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前奏

    青年的嗓音端庄持重,嘴里说着侍寝也毫无媚态。

    容絮直接僵在原地,顾映柳是受什么刺激了,以为自己不想理他,所以打算侍寝留住他这个朋友?

    他觉得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但也没有更好的解释。

    “映柳,你去换身衣服,”容絮走到龙榻边缘,耳朵通红,“昨日是我不对,迁怒于你,并不是以后都不理你。”

    “陛下,臣现在是太后钦封的柳妃,侍寝之事理所应当。”顾映柳搂过容絮的腰,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手指去解他的衣带。

    容絮紧张地按住衣带,他千算万算没想到太后给他来这出,“你怎么能答应呢?”

    后宫不得干政,他要是做了妃嫔,便没法做他的顾侍郎了。

    “我去和母后说,让她收回懿旨,你别怕,母后还是很讲道理的。”容絮以为顾映柳不清楚太后的脾性,被太后两句话一压,就直接答应下来。

    青年拽住他的手腕,垂眸说道,“臣愿意的。”

    容絮没想到这个时候顾映柳为了不让他为难,居然说出这样违心的话,连自己的前途名声都不顾了。

    “映柳,你寒窗苦读十余载,金榜题名探花郎,不是为了来后宫当妃子的。”

    顾映柳抿着唇,如果寒窗苦读十余载,不能得心顺意,又有何用?

    他煎着,熬着,光是想象少年和别人一同用餐都呼吸困难,何况是和别人同睡一塌。

    他用尽毕生的理智,才没有砸椒房殿的门,抱出他的小絮儿。

    “陛下是想始乱终弃吗?”

    青年的声音泛着酸,连着尾音都在震颤。

    容絮懵了,他被太后骂了一顿就算了,顾映柳也说自己始乱终弃,难道平行时空的自己真的把顾映柳睡了,还抛弃了?

    “我绝无此意。”少年就差指天发誓了。

    “那陛下是嫌臣貌丑无盐。”顾映柳把下巴支在容絮的肩窝里,伸出舌尖轻轻舔着少年的后颈。

    “唔~”

    顾映柳若是貌丑,黎国便没有美人了。

    容絮被舔得痒痒的,青年的鼻息环绕在后颈,脖颈的一小块肌肤被舔出潮湿的热意,菖蒲的香气无孔不入,熏得他晕晕乎乎。

    紧着着,轻柔的舔弄变成狠戾地吸吮,血液逆流的凉感涌上头顶。

    他被圈禁在青年的怀抱里,无处可躲。

    容絮直觉害怕,身后的人像是饿狼一般,恨不得将他吞吃入腹。

    滚烫的手掌在他的腰腹间游离,激得他腰肢一阵阵颤栗。

    容絮深刻理解到主角受的实力,能轻而易举地调动人的欲望。

    他夹紧双腿,性器开始抬头,女穴和后庭都开始冒出淫液。

    青年的硬挺抵在他的后腰,像是蓄势待发的利箭。

    在沦陷的最后一刻前,容絮喘着粗气,推开青年的胸膛,“映柳,我不能欺负你。”

    他要是真和顾映柳做爱,那就和书中仗势欺人的攻没有区别了。

    顾映柳已经够惨了,他不能把这种事再加诸在青年的身上。

    “臣不觉得这是欺负。”顾映柳呼吸紊乱。

    明明是恩赐。

    怎么可能是欺负?

    “映柳,”容絮挣脱他的怀抱,“在我以前的世界,这是爱人才能做的事情,你明白吗?”

    “臣……明白。”

    顾映柳眸色深沉,纱衣凌乱地披在肩头,眉间的朱砂痣灼灼似血。

    “睡觉吧。”容絮舔了舔唇,故意不去看顾映柳的身体。

    如此活色生香的美人躺在旁边,穿着比不穿还性感的红纱衣,他看着都口渴。

    非礼勿视。

    顾映柳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的肉棒现在还硬着,脑海里全是少年坐在龙榻间玩弄自己女穴的模样。

    手指可以,皇后可以,就他不可以吗?

    他不敢问容絮,昨夜在椒房殿究竟做了什么。他怕自己嫉妒到发狂。

    小甜糕哒哒哒地跑到他的怀里,又想着离开,怎么可以?

    两人各怀心事躺在床榻间。

    龙榻极大,里面堆着好几样情趣的小玩意儿,如今安安静静地放置着。

    容絮觉得顾映柳现在的心理真的出了大问题,竟然要对他献身。

    天麻麻亮的时候,容絮终于找到想到一个好办法。

    “映柳?”

    “嗯。”青年的声音闷闷的。

    “我对男人没兴趣,还是香香软软的姑娘有意思。”

    “嗯?你喜欢皇后?”

    “差不多。”

    容絮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真的是相当天才,这下顾映柳总不会非要做他的妃嫔,还非要对他献身了。

    寝殿内寂静无声,宫女们端着器皿在外间走动准备伺候容絮起身。

    顾映柳眼中的风暴凝为实质,嫉妒拉扯着肺腑,扎得他鲜血淋漓。

    他翻身将容絮压在身下,修长的手指掐住少年腰肢,狠狠地朝着少年的唇吻了下去,一边单手解着少年的衣物。

    少年瞬间赤身裸体。

    他被吻得瞳孔涣散,胸腔内的空气全部被夺走,舌根被吮得发麻,连带着手脚都没有丝毫力气。

    青年报复性地咬破他的嘴唇,又伸出舌头轻柔地舔舐他的唇角。

    菖蒲的香气似乎幻化成剧烈的催情药,烧得他晕晕乎乎,完全放弃思考。

    他像是一条被抓住尾巴的鱼,而顾映柳就是抓着鱼尾巴的猫。

    他毫无抵抗之力。

    “小絮儿……”

    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介于成熟和青涩之间,带起耳蜗深处的酥麻,和轻微的刺痛。

    耳廓被潮湿的热意覆盖,舌头由下往上舔吻着少年敏感的神经。

    容絮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肉棒被青年吻得硬挺,女穴和后庭全都分泌出淫液。

    他夹紧双腿互相磨蹭着,好痒。

    少年的眼神湿漉漉的,明显是被情欲折磨得狠了,噘着嘴似乎要哭出来。

    “小絮儿……要么……”

    顾映柳皱着眉头,喉头滚动。

    “……呜呜……”

    容絮摇着头,粉嫩的乳尖俏生生地挺立着,白皙的肌肤遍布情潮的粉,显然是被摆弄得狠了。

    顾映柳吻着少年的眼睫,强势地分开少年的腿,扶着硬到胀痛的欲根蹭着少年的腿心。

    他俯下身,含住少年的乳头,滚烫的鼻息熨烫着少年的肌肤,手掌摩挲着少年的软腰。

    “小絮儿……要么……”

    顾映柳再次问道,少年说过的,要等他说要才能插入。

    他的手指掰开少年紧闭的菊穴,在潮湿滑腻的甬洞中轻轻按着。

    “唔~”

    少年被按得腰肢一塌,额头冒出细汗,脸颊和眼尾涌出情欲的潮红,不可遏制地泄出一丝呻吟,看起来可口极了。

    空间内的温度越升越高,宫女听得面红耳赤。

    田吉无奈,眼神示意宫女们都出去,自己也带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