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双性攻(肉)
沈言嘉知道他家陛下一向在政务上没什么天分。 可是当他将相同的话说到第三遍仍然得不到回应时,心中仍不免觉得奇怪。 他抬起头,看到的是凤斓神色沉沉地捏着笔,过度吸饱墨汁的笔尖一滴一滴地向下坠着墨点子,将桌上白纸糊作一团。沈言嘉不由得笑笑,甩甩衣摆向凤斓走了去,凤斓的确神游得厉害,直至沈言嘉迫近他身侧,伸手取走他松松夹在指尖的羊毫才一抖,让沈言嘉更觉得可怜可爱非常,语气于是更加温柔了,“臣就站在陛下跟前,陛下还在想什么人呢。”语气捻酸而软,让人想对他发火都不能,凤斓勉力笑笑,提笔欲写才发现笔被夺了去,只得略有些呆愣地继续发起呆来。 沈言嘉这下更加不满,弯下腰附在凤斓鬓边轻轻磨蹭,“是何人惹得陛下相思?” “谁说这是相思?”凤斓倦倦道,“探花郎风流名果然不假,惯会得儿女情思。”他任由沈言嘉缱绻地在他颊上碎碎密密地啄吻,颇舒适地半阖起眼,索性倚进沈言嘉敞开的怀抱中。沈言嘉难得地不再碎嘴,两人安安静静地相拥,一时倒也和谐。 凤斓感受到耳朵尖被人衔住了,热气暖呼呼一团送向他耳廓。沈言嘉本想问些什么,犹豫了却终究没有说出口,千疑万问最终只化为轻轻一句“陛下......” “陛下......”凤斓像是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人在唤他,迟迟敷衍地追问了一句什么,贺若景咬着唇,挥退伺候的宫人,自顾自地将门闩了起来,再转身过来时竟然两膝一弯,跪伏在了凤斓面前。 凤斓吃了一惊,事实上在他正欲留沈言嘉在宫中过夜,沈言嘉温柔与他耳鬓厮磨,而外面有人来请时,他就被惊到了。凤斓不敢面对,甚至想都不愿意想,被自己名义上的妃子看到自己竟正被一个男人,还不是一位普通的男人,抱着肏干,被钉在肉棒上难耐地呻吟闷哼,哪想到贺若景主动来请,他只得惴惴地,心绪复杂地推开沈言嘉,被惑了来。沈言嘉见他颇为犹豫,说只有陛下挑选他的份,哪有嫔妃来要的道理,正欲替他骂那传话小太监一顿,却被凤斓拦了。沈言嘉对着凤斓从来说不出不好,只醋坛子打翻般胡搅蛮缠,要了凤斓手里一双御筷拿回去睹物思人。 贺若景膝行至凤斓腿边,将他两膝拥住了。 他向来不那样被拘着的,头发只束了一半,微卷的金发掩着两颊,暖黄烛火下显得那对眸子愈发大而明亮楚楚,凤斓有些惊惶,“你这是做什么?” 贺若景难得乖巧,仰着脸安静地将凤斓望着。凤斓不知道,贺若景心中亦是惴惴,他自小不得宠爱,别人不喜欢他,他也就不喜欢别人,故而在喜欢这件事上难免显得笨拙,贺若景耳根发热,咬着唇犹豫许久,憋憋闷闷地说道,“......我......我要你喂我......” 凤斓略低了头,蹙着眉让他起来,贺若景晃晃脑袋,发丝摇摆间被凤斓看到脸上仿佛有什么东西,他伸手去挑,贺若景微微挣扎了一下,还是垂着眼被他看见了。 一道血红的伤疤蛆附在左靥。 那条疤不长,却因为贺若景面容白净美好而显得狰狞起来,凤斓一惊,“这是那日...?”他依稀记得贺若景是捂着脸走的。贺若景的目光沉沉,他黯淡着脸色,“怎么被看到了......”他苦笑一声,“这模样是不是很丑?” 贺若景不等凤斓回话,便自言自语似的,“可是我真的想知道,陛下不像是讨厌我,我也看出陛下那日分明情动,怎么就将我推开了呢?我实在想不通,只得扮作太监去听,......没想到......”凤斓想阻止他说下去的,可是贺若景将姿态放得那么低,言语间没有丝毫厌恶指责的意思,他的声音温柔得像和暖春风中轻摇慢荡的软絮嫩柳,“没想到陛下......是喜欢那样的......”他说着说着,自己的脸倒是红了,埋在凤斓膝上。 “......?”凤斓暗自奇怪,犹豫着问道,“这,......,这是什么意思?” 贺若景珍重地牵过凤斓垂在身侧的手,轻轻咬住他的指尖,“陛下喜欢的,我也,也可以......” 凤斓暗道不妙,就要将他推开,贺若景猝不及防摔在地上,声音都委屈起来,“他,他可以!我就不行??”他虽在指责,却全然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凤斓还要找话拒绝,却见贺若景膝行几步将他小腿搂了,自下脉脉将他盯着,既爱娇,又包容。 他就那般絮絮低语道,“陛下,我心疼你。” 凤斓心头一颤。 贺若景的睫毛很长很密,在他眼睫上扇晕出一小片柔和得要化开的金色,他的眼睛在灯辉下是一汪清澈的蓝,静谧地、专心地注视着凤斓,仿佛眼中的一片天地湖水只容得下凤斓一人孑立。他靥上一道疤痕亮得刺眼,刺得凤斓不忍心看。 凤斓想不到自己还能怎么办了。 除了轻叹一声,俯身环住他,凤斓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你笑什么?”凤斓推了推扒在他肩头的脑袋。 贺若景摇了摇头,金发波浪般漾开,他埋在凤斓颈窝中嗤嗤地笑,连带着凤斓一起抖,抖了一会儿才在凤斓复杂的眼神中抬起头来,作出一副无辜的姿态,“我只是觉得,陛下终于还是回到我床上来了。” 凤斓决定不与他计较,毕竟贺若景这个人的话,一向是越品味越觉得不太对头的。 贺若景摸开凤斓亵衣的绳扣,手指溜进去在温玉般的胸膛上摸索,他伏在凤斓身上,将凤斓摸得气喘连连,又要凤斓亲他。 “我手上正忙,哪有多余心思呢?”贺若景眨巴下眼睛,见凤斓仍不动作又嗔,“求陛下赏了我吧......” 凤斓对他没有办法,只得他说要亲哪里亲哪里,要亲什么地方便亲什么地方,贺若景紧紧黏住凤斓,就像两个人嘴巴天生长在一起,分不开的,他拿鼻尖在凤斓脸颊上胡乱地蹭,甜蜜地去地吮凤斓眼睫,让他眼前只水雾雾罩了一片。贺若景格外爱凤斓胸前两点,似按在软绵而韧的一块白玉糖糕上,他先用指尖在凤斓胸乳打着圈,将乳尖哄得硬起来后便揉弄着亵玩起来。凤斓半阖着眼,鸦睫沉沉压下去,却见贺若景满面好奇地凑上来,湖蓝眼眸未经雕琢,明明手上正做着狎昵欢好之事,竟显出一副天真姿态,不过像个稚儿在路边见到一朵从未见过的花,便忘了学堂忘了天地,只专注地要弄清楚这是什么花而巴巴地凑上去。凤斓被他盯得双颊染红,抬手遮住了脸,他被挑逗得情动,贺若景却半点再无动作,凤斓不免扭了扭腰,“下......下面也弄弄......” 贺若景握住凤斓的性器,肉棍已可怜兮兮地吐出些前液,他只是揉了揉,就迫不及待地逼到凤斓跟前问,“我做的好不好?” 凤斓甚至没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只他眼光亮亮如小狗,便胡乱点了点头,贺若景欢喜地说,“那要赏。”说完低下头在凤斓唇上吮吻一下。凤斓的性器被他捏在手中揉搓,腿根都颤抖起来,贺若景动作一下就要凤斓赏他一下,可怜凤斓被勾得全身都软下去,却久久得不到满足,只得主动开口,“可,可以进来.......呜,进来...” 然而贺若景满脸无辜,“可是我不会啊。”他说得这样理直气壮,玉白脸上晕开酡红,目光闪烁,天真又跃跃欲试,让凤斓对他发不起火来,贺若景又抱住他,像是抱住心爱的肉骨头,“陛下,你教教我嘛......”他褪了亵裤,流着水的性器摇摇摆摆站起来,他有意用自己的性器去蹭凤斓的,泛着热气的两根肉棒磨蹭在一起,甚至在下体间扯出清白的黏液来,两个人拥在一起低低地喘。贺若景些许解了渴,退后一些,眨巴着睫毛专心盯起凤斓看,像是期待着自己敬爱全然信任崇拜的老师示范课业一般。 凤斓被注视得发热,抿着唇缓缓打开了双腿。穴口羞怯掩着,绽出粉粉一朵,贺若景握住凤斓的手,在他略带疑惑的注视下勤勉问道,“是不是要弄湿些?”说罢含住凤斓手指,香兰软舌挑着凤斓的指肚,绕着他的指尖拂动着打转,再抬眼时凤斓眼角已然泛起泪光,贺若景请他继续,他只得抿着唇将手指向自己下身探了去,只是触碰到菊穴纹瓣凤斓便低低喘起来,娇嫩腿根浮起一层小疙瘩,明明贺若景眼神算得上专注单纯,凤斓却觉得比更多人淫邪眼光更让他觉得刺激,穴口经过一番刺激,几乎在手指碰上的一瞬间便不安地蠕动起来,凤斓顺着菊纹轻轻探索,一根指尖很容易被蠕动的穴口吸吞进去,凤斓低吟一声,身子都弓了起来,他浅浅抽送了几下,一心沉浸在自我满足的快感中,没能发现贺若景目光沉沉而呼吸粗重,凤斓抽插几下,便软了双腿半天没了动作,贺若景心跳如擂鼓,只觉得头胀脑昏得厉害,他咬牙接住凤斓一边小腿,缱绻烙吻啮咬,另一手在自己性器上撸动几下,就着折住凤斓一条腿的姿势挺腰将性器送了进去。 “呜啊——!!”这样被压迫住的姿势使得被进入的快感更加明显,凤斓本能攥住贺若景一缕长发,贺若景轻呼了一声,穴道缩得太紧,层层叠叠的肉穴紧紧箍住侵入的异物,他只得坚定地破开娇娇缠绵的肉壁,一直将他整根性器都放进去才感受到头皮钝钝的疼,“陛下弄疼我了。”他微微翘起嘴,指责又只得委屈接受似的,凤斓放开他头发他也不满意,固执将凤斓两臂往自己脖颈上环,贺若景一时难以控制地在高热的穴道中浅浅抽送起来,贺若景面若春花,艳如桃李,暖融蓝眸中俱是春水,他虚虚将凤斓搂了,咬住凤斓的耳朵尖,“陛下,陛下......好热,好舒服......陛下这里吃我好紧......”凤斓愈发羞,穴道于是更加绞紧,贺若景几乎忍不住泄出来,他报复地啮咬凤斓朱红的乳尖,抽插得凶起来,嗓音沙哑,“陛下不许再缩了——”凤斓眼含泪光地缠在贺若景身上,被他握在手中的小腿肚抽搐起来,贺若景眼含春波地倒在凤斓身上,滚烫的性器在初次接触的肠道中好奇地四处探索,顶到一处便用龟头磨一磨,还要眼睛亮亮地追问,“陛下,我做的好不好?你舒不舒服?”凤斓哭叫着吞吐着他的性器,几乎分不出心神回答他的话,可是贺若景实在对凤斓的称赞着迷,一心要凤斓哄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在床上折磨人的本事,三浅一深地碾磨肠道软肉,找到敏感点也不一味冲撞,前头吊块肉驱使野兽般戳刺过去,只在凤斓即将恼羞成怒之际顶一顶,却不完全满足他,凤斓气得揪住他头发不放,贺若景吃痛,委屈地深顶一下,哀哀倚在凤斓颊边,“陛下这是做什么......我都要萎了......”凤斓穴道缩紧起来,却气得想伸腿踢他,贺若景这才乖乖专心于取悦他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