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广播:“员工休息室需要维护。”

    少倾,名为“清扫”的勤杂工推开了主楼休息室的房门。一进屋,他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弗斯,随即便因红发青年的“美颜心悸”提升了幸福度;清扫原本因突然被安排了工作的不愉快,也瞬间烟消云散。他笑着同俊美的青年打着招呼:“不知何时还能与你共处一室,所以祝你‘早安、午安和晚安’【注1】。”

    弗斯莞尔:“也祝你‘早安、午安和晚安’。”

    勤杂工清扫环顾四周,寻找室内需要自己处理的事物——垃圾桶是空的,贩售机是满的,所有设备都是完好无缺的,只有本应洁净的地毯上,出现了一滩污秽的呕吐物。清扫(从他赛博朋克的身体中)拿出拖把,骂骂咧咧地走向那摊呕吐物:“没有涨薪已经够惨的了,竟然还有人吐在地毯上——垃圾桶是摆设吗!”然后他又转脸质问弗斯,“我的上帝,请告诉我这不是您的杰作。”

    弗斯因为脏乱不堪而难过,却又因为弄脏了医院感到高兴;他装作面上愧疚、实则心中窃喜地答道:“那不是上帝的杰作,而是我的罪过。”

    清扫听后,边拖地边揶揄弗斯:“还好是你的杰作,不然我会以为这是某个女员工的孕吐。”

    弗斯纠正了勤杂工的说法:“医院的员工不会变老,女员工也不会怀孕,”

    “当然不会。只不过,若是真能怀孕,”勤杂工清扫不着痕迹地走到弗斯身边,压低声音道,“那一定是医生全科的。”

    事关“恋爱狂”全科,弗斯顿时来了兴致;他探身凑近勤杂工,轻声问他“为什么”。

    “因为——”清扫握着拖把,坐在弗斯的身边,兴致勃勃地传播着八卦,“我看到过他和女员工在性交。就在3号楼的休息室,沙发上沾着精液,甚至还有尿液!平日里看他走路的时候连头都不敢抬,肏人的时候倒是把鸡巴抬得高高的;两颗蛋摇晃得那么厉害,我都怕他甩丢了自己的宝贝!”

    弗斯先是故作讶异地捂住了嘴巴,甚至低声惊呼了一句“上帝”;少顷,他又放下手,怯声问勤杂工:“他当时……都做了些什么啊?”

    美普尔医院的员工都喜欢八卦,与薪资高低、样貌美丑毫无关系。只是,勤杂工清扫没想到他今天遇到了一个“重口味的”;他眯缝着眼睛,问眼前这个不知羞耻的红发青年:“你想知道?”

    弗斯点头:“想知道。”

    清扫再问:“想我说给你听?”

    弗斯拿过勤杂工手中的拖把,随后将其丢在地上,然后他用双臂环住对方的脖颈,笑盈盈地答道:“如果可以,请做给我看。”

    清扫得意冷哼,随即将弗斯推到在沙发上,而后三下五除二地褪去了二人的裤子。弗斯故作惊慌地提醒对方:“上帝啊,门——门还没有锁上!”

    “勾引我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要关门!”勤杂工哂笑道,“放心,不会有人不识趣地搅了别人的‘好事’,就像我一样——只会悄悄地透过窗子来偷看。”

    弗斯在美普尔工作了将近200天,自然知道院内的一些“潜规则”。比如,正常人应该鄙视“恋爱狂”;而交媾这种解闷儿的游戏……打搅是不可能的,不擅自加入其中就算守规矩的了。

    勤杂工清扫用手按住弗斯一条腿的腘窝,让青年的大腿贴紧胸膛,再用他那软趴趴的阴茎磨蹭弗斯高翘起来的屁股,边蹭边说:“他就是这样,将女员工压在身下,用自己的鸡巴,不停地蹭着女人的洞口。”

    弗斯并不喜欢勤杂工的“粗俗不堪”,可是,他又想知道医生全科的八卦;于是,弗斯强忍下心中的不悦,卖着笑地问勤杂工:“光是蹭蹭,就能怀孕?”

    “当然不能。”清扫的阴茎已经勃起,他微微向后仰身,用手握住性器,对准弗斯的肛门;而后他松开手,一点点地将自己硬挺的阴茎挤进弗斯体内,“要进去——射进去,才能怀孕 。”

    弗斯故作懵懂地问:“您射进去了吗?”

    清扫撇嘴冷笑,而后狠狠地顶弄着弗斯:“屁眼都他妈松得兜不住屎了,还跟我这儿装纯!”在啪啪作响的撞击声中,勤杂工清扫尽情地奚落着身下的男护士,“就你这样的,真要是能怀孕生产,怕是都生得脱了肛了吧!”

    弗斯不屑于反驳勤杂工的话(因为他的确是在装纯),而是继续套取自己想要的情报:“那个女人……长得美吗?”

    清扫答道:“我只能看见全科的屁股,并不能看清女人的脸蛋。”他看着身下俊美的青年,复又想到了什么,继而嬉笑着说,“不过,那个娘们貌似和你一样,拥有一头罕见的红发。”

    弗斯追问:“和我一样?”

    勤杂工清扫卖力地插着弗斯的屁股,他顶撞的幅度大到荡起了弗斯的鸡巴和秀发。清扫心说:“元老级别的高级医生又怎样,还不是只能肏一个头发都褪了色的老女人?我不过是高级勤杂工,年薪也远不及同级别的顾问医生【注2】,却能肏一个年轻俊美的男护士!”勤杂工清扫因莫名的优越感,而肏得越发起劲:“不如你!你的更艳——你更骚!”

    弗斯被夸奖,心里很高兴,于是讨好地叫了几声,而后问勤杂工:“如果你是医生全科,你会爱上我吗?”

    清扫不屑地嗤笑道:“我又不是‘恋爱狂’!但我我爱‘上’你,决不会爱你。”

    又是一个“政治正确”的偏执狂。弗斯心里鄙夷,脸上却摆出乞求哀怜的表情:“你爱‘上’我就是我的荣幸。”

    勤杂工清扫被吹捧得失去了理智,他肏得越来越凶狠,嘴上的咒骂也越来越污秽不堪:“婊子!你他妈就是个淫荡的婊子!!!”

    弗斯被顶到了沙发的边缘,头顶撞击着扶手,尽管姿势并不舒服,嘴上却是一点也不委屈:“婊子会怀孕,而我只会翘屁股。”

    ——勤杂工也只会射他一肚子精液。

    事后,弗斯强压下“卫生不佳”的感受,从容地整理着衣裤;勤杂工清扫见弗斯如此沉着,嘀咕了一句“真是比婊子还骚”,然后甩着自己的鸡巴,收拾好沙发,又继续去清理沾着呕吐物的地毯了。离开休息室之前,弗斯问勤杂工:“你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告诉别人你上了一个长鸡巴的婊子吗?”

    勤杂工清扫闻言,停下手头的工作,他思索片刻后讥笑答道:“我只会告诉别人:院里有一个红头发的骚货。”

    弗斯心说,那就足够了。他走出休息室,未成想到竟在门口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医生全科:蹲在门口,脸红得像熟透了的番茄。

    休息室的门没锁,窗户也没关,弗斯方才并没有压制自己呻吟的音量——他猜医生全科一定是听了个真切,鸡巴自然也是硬得想要立刻插进洞里去。弗斯十分乐意向他献上自己的洞,现在,立刻,马上!奈何黑发的医生过于羞赧,低着头,看也不看弗斯一眼。

    “您好,医生。”弗斯坦然地向医生全科问好,“您是要进去休息吗?”

    医生“嗯”了一声,始终没有抬头。弗斯继续说道:“我想里面应该收拾妥当了,您快进去歇息吧。”

    全科腹诽:“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能站起来!”他愤愤地抬起头,想要教训一下身旁这个害他难堪却还不知羞耻的青年,不料入眼的不是猥琐下流的无赖,却是一位标俊清彻的美人;医生全科舌头打结,一时忘了自己要说的话。

    旁人只有看到弗斯,他的“魅力十足”和“美颜心悸”才能发挥作用。被黑发医生瞪着的红发护士,向对方回以微笑,而后他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用天真的语气,提出低俗的问题:“先生:您会喜欢红头发的骚货吗?”

    直至弗斯快步远离休息室的门前,医生全科都没能说出一句话:他脑子里全是自己压在青年身上,肏弄青年屁股的幻想。全科知道,这是因为对方太过吸引人,而自己又是一个“恋爱狂”。但是,有什么关系呢?上帝不过是赋予了每个人不同的使命;红发青年用“美”让世人幸福,他则是用“爱”来造福世界。不过,在造福世界之前,医生全科需要先拯救医院。

    某位在评奖前被院长停职的医生,近日终于回到了岗位上。这位被传因失恋而影响诊断率的医生,休息一段时间后果然不再忧郁,又变回了那个工作效率极佳的优秀员工。不过,院内员工对此更多的看法却是:“恋爱狂”嘛,状态恢复了,必定是又爱上了谁呗。

    没人知道这位“恋爱狂”医生又爱上了谁,人们只能凭借那人经常出没于布满“治疗”诊室的2号楼,猜测他是爱上了某个拥有“治疗”技能的医生或是护士。只有医生自己知道,他时刻都在幻想着将那名俊美的红发青年压在自己的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