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计划

    八月的一个晚上，叶恒又坐在了和庄岚初遇的那间咖啡厅，这次的目标只是个每天都会路过这边的普通上班族，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倒霉被郑原杰盯上了，还要当一把替死鬼。

    庄岚依然坐在原先的位置上，在那个角落中看着自家宝贝的侧脸，耳机里还有文谦抱怨的声音：“庄哥，为什么非得让我跟着郑原杰，累死了。”

    “因为你一会儿会见到刘国增，你信吗。”庄岚眼睛依旧在叶恒身上。

    “你说真的？”文谦语气一下子严肃起来。

    “真的。谦儿，一会别冲动。”说完挂了电话，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眼里还带着漠然，叶恒想，这才是真正的他。

    叶恒看见要等的人过来了，率先走了出去。跟着那人走了很远很远，远到叶恒都算清对方打的小算盘了。

    那人突然回头，“哥，你放过我吧，你是不是要杀我，我一定把钱还上，再也不借高利贷了，求求你，放过我这一次吧。”说着还跪下哭了起来。

    这个演技都可以当影帝了吧，叶恒在心里腹诽。但表面上装作犹豫的样子，为难地说：“我这也是收钱办事，没有办法啊。”说着还露出了可惜的表情。

    那人见叶恒犹豫的神情，又大胆地向他靠近了几步，抱上叶恒的腿，哭着说：“哥，我妈生病了，不借钱没办法给她治病，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叶恒表现得更加为难了，惋惜都快要写在脸上，“唉，我也是迫于生计才出来杀人的，咱们同病相怜，要不你先起来咱们再说。”

    那人听了叶恒的话，知道自己的话被信了，眼底闪过一丝精光，随后缓缓站了起来，“哥，你人真好，还听我解释，我还有个不情之请。”边说着边向叶恒靠近。

    “嗯？我都答应暂时放过你了，还有什么事。”叶恒表现得很迷惑，侧耳去听他的话。

    “那当然是，弄死你！”说话的一瞬间，一把匕首插进了叶恒的肚子，叶恒仿佛没反应过来般，直直地倒在地上。那人蹲了下来，恶狠狠地说道：“杀了你，我就再也不用还钱了，怪就怪你倒霉吧。”

    那人说完站了起来，但没有要走的意思，叶恒在地上蜷起身子捂着肚子，痛苦又虚弱。

    “小恒！你怎么了！”庄岚跑过去看到了地上的人，感觉心都要碎了。

    “阿岚，没想到我第一次这样叫你，也是最后一次了，对不起，不能陪你了。”叶恒歇了一会，疼的声音发颤。“我想提个自私的要求。”说到一半抬了抬头，用悲戚的眼神盯着庄岚，接着说：“我陪你走过的路，你不能忘。”叶恒再也没了说话的力气，靠在庄岚的怀里，大口大口的吸着气。

    “别说话了，你不会有事的，求你了，别再说了。”庄岚就要崩溃了，眼睛一片血红。

    然而叶恒过了一会还是无力地垂下了头，再也没了动静。

    那个捅了叶恒一刀的人，看到这个场景，从路灯隐着的地方悄悄地走了。

    那人走后庄岚把地上的人打横抱了起来，虽然知道这只是一出戏，但他就是心疼的要命。

    “你陪我走过的路，我怎么敢忘。”庄岚抱着怀里虚弱的人，眼泪还是落了下来，一滴一滴打在了叶恒的胸前。

    “哥哥，别哭，我这不没事吗。”叶恒把头向庄岚肩上靠了靠，接着低低地说道：“不过，我说的话是真心的，别忘了我。”

    “永远也忘不了了。”庄岚觉得，这辈子的情绪都要被怀里的人掌控了，即使是假的，他也看不得叶恒受一点伤。

    叶恒捂着被刀捅的生疼的肚子，被庄岚一步一步的抱回家，心里想：“那人倒真是下了狠手，下次买血包得买个厚的。”

    本以为郑原杰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对那人下手，然后给他们留下把柄，结果他们打的居然是这个算盘，想直接灭口，还好自己早有准备。看来也不用给他们机会了，都捅到身上来了还放过他们，他又不是傻子。

    庄岚感受着怀里人的温度，无法想象失去他会是什么样，他已经后悔答应叶恒的计划了，让他想做什么都可以是自己说的，可现在最心疼最后悔的也是自己。

    叶恒把庄岚的心疼看在眼里，想让他开心点，用撒娇的语气说：“哥哥，喜不喜欢我叫你阿岚，应该挺喜欢的，以后就这样叫你吧。”

    “喜欢，小恒叫我什么我都喜欢，只要是你，什么都好。”这一刻，庄岚不再是别的任何身份，只是叶恒最深情的爱人。

    那边，捅了叶恒刀子的人给郑原杰打了电话，“杰哥，我看着已经是断气了，不过有个男的把他带走了。”语气中带着一些紧张。

    “带他走的那人叫庄岚？”郑原杰不屑地问道。

    “我听见叶恒叫他阿岚，应该就是您说的那个了。”

    “做的不错，只不过，能救你的人已经被你杀了。”郑原杰话音刚落，那人身后就冒出来一个人，一刀解决了他。手机落在地上的前一刻，郑原杰恶魔般的声音传来了最后一句：“可惜你选错了，贪婪的孩子。”

    郑原杰早就意识到有人在暗中调查他们，那两个人似乎叫庄岚和文谦。

    叶恒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死在刚刚那种废物的手里，所以，人要提防着阴沟翻船啊。正常的生活，金盆洗手，他配吗。郑原杰从心里暗暗嘲讽着。

    郑原杰从小和刘呈相识，一直都知道刘呈只喜欢女人，当初刚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想，我努力试一试，万一他就喜欢我了呢。

    没按捺住心里的爱意，一冲动表了白，也没能得到答复，还被刘呈渐渐疏远了。郑原杰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一直跟在刘呈身后，帮他追他喜欢的人，惹祸之后帮他收拾烂摊子，没人照顾的时候给他做饭洗衣服......

    他以为自己陪着刘呈，就算刘呈不喜欢男人，当一辈子兄弟也没关系。没想到，这么多年的陪伴和付出，都不及那一夜被七个人轮奸的叶恒，就那一次，刘呈竟然对那花钱就能上的贱货念念不忘，而且，叶恒也是个男人。

    所以后来即使刘呈知道叶恒把那晚其余六个人全杀了，也只想把叶恒抓起来，当自己的禁脔，竟然丝毫没有杀他的意思。

    想到这里，郑原杰眼里露出一丝嫉妒，心道：“你只能是我的。”

    他又想到自己昨天接到的消息，说是今晚庄岚会有行动，心里嗤笑，“呵，计划有什么用，心爱的小贱货死了，难道还有心情来杀我？”

    他突然觉得今夜有一个很好的机会，想了想觉得非常完美，于是拿出了手机。

    “小呈，你猜我帮你弄到了什么。”电话的那边噪音大到郑原杰耳朵要聋了还时不时传来几声甜腻腻的声音，他一猜就知道刘呈在干什么，心里发酸，但还是装作语气轻快，勾起了刘呈的好奇心。

    刘呈放开怀里妖娆丰满的女人，出了酒吧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有点不爽地说道：“你要是没给我弄到什么好东西，得把今晚上的小妖精赔给我。”

    郑原杰听到刘呈的话苦笑了一下，干巴巴地说了句：“给你的当然是好东西，我把叶恒给你抓来了，你要不要来我这把他带回去。”

    “抓来？没伤着他吧，你要是伤了他我跟你没完。”语气里带着警告的意味更加刺痛了郑原杰的心。

    想到叶恒已经死了，他心里有些害怕却又感到轻松，回答道：“当然没有，他很好，快把他带回去吧。”

    “嗯，这就过去。”听到叶恒没事，刘呈语气缓和了些。他知道郑原杰喜欢自己，但他并不喜欢对方。郑原杰只知道一味的讨好自己，他也乐于接受，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值得喜欢的地方，况且郑原杰最近太猖狂了，前阵子想害叶恒的事他不是不知道。

    “那我在家等你。”郑原杰放下了电话，去浴室给自己认真地灌肠清理，他不想自己和刘呈的第一次不干净。

    二十分钟后，敲门的人力气大到要把门砸掉，郑原杰穿着浴袍给人开了门。

    刘呈进门就霸占了整个沙发，瞟了一眼郑原杰，不客气地问道：“人呢？”，除此之外不再与他多说一句话。

    “先喝点水，晚上又喝酒了吧。”郑原杰温柔地看着那个对他并不温柔的人。

    “别磨叽，把人给我我就走了。”说完还是把水喝了，准备进屋找人。

    然而本就喝了酒的刘呈又喝了加了“料”的水，瞬间就觉得天旋地转，困意袭卷整个大脑，知道自己是被下了药，在清醒的时候说了最后一句话：“你别让我抓到，不然我一定弄死你。”

    郑原杰嘴角扯出了一个更勉强的笑容，喃喃道：“这些年你想做的事我都帮你做了，你怎么就不能喜欢我一下呢，就因为叶恒吗？那为什么你可以和别人上床，和我就不行呢，就算我施舍一次也好啊...”

    郑原杰收起了自己的情绪，把刘呈小心地抱进屋子，生怕他磕着碰着。把人放到床上之后，就开始一件件地脱他的衣服，衣服下的每一寸肌肤都有自己贪恋的温度，身上还有别人劣质的香水味，郑原杰有一刻希望自己嗅觉失灵，能让自己闻不到别人的香水味和弥漫在空气中的苦涩。

    他一点都不想承认刘呈不喜欢自己甚至是讨厌自己，但是刘呈的话和行为全都把这一点表现得明明白白，那就放肆这一次吧，想让自己死的人那么多，就算今夜庄岚不来，以后总会死在别人手里的，他不想到死都得不到一次。

    郑原杰把自己的浴袍也脱掉了，跪在刘呈的腿边，把沉睡的肉棒扶起来，虔诚地放入自己的口中，温柔又细致地舔舐每一寸沟壑，很快肉棒就微微抬头了。

    他给刘呈下的药虽然会让他睡着，但也会让他欲火焚身，简单来说，是个烈性春药，今晚刘呈必须找个人发泄，那个人必须是自己。

    “阿呈，对不起，我实在是太爱你了。”郑原杰说完就站起了身，给自己随便涂了点润滑液，就跨到了刘呈的身上，一点都不怜惜自己地坐上了那个日思夜想的东西。

    “唔...好大...好疼...”郑原杰第一次使用那个地方，而且还不给自己好好润滑，他仿佛听见了自己被撕裂的声音，鲜红的血顺着肉棒流在了刘呈的肚子上，看起来有些刺眼，疼的他几乎没有撑住自己的力气，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这种时候，郑原杰还在可悲地想：“流了这么多血，他醒了会不会可怜我一下。”

    不等自己适应后穴里粗大的东西，就一上一下地动了起来，他实在是想要刘呈想得发了疯，他怕一会刘呈醒了会厌恶地推开自己就走，再也见不到了。想到刘呈鄙夷又厌恶的眼神，他觉得比后穴被撕裂还疼百倍。

    所以趁着他没醒，让自己再放纵一会吧，一会他要如何就如何。

    郑原杰小心的扶着刘呈身体两侧的空隙，让自己尽可能不碰到他，不然他醒来会觉得恶心。

    感受着肉棒的进出，有种自虐的快感填满了他，那种疼痛的满足感让郑原杰有种诡异的快乐，自己终于还是得到了他一次。终于，一滴眼泪掉在了刘呈的脸上，不知道是身体疼还是心更疼。

    看着刘呈还没清醒的脸庞，郑原杰很想试一试他的嘴唇是不是很柔软，但最终也没敢亲下去，隐藏了这么久变态的爱意，他觉得自己卑鄙又肮脏，不想玷污了在自己心中最高贵的爱人。

    郑原杰就着这个又疼又累的姿势，一直不停地抽动，疼的狠了也只发出一些细碎的声音，怕把刘呈吵醒。后穴的嫩肉火辣辣的，但他不想停下，停下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然而这唯一的一次机会，时间也并不长久，郑原杰只享受了爱人的肉棒不到二十分钟，刘呈就逐渐清醒过来。他没有绑着刘呈，因为怕他不舒服，所以刘呈醒来以后，看到自己讨厌的人坐在自己的东西上晃动时，没有一丝犹豫地就把人推了下去。

    正情迷意乱的郑原杰突然被一股力量掀到了地上，疼得他动都不敢动，只能嘶嘶地抽气，后面肯定还在流血，不然地怎么会是湿的呢，他晕乎乎地想着。

    刚刚全程是他在自己动，胳膊已经没力气了，腿也因为后穴的疼痛有些发软，只能保持着被推到地下时的姿势，不再乱动。

    刘呈记起了刚才发生的事，也恢复了力气，同时也意识到了自己被郑原杰骗上床了，吼道：“我操你妈，你个贱货，离了男人活不了吗，想被人操出去找鸭子，老子不喜欢男人，尤其讨厌你！”说完还觉得不解气，又起来狠狠地踹了郑原杰几脚。

    郑原杰被踢到了胸口和肋骨，疼的他直不起身，嗓子里有种腥甜的铁锈味，连一句话都说不出。

    刘呈暴力地在郑原杰身上发泄着怒火，又打又踢，好久才停下，这下郑原杰嗓子里那口血终于还是吐出来了，他无力地扯了扯嘴角，自嘲地想到：“居然还幻想他看到自己后面流血会心疼，这不是做梦吗。”嘴里的血还在顺着嘴角往下流，他又想：“如果就这样死在刘呈手里，比死在别人手里的幸福多了，虽然真的很疼。”

    刘呈把自己的怒气撒在了郑原杰的身上，然而春药的药性还在，涨得他下腹难受。

    郑原杰看到了刘呈下身硬着的东西，用尽全身的力气跪坐起来，想把它含进嘴里。

    “你怎么就这么贱？还想要是吧，老子今天就当踩狗屎了，满足你一次。”厌恶地看着郑原杰，把硬挺的东西塞入了他的嘴里。

    粗暴的动作插得郑原杰有点反胃，生理性的眼泪糊了一脸，口水顺着肉棒的缝隙流到了脖子里，窒息的痛苦让他想要求饶，用手推着刘呈的肚子。但是刘呈并不去理他，插够了嘴巴，又把他拽过来压在地板上，对准了那个血淋淋的小洞，猛地插了进去。

    “啊！...好疼...轻点，求求你了...”郑原杰的声音已经很微弱了，可身上的人仍然大力进出着，仿佛没听见一般。

    “闭嘴，这不是你想要的吗，给我好好受着。”刘呈在此刻变成了一个毫无情感的暴君，只发泄着自己的欲望。

    郑原杰知道是自己的错，但还是觉得委屈，眼泪慢慢滴落，他又暗骂自己矫情，明明他给了自己想要的。

    刘呈身上只有肉棒和郑原杰连接着，别的地方刘呈碰都不碰一下，郑原杰早就没有力气了，又没有支撑，向后伸手想抓住刘呈的胳膊也被直接躲开了，最终还是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膝盖在地上跪得一片青紫，严重的地方血肉模糊，看得刘呈再无兴致，又大力顶撞了几下，草草地射了，立刻把东西抽了出来，嫌恶地去了浴室。

    郑原杰趴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止不住地打颤，想不出来一会应该怎么面对刘呈，他在想：“一会他会不会再打我一顿，打一顿也好，怎么也比不理我强。”

    刘呈出来了，看都没看他一眼，穿上衣服就往外走。郑原杰挣扎着站起来，发疯似的拦住刘呈，短暂地触碰了一下他的唇，然后又被一拳打倒在地上，那人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重重地甩上了门。就在那碰到的一瞬间，郑原杰想：“真的很软。”

    郑原杰再也站不起来了，就这么趴在地上，五脏六腑都要移位。刘呈还在的时候，没这么疼的，他想。

    庄岚把叶恒抱回家后，小心的看着宝贝微微发红的腹部，轻轻地给他揉着，耳机里传来了文谦的声音：“庄哥，刘呈刚从郑原杰那边出来了，动手吗？”

    庄岚思考了一下，“先别动手，等刘国增。”

    “好，那我去跟着刘呈。”文谦说完又挂了电话。

    庄岚看了眼正在笑着的自家宝贝，显然他想到了一会的血雨腥风，现在正开心呢。

    “宝贝，戏也做足了，该去检查成果了。”庄岚摸了摸叶恒柔软的头发，扶着他走出了家门，像个忠实的仆人扶着自家高贵又脆弱的主人。

    “走吧，我很期待。”叶恒吻了吻庄岚的脸，两人一起向前走着。

    不久后，两人到了郑原杰家，门没锁。

    一进去，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叶恒看着趴在地上的人，轻笑了一声，说道：“看来你家那位比较喜欢暴力啊，这样还要留着他？”

    “你要演的戏陪你演完了，刘国增如何我不管，放过刘呈，我们说好了的。”郑原杰声音低得快要听不见。

    “你放心，我向来说话算数，比起刘呈呢，我现在更想让刘国增死。”叶恒蹲下冷冷地俯视着郑原杰。随后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勾起嘴角说：“况且我也不忍心拆散你们嘛，有情人总要终成眷属，我也得给你们个机会啊。”

    郑原杰感觉更讽刺了，但还是冲叶恒笑笑，轻轻说了句：“谢谢。”

    庄岚仍然在旁边温柔地看着叶恒，一句话也没说。

    刚刚在家的时候，小恒和自己说，想看这两个人互相折磨，比让刘呈直接死有意思的多。

    其实庄岚知道，小恒只可怜郑原杰罢了，刘呈如何他可以不在乎。小恒一直都是个善良的小孩儿。以前冷心冷血也很好，不过最近变得温暖了，庄岚要吃醋了，这善良只想让他对着自己用。

    叶恒自己有时候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放过刘呈，也许是时间太久了，自己已经不在乎了，也许确实想看他们两个互相折磨，也许最近有了庄岚才觉得郑原杰实在可怜...总之，自己在和郑原杰交易的时候，很轻易就答应放过那个自己找了很久的人，有时候，放下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一周前，庄岚查到的其实不只是郑原杰和刘呈，更多的是刘国增，只不过想不明白刘国增为什么会对小恒动手。

    直到小恒和郑原杰联手，他才明白不是刘呈想出手害人，而是刘呈对小恒的企图被刘国增发现了。想到这庄岚不禁厌恶，他配喜欢小恒吗，不想想自己做的事，也不看看自己算什么东西。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既然小恒想放过他，那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刘国增注意叶恒很久了，他清楚叶恒这些年做的事情，也知道当年的七个人只剩他儿子一个还活着，他还知道那个叫郑原杰的男人对自己儿子有意思，于是他想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利用郑原杰除掉叶恒，再用庄岚的手杀了郑原杰，最后自己出面解决庄岚，两全其美，对儿子的威胁全都不存在了。

    让郑原杰雇叶恒杀人是刘国增的主意，把这些都推到那个喜欢自己儿子的变态头上，让他们互相残杀，自己坐收渔翁之利，不用自己费力，把一切都解决了。

    不过他没想到，叶恒考虑到了一切可能，甚至让郑原杰都能配合他来演戏。其实他们联手一点都不难，因为中间夹了一个刘呈。放了一个刘呈，就足以让郑原杰倒戈，毕竟郑原杰不想死，他还没得到刘呈呢。

    然而这一切刘国增都不知道，他已经出面了，只带了两个人，准备把庄岚悄无声息地除掉。

    文谦跟着刘呈，看到他上了一辆车，后来再下车的竟然是寻找了十多年的仇人，杀父之仇让文谦一下子就怒火攻心，给庄岚发了定位，从暗处死死盯着刘国增。

    他们下了车一直在往庄岚家的方向走，只留了刘呈一个人在车上，文谦跟他们有一定距离后，先冲到车上把刘呈打晕了扛在肩上，然后绑起来丢在暗处，又继续跟上了刘国增。

    庄岚和叶恒准备回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顺便让郑原杰把刘呈给带回去，叶恒确实想看他们两个最终会如何，毕竟以前也看过，想想就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