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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鹰之羽(h)

    塞西莉亚被一股漩涡般汹涌的魔力卷入了一片陌生的空间之中,一个冷漠不带任何情感的画外音告诉她,这里是撒加雷斯和加略斯一起构造的梦之湖,储存着所有神明最隐秘的情思。

    而这片洁白无瑕得一尘不染的空间,则是来自于光明之神安碧斯的心底深处。

    “所以,我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里?”塞西莉亚问。

    “这可能意味着很多种情况,碍于时间关系,恕我不能一一向你说明。不过,你在这里是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除此之外,如果没有发生特殊情况,除了你也不会有任何第二者知道曾在这里发生过的事情。”

    那冷淡的声音在这样公事公办式的通知完毕后,就彻底消失了。

    她早就习惯于神明们这种来去无踪的行事方式,因此也没有再大惊小怪下去,反而好奇地打量起这片似乎无止境的湖来。

    在湖中心,似乎有一整块群鸟宿居的芦苇荡,随着不知从何处而起的微风飘摇着,绒羽温暖的气息伴着麻酥酥的草木香裹挟着她的嗅觉,塞西莉亚本能地觉得,那里一定有她想要找寻的东西。

    顺着层层叠叠的植物,塞西莉亚向更深处慢慢摸索而去,芦苇叶舌边缘上的短纤毛滑溜溜地从肌肤上趟过,湿软泥泞的地面迫使她的步伐变得格外缓慢而踟蹰。

    但好奇心仍促使着她不断加快脚下的动作,想要探知那深埋在中心地带的处所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安碧斯很少故意向她隐瞒什么,但若是她不主动询问,也很少对她讲述祂过往的那些旧事。祂总是带着静谧的微笑宽解她道,那些无聊的经历并不值得特别一提,因为祂生命中的意义都是在遇到她以后才得以解封的。

    但这种模棱两可似的回答并不能打消塞西莉亚旺盛的探究欲,她想更多地了解祂,理解祂,而这片埋藏在祂内心深处的梦湖正是所有一切问题和答案的终结之处。

    仿若永无尽头的芦苇丛终于向她展露了它的边际,丝丝缕缕的幽光从交错的缝隙间渗透而出。塞西莉亚咬了咬嘴唇,不无紧张又有些期待地拨开了面前的穗叶,踏上了一片干爽粗粝的岩地。

    她的鞋由于在泥水中浸泡而脏污湿滑,裹在足间仿佛被泥鳝的鳞片和触须包缠其中一般不舒服。塞西莉亚索性脱去了鞋袜,赤脚踩在有些冰凉的石块上,好在芦苇的根茎和野草的柔软使得碎石密布的地面并不那么硌脚,她就这样小心翼翼地顺着犬牙差互的小路向前走去。

    丝绒般的草叶覆着她的足弓,婉转悠扬的鸟鸣伴着她的耳畔,塞西莉亚的心情从未如此沉静安宁过。仔细回忆起从前那些磕绊难捱的时光,却由于光明之神的陪伴而显得格外祥和温暖。

    祂仿佛天生就有这样的魔力,能让所有围绕着祂虔诚祈祷的人们从内心深处感到光明的平静和和煦,如同沐浴着阳光一般感到身心舒畅。

    塞西莉亚由衷地为自己所信仰的神明是这样包容接纳万物的光明而感到喜悦,不禁露出了不易觉察的微笑。

    一整片由苔石和野花围绕的浄泚小潭在目光所尽之处剥开了它神秘的面纱,展露出它原本的面貌。塞西莉亚眼尖地注意到那眼池塘边安置着的小小鸟巢,由轻巧的柳叶和干树枝铺垫而成的巢内安放着两枚鸟蛋,其中一只的表面上裂开了几道细碎的纹路,似乎雏鸟正奋力向外破壳而出。

    她跪伏在微微颤动着的蛋边,轻轻地捧起那只小小的鸟蛋,注视着这神奇的一幕。

    湿漉漉的幼崽还未能完全睁开那双透亮如琉璃般的眼睛,微弱地在蛋壳内哀哀鸣叫着,一次又一次用软喙和头顶开那摇摇欲坠的外壳,栽倒在她温暖的手中,用稀疏而濡湿的羽毛轻蹭着她的掌心。

    可怜的小东西仿佛拥有着心灵感应似的睁开那双大眼睛朝着她瞧,塞西莉亚惊讶地发现它虹膜的颜色竟然同光明神那镜湖蓝色的瞳孔一模一样,都透着大海一般温润晶莹的蓝色。

    它歪着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歪歪倒倒地爬了起来,困难地振动着未丰的羽翼,似乎想要离开她的掌心。塞西莉亚担心自己的动作会伤害到这脆弱的生命,不知所措地摊着双手,不知该不该阻拦这初生的降临探索世界的好奇心。

    然而下一秒,它的轮廓突然虚幻起来,虹彩似的光芒从它的体内向外迸射滋长,仅仅几个呼吸的回合就化为了一具青年男子的身形,将猝不及防的塞西莉亚猛地压在了柔软的草坪上。

    塞西莉亚眼冒金星地平躺在地上,由于重压而有些呼吸不畅。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对上了那双容纳着晨光和天空的眼瞳,银紫色的碎发窸窸窣窣地掠过她的耳畔,仿佛故意打趣儿似的搔着她的前额和眉心,激起些微的痒意。

    “安碧斯大人?”她惊呼出声,大脑几乎完全停止了思考。

    那熟悉的容貌即便她不加细看,也当然可以百分百确定就是安碧斯本人。但那顺着丝发垂下的纯白绒羽,和祂背上那对舒张伸展的巨大双翅,无不展现着来自于某种鸟类的特征,与祂那神圣的气质相结合,显得说不出的怪异和不和谐。

    “你认……识我?”

    祂微皱着眉头,好看的面容中掺杂着疑惑和不解。

    塞西莉亚意识到,她此刻正身处于梦湖之中,也许这并不是安碧斯现在真正的模样,而是祂内心深处的某种精神力量所聚的另一种异象,所以同时融合了好几种杂糅的因素,最终结合成了这种半神半妖的形态。

    但她并不觉得这样的光明神显得有些奇怪,反而生出了逗弄祂的心思。除了在床上之外,安碧斯平日里总是显得波澜不惊、沉稳温和,不论她怎么寻祂开心,祂也只是毫不在意地对她宠溺的一笑而过,让她暗暗地觉得自找没趣。

    而这样仿佛一只受惊的幼鹿一般可爱的表情,她更是从未在这张面孔上见过,顿时让她眼前一亮,觉得有趣极了。

    塞西莉亚搂着祂光洁的肩背,手指不安分地在那凸起的脊骨上游移着,肆意地捻摸着那触感如同绸缎一般丝滑的肌肤,直到探到祂背部一处覆盖着翎羽的根部,将指尖没入了那温暖的茸绒中。

    安碧斯颤抖了一瞬,那困惑茫然的眼神中又多了一丝惊愕。祂挣扎着想躲避她那不规矩的行止,但却被塞西莉亚不知何时欺身而上的腿部紧紧地勾连牵制着,将祂那不着寸缕的腰段不容拒绝地贴在她的小腹间,滚烫得仿佛有一盆碳火在两人的身郊炙烤着,将两人的身体都燃烧成了熔化交合的岩浆,牢牢地结合为一体。

    她伸出另一只手去够祂的耳后,那里不出所料也裹附着柔软的羽毛,像云端一般蓬松温暖的手感让她不能自主地多薅了两把,引起祂自胸腔而上涌至喉间的一声闷哼。

    心智退化的光明之神比原本的祂要诚实得多,那双蓝得透明的瞳孔很快染上了妖异的赤红。祂对她那大胆得有些放纵的举动也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拒不配合,而是渐渐适应下来,甚至顺从地任凭她对自己上下其手,时不时从齿缝间泄露出淫靡的吟叹声。

    感受着存在感逐渐变得更加强烈而灼热的某处,塞西莉亚满意地轻笑起来,抓住祂那触感有些接近跗跖的脚踝,将祂发烫的下身同她贴得更紧密了一些。

    湿润的水液从两人的身体交连处不断地淌落,分不清究竟是由于热浪侵袭而产生的汗液,还是情动至深时分泌出的某种精华。两者混合在一起时散发出浓郁的麝香和腥甜气味,仿佛效用猛烈的催情粉一般将两人的理智统统驱散出脑海,只剩下被情欲支配的原始冲动,愈发难耐地促使着他们向对方索取所求之物。

    塞西莉亚低声轻哼着,将粉唇凑近了祂那随着心绪翻滚而不断吞咽的喉结,含着那粒硬核有一搭没一搭地嘬吸着,时不时用舌尖浅尝辄止地挑弄一下,但却在感受到祂越发绷紧的颈线时故意收起了唇舌,不再给予祂任何形式的抚慰。

    安碧斯终于彻底卸下了心防,狠狠地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强硬地将她的唇舌送入了自己的口腔。富有侵略性的舌腹不加收敛地在她那被过于激烈的动作弄得有些红肿的嘴里攻城略地,一寸一寸地用津液填满她欲求不满的唇齿,直到满溢的清亮液体从她合不拢的嘴角一串串地滴落,也没有停下半分。

    她呜呜地向祂撒娇求饶着,换来的却是祂越来越发红变亮的瞳孔和愈发失控的钳制。

    那有力的羽翼将她的臀瓣托举得更高,裹住她敏感的后腰,用羽尖从后穴向下缓缓地轻抚着,顺着滑嫩的肌肤一直向下,笼住某个颤抖着喷吐花露的小口。

    那不断滴落的浊液将纯白的羽毛涂得晕湿耷拉,但羽尖仍然不受影响的、有规律地刮弄着那凸出的蕊芯,将她刺激得浑身震颤,尖声哭叫起来。

    安碧斯观察着她再也无法保持冷静的表情,眼神涣散得连视线该往哪里集中都无法控制,嘴角不断淌下晶亮的清液,淫荡得仿佛被祂肏熟的模样让祂愉悦得连耳后的羽毛都挺翘舒展起来,挺括的翅膀不由自主地向内收裹,将她包在其中几乎不能动弹。

    绒羽从乳尖轻轻拨过,将那鼓立的软粒来回碾弄,麦浪般波动的乳肉也随之律动起来,卷起一阵阵难以抑制的情欲,同那同样被不断刺激的蒂部一起达到了极致的情潮之上。

    塞西莉亚想蜷起身子抵御那股快感的冲击,但安碧斯用羽翼和手臂使她完全保持一个开放接纳的姿势,只能在绷紧腰部的瞬间迎来了那道旋风般扶摇直上的洗礼。

    她娇声哭泣起来,这从未感受过的多重感官冲袭使得她快被快感吞没了,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角渗出,和身下喷射而出的潮水混杂在一起,仿佛排泄一般落在池水和草坪的交界处上,以及安碧斯那光裸的胴体和洁白的羽翼边。

    安碧斯并不准备让她在高潮过后短暂地得以喘息,毫不留情地用翅膀将脱力地向下滑去的塞西莉亚捞了起来,双手拉开她颤抖着想要闭合的大腿,将她那仍收缩着的穴口朝向自己,粉嫩的穴口和滴落的液体毫无遮蔽地大敞着,淫腻的风光一览无遗。

    祂将饱胀的前端对准了那抽动的花唇,却被塞西莉亚抽噎着想要制止。安碧斯俯下身用翅尖轻轻拂过她的额头,擦去那些滚落的汗珠和泪滴,轻声安抚着她崩溃的情绪,身下的肉棒却是丝毫不带犹豫地贯入了她大开的宫腔。

    塞西莉亚舒服得几乎翻起了白眼,她捂住了脸颊,不愿让安碧斯看到她那放浪的情容。但安碧斯轻而易举地拉开了她由于力竭而软趴趴的手臂,将那红潮遍布的表情尽收眼底。

    硬得如同石柱进出般的感觉将她的身体抽插得毫无反抗之力,两条白皙而红斑点点的腿部无力地垂在祂的翅膀托举间,在祂的撞击下不时颤动着。即使在柱身不断摩擦内壁、龟头不断被蚌肉亲吻的间隙,安碧斯也没有停止用羽毛去蹭刮那红肿的蕊粒。

    祂满意地欣赏着她失神的面容,在她那微张的嘴唇上落下一个轻若鸿毛的吻,将那唇角溢出的水液抿入嘴中,仿佛饮用琼浆玉液一般享受地吞咽进了喉间。

    其实在她一开始做出那样勾引似的举动的一瞬间,安碧斯的神智就已经重归了身体。祂被梦湖所控制的心神只不过迷失了短暂的一段时间而已,作为光明之神只的祂又怎么会被撒加雷斯布下的小小陷阱控制太久呢?

    但塞西莉亚那迷醉的神情实在让祂无法自持,便半推半就地由着她去了。不过……被情欲完全冲昏了头脑的光明神最终还是不能再多忍耐哪怕一秒钟,便毫不犹豫地夺回了主动权,将美味的猎物压在了自己身下。

    可怜的小羊羔哪里知道,恢复了神智的猛禽是存了怎样阴暗玩味的幽思,等着她一步一步地走近祂虚不设防的外围陷阱,再一举将她牢牢抓住、拆吃入腹呢?

    安碧斯抖了抖背后那沾湿的羽毛,思索着这副容貌是否需要改变成自己原来的样子。但目睹塞西莉亚被羽尖玩弄得尖叫不已的模样,祂又收回了那样的心思,觉得有这样一对翅膀也许也不错。

    在连续插入了好几百下后,安碧斯终于放过了虚脱得连喘息都变得微弱起来的塞西莉亚,紧紧地扣住她的腰腹,将她的臀部抬升到一个适于盛纳的姿势,狠狠地将性器整根嵌入了她那红肿外翻,流出的汁液被祂捣弄得几乎成了一团团白沫的穴口之中。

    微凉的精液迫不及待地冲入了塞西莉亚的花心,连宫腔口都被强行打开,将最深处也全然塞得满溢出来。但安碧斯用肉棒密不透风地堵住了她的穴口,不允许任何一滴宝贵的液体从她的身体里漏下,于是她原本平坦的小腹被大量的金色精液冲射的鼓胀起来,几乎隆起了一座小丘。

    塞西莉亚无意识地收缩着穴口,将祂的肉棒缠连得更紧,连带着那些无路可出的精液也只能残留在她体内,被穴壁一点一滴地全数吸收。

    祂用掌心轻轻地按摩着她的腹部,心下生出更加幽暗的思绪来。如果把她强行关在光明神殿的内室,强行攫升她为自己的天使,那么在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灌注下,她总会怀上自己的子嗣,生下属于他们两人的结晶,或许是一位新的神明,又或许是一位半神……

    安碧斯沉浸在迷乱的幻想中幸福得浑身震颤,刚刚稍显疲态的性器又一次无法控制地硬挺起来,将塞西莉亚的腔内填得更加充实饱满。

    祂环视着梦湖周边的环境,这虚拟的梦境似乎还没有消散的趋势,那么……

    那双镜湖蓝色的瞳孔重新染上了红色,塞西莉亚的娇喘声再一次在掩映着芦苇和花丛的浓雾深处响彻起来,原本清净优雅的池边那淫靡的气息和声响愈来愈压抑凝实,惊飞了一群栖息于池边的徙鸟。

    光明之神的欲望,这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