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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虫族?”

    原缪“嗯”了一声。

    余乐勾了勾原缪的指尖:“你厌恶的我也会一样。”

    原缪没有回话,他回握住余乐的手:“走吧,到地面了。”

    这一天下来总体心情都较为愉悦,不过令余乐意外的是,从摩天轮下来后,他竟看见了翟莉。

    “余乐……”翟莉看清原缪的脸后愣了一会儿:“教官好。”

    原缪轻嗯了一声,认出了她。

    余乐:“你一个人在这儿?”

    “嗯……”翟莉神色复杂,“我约了邱泽,但他没有来。”

    “……”余乐诧异,“他可能有事吧,你再约约看?”

    “可能吧。”翟莉侧抬起头,望着摩天轮的最高点,“原来人的忘性真可以这么大。”

    余乐没太明白:“可能是真的有事,邱泽那么喜欢你,如果不是有事一定会来的……”

    “你为什么觉得他很喜欢我?”翟莉像是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

    余乐一愣,这是个好问题。

    从脑海里搜索一圈,余乐有些惊讶地发现,他确实没太感觉到邱泽对翟莉的喜欢。

    他会这么认为,不过是因为邱泽自己说有一个喜欢的Omega,叫翟莉。

    “我其实挺喜欢他的。”翟莉低头笑了笑。

    “那为什么……”

    “没和他在一起,是因为我感觉不到他的喜欢。”翟莉微蹙着眉,“怎么说呢,他的喜欢好像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余乐敏锐的感觉到原缪闻言瞄了自己一眼。

    他头皮一紧,没好气地扯着原缪的手:“我可不是说说而已。”

    “……”翟莉看着原教官和余乐之间过近的距离,隐约反应过来自己被喂了一大碗狗粮。

    原缪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很晚了,注意安全。”

    “谢谢教官。”翟莉有些意外原缪的提醒,“我在等一会吧,门禁前一定回来。”

    余乐和原缪先行离开,余乐回头看了两眼,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些不安。

    他想了想,还是给邱泽发了条信息。

    ——你今天陪翟莉坐个摩天轮的时间没有吗?人家一直在等你。

    回到学院,由于原缪被一个紧急临时会议叫走,余乐便自己回到了寝室。

    不过这样也刚刚好,余乐整理了一下自己已知的信息,拨通了和余元基的视频。

    “干什么?”余元基左手端着一杯茶,右手正摸着麻将,“你爹老正搓麻将呢,有事后面说。”

    “是乐乐啊?”那边传来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在那边过得怎么样?”

    “安伯晚上好。”余乐听出说话的人是他们家的管家,“挺好的,帝都比可达星繁华多了,很好玩。”

    余元基没好气道:“到底是人好玩还是地方好玩?”

    “……人也挺好玩。”余乐眼睛一转,“老爸,跟你说件事。”

    “什么?”余元基端起茶杯送到嘴边,狐疑地望了眼余乐。

    余乐笑眯眯道:“建议你闭下麦。”

    “闭了。”余元基看似不耐烦,但心里却万分好奇。

    难道自己儿子终于醒悟,外面的野男人再好也不如家好,然后要给他这个老父亲来一场真情抒发?

    “不瞒你说。”余乐咳了声,“我被原缪标记了。”

    “噗——”余元基刚碰到嗓子的水全部喷了出来,他咳了半晌还试图挣扎一下,“你你……说什么胡话呢?”

    “你一个Beta怎么被标记?”

    “我没有说胡话。”余乐委屈巴巴:“可疼死我了。”

    余元基眼神呆滞了片刻,麻将也不打了,他直接把桌面上的牌推推倒,跟旁边的人说:“我儿子遇到了点事,我们明天再继续。”

    余乐眼尖地瞄见,余元基左边那个人的牌已经齐活三十二倍,再打出一张麻将就是六十四倍。

    看他老爹这反应,明显这局坐庄啊……

    因为闭了麦,那边听不到余乐的声音,余乐也听不见那边其他人在说什么。

    但想也知道肯定是骂余元基老赖的,玩不过就找理由推牌他也不是第一次做。

    “老余啊,我又救你一条命。”

    “呸!”余元基没好气道,“老子我都要赢了,需要你救?”

    余乐:“呵。”

    继续嘴硬,下次看你怎么办。

    人菜就算了,瘾还贼大。

    “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余元基正色起来,眼里露了点杀意,“原缪他什么意思?他明明答应过我不会标记你……”

    “原缪易感期到了……”余乐抿着唇,装作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他不找我难道去找别的Omega吗?”

    “他敢!”余元基骂了一声,随即有些狐疑,“原缪不是在打抑制剂吗?你诓我?”

    “我诓你干什么?”

    余乐立刻反驳,声音都委屈了些,眼眶红红:“他抑制剂副作用太大,已经不能注射了。你儿子被人标记都不敢跟别人说,只敢找家里人,结果你就这个态度?”

    “欸欸!”余元基彻底懵了,“你别哭啊!”

    从余乐出生到现在,余元基基本没见余乐哭过几次,小孩子心态好得很,忘性又大,很少有这么委屈的时候。

    然而余元基却不知道,他家小混蛋以前为了追求原缪,早将掉眼泪练得烛火纯青,收放自如。

    “好好,对不起,是我错了。”余元基叹了口气,“不是怀疑你,只是原缪看着也不像出尔反尔的人啊……”

    “……”余乐无话反驳。

    余元基看余乐一副金豆豆要往下滴的架势,慌得一批:“别别,我信你。”

    从余乐说出了标记两个字,余元基就信了三四分。

    “可你们这算怎么回事啊?”余元基头疼道,“他什么打算?”

    “他还是要让我转学。”眼角那滴眼泪死活不掉,余乐干脆掐了一下自己大腿,疼得眼泪汪汪,两行热泪顺着眼角就落下了。

    本以为余元基肯定会大发雷霆,没想到余元基挺平静,神色又开始怀疑起来:“他真这么说?”

    余乐莫名心虚,随即想到今天白天原缪丝毫没有改变决定的态度,顿时理直气壮:“他就是这么说的。”

    “这下真不是我不信你。”余元基嘴角一抽,“你一旦被标记,他怎么可能还会放你离开?”

    “而且我还想起来一件事,我看过你开学的体检记录,你丫腺体都还没长全你跟我谈标记?”

    “……体检?”被拆穿了余乐也不慌,反正话都说到这了,余元基不可能再藏着掖着了吧。

    余元基头疼道:“那个叫颜什么的女教授……”

    “颜姝。”余乐提示道。

    “对,就是她。”余元基拍了下手。

    余乐想起来自己做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