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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响,也让屋内躺在炕上的孟江河瞬间警觉了?起来。

    他以为是大晚上哪里来的野猫,但是窗户又被砸了下,“砰”的一声,在安静的夜晚,声音格外清楚。

    孟江河坐了?起来,他开了?门,就瞧着面前站着的两位雪人。

    是的,雪人,阮糯米他们走在路上的时候,下起了大雪,又在外面蹲了?好一会,这会浑身上下白花花的雪。

    顾江河神色有几分警惕,他问,“你们是?”

    面前的男人是国字脸,眉目硬挺,五官立体,带着几分沧桑感,哪怕是上了?年纪,仍然能看出年轻时候的风采。阮糯米在心里悄悄的想,她好像知道顾老师像谁了?。

    她露出会心?的笑容,“顾叔叔好,我是顾听澜的朋友,是他拖我们来给您送点东西。”

    提起自家儿子,顾江河脸上的警惕神色淡了?几分,他张望了?外面,察觉到没人,这才邀请道,“快些进来吧!”

    进了?屋内,似乎和外面没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冷,这样根本没法睡觉。

    似乎看出了阮糯米的疑惑,顾江河自嘲的笑了?笑,“坏分子不配用暖炕。”只是说这一句话,阮糯米就懂了?,她有些难受。

    她在打量顾江河的时候,顾江河也在观察她,从她出现在这里,他就有了?个猜测,想必这既是他那儿子挂在心上喜欢的人吧!

    阮糯米不知道该如何介绍自己的身份,正是尴尬的时候,好在阮向国这位父亲给力,他把东西三下五除二的全部都拿了出来,介绍,“听澜那孩子我也认识,这是他拖我们送过来的东西,我们也不知道你缺些什么,就随便准备了?一些,你先凑合着用,若是还缺其他的,跟我说下,我去想办法。”

    这一会的功夫,阮向国就把东西全部拿了出来,搁在那不大的屋子内。

    看到那做旧的烂棉袄,顾江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到了炕上拿起那件做旧的棉袄出来,“去年也是你们送的吧?”

    阮向国点头,“是。”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你们就不怕我连累你们?”顾江河神色复杂的说道,自从他落难了以后,除了自给儿的亲儿子不嫌弃他,剩下的人,都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阮向国看了?看自家闺女,“我倒是怕,但是我家这闺女非要来。”顿了顿,他叹了口气,“不瞒老哥哥说,你家那孩子,帮了我们家大忙,孩子的交情归孩子的,我们归我们的,往后只要老哥哥有任何话,只要给我带个口信,我在所不辞!”

    阮向国这话说的敞亮,让孟江河那冰冷的心?都热乎了?起来,他握着阮向国的手?,不住的说,“谢谢!”他看着阮糯米的目光也有?些温和,“你是叫阮糯米吧!”

    阮糯米诧异,接着,她点了点头,“我是!”

    “听澜那孩子,跟我提过你。”顾江河笑了?笑,严厉的皱纹似乎都慈祥了几分,“他很?喜欢你,往后若是他欺负你了?,你尽管来找我。”他还不知道顾听澜出了事,并没有?在孟州市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对方这样说,阮糯米的眼睛一下子红了,她别开眼,低低的说了一句,“好的,谢谢顾叔叔。”

    “你是个好孩子,我替听澜谢谢你。”谢谢你能不嫌弃我这个坏分子,能来这种地方看我。

    阮糯米不好意思的摆手?,和顾听澜做的那些比起来,阮糯米觉得自己做的真的没什么。

    顾江河越看阮糯米越喜欢,他试探的问了一句,“怎么没让听澜那孩子陪你来。”

    阮糯米张了?张嘴,无从说起。

    顾江河立马懂了?,他摆手?,“下次那孩子过来了,我去骂骂他,怎么能因为忙工作,什么事情?都不管不顾呢!”

    阮糯米不敢去说,顾听澜消失了,不见了?,找不到人了?,她怕面前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接受不了?这个消息。

    从牛棚离开后,阮糯米的心?情?并不平静,相反,她还有?些难受,她低声说,“爸,我是个坏人,没跟顾叔叔说实话。”

    阮向国一怔,他站在冰天雪地里面,回头看她,“糯米,这叫善意的谎言。”

    阮糯米嗯了一声,牵着父亲的手?,踏着月色,踩在冰天雪地的雪面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她说,“爸,我喜欢顾老师。”

    “嗯?”

    “我会等?他的。”

    “嗯?”

    “不管多久我都等他,爸,你不许安排我相亲了?。”

    “好,都听你的。”阮向国的语气有?几分无奈,还有?几分担忧,他家的姑娘,终于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可是那个人若是不在了,可怎么办呢?

    雪落在阮向国的头发上,竟然愁白了头。

    阮糯米他们在家里过年,年三十的头一天,他们偷偷的把顾江河给喊到了阮家来,大年夜那天,顾江河同顾家人,过了?一个热闹的年。

    那晚,顾江河同阮向国喝的伶仃大醉。

    在夜半时分,阮向国披着蓑衣,送着顾江河回牛棚,踏着积雪,往牛棚赶,他心?想,他儿子这辈子最幸运的是一件事,可能就是喜欢上了?一个也喜欢他的姑娘。

    偏巧,这个姑娘不在乎他的一切,也这样满腔孤勇的喜欢着他。

    年轻真好。

    一想到这里,顾江河那郁结的心?,也散开了?。

    阮糯米他们,一直待了?到初五,在当地初五也叫破五,过完了?破五,这个年算是过完了?,开工的开工,干活的干活,上学的去上学。

    阮糯米他们过完了?破五,就离开了?大队,准备往市里面去,在出发之前,她又去了?去了一趟牛棚,往顾江河那边送了?足够的腊肉,若是藏的好,足够他吃上小半年。

    安置好了?顾江河,阮家一家子开始往市里面赶了?,阮向国现在当了?老板,他在年底的时候,又添了死多头小猪崽,没挂在他名下,而是挂在队里面社员的名下,请对方帮忙养。

    到了年底,在分账。

    在阮糯米不知道的时候,阮向国一来一回,又赚了?家里人一年的生活费。

    他们回到市里面,房子里面冷冷清清的,阮糯米他们一来,就把提前写好的对联,贴上去,刚贴上。高远就开着小汽车过来过来了,他一到就下车,从后备箱里面把东西往下搬。

    他嘴里还叼着一根烟,笑呵呵的说,“我就猜到你们今儿的会回来,看我来的正是时候,也别嫌弃,我这是来给你们拜个晚年。”

    找阮向国谈事是一方面,之所以拿这么重的礼,是要谢谢阮糯米让他经手了?孟州钢厂的年货,去年年底,他很?是赚了?一笔。

    投桃报李,给人家点礼物,也是应该的。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