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夫夫（拳交）

    “我们好像史密斯夫妇。”走到外面，温暖的空气也显得寒冷，实际上却是室内人太多二氧化碳浓度太高。

    “你是这样感觉的吗？但维奥拉永远会站在我这边的对吧。”霍尔马吉欧立即接上维奥拉的梗，他大笑着伸长手臂揽住维奥拉，吻上后者红得过于妖异充满血气的唇。受到刺激的维奥拉不顾刺痛咬住霍尔马吉欧的舌头，少年的控制力实在是好，既不让霍尔马吉欧的舌头逃离又不至于咬断。现在霍尔马吉欧也受伤了。

    绿眼睛男人吐出舌头，一些血沫混合着唾液流到下巴上，他不在意地用手背抹掉：“你真辣。”

    维奥拉舌头几乎要给割断一半，一小块舌尖肉软乎乎的耷拉下来，接诊医生一边夸张地叫着“老天保佑”一边迅速给安排上手术。“小手术，做完就能走，之后需要注意一段时间……我假设你们知道舌头受伤了不应该吃什么对吧？再给你们开一些药，防止发炎。”

    霍尔马吉欧靠在墙边半低着头像是看着地面发呆，却又在几乎医生开完药方的同时动起来，他轻巧地走到桌子边伸手越过维奥拉的肩膀接过单子：“我会注意的。”绿眼睛男人说话态度那样郑重，由于今天的宴会又穿得很正式，被以为是什么人物的医生回以郑重态度。

    维奥拉嘴里血糊糊的，源源不断的铁锈味冲击着鼻腔和喉腔，他跟着医生进入到手术室，明晃晃的大灯照着他。

    “可以把眼睛闭上，但是最好不要睡着了。请保持嘴巴张开到最大程度……嗯。”什么冰凉的东西横过维奥拉的嘴把他固定住，这是为了防止维奥拉因为疼痛把嘴闭合。

    医生又把一根吸口水的管子塞到维奥拉嘴里一边防止来不及吞咽的唾液影响手术视野，做完这些后，医生开始缝线。

    抽口水的机器运转发出的嗡嗡声音和医生操作器械进行缝合的声音像扎在神经上的针，医用不锈钢磕碰在牙齿上的声音也令人发麻，维奥拉闭着眼睛，变换的阴影在视网膜上形成流动的形象，像被冲上岸的水母。小时候的维奥拉曾蹲在沙滩上观察一只水母直到它严重脱水再也动弹不得。

    手术很成功。

    医生建议维奥拉这段时间尽量少说话防止咬到舌头，也交代一些对饮食选择的建议。

    维奥拉发现霍尔马吉欧手里多出一袋子药，坐在医生的办公椅上的绿眼睛男人看起来轻松自如，他把椅子转的朝向少年：“结束了？”

    维奥拉点头。

    霍尔马吉欧炫技似的靠腰部腿部的力量在滑轮办公椅上站起来朝维奥拉走去：“真是太感谢你了！医生！”霍尔马吉欧揽住维奥拉肩膀凑过头去看维奥拉嘴——维奥拉配合地张开嘴方便霍尔马吉欧看，里面红彤彤的舌头过于光滑了，蛇信子似的懒洋洋地动弹了两下以证明手术效果。“这样我也放心了。”

    霍尔马吉欧不需要付钱，组织这场宴会的家族已经给这边医院打了招呼，不管是做手术还是拿药的费用都由他们负责。

    霍尔马吉欧打车送维奥拉回去，时间已经太晚，等了好久路上才出现一辆出租车。

    霍尔马吉欧和维奥拉坐进后座。“行行好！这孩子才做了手术！”霍尔马吉欧对司机说。

    也许是霍尔马吉欧脸上的表情太有威慑力，司机不敢回头地连忙启动汽车一溜烟地轰出去把被霍尔马吉欧挤下去的另一伙乘客甩在后面。

    维奥拉靠着霍尔马吉欧，后者身上酒味和脂粉型香水的味道随着体温一波波朝着少年拍打过来将维奥拉包裹。霍尔马吉欧臂膀结实有力揽着维奥拉，肌肉隔着衣衫紧贴在一起，灼热的体温、使人晕眩的暖融融的气息。

    嗅觉、触觉传递来的感知让维奥拉产生了头顶海鸥盘旋刺耳鸣叫的错觉。少年嘴里铁锈味、酒精味道浓重，舌苔上似乎还残留着冷硬医疗器械压迫的触感，痛感在神经末梢跳跃舞蹈叫维奥拉时刻保持清醒。出租车开得快速又平稳，光影在眼帘上晃过留下光怪陆离的残影。紧贴着霍尔马吉欧的半边胸膛，维奥拉听见后者平稳有力的心跳声。

    霍尔马吉欧将下巴放在维奥拉头顶磨蹭：“这几天要辛苦你了。”

    维奥拉不出声地点头。

    “说说话呢？”霍尔马吉欧偏要将这残忍的请求以逗弄口吻说出口。

    “我知道的。”维奥拉有些含糊地说，像是在嘟囔着南部地区方言。

    把整个背部贴在靠背上的霍尔马吉欧闻言更用力地用下巴蹭了蹭维奥拉的头顶：“会好的，会好的。”

    出租车司机一路把车开得几乎要飞起，后座上两人间诡异的氛围和那个绿眼睛男人让他本能地感到危险，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不应该被他看到听到的事情发生前将两人送达目的地。这不容易，毕竟中间跨了一座城市。终于抵达目的地，司机的衣服已经湿透，在这凉爽舒适的夜晚。

    霍尔马吉欧慷慨地多塞给司机两张钱做小费：“辛苦你了。”

    司机近乎惶恐地避免同那双狼一样的绿眼睛对上，在车内他和这双眼睛有过三次对视——透过后视镜，第三次之后他不敢再抬头。恐惧感让他变得更勇敢，某个时间段内他甚至觉得三个人一同遭遇车祸也算痛快。

    谢天谢地，一切顺利。

    霍尔马吉欧把维奥拉送到楼上，主人似的也跟进去，熟门熟路往床上一坐也不管身上酒味：“接下来几天请假算了。怎么样？我陪你。”

    维奥拉答应下来，速度之快让霍尔马吉欧也惊讶。

    抬高了一边眉毛的男人夸张地笑着说：“是不是啊？这还是我的乖乖男孩吗？”

    站在桌子和床之间的紫发少年脱掉外套，柔软的衬衫挂在他肩膀上布料朝下流淌拓印出略有青涩的线条：“我也想和你在一起。”

    不是“舌头上的伤难解释”，也不是“学校的课程太简单错过几天也无所谓”，是“我也想和你在一起”。

    “也”。

    维奥拉没戴那副黑框眼镜，霍尔马吉欧直接看进那汪普罗旺斯花海似的眼睛。维奥拉的眼睛是近乎于黑的深紫色，当他全新看向一个人的时候，霍尔马吉欧从被注视的感觉里感受到“深渊”。

    这个少年不简单。霍尔马吉欧从最开始和维奥拉相处的那段时间就知道了。如果不遇见霍尔马吉欧，也许他会有一个光明前程成为所谓的上等人，也许会中途卷进派别斗争抱憾横死。命运就是这般神奇。学生和落难杀手相遇，无限可能塌陷为“一”。

    霍尔马吉欧从看“洁白少年”堕落中体会到难言的快感，他不顾身上昂贵衣服躺在维奥拉床上大笑，男人笑得那么用力，连床也跟着抖动起来，衣服因此产生道道纠缠交错的皱纹，充满阳关味道的床单也漩涡似的以霍尔马吉欧为中心乱作一团。

    “过来吧！维奥拉！”霍尔马吉欧呼喊维奥拉的名字，“让我抱抱你。”

    脱掉了外套的少年和穿着整套西装的男人拥吻在一起。

    考虑到维奥拉舌头上的伤口，霍尔马吉欧浅尝辄止地吮吻维奥拉的嘴唇。维奥拉的嘴唇很软，这让霍尔马吉欧幻想他的舌头是不是也一样软、比常人更软，藏在杯子蛋糕里的刀片来自霍尔马吉欧身体里血液中析出的铁质。刀片几乎要将维奥拉的舌头割断。

    一条腿折起顶着床面的维奥拉压低上身，一条手压在霍尔马吉欧胸肌上，另一只手撑着床面。少年姿势扭曲地坐在床边朝男人凑过去，腰部衬衫拧拉出旋涡似的褶皱，衬衫的一只角从裤腰里脱离出来——霍尔马吉欧拉出来的。

    霍尔马吉欧一边轻柔地亲吻维奥拉的嘴唇，一边摸上维奥拉的腰，他用力地抚摸后者腰部、背部像是要把掌纹都印上去，迷乱又煽情。

    不可避免地蹭到舌尖，跳动的针扎般的刺痛感叫少年瞳孔紧缩，这时候维拉奥会掐霍尔马吉欧耳垂，于是霍尔马吉欧变得更小心。

    耳垂和舌尖。

    一个几乎是身上最不敏感的部位了，一个是身上最敏感的部位。

    维奥拉用一只手掌侧贴着抚摸上霍尔马吉欧的侧脸，三根指头贴着后者耳后肌肤。霍尔马吉欧头发剃得很短，毛扎炸的，维奥拉的手指在上面滑动像摸牙刷头。

    疼痛让这个吻对维奥拉来说度秒如年的难忘。

    霍尔马吉欧睁着眼睛看近在咫尺的少年半垂着眼皮，眼睛里雾沉沉的。有人会说从眼睛里读懂情绪是伪科学，真正让人产生判断的是肌肉伸缩挤压造成的细微差别。霍尔马吉欧已经很熟悉维奥拉了，贴近到除了眼珠睫毛再看不清其他，霍尔马吉欧还是能读懂维奥拉的情绪。

    维奥拉在享受。对象是谁？这个吻？拥抱？还是疼痛？

    ‘也没差别。’霍尔马吉欧把维奥拉的上衣完全解开了，他的手从维奥拉的后背滑到前侧。‘反正都是我给予的。’男人喜欢少年的专注。

    “来做吧。”霍尔马吉欧嘴唇同维奥拉的分别时品尝到甜滋滋的味道，像小时候吃的劣质糖果，连沾着糖分的塑料纸也要舔干净。

    维奥拉的嘴唇殷红，面颊红润，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身下男人，少年立即答应了。

    维奥拉在脱霍尔马吉欧的衣服前先把自己上身门户大开挂着的衬衫脱掉，然后是鞋袜、裤子。少年身材美好，春季抽条的树枝似的充满青春活力。霍尔马吉欧不掩饰被吸引和对少年的欣赏。

    维奥拉选择先脱霍尔马吉欧的外套。

    霍尔马吉欧配合着维奥拉的动作，好像他还是病人他则是被随机选中照顾他的倒霉蛋那样。

    ‘维奥拉知道他动起来身上很好看吗？’

    霍尔马吉欧肌肉发达，只有腰间有一小圈无伤大雅的脂肪，只会在穿着裤腰过于贴身的裤子时才会在上面堆起一圈。如果因为这样就以为他笨拙可大错特错，像他这样刀口舔血而生的男人很擅长利用身上身外一切可利用的。适量的脂肪储备有利于部分麻烦的任务。

    维奥拉的一切则刚刚好，身躯纤长并不柔弱，薄薄一层肌肉紧贴着骨骼，皮肤光滑相较大部分意大利人来说要更白，双腿笔直，脚踝性感，脚背和脚指头则很可爱。霍尔马吉欧喜欢看维奥拉动作间身上肌肉曲线扭动的样子，像倒进酒液的牛奶，正好霍尔马吉欧喜欢酒也喜欢牛奶。

    很快地，霍尔马吉欧身上不着一物了。

    维奥拉爬上床坐在霍尔马吉欧大腿上，他的手撑着霍尔马吉欧的腹肌，而后朝两边滑去抚摸着霍尔马吉欧的腰线并上下滑动。霍尔马吉欧的胸肌饱满，乳头肥美还是深褐色。

    “嘶——”霍尔马吉欧想这真的很辣，他看着维奥拉捏住自己的乳头拽拉掐弄，胸膛上很快炸出一片鸡皮疙瘩。

    压着霍尔马吉欧的腿，维奥拉玩够了霍尔马吉欧的乳房，后者的阴茎也充血挺立起来。

    霍尔马吉欧的阴茎像杏鲍菇，顶端蘑菇伞盖似的膨大，柱身呈现光滑的弧度。当维奥拉的手握上去，霍尔马吉欧挺动腰胯往上凑。少年的拇指狠狠擦过男人的龟头，指腹沾上黏糊糊的性液，霍尔马吉欧抽了一口气。

    “一上来就这么辣？”霍尔马吉欧一边忍耐射精的冲动一边用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问，这不难，他练过变换不同声音，这点小花样制造的反差会让床上的事儿更美妙。

    “嗯哼～”维奥拉兴奋地扯了扯嘴角，他胯下也撑起一个小帐篷。舌头受伤之后，他习惯于半张着嘴抬起舌头，这让口腔凉凉的。听见霍尔马吉欧的话，他吐了吐舌头：“我需要转移注意力。”

    ‘像是被蛇妖缠上了。’霍尔马吉欧视力很好，灯光也通明，他轻松看见维奥拉猩红的舌尖。红得妖异而不寻常，像表面被摩擦得冒果汁的草莓。霍尔马吉欧开始担心维奥拉以后的味觉问题了——吃不出味道对意大利人来说可是灾难！

    至于现在？让维奥拉尽情发泄。

    霍尔马吉欧做出“请随意”的表情，他甚至曲起双臂垫在脑后，这让他的胸肌显得更饱满的同时也离维奥拉更近。

    维奥拉套弄了几下霍尔马吉欧的阴茎就随手拍打起来。

    “哦！”霍尔马吉欧叫了几声。

    ‘现在是真的很刺激了。’霍尔马吉欧想到。以前和维奥拉的性爱体验都比较正常，花样都是霍尔马吉欧主动提出的。没想到这次任务还有这样的收获。霍尔马吉欧决定等把“告诉维奥拉他有办法让他舌头恢复如初”这件事往后再推推。

    ‘享受当下～’

    霍尔马吉欧在维奥拉手里释放了一次，精液喷到维奥拉下巴上。

    维奥拉把精液蹭到霍尔马吉欧腹部、胸部然后抓着霍尔马吉欧的腰将他抬起来，霍尔马吉欧配合地在维奥拉让开位子的时候把腿抽出来像两边摊开，在维奥拉跪立到他双腿间的时候，霍尔马吉欧朝上收腿踩着床单将臀部抬起。维奥拉揉捏了几下霍尔马吉欧粗糙的屁股蛋子后就朝股缝间摸去。

    精液已经被抹到霍尔马吉欧身上了。

    维奥拉问：“是再来一次还是用润滑油？”

    霍尔马吉欧真情实感地觉得维奥拉含糊的声音又可爱又性感：“再来一次吧！”

    于是维奥拉一只手抓住霍尔马吉欧的龟头用掌心摩擦。

    “也摸摸底下的嘛～”

    维奥拉抬眼看了一眼霍尔马吉欧，舒舒服服枕着枕头垫着胳膊的男人看起来太惬意了，少年用另一只手抓住霍尔马吉欧的囊袋揉了几下，推得两粒睾丸在囊袋里滑动，紧接着朝上握住肉棒上下滑动起来。最刺激的还是不住被摩擦的龟头，霍尔马吉欧喜欢看维奥拉撸他阴茎的样子。

    少年身下阴茎也硬挺的不行，棉质内裤裤腰跟着被拉出一道空隙，被沾湿的布料有点半透明。维奥拉的龟头是有点尖的，他的肉棒钩子似的朝上弯。霍尔马吉欧知道这种阴茎是极品，操起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能让对方很爽。

    ‘这只有我知道。’霍尔马吉欧遇见维奥拉之后再没主动猎艳过，任务需要和对方主动靠上来的另算。其实霍尔马吉欧想过要不要拉个人和他与维奥拉一起玩三人行。

    不过——

    ‘现在还不行。’霍尔马吉欧的阴茎再度充血挺立，在少年柔滑手心里搏动着。‘我可舍不得让其他人分享。’

    维奥拉似有所感地看向霍尔马吉欧，他的头发已经有些汗湿，几缕头发黏在额头上挡在眼前，像隔着一道帘子看霍尔马吉欧。

    一些玩的就是刺激的半隔档情趣场所就是用的珠链或者布条帘子，霍尔马吉欧的心砰砰跳动起来。小腹肌肉剧烈收缩，阴茎跳跳地喷射出几股精液。霍尔马吉欧看维奥拉用手兜住他的精液。

    ‘老天！’霍尔马吉欧觉得维奥拉全身都很性感！他可能永远不会和别人分享维奥拉了。

    维奥拉抬起霍尔马吉欧的一条腿来更容易把手指放进他的身体。

    霍尔马吉欧的大腿结实而肌肉发达，要一只手拖抱起来并不容易，好在男人很配合少年的动作。霍尔马吉欧的小腿搭在维奥拉跪立贴放在床上的小腿间，朝前勾住维奥拉的大腿，跟着后者挺进拔出的动作一收一放。

    霍尔马吉欧很会夹，两人又做过数次，这让他清楚少年的节奏和小动作。维奥拉总能准确顶上给他带来潮水般快乐的点，在那时他会夹紧臀部肌肉用肉壁压力给少年快乐。维奥拉干他的时候会半垂着头让刘海落下在额前晃动，一般这个角度会让霍尔马吉欧看不清他的眼睛。有几次霍尔马吉欧出于上位，扶着维奥拉的上身用自己的后穴将年轻的肉棒吞吐，这个姿势会让少年进入得更深，而霍尔马吉欧也能看清少年的眼睛。沾染上情欲的紫色眼睛很好看，霍尔马吉欧喜欢在上面看见自己的倒影。

    维奥拉在这场性爱中表现得十足狂野，他大开大合地操着霍尔马吉欧。后者乐意至极，偶尔的粗暴给人新鲜感，更何况他在这次确实是亏钱维奥拉的。身体和心灵舒爽无比，绿眼睛男人狡猾地在表面做出亏欠而包容的姿态。

    维奥拉在霍尔马吉欧身体里射了一次，两人保持着连接的姿势有数分钟，之后少年从男人身体里退出来摘掉了安全套。

    霍尔马吉欧靠着揉了揉脸：“要不要试试更粗暴的？”

    维奥拉把打结了的安全套丢向垃圾桶。正好砸在边框上，安全套没精打采地挂在边沿，缓慢地超下滑，只要时间足够总会落进去的。床上的两人注意力从来没在这个上面。

    “什么？”

    “拳交……或许你知道？”

    “这要放松你的身体。”维奥拉确实知道，他生物科学学得很好，知道人类身体潜力无穷却又脆弱。“你有什么办法吗？”

    “嗯……确实啊……真是没办法呢。”霍尔马吉欧摸着下巴显然知道从哪里可以弄来“能解决问题的”东西。“试试吧？如果不行，我们就停。”

    维奥拉觉得霍尔马吉欧有不借助药物也能完成拳交的办法。

    在开始之前，霍尔马吉欧盘腿坐着和维奥拉相对，他捞过维奥拉的后颈将后者朝自己的方向按来。霍尔马吉欧撩起维奥拉一边的头发，叼着维奥拉的耳垂用牙齿轻轻厮磨。等维奥拉感觉到自己的耳垂给玩得火热发胀后，　霍尔马吉欧的嘴唇朝下游移，淡薄的血色给口水稀释又被他舔了个干净。

    “试试嘛～”霍尔马吉欧十分放松地趴在床上。

    维奥拉从霍尔马吉欧肩膀上像西西里岛海岸线的伤疤朝下摸，经过性感腰窝，他将手掌按在尾椎骨的位置朝下按了按：“真的没事？”少年说话声音还是含糊，实际上他已经开始习惯疼痛了。

    “如果我觉得不好，我会告诉你。”霍尔马吉欧回头看维奥拉。

    维奥拉感觉有什么东西渗进发丝超下流：“既然你这样说。”

    即便此前没想过也没有和谁有过拳交经验，维奥拉也知道先要把扩张做充足。

    维奥拉和霍尔马吉欧做过了很多次，他熟悉霍尔马吉欧的身体，记忆最深刻的有两次，一次是和霍尔马吉欧初次做爱——地点还是酒吧；第二次则是在教堂，那次甚至没做扩张只涂了润滑就进入到霍尔马吉欧身体里。维奥拉想现在要加进第三次深刻性爱体验了。拳交。

    平趴在床上的霍尔马吉欧扭动腰胯，臀部左摇右摆地晃动，股缝间还有些许可疑的水光。霍尔马吉欧肤色是健康的古铜色，臀部和腋下肤色比身上的浅一度，本就引得维奥拉注目的臀部现在更惹眼。

    “试试嘛～”霍尔马吉欧拉长尾音撒娇似的说。

    维奥拉的手终于摸上霍尔马吉欧的臀部，少年表情之严肃像是面对一道超纲的题目，他缓慢地将手顺着曲线滑向中间，推挤出一道甜蜜的弧度。维奥拉的手指摸到了霍尔马吉欧的穴口，很容易探进一根手指，他索性一次塞进去三根，令人惊讶的顺利，霍尔马吉欧的富有弹性的肝门一下箍住少年的指节，维拉奥坚定地将三根指头塞到底后再拔出来。当少年的指尖按上霍尔马吉欧前列腺点的时候，男人的身体晃了晃，臀部也朝中间收紧。维奥拉的手指被肉夹了一下，这感觉很奇妙。

    第二次尝试。维奥拉将四根指头全塞进去，拇指留在外面被霍尔马吉欧的臀肉卡住。这次也很顺利。维奥拉没急着拔出来，而是保留一半长度的手指在霍尔马吉欧身体里，四根手指开合，霍尔马吉欧的后穴给撑出或三角形或四边形或其他什么形状。维奥拉想不可能是霍尔马吉欧的肛门突然松了——如果这样后者的内裤会先让他知道，是的，霍尔马吉欧和维奥拉住一起的时候前者的衣服也多半是后者帮忙洗的，成绩优异的维奥拉很难相信这是霍尔马吉欧天赋异禀。即便两人此前从未尝试将过于离谱的东西塞进霍尔马吉欧身体里——比如葡萄酒酒瓶底部那头，就刚才还发生了的性爱体验来说，霍尔马吉欧的肛门就像他本人一样富有活力。

    被霍尔马吉欧吮吸过的耳垂还有跳动的微妙的钝痛感，同时还发热，好像不是被霍尔马吉欧吮咬了一口而是被什么有消化毒液腺的东西。维奥拉立即想到霍尔马吉欧的秘密，他很确定霍尔马吉欧身上还有他不知道的秘密，此前男人炫耀似的带着他出去了那么多次。霍尔马吉欧很擅长用言语、肢体营造出叫人意乱神秘的氛围，除此之外他身上还有种无所畏惧的自信。

    ‘为什么？’维奥拉又一次想到。

    维奥拉太擅长装聋作哑了，独自在意大利南部城市生存就必须要在应该装傻的时候装傻，就像霍尔马吉欧想到的，维奥拉多少察觉得到男人身上的违和感。维奥拉没有兴趣刨根问底，他只想活下去，让全国的人都看得到他。

    灯光明亮，两人赤身裸体地共处一张床，维奥拉的手还在霍尔马吉欧的屁股里。

    无处可逃。

    霍尔马吉欧侧着脸枕着手臂朝向维奥拉所在位置，他看向维奥拉，绿色的眼睛里闪动着狡黠的光，似乎在说“你看吧”。

    何不更进一步？

    维奥拉拔出手然后起身跨坐在霍尔马吉欧大腿后侧上，他一手一边地将男人的臀部扒开，褐色的肛门跟着被扯开露出内里深红色的肠壁。维奥拉觉得霍尔马吉欧的臀部格外丰腴。

    ‘做爱会让一个男人发生这样的改变吗？’

    丰富的线索堆砌在眼前，答案已经到了嘴边，排开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就是答案。哪怕这个答案再离奇。

    维奥拉放下心来缓慢地把拳头一点点塞进霍尔马吉欧的屁股。这感觉很奇妙，成拳头的手受到的阻力比阴茎更大。先是臀部，霍尔马吉欧的两瓣臀肉被维奥拉的拳头侧边朝两边推开，等一半拳头进入到肛门另一侧后，肠壁的柔软滑腻是如此鲜明，令少年心惊肉跳。

    侧趴在手臂上的霍尔马吉欧目光有点发直，这个时候的男人也没有闭上眼，他总是这样大胆又细腻，霍尔马吉欧在从承受方感受身体里发生的变化。

    当维奥拉整个拳头都塞进去后，　霍尔马吉欧的臀部看起来又扩大了一拳。

    “我听见身体里的骨头在动的声音。”霍尔马吉欧嗓音有点沙哑，他干巴巴地形容感觉，“像把一块口香糖塞进橡胶。”这个比喻可能只有霍尔马吉欧本人能精准领会到。

    维奥拉低低地应了一声，他看着霍尔马吉欧的屁股和自己露在外面的小臂发呆。

    “为什么阴茎进去和拳头进去有这么大区别？”维奥拉的舌尖顶到牙床，电击火燎似的痛感再次袭来，大量唾液分泌出来，维奥拉吞咽下去。

    “嗯……”霍尔马吉欧半睁着眼睛像是认真在思考，“也许是手臂更具有伤害力？”

    “我不会伤害你。”维奥拉认真地说。

    “可是我伤害了你。”屁股里还夹着维奥拉的拳头，霍尔马吉欧哪壶不开提哪壶，真的不在意维奥拉会不会突然想不开要伤害他最脆弱的部位之一。“这样会让你好受吗？开玩笑的！我也很想试试拳交！这很刺激，不是吗？”

    “确实。”维奥拉将手臂往前送了一送，抵达熟悉的深度，在那里有霍尔马吉欧的前列腺点。这个举动让男人立即打了个激灵。

    “噢～噢～”霍尔马吉欧拉长声音呻吟，“真不赖。”

    如果说用阴茎还能给维奥拉带来生理上的快感，用拳头就只有心理上的刺激。维奥拉跪立在床的一侧，他低着头看趴在床上的男人，像是看被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钉在床板上的标本。

    “怎么了？受不了这个？”霍尔马吉欧注意到维奥拉已经二十秒没动了。

    “这很奇妙……”维奥拉喃喃。“我的拳头在你的屁股里会让你更快乐吗？”

    霍尔马吉欧沉吟：“我想是的……这很刺激。你知道的，冒一些风险会让性爱更刺激。”

    既然霍尔马吉欧觉得没问题，维奥拉用拳交的方式让霍尔马吉欧前列腺高潮了一次。当霍尔马吉欧臀部肌肉高频收缩带着柔软肉壁夹击裹缠维奥拉的拳头和小臂，虽然手臂上没分布能让人从这种紧致甜蜜的交合中获得快感的神经，维奥拉心里还是产生了微妙的愉悦感。

    维奥拉居高临下地看霍尔马吉欧上身朝上抬带得腰窝深陷，一些汗水令他的肌肤看着更闪亮性感，几乎遍布全身的伤疤又给男人增加了危险感，就像从背后接近一只趴在石头上懒洋洋晒太阳的老虎。

    征服比自己更强的存在会给人强烈的刺激和心理满足。

    维奥拉清醒知道自己对霍尔马吉欧还算不上征服，在这个男人看来，他对他不构成威胁。霍尔马吉欧游刃有余、洋洋得意又爱追求刺激，虽然看着随和不羁——这还是后来对维奥拉的，维奥拉很能理解刚才送他和霍尔马吉欧回家的出租车司机。然而就像虎鲸遇到成年座头鲸也没辙，老虎被一群鬣狗围住会掂量着战略性撤退，这样神秘强大的霍尔马吉欧也会遭遇到让他落入初次和维奥拉相遇时候境地的困境。

    ‘你太自信了。’维奥拉心想，‘你有我不知道的依仗……这也是你此前完成那么多起谋杀的工具。’少年确信男人刚才也对自己使用了“这个”。

    紫发紫眼的少年看比自己年长健硕的杀手在他手中高潮，他挑起眉眼目光斜过来完全一副法外狂徒的模样。

    这个世界很大，古时候科学家们研究到最后几乎都投身进神学。维奥拉对这个世界的未知心存敬畏又很擅长故作不知。

    ‘霍尔马吉欧知道吗？还是不知道？’维奥拉心想他应该是知道的。对自己反复揭开神秘侧的布幔又放下，就像猫扑电灯开关，这个男人几乎是把勾引落实到每个细节。

    等霍尔马吉欧的身体在高潮余韵里放松下来，维奥拉抽出了手，男人的的后穴没能立即恢复原状，维奥拉一眼能看见霍尔马吉欧暗色肠壁。

    霍尔马吉欧大声呻吟着翻了个身，维奥拉看见他下身附近狼藉一片，白浊性液挂在他的阴毛上像是落到地上被无知小孩踩踏得一塌糊涂的燕窝。看来霍尔马吉欧借用适当的压力让前面也痛快了一把。

    维奥拉将腿屈起立在身前。多亏这床本是双人床，和霍尔马吉欧相遇前，维奥拉用一半的面积来放书和衣服。现在这些东西都挪开了，摆上了双人枕头，霍尔马吉欧总喜欢贴近维奥拉分享一个。

    连续高潮三次，霍尔马吉欧短暂地陷入无欲无求的状态。他眼睛一转不转地看维奥拉，突然笑出来：“你看起来很懵逼，被吓到了吗？”

    维奥拉摇了摇头：“你天赋异禀。”

    霍尔马吉欧立即低低地笑出声，在维奥拉的屋子里霍尔马吉欧很少放肆大笑，克制地压低声音也会让男人性感：“你真可爱。”

    维奥拉的舌头上和一边耳垂疼痛像快要坏掉的灯泡一闪一闪地跳动，他有些头晕目眩，不真实和隔着水膜似的迷醉让他眨了眨眼睛。

    “难受吗？”霍尔马吉欧撑着床极速贴近。“医生说没放麻药，就是镇定剂发作时间也太长，而且你没吃药。”霍尔马吉欧根据医嘱开的药放在桌子上呢。“我想你应该是要休息了。”

    维奥拉仿佛从霍尔马吉欧眼睛里看见黄昏的丛林，妖异又引人探寻，他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在霍尔马吉欧眼中是怎样一副样子。擅长装傻，维奥拉对他人情绪的敏感又让他直觉性地感知到霍尔马吉欧很欣赏这个状态下的自己。

    霍尔马吉欧想维奥拉不知道他现在的眼神多么美丽。‘很适合！’霍尔马吉欧想自己已经和队长报备过维奥拉的存在，全队上下都知道了有这么个人存在，还让他霍尔马吉欧着迷。虽说暗杀队平时也没有要待在一起的要求啦！霍尔马吉欧确实是喜欢跑来找维奥拉。

    维奥拉难得没有洗澡就直接和霍尔马吉欧黏糊糊地躺在一起要睡觉，睡前他吃了药漱了口。

    出了汗身上又挂着精液——主要是霍尔马吉欧的两人肌肤相贴就黏在一起好像能合二为一。霍尔马吉欧突然讲笑话似的说：“有没有觉得像在吃菠萝？”

    维奥拉立即get霍尔马吉欧的笑点并懒洋洋地轻笑出声。

    “你觉得你吃我还是我吃你？”霍尔马吉欧兴致勃勃地撑起头伸长手把台灯关掉了。

    “这是相互的……嗯，菠萝最后的一点恶作剧。”

    霍尔马吉欧笑得胸腔震动传递到维奥拉这边。

    两人不约而同安静下来。

    夜色已深。

    考虑到维奥拉的伤势，霍尔马吉欧从楼下黑医那里搞到了导流管。

    “切碎到这种程度就好了吧？”霍尔马吉欧主动帮厨，他把菜和肉都切得很碎，在维奥拉看了一眼点头后先把肉放进锅里。

    在煮粥的锅旁边是煮意大利面的汤桶，霍尔马吉欧要给自己做番茄虾仁芝士意面，且完全没有当着病人的面这样区别对待有什么不对的意识。

    粥和意面一前一后的好了，然而等霍尔马吉欧吃完了意面粥底部还是烫的。

    霍尔马吉欧从对面的维奥拉手里接过粥继续搅动：“我有法子搞到对你这种伤口也适用的特效药，今天下午我会出去一趟，晚上要是我还没回来你就直接锁门。我有办法进来的。”

    对面那个炫耀似的男人似乎已经全然放弃了遮掩。维奥拉表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