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白娥

    暖橙的日光照进菱格木窗,桌上的净瓶里插着几束新鲜的花枝。

    容絮被肏成了面团人,手脚软软地瘫在床笫间。

    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顾映柳中的春药也太强劲,他的腰已经不是自己的。

    顾映柳躺在少年身边,把他按在自己的怀里,撩开少年濡湿的额发,轻啄着他的眉心。

    容絮颤缩了一下,再肏下去他真的要死在床上。

    他想拒绝,但又说不出话来,只能勾起指尖试图推拒青年的动作。

    腿是酸的,手是酸的,像是跑完两场马拉松,只想倒在床上休息。

    全身上下最酸的就是他的菊穴,已经被肏得合不拢了,粘稠的精液顺着穴口往下淌在被褥上。

    有干涸的精液,已经在床单上留下成块的精斑。

    “不来了……”顾映柳安抚地吻着少年,胯下的欲根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甜,让人怎么吃也吃不够。

    容絮松了口气,双眼紧闭,继续休息。

    顾映柳起身沐浴洗漱后,管驿站的小厮要了木盆,打算给容絮擦洗。

    少年还在床上半梦半醒,丝毫没听见外面的响动。

    床榻间全是精液的腥膻气味,少年的下身更是泥泞不堪。

    “小絮儿,沐浴了。”顾映柳抱起沉睡的少年,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容絮想摇头都不行,他没一点力气,怎么沐浴?

    很快他就知道了,顾映柳直接把他抱到了木盆里。

    水的温度刚好,容絮被放进去的时候,酸软的双腿都得到放松。

    顾映柳拿着巾帕先给他擦洗着身体,脸颊、脖颈一路往下,轻轻地按着。

    青年的呼吸又粗重起来,口水吞咽的声音在静谧的屋内尤为明显。

    “……疼。”容絮找回自己的声音,嘤咛着说道。

    他全身上下都被吸得格外狠,吻痕一层压过一层,稍微一碰就疼得想掉眼泪。

    “我……轻点……”顾映柳轻擦着少年的指缝。

    少年菊穴中的精液流进浴盆中,原本清澈的水慢慢被灌成白色。

    他按着少年隆起的小腹,手指神经少年的后庭,在滑腻的甬洞中掏着自己灌溉出去的精液。

    容絮被插得条件反射,却不是往后躲,而是往青年的方向贴了贴。

    他睁开眼睛,眼尾闪着泪光,仰着头似乎在求顾映柳的抚慰。

    顾映柳在少年的嘴唇上啄了啄,少年便心满意足地在他怀里拱了拱,像只得到鱼尾巴的猫。

    ——哗啦。

    顾映柳捞出少年,倒掉宛如石灰一般的水后,再次给他清洗。

    ……

    容絮彻底清醒后是在午后,床榻间的被子都已经换成新的,干燥的阳光味道异常好闻。

    藕绿色的纱帘被风吹动,窗外鸟鸣啾啾。

    顾映柳一袭月白夏衫,端坐在菱花窗旁和自己对弈,修长的手指把白子扣在棋盘上,发出啪嗒的响声。

    暖阳照在他如玉的面颊上,羽睫在眼睑处打下暗影,唇若点朱,眉间朱砂痣艳色灼灼。

    容絮再次刷新对顾映柳容貌的认知,青年坐的地方好似笼罩着华光,将他与尘世完全隔绝开来。

    “小絮儿,”顾映柳抬眸,嘴角瞬间扬起,走到桌旁给他倒了杯水,递到他的唇边,“喝点水。”

    容絮愣怔地望着顾映柳,张嘴喝水。

    “我已经给你涂过药,应该过几天就能好。”顾映柳轻声细语。

    少年的脸颊泛起热意,他不用想就知道是给他的后庭涂了药膏,难怪后面的甬洞凉丝丝的。

    顾映柳放下水杯,扶少年躺下,又亲了亲他的脸颊,“再休息一会。”

    容絮心里有个疑问,为什么顾映柳不进他的女穴,两次都是入他的菊穴……

    这话他不好直接问,红着脸盖住被子。

    一连几日,顾映柳都在驿馆中度过,马县令来请一概不去。

    他推脱这几日容絮闹得厉害,缠着他不肯放,日日离不得他,实在没办法。

    马县令也知道了顾映柳压着他的娈童在驿馆胡闹两日的事情,呻吟声听得经过的仆从都面红耳赤。

    年轻人精力就是旺盛。

    治水的章程早在皇宫的时候他就已经拟定好,如今不过是到河郡验证他的猜想而已。

    马县令以为他要花县府的库府银钱来治水,好吃好喝招待他,想让他放弃治水的念头。

    他再回京禀报陛下水患难治,直接让洪水演了周围的田地,反正历任治水的官员都是这样做的。

    顾映柳没有妥协的意思,他根本不用花河郡的银钱就能治好黄河水患,只是需要些人手。

    他坐在菱花窗边,继续和自己对弈。

    容昔的人要是能下场咬马县令,他来河郡便不虚此行。

    容絮坐在顾映柳的对面吃着桂花糕,权谋的事他什么都不会,“映柳,我能做什么吗?”

    顾映柳抬眸,目光落在容絮手腕的九转菩提珠串上,眉眼含笑,“有。”

    容絮正襟危坐,放下糕点,像个学生一样等夫子发话。

    顾映柳推了推装着桂花糕的冰裂纹瓷碟,“帮我都吃掉吧,今日买多了。”

    “……”

    顾映柳望着容絮鼓鼓的脸颊,只觉得带他出来这个决定做得相当正确。

    要是小絮儿不在,他都不知道这些日子自己要怎么熬过来。

    燕童那边自己已经派暗卫去盯了,等马县令入网,就直接杀掉。

    对付蝼蚁,没有必要费太多精力。

    -

    顾映柳在驿馆待了十日后,一位意想不到的人上门了。

    女子穿着两层的轻薄纱衣,丰乳肥臀,袅袅婷婷,是碧橱楼的头牌——白娥。

    “顾督使,可否请我进去喝两口水?”白娥扭着腰肢,靠在驿馆的门边,“奴家走过来的,腿疼得很。”

    容絮靠在窗台边,望着顾映柳和白娥说话。

    青年的月白夏衫被风吹得鼓荡,女子的团扇半掩着脸,眉眼间皆是心照不宣的意味。

    少年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恐慌。

    他早就知道自己和顾映柳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是21世纪和古代那种现实的世界,而是精神世界。

    顾映柳宠着他,他有什么想法,顾映柳都明白,顾映柳心里在想什么,他总猜不透。

    而现在和顾映柳说话的女子好似瞬间就能领会顾映柳的意思,像是可以站在顾映柳身后并肩战斗的盟友。

    他什么都不会,只会拖顾映柳的后腿。

    如果他不在,顾映柳根本不会像现在一样畏首畏尾,考虑事情的后果和他的安危。

    倚在门边的白娥挑眉往里望了望趴在窗边的少年,菱花窗半开,少年乌发束起,扎着草绿色的发带,肤白似雪,眼睛澄澈见底。

    白娥瞧着都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什么样的环境才能养出来这样的少年,单纯又无害。

    顾映柳的身体比他的思维要快,下意识挡住白娥的目光。

    “顾督使,”白娥摇了摇团扇,“县官大人送礼怕是送错了地儿,您的软肋可太明显了点。”

    白娥一脸调笑,难怪顾映柳瞧不上自己,有这样一个宝贝在家里放着,可不就把其他人都衬成了庸脂俗粉。

    “你来驿馆所为何事?”顾映柳皱眉。

    “顾督使,奴家不过就提了一句,您就如此凶巴巴的,真不怜香惜玉。”白娥摇着扇子往顾映柳的方向贴,青年果然退后两步,不想和她有任何接触。

    白娥又望向容絮的方向,走到少年的对面,“奴家名白娥,有件事情想求你家夫郎帮忙,他瞧不起我这种烟花女子,还凶巴巴地要赶我走……”

    容絮紧绷的神经松散下来,旋即又睨着顾映柳的神色,“我不是他的夫郎,你要自己去问他。”

    白娥吃惊地在容絮和顾映柳之间梭巡,她来之前还觉得没有资本和顾映柳谈条件,现在却觉得,说不定顾映柳以后还要求她。

    她走到顾映柳的身侧,手掌拖着摇扇的手放在胸前,轻声说道,“顾督使,我和您做个交易如何,包您满意……”

    顾映柳诧异地睨了她一眼,在确定她不是在说大话后,和她一起进了驿站的会客厅。

    -

    顾映柳在和白娥谈完后就离开了驿馆。

    “我不在的时候,便由白娥照顾你,除了河郡县城的地界,哪里也不要去。”

    容絮的耳畔不断回响着顾映柳临走之前和他说的话。

    白娥是个相当出色的倾听者和导游,河郡县城哪里有棵枣树她都了如指掌,而且从来不主动问他的身世来历,甚至连姓名也不问,就称呼他为“小公子”。

    “你可以叫我小絮。”容絮坐在茶楼的厢房里面听书。

    时值午后,茶楼里的客人寥寥,说书先生抑扬顿挫地讲着故事,说到激动处脸红脖子粗,大有撸起袖子的架势。

    “这家茶楼的梨花酿很不错,小公子要不要试试?”白娥推荐道。

    容絮点头,他来黎朝后都没有喝过酒。

    不多时,茶馆的伙计就把酒端了上来,醇香的梨花酿装在青釉高口瓷瓶中,瓶身还描了束洁白的梨花。

    白娥倒出一点酒液在小杯中,推给容絮尝。

    酒汤在小杯中晃荡,隐隐透着绿色。

    容絮尝了一口,确实美味,醇厚绵长,还能闻到馥郁的花香。

    他还想再喝一点,却被白娥按住。

    “梨花酿产出极少,我曾和茶馆老板有些交情,他才愿意拿出来一瓶,”白娥笑着把梨花酿包好,“等顾督使回来,小公子和他一起饮用罢。”

    容絮握着空杯愣住。

    他看,这种酒都很贵,自己没银钱,顾映柳的俸禄不知道够不够喝这一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