制资料转移,简直信手拈来。

    但秦宁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做,单纯是为了金钱?

    许久。

    柯松长舒一口气,神色放松,倏然间没了那层束缚。

    “秦先生。”

    他喊了声。

    秦宁看着他,等着他的后话。

    柯松爽朗的笑着,“我从来不缺钱,也没有苦衷。”

    “有人让我这样做,我就这样做,没有任何原因。”

    秦宁皱眉,没说话。

    柯松看秦宁满脸冷色,问:“你讨厌我么?”

    秦宁既没摇头,也没点头,注视着这个相处一年多的小助理,仿佛第一天认识他。

    片刻,他问:“让你盗取研究资料的人,是谁?辉城集团的人?”

    柯松摇头,“不是。”

    “有人想毁了双秦,我要帮这个人达成愿望,所以我进入双秦,当初丁小凯能进研发楼,也是我给了他电子锁的密码,不是李坦给的。”

    “双秦次次陷入危机,都有我参与。”

    柯松说话时,神色自若,仿佛在阐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秦宁蹙眉,“小松,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要……”

    柯松不紧不慢地站起身,与秦宁面对面,说:“秦先生,人不可貌相,这个道理你不明白么?”

    “我出生在最贫苦的山区,你自然代入,认为我淳朴善良,其实我并不是那样的人,物资匮乏的地区,大部分孩子早熟,会察言观色,更会投机取巧,如果不是有人资助我上学,让我从那里走出来,我的人生或许会比现在更糟糕。”

    “一个在烂泥里打滚的人,你怎么会认为他很干净?”

    秦宁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柯松咧嘴笑了笑,“秦先生,让我为你上一课,但愿你能早点明白……”

    “有些人,并不是看上去的那样,你认为安全的地方,也不一定安全。”

    秦宁不明白的看着他。

    突然。

    身后灌木丛伸来一条粗壮的胳膊,迅速扼紧秦宁的喉咙,充满刺鼻气味的毛巾猛地捂住他口鼻,速度快得惊人。

    惊慌间,他不自觉地深吸一口气,登时眼前阵阵发黑,四肢发软。

    柯松轻轻的说:“秦先生,好好睡一觉,醒来什么事都结束了。”

    秦宁来不及挣脱束缚,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倏然变黑,失去意识。

    *

    行车道。

    司机老丁载着自家老板朝麓山别墅区驶去,途径红绿灯时,他踩住刹车,停在十字路口。

    季应闲在后排座安静坐着,目光落在外面一排排打烊的店铺,灰蓝沉静的眼眸不知藏着什么情绪。

    他转头回拢视线时,无意间看见一对情侣在公交站牌的角落拥吻,那两人依依不舍地抱着,不顾旁人奇怪的眼光,你侬我侬。

    不多时,公交车靠站停下,两人对视,又红着脸亲了一口,最后分开,隔着玻璃车窗挥手。

    季总猛然惊觉,他遗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老丁,回医院。”

    司机:“???”

    司机“啊”了声,问:“季总,现在回去么?”

    季应闲神色严峻,透着明显的急切。

    “对,现在马上回去。”

    既然如此,司机只好转入最左侧车道,掉头往回开,幸好他们没走很远,否则又得折腾半天。

    司机心想,这得加钱。

    折返到医院门口时,他们驾驶的这辆黑色宾利与一辆白色大众车交错驶过,季应闲不经意瞥了眼,见那辆大众车没挂车牌,很奇怪。

    他也没多看,满心想着秦宁。

    今天离开得早,他忘记跟秦宁说“晚安”,原本想用微信发,但显然不如当面说来得好。

    于是他选择回医院。

    季应闲让老丁在医院大门口等他,他独自进去见秦宁。

    一路快步,他很快走到住院大楼的205病房。

    季应闲敲门,喊了声“宁宁”。

    无人回应。

    他又喊了汪海名字,喊完想起今晚汪海请假,没在医院。

    季应闲敲了一会儿,秦宁没理他,他只当秦宁仍在生气,打算悄悄翻进病房,看他一眼便离开。

    当然。

    如果能再亲一下,就更好。

    季总耳尖泛红,心中飘忽忽的想。

    他下楼从空调隔台动作矫捷地翻上二楼阳台,医院阳台统一没有封窗,他利落翻进阳台,扫了眼室内。

    落地玻璃门边,三花猫咪仰头望着这个意外来客,溜圆的金黄眼睛一眨不眨,然后……

    “喵呜~”

    它叫了声。

    季应闲忙做出噤声动作,奈何它看不懂,又接连喵了两声,惊得季应闲立刻闪身藏入量天尺盆栽后方,企图让这一米多高的瘦小植物挡住自己。

    事实上,他那大高个暴露得特别明显。

    屏气凝神地躲了近十分钟,没人走来开门,客厅灯也没亮。

    宁宁这么快就睡着了?

    他疑惑。

    季应闲蹑手蹑脚走出来,心底有些打退堂鼓,担心自己在这里吵醒秦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