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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眼眶,从那一箩筐的纸条里面抬起头来说,“主任,你看阮同志都把这面好的提议说了,您还不去找厂长谈啊!”

    这么一催,万主任立马掉头,直奔厂长办公室。

    这一条例,很快就得到了冯成业厂长的认可,他看重的不止是给统计科省下人力,更重要的是调动各车间员工的积极性。

    至于,做的最好,工时最高的车间,则会由他私人腰包掏钱,给大家以资鼓励。

    这下,别说,明兴盛副厂长就算是要反对,也不容易了,又没花厂里面的钱,还调动了大家的积极性,他反对个鸡儿!

    阮糯米很快就成了统计科的大功臣了,也因为这件事,一下子被统计科归为了自己人。

    钱晓燕原本以为,她离开以后,大家会看在她的面子上,对阮糯米外来户颜色看的,却没想到,她再次进办公室,瞧着的却是一副其乐融融的场面。

    卢大姐把平时从来舍不得给大家拿出来吃的瓜子,专门抓了一把递给了阮糯米,而那个只会在她面前献殷勤的小王,也笑呵呵的和阮糯米说这话。

    钱晓燕一进来,办公室原本的笑声立马低了几分。

    显然,钱晓燕这个老员工,反而成了统计科的外人了。

    她气的脸色发青,一把拽过椅子背,摔摔打打,“万主任都说了,办公室是干活的地方,不是让大家嗑瓜子聊天的地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统计科是菜市场呢。”

    这是明显指桑骂槐了。

    阮糯米嗑瓜子的一顿,慌慌张张的把瓜子塞到了卢大姐的柜子里面,小小声,“卢大姐,我是不是又给您添麻烦了,都是我不好。”

    小姑娘明显是被人吓着了,连肩膀都一抖一抖的,道歉的样子,越发让人心疼。

    卢大姐不接瓜子,反而把瓜子大大方方的放在了阮糯米面前,“你尽管磕,我倒是要看看,咱们统计科什么时候多了一项不让人嗑瓜子这一规定了。”顿了顿,她斜睨着钱晓燕,“燕子啊,我没记错的话,你抽屉里面还放着给你对象织了一半的毛衣呢,那你这算啥?”

    钱晓燕被气了个倒仰牟,她没想到,卢大姐这么快就倒戈到了阮糯米那边,帮她说话不说,还拿自己当筏子。

    她狠狠的瞪了一眼阮糯米,示意走着瞧。

    阮糯米恰如其分,害怕的缩了缩肩膀,往卢大姐身后躲了躲,茫然无措,“卢大姐,我是哪里得罪钱姐了吗?我改还不成吗?”

    小姑娘害怕急了,一双干净澄澈的眸子里面,有着藏不住的惊慌和害怕。

    这小可怜。卢大姐越发心疼了几分,“别理她,她就是心眼子狭小。”顿了顿,提点了一句,“你不是分到研究员那边的宿舍了吗?”

    阮糯米乖巧的点了点头,“是啊!”

    “那就对了。”卢大姐努努嘴,示意钱晓燕那边,“那燕子啊,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咱们统计科的男同志看不上,偏偏看上了你对门的苏工,她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不知道等着研究员的房子等了多久了。”

    原本以为板上钉钉,肯定是钱晓燕的了。

    谁知道,让阮糯米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给抢走了去。这能让人不生气吗?

    阮糯米心里一片敞亮,原来是这样啊!只是面上却不动声色,她委屈的不得了,“研究院的房子,不是要主动要的,是冯厂长特意点我名字反下来的,我不知道,钱姐也喜欢,早知道这样,我……我就不要这宿舍了。”

    “这可不管你事呢!”卢大姐拍了拍她的手,“这厂领导决定的事情,咱们下面的小兵哪里反抗的了,要我说,这燕子啊,就是欺软怕硬,明明知道这是冯厂长下的决定,她不去找冯厂长,反而死盯着你跟你过不去,这不是其软怕硬是什么?”

    “小阮啊!你聪明是聪明,但是就这性子太软和了一些,往后还是要立起来,免得被那些瞎了眼的人欺负。”

    阮糯米乖巧的点了点头,“卢大姐,我都听您的!”】

    哎哟喂,小姑娘肤色白皙,脸蛋细的跟那剥壳了的鸡蛋一样,又白又嫩,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清澈干净,红唇不点而朱,嫩的都掐出水了。

    卢大姐顿时上下其手,“欸,小阮啊,你这是吃啥长大的,模样咋生的这么好。”她都想在生个老四了,说不定搏一搏,就能生个闺女呢!

    阮糯米羞涩的笑了笑。

    钱晓燕心里不是滋味,她一踢凳子,对着小王吼到,“都到中午了,还不去食堂吃饭啊!”

    小王喜欢钱晓燕,这下有些为难起来。

    眼瞅着钱晓燕又要吼起来了,小王歉意的看向阮糯米,连忙跟在钱晓燕身后离开了办公室。

    他们一走。

    卢大姐脸上的笑容一收,“小阮啊!你别生小王的气,要我说,小王就是贱皮子,明知道那钱晓燕是看不上她,还巴巴的跟上去。”顿了顿 ,她倒是头疼起来,“你没去过食堂,也没人带你,要不这样,中午你跟大姐一块,去大姐家里吃饭得了。”

    其实,说这话,卢大姐倒没有不舍的。只是,突然带个客回去,怕是她那婆婆又要嘴碎了。

    阮糯米知道,这年头口粮是顶顶的重要,她不可能去卢大姐家吃饭的,她笑着拒绝,“卢大姐,谢谢您,不过我就不去了,到时候给您添麻烦了不好。”顿了顿,她看着窗外,“食堂也不远,一回生二回熟,多去几次我就熟悉了。”

    卢大姐正为难的时候。

    外面的门被敲响了,“阮糯米同志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