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番外
岳莉收到拒绝采访的消息时,正好是端午节的前几天,李子浔这些年在商界名气很大,从一开始的虎父无犬子到如今的后生可畏,现在到滨港来出席一次会议收到的采访邀请就数不胜数。 “不能再通融通融吗?”她盯着秘书问。 秘书颇为温和地笑了笑,“抱歉,岳小姐,李先生这几天有一些急事,实在抽不出时间来做这次采访。” 两个人又客套了几句,岳莉踩着高跟鞋出了酒店大厅,盯着平滑如镜的大理石地面叹了一口气,她为这次采访准备了很多资料,准备把这个做为升职的一个跳板,却没想到天不遂人愿。 连续加班了好几天,岳莉采访间隙终于空出来了一点时间去大学里看望一下男朋友,男朋友见到他来,脱下白大褂就从实验室里冲出来,抱着她转了一个圈,神神秘秘地说:“正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她以为会是什么电影院,没想到是个学术报告现场,她有点郁闷,男朋友还在嘟嘟囔囔这回做报告的这个乔教授多厉害,成果多牛逼,岳莉一来到这个地方,大学多年水讲座的习惯就让她昏昏欲睡,这种困顿直到个白衣黑裤的青年出来才有所缓解,她几乎是一瞬间精神了起来。 那个人似乎有些过分漂亮了,黑发黑眼,白色衬衣勾出一截清瘦的腰线,袖口挽起,露出苍白的皮肤,不像一般教授的规矩严谨,他的头发略长,在脑后扎了一个小辫子,他应该不年轻了,眼角有了一点岁月留下的痕迹,但依旧可以想象年轻时是何等的风华绝代,身后的ppt打出了他的名字,单单两个宋体字:乔夜。 报告的内容晦涩深奥,不时还要引用一些外文术语,讲到尽兴处乔夜语速会稍稍加快,目光微微发亮,像是小孩子得到喜欢的玩具一般高兴,旁边的男朋友不时随着他的思路点头,岳莉睡得更厉害了。 她应该在床上,不应该在这里。 等这场两个多小时快三个小时的报告结束的时候,男朋友星星眼问他:“怎么样?” “很好。”教授脸很好,声音也很好,孩子睡得非常好,敏感肌也能用,她惦记着新的那篇报道,敷衍道。 报告举行的中途外面下起了雨,岳莉和男朋友都没有带伞,于是找了一个自习室一个写实验报告一个赶采访稿,雨停了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了,岳莉把稿子赶完给主编发过去,牵着男朋友的手在短暂的空闲满校园溜达。 乔夜拎着一袋分发的粽子,也在校园里漫步,李子浔穿着深黑色西装,他刚从某个会议中抽身,身上还残留着商场征伐的硝烟,牵着乔夜的手,十指相扣。 岳莉男朋友曾经跟过乔夜的实验组,叫了他快一年的老师,自然而然的上去攀谈,岳莉见到乔夜也问了一声好,乔夜笑了笑,眨了眨眼,“小陈,你女朋友好漂亮的。” 私下的乔夜身上有一种散漫的天真,在他这种年纪上的人,尤其可贵,三十五岁的男人的天真和浪漫就像是水面上燃起来的一团火,一整个船队经过的时候都要被倾覆。 他一个人太过引人注目,以至于连岳莉顶级财经记者的职业素养都没有发现他身边的另一个人,直到和乔夜目光分开的一刹那她才注意到乔夜身边那个眉眼锋利气质内敛的冷峻男人,和暴露在外面的冷酷资本家人设不同,此时的李子浔身上像是被盛开的花枝裹缠着,难得的温柔。 “李…先生。”岳莉磕磕巴巴的说,“能劳烦您接受我的采访吗,我之前跟你预约过,您太忙了。” 气氛一瞬间沉寂了下来,李子浔正要出口拒绝,乔夜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小声说:“接受吧,人家一个小姑娘也不容易。” 李子浔低头和他耳语了几句,乔夜的耳垂被晕的通红,“行行行,我答应你了,你快去!” 李子浔再开口的时候心情明显大好,“只有半个小时。” 岳莉握着录音笔长舒了一口气,别说半个小时了,十分钟她就谢天谢地了。 采访结束的时候,岳莉很诚恳地致谢,李子浔眉目微挑,盯着那边正和岳莉男朋友就项目前景侃侃而谈的乔夜,唇角啜着一抹笑,“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他。” 说完,就转身离去,乔夜聊的意犹未尽,被拽走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你干嘛啊,我还没说完呢。” 李子浔坐在驾驶位上,驱动了汽车,“你给别人的时间太多了,该分一点给我吧。”目光锁着乔夜,毫不掩饰的占有欲,“我有没有说过,你穿白衬衣很好看。” “你刚才说过。”乔夜心如死灰,“我出差就带了这一件,你不要太过分。” 被抵到酒店门上的时候,李子浔你手从衬衣下摆蜿蜒而上,掠过平坦的小腹,捏着敏感的小奶头,因为生育过孩子,乔夜的奶头格外敏感,骚红的一颗握在手里拿捏,乳孔每次被指尖滑过,他都忍不住皱着眉呻吟。 另一只手挑起乔夜的下巴,李子浔的声音饱含着欲望,眼底黑沉,“替别人求情,自己要付出一些代价,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吧。” 你说的太对了,我无法反驳,乔夜闭着眼,仰起头吻上了李子浔的嘴唇,一点舌尖被对方含住,肆意品尝,唇齿交界处拉出一场的银丝。 他好适合白衬衫,文雅清俊的外表包裹着敏感多汁的身躯,白衬衫的扣子变成了礼物的系带,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开启,李子浔近乎目眩神迷了,粗鲁的动作崩掉了两颗扣子,从床上滚落,很清脆的两声,被掩盖在室内此起彼伏的粗喘呻吟声中,激不起一点波澜。 一只手从床头伸出,握住罗马式的床柱,手腕处被勒出了一圈深深的红痕,“不要了…唔…我受不了了,你慢一点。” 到最后,他快哭出声来了,前面的马眼因为长久的射精又干又疼,阴茎可怜地在腿间缩成一团,“李子浔,我真不行了,你慢一点…” 他红着眼,到达了最后的高潮,只射出来了一点稀稀疏疏的精液,李子浔吻着他的肩胛骨,语调慢悠悠的,脱离高潮状态的两个人依偎在一起,他搂着乔夜的腰问:“舒服吗?” 乔夜埋在枕头里,还是很难接受自己差点被干到失禁的可怜情状,所有的清高和矜持被撕毁,只留下最原始的性和爱。 “舒服啊。”他的声音飘忽,“我舒服的都快死掉了。” 两个人又开始接吻,乔夜恍惚间发现,他已经爱了眼前这个人十几个昼夜春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