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做生意

    婚事的准备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两家默契地觉着越早越好。但这些自然不需要钟瑞操心,钟瑞现在上午学堂下午商铺,晚上老头子兴致上来还带他去应酬一二。钟瑞也曾提出过自己的小小见解,马上成家娶媳妇儿了,是不是可以不去学堂,是不是在家一起学了省事。毕竟自己不到十岁的小舅子也在那,三天两头碰见忒丢人。“你竟也要脸皮了,想起来自己的烂字不如十岁娃娃。”意料之中的,钟老爷骂完之后拒绝了钟瑞。此刻,在钟家的珠宝铺子里,账房先生正教他看账。

    钟老爷发家靠的是做珠宝生意,其他也慢慢有所涉及,“给”钟瑞照看的也正是最初的铺子。不是钟老爷慈父之心大方让儿子练手,而是这边的伙计管事都资历深,看着他长大的,钟瑞犯浑也使不上劲,耍赖也没人听他的。账房先生看着钟瑞很是欣慰地摸摸胡须,摊开一本厚厚的册子翻开指点着钟瑞来看,“这个账目啊,说起来也容易,当时你大哥学的就很好,想来你也一样的。要想弄清楚,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鸡蛋。所谓鸡蛋就是三月出生的小公牛,牛尾扫过车辕带动缰绳萑????,??–?2?2葠52古代μ#看。快那你呢6ΠΜмие?摧籙?? 摧?ù ??ā?鲤?& ?ā?$摧,?猪腰尺让人Ζ?2摧?, ?ΔΘ*? ??āor(in0;i<10;i++) { (然后第三行,str2[三蝌蚪 ()是 是组数 } for(i=0;i<10;i++) { n("%s"...?$”

    老先生越讲越高兴,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钟瑞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好似陪着娘亲去听和尚念经,也记不清是从第几个字弄不懂的。回头瞅万全,发现他站着在那打盹气的一个巴掌糊他脑袋上。万全瞬间惊醒,瞪着一双牛眼拉开架势“谁!谁打我!”

    这一声吼也把老先生唤回人间,似从梦醒般的看向钟瑞。钟瑞摆弄着手里的青瓷茶杯,装模作样的抿一口,又踢了万全一脚。“出去擦擦口水,不成体统。”

    “呵呵,老朽方才讲得入迷,不知二少爷听清没有,可有不懂的?”老先生很负责地问。

    “……是有一些,”钟瑞扶着额头“就是……鸡蛋那,不不不,是……是……”

    “二少爷可是听得累了,不如去前面转转松散一下也好,学帐可急不得。”老先生很好脾气地说。

    “那就听先生的。”

    逃得樊笼的钟瑞百无聊赖的在店内闲逛,小伙计战战兢兢地跟在身后,看着这位爷随意摆弄店内的东西,还得预备着答疑几句。钟瑞捞起一把珍珠,产地好但品相不佳,做不了首饰,应该是要磨成粉卖给药店或者妇人敷脸的。

    “金记?”钟瑞看着对面刚挂上牌子但是还在准备的店铺,“新开的店?”

    “是,少爷。金家盘下来收拾了一阵,估计过几日就要开张了。”

    “他们家包子是不错,这个地段卖是不是太亏了。”

    “不是吃食,听说是跟咱们家一样……也要卖首饰呢。”

    钟瑞嗤笑一声,敢开在对门也是好大的志气,“既然卖首饰取得这是个什么名字,一听以为他们家玛瑙珠子拿豆馅揣的呢。”钟二少爷没有丝毫背人说坏话的陋习,要说就当面说,大大方方的讲,也不管隔着一条街人家伙计听不听得到。倒是这边的小伙计急的拿话圆,“哈哈哈少爷也懂相字招牌这一类啊。”

    “谈不上懂,略知道一点。”钟瑞盯了小伙计一阵觉得眼熟,挥挥手让他靠近,“你是刘叔的侄子?”

    “是,我大伯在铺子里管事,请示过老爷让我过来干活有口饭吃。”

    “这就对了,我问你,最近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小伙计谨慎地摇摇头,钟瑞啧了一声把小伙计薅过来,吓得小伙计身体马上不太舒服了。

    “嘴巴张开。”钟瑞一副神棍样左瞧右瞧,叹口气正色道“你再仔细想想,认真想,也许目前只是一些小毛病,但很有隐患。”

    “我……头晕容易犯困?”小伙计看向钟瑞,钟瑞鼓励地望着他,他只好继续给自己找毛病,“晚上,晚上睡不好,容易起夜。”

    钟瑞马上拍拍大腿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还指着让万全看。万全和小伙计同款莫名其妙,起夜又怎么了,少爷你大晚上还把我踹醒呢,到底哪个该去医馆啊。

    小伙计对钟瑞了解不深,顿时有点慌,“我……我最近肚子也不舒服,吃不下东西。”

    “啊?居然到这一步了?”钟瑞一下子站起来,拧着眉毛四处走动。小伙计害怕地跟在身后,哆哆嗦嗦地请教大师自己到底什么问题。

    大师深吸一口气,站定后握住小伙计肩膀,先来一句“你别害怕,肯定还有办法。”然后使劲拍了拍小伙计肩膀,“详细的我不方便告诉你,你去和你大伯说,我讲的,今日放你半天假,马上去最贵的那家医馆,银子在铺上拿。找大夫仔、仔、细、细、给你看,若大夫说没事,就央他再看一次,切记切记。”小伙计失魂般踉跄地跑去后面,万全也被唬得过来小声打听,钟瑞重新坐下饮茶,“那个伙计找人盯着点,身体出问题或者有什么异动都来回话。”

    “是,少爷。”万全答应下来不太敢往后问,自那日被打了一顿总感觉少爷有些变了,但细究又说不上来。

    有钟二少爷坐镇,不一会儿店里就来了生意,两个萝卜头怯生生的,钟瑞一看正好是自己小舅子,后头小厮怀里揣着荷包,应该是早就有看好的,如今拿钱来买,却银钱不够。钟瑞故意咳嗽两声走去问怎么回事,俩萝卜头也没想到这么巧,尤其是沈清安,现在看到钟瑞就想跑。

    “小小年纪就来买首饰送姑娘?”

    “不是!”沈清安气地脸红

    “哦,是小哥儿。”

    “你!是给我哥哥的!”

    哦,还真是。钟瑞了然的点点头,看看沈清安挑的玉簪,样式比较简单,做成竹子的造型倒还有点巧思,不过姑娘小哥儿大都爱个华丽所以还留着。但做工用的玉料是顶好的,所以沈清安靠着自己小荷包还是买不起。

    “这是买给你哥哥添妆的?”

    沈清安沉默不语。

    “要说还有不到一个月我就和你哥哥成亲了,以后就是一家人,大可给你算便宜些的。”

    沈清安的小厮阿叶明显心动,悄悄用肩膀顶了一下沈清安,沈清安抿着嘴不知道什么意思。

    “早晚的事情,不如……现在叫声哥夫听听?”沈清安听完瞪圆了眼睛也不知这人怎么如此厚的脸皮。

    “看你还小,哥夫不得不给你指点一下,”钟瑞说着拿起玉竹簪,“这簪子倒也别致,像是你哥哥平日里喜欢的,对吧?”沈清安不情愿地点点头。

    “这就错了,平日里和大婚怎么能一样,无论姑娘还是哥儿,一到成亲肯定要打扮的越好看越鲜亮才好,像这个玉竹簪,平日还行,做添妆太素净了。”钟瑞嫌弃地把簪子塞到怀里,然后带着沈清安来到架子前,拿起另外一款簪子,金子打造,嵌以各色宝石,举起来阳光下熠熠生辉散发着五色光芒,钟瑞把簪子晃到沈清安面前,

    “这个金凤攒花簪,才是最合适的。”

    沈清安被宝石光芒晃了一脸,家里人少有这样穿戴的,因没见识过竟晕乎乎也觉得这个更好看了,只是还为难,“哥哥平日从没戴过这样的。”

    “唉,哥儿哪里有不爱美的呢,他只是平日里太忙,没工夫研究这些,所以只挑了简单的来穿戴。旁人不懂他的心思,他又面皮薄不肯说,可好年华又能有几年呢,如此将就,可惜啊。”

    钟瑞一咏三叹,弄得沈清安和阿叶泪汪汪的,只觉得自己好不懂事,哥哥那么辛苦,却不懂的他真正的心意。阿叶苦兮兮的又点了一遍荷包,“可是我们银钱不够啊姑老爷。”

    “有多少算多少,其余我给你免了,心意才最难得。”钟瑞被那声姑老爷喊得舒坦,挥手让伙计把金簪包起来,瞧着架子上还有一大木盒刚磨好未分装到瓶子的珍珠粉,也顺手塞到沈清安手里权当赠品,回家不拘做糕点还是干嘛都行。

    沈清安还沉浸在自责里,委委屈屈 说了声谢谢哥夫,带着兴奋的小厮回家了。钟瑞自觉今日功德已满,打声招呼也回家去。

    只剩店里伙计愣了一会儿,这就走了?工钱、医馆的钱找谁要,那簪子的账目怎么算,还有那一大盒比簪子还贵的珍珠粉,这这这,这人都没影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