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娼妓3)

    昔拉这两天总是浑噩,有时候能听到别人说话,有时候听不到,凯丝一天叫他八遍,他也就能听到四次,回应次数少得可怜。

    这状态可不大对劲儿。

    凯丝盘算着莫名其妙的东西,奉经理的命令来找昔拉。

    她其实一点也不想听那老女人的话,奈何身家性命在人手上,只好表现得毕恭毕敬,让那老女人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找了两间休息室都不见,凯丝正想着要不要去街上找找,另一间休息室传来的模糊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稍稍把门缝推大,定睛一看,由于是白天的缘故,偌大的休息室没什么人,而此刻,之前见过一面的那位阴柔男人正压着身下人纤细柔软的腰肢,拼了命地要把囊袋也一块儿撞进肠道里。

    他身下人正是昔拉,死死咬着指甲,唇角不断被顶出破碎的哀乐,痛到浑身都是紧绷的。

    “爽不爽啊死哑巴?”男人狠狠搜刮着他的乳珠,那地方前不久才穿了环,敏感得要命,他一碰,昔拉的指甲都快被咬碎了。

    感觉要被扯掉了……

    肠子已经痛得麻了,肉刃不断开辟着他身体的裂口,把柔嫩的肛口捣弄成一个嫣红的洞,吐出一点垂死的红肉,随着抽插颤抖着。

    做事前那点儿润滑油管什么用,让他自己更爽罢了,如果被弄出了血,昔拉还要感激一下,起码血的润滑能让他好受点儿。

    男人的撞击频率突然加快,在快速抽插了十来下,他把性器牢牢插在昔拉身体的深处,不一会儿,拔了出来,随手拿纸擦了擦,提上裤子就准备走人。

    昔拉两腿一软,跌在地面,没敢坐下,急促地喘息着,眼睛红通通的。

    男人可谓一个拔屌无情,结果在要走的时候看见凯丝,凯丝挑逗似的问道:“爽不爽?”

    男人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唰地一下黑了。

    凯丝不再理他,自顾自把昔拉扶起来。

    男人不会自讨没趣,见凯丝不为难,脚底抹油似的溜了。

    “白挨顿操。”凯丝掐了一把他的腰,“赶紧收拾收拾,过来接活儿了。”

    昔拉深深喘了两口气,从旁边架子上拿了瓶润滑油,赌气似的把大半瓶全都挤进了肠道里。

    凯丝突然笑了,“他什么都没射出来对吧?”

    昔拉的手一顿。

    “自己都快死了还想着操人。”凯丝帮他提好裤子,“等着,姐让你三天内看见他暴毙。”

    昔拉动了动眼睫。

    等他到的时候,那位客人等得颇为不耐烦。

    “喂,小哑巴,你干什么去了。”男人捞过他的腰肢,仗着体型优势笼罩昔拉的整个身体,手指揉捏着水艳艳的柔嫩唇瓣,“接别的男人去了?”

    这男人是常客了,但昔拉不知道他叫什么。

    他想敛回自己的唇,男人态度忽地一冷,“不让吻我可是尊重你了的,蹬鼻子上脸吗?”

    昔拉一僵,男人脱了他的上衣,瘦弱雪白的身体点缀着两颗桃红的乳珠,男人来回拨弄那银色的环,盯着他的反应。

    昔拉的表情明显是隐忍的,痛痒交织,稍微受到刺激的身体亢奋起来,他咬着牙,等着男人什么时候开始正戏,盼着快些结束。

    男人闻着他发丝气味,舔咬着脖颈细嫩的皮肉,感受着怀里躯体细微的颤栗,“做润滑了吗?”

    手指探入腿间,沾满了流出来的润滑油。

    “好样的。”

    男人骤然把他拽起来,扔到床上,扒掉最后的阻碍,昔拉转过头,男人一下子往他嘴里塞了个东西,他下意识要吐出来,男人捂住他的嘴,沉沉地威胁:“你敢?”

    他看着男人的眼睛,竟浑身抖了起来,默默咽掉嘴里的东西。

    男人笑了起来,压着细腰尽情揉弄着白嫩滑腻的臀肉,慢悠悠地说:“这药见效很快的……”

    昔拉忽地惊悚起来,一股冷意如同毒蝎蜘蛛爬遍了四肢,他想去看男人的那张脸,男人一下子扣住他的脑袋,“别动,没喂给你什么毒药,只是能让你更开心点儿的好东西罢了。”

    男人的手指猛然捅进了柔软的穴道里,顺畅无比地进出着。

    “在我之前你肯定接过客了吧。”男人轻笑,“都被操开了,当然,我也不是太嫌弃。”

    三根指头抠挖着泥泞的穴肉,昔拉想挣扎,四肢却瘫软如泥,一股难明的异样感觉渐渐升起,热潮俘获了他的灵魂,胁迫他沦落入情欲翻腾的熔炉。

    他的神智已经被点燃了,在空中绽放了焰火,短短的清明融化在黑暗的背景里,昔拉在床上难捱地扭动,此刻无论给他什么,他都迫切地想解放自己。

    他的手探向自己下体,急不可耐地撸动着阴茎。

    暧昧的灯光中,雪白的肉体蠕动在粉红的圆床,他纯白的发丝落在脸颊两侧凌乱着,精致的脸泛着绯红,咬着下唇研磨吮吸。

    忍耐的,错乱的,在情欲得以解放的,迷蒙的失神的,眯着眼眸,半哭半沉沦的,仍不放过自己,渴求淋漓尽致。

    他的身躯已经布满薄汗,男人上手一摸,引得身下人轻哼一声,用红通通的眼睛望着他,剩余的理智在挣扎,也在劝告。

    他是个婊子,他不需要理智,他拿的是钱,换的是慰藉,如果能在痛苦的情事里拥有短暂的欢愉,他又何苦过得如此落魄。

    男人脱掉自己一身衣服,大肆揉搓着他的身体,拉拽按压敏感的乳珠,靠近他的脸颊,嗅着那辛辣的草木气味,离得远了,却有一种飘渺的,馥郁的冷香萦绕鼻尖。

    “苦苦挣扎着又有什么好处呢……”

    男人搂住他的腰,让他双膝跪着,翘着屁股,露出鲜红欲滴的花蕾,阴茎缓缓推入,像插进了一团微凉的奶油,没什么助力,昔拉下意识收缩,于是这团奶油有了神智,更像是某种软体动物。

    被开拓过的地方已经插到了底儿,男人却还在向更深处进发,破开柔软紧贴的肠壁。

    疼痛之外,快感更盛,等男人全根儿被包裹进去,昔拉有气无力,已经连撸动阴茎的力气都没有了,全部力气放在维持姿势上,竟然隐隐渴望男人大力顶弄,把他这肮脏下贱的身子彻底操透。

    这样的想法让他的心脏抽痛不止,他在沼泽里苟且偷生,而不是要同化为沼泽,他不能变成那种只为欲望要人操弄的破烂婊子。

    他一想到切西亚或许用尽了方法寻找他,或者切西亚已经死了,而自己堕落在那样的肮脏里……他紧闭着眼睛,努力不想这些事情,努力让一切变得不悲哀。

    可悲不悲哀永远不是他说了算,他的一切自那天起就破碎了,无论如何也难以恢复。

    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娼妓,被毒品捆绑着,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出去,他只知道这里除了死亡,没有一个人成功逃出去。

    他已经是个千人骑万人压的烂货了,未来他还会不断被人破开身体,这身体曾经属于他,可现在它属于每个能付钱给他的人。

    男人掰过他的下巴,要夺走他最后一个阵地,昔拉目露决绝,收着两片饱满的唇,男人恼怒地要把那两片唇挖出来,唇按在牙齿上,划了口子,血腥味儿弥漫。

    可昔拉永远不给人吻。

    男人恶狠狠一顶那娇嫩的肠穴,抓住他的阴茎,粗暴地撸动,又咬在昔拉的肩膀上,终究放弃了吻他。

    “烂婊子!”他骂着,加快下身的速度,把昔拉顶得东倒西歪,“你他妈要守着一张破嘴到什么时候?你就这么恶心我吗?”

    “是不是老子要操到你生不如死你才肯给我吻一下?”

    男人一把薅住他的头发,逼迫他高昂着头,如同拽着马驹的缰绳,他肆意驰骋,昔拉泛红眼角挂泪,小声的,嘶哑地呻吟着。

    瞧着更是柔柔弱弱,让人想蹂躏到他哭泣求饶。

    “既然是婊子就当个尽职尽责的发春的婊子,我给了你钱就他妈给老子伺候舒服了。”男人掐住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我最讨厌,你这眼睛了……你现在体会到了,被欲望灼烧,被欲望逼到无处可去,寻求着解放的感觉……”

    昔拉渐渐觉得男人不是在跟他说话,他想这就是他的职责,承受着无可发泄的欲望,在这种时刻他不能作为有思想的物质,他要做一个只会顺从取悦的物体。

    在疯狂边缘无处可去的人,等待着最后的审判。无论什么身份,欲望都是如此的低贱。

    他忘了自己挨这操弄有多久了,穴肉与阴茎一样被玩得红肿,或许穴肉要更惨一点,无时无刻地吞咽着男人的肉刃。

    他也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淫靡的姿势,男人拿了一根细棍插到他阴茎里,捅弄了好一会儿,换了更粗的,就这样不断地更换下去,一边不停顿地次次破开肉穴深处,昔拉戴着口球,晶莹的涎水不受控制地流淌,又随着男人的节奏甩到了胸口上。

    他呜咽着,在好不容易得来的一次更换射出了憋闷许久的精水,男人竟然仁慈地等待他射干净,再把棍子捅到他阴茎里。

    又胀又痒,而且好痛……红肿的肉棒被蹂躏个彻底,有那么几个瞬间,他感觉被开发得凄惨的下体已经不属于他了。

    昔拉紧紧抓着被单,肉穴不断被操出咕叽咕叽的水声,他哭得颤抖,浑身潮红,情欲要没过他的头顶,快感不给他喘息时间。

    那男人在他耳边喷着粗气,昔拉身上散发着淫欲的烂熟肉香,汗津津的身体更加滑腻,原本较正常体温偏低的身体早就灼热起来,他抱着男人的脖子,让男人尽情凌虐他的每一寸肌肤。

    他的肉穴随着男人每次抽插都带出一点精液,混合在润滑油里,甚至被操出了泡沫,在嫣红的穴口,显得那么淫靡浪荡。

    “小哑巴,”男人说:“记得我射了几次吗?记得我就放你离开,要是不记得,可就有你受的了。”

    几次……

    他模糊间比划了个数字,换来那男人一阵大笑。

    “猜对了,这是最后一次,给老子好好含住。”

    精液肆意泼洒在松软的肠肉上,男人抽出阴茎,拿上自己的衣服,去浴室随便冲了个澡,留下如同街边丢弃的破烂娃娃的昔拉躺在大床上,双眼无神,偶尔抽搐几下,肉穴不断吐出精液。

    男人甚至没有摘掉他的口球,自然,这些是护理人员的事。

    清理他的身体时,他的性器竟然还能硬,把所有精液都吐出来才肯放过它过于疲惫的主人。

    凯丝见他从医护室出来,连忙去扶他。

    昔拉摆了摆手,示意可以自己走,凯丝还是不放心,跟着他回了六楼的宿舍,宿舍还是蛮大的,倒不如说俱乐部的房间从来没有太小的,每间宿舍八个人,还能腾出中间区域放些桌子衣服什么的。

    凯丝和他是一个宿舍的,看他躺下了才放心一点,被折腾了五个多小时,要是没有医疗措施,估计能直接死在外面。

    她一直想问问某些人是不是脑子有些问题,这么折腾一个成年人都过分,况且昔拉还只有十一岁,甚至瘦得像八九岁的孩子。

    放在好人家里,那是捧着怕碎了,含着怕化了的明珠。

    放在这群禽兽那里,就是任由发泄的性器。

    昔拉忽然拉了拉她的衣角,脸色明显不大对劲儿,凯丝常年吸毒,一眼能看出是什么反应,她慌忙地找了半天,找到了一小包白粉,倒出一点在昔拉的手心。

    他的心上像是有一把悲哀的火,此时此刻却想不得这种问题,他的身体一会儿被抛到火山溶解,一会儿被丢入冰河上冻,疯狂想要呕吐,整只胃都在抽搐。

    随之而来的是剧痛,千百只毒蝎在啃噬他的肌肉骨头,痛痒难耐,像他已经死了,蛆虫诞生在骨缝间,缓慢爬行他全身上下。

    直到那点儿白粉到了他身体之中,勉强慰藉了疼痛。

    凯丝知道他吸的是什么,昔拉可能大概真的信任她,连藏毒的地方都告诉她,所以凯丝每次都会感到一种讽刺的难过,她和昔拉,是两种人,昔拉却把她当成同样被迫沦落的可怜人。

    昔拉的药会在一两次内迅速成瘾,稍微停止吸食就会出现严重的戒断反应,而凯丝,她吸的东西对身体损害没那么大,成瘾很慢,如果她想戒,早就戒了。

    只怪她堕落,怪她曾年少不懂事,败光了家产气死了爸妈,便来这里变卖自己的最后财产。

    还能卖到什么时候,她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种日子。

    凯丝轻声叹息,发觉昔拉已经沉沉睡了过去,便不再打扰他,自己去了楼上的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