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税”

    一个黑影突然笼罩下来,将正趴在课桌上一脸放空的付税猛的拉过神来,

    “什么?”琥珀带着灰棕的瞳孔有了聚焦,缓缓停在面前的人身上,梁意正一脸忧愁的看着他

    “我刚才在前面叫了你好几声,你怎么不答应?”付税打了个寒战,这语气听着竟有些嗔斥的味道,

    “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啧,黑眼圈浓的”说着,一只温热的手突然碰到了付税的眼睑,

    付税迅速地眨了眨眼,睫毛跳脱地在男人手指上扫了几下,脑袋便猛的向后仰去,而下一秒那只手便收回去了,垂落在身侧,仿佛刚才没有这个尴尬的动作,

    可在背光处,男人都后背却不自然的僵硬了,

    “没什么,烦,没睡好觉”

    付税紧张地扭过头,不去看眼前的人不耐地回答,又后知后觉自己说话的语气未免太不近人情。

    过了很久,才传来低沉的回复“哦,是嘛,那太辛苦你了”

    不似平日上扬的语调,让付税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该死地沉默伴随着风将摆在桌上的练习簿吹的簌簌的响。

    过了好长时间,椅子才发出吱呀一声,付税伸手按住了翻动的书页,从里面抽出一张纸。

    僵硬地开口问道,

    “哦,对了,那天晚自习我没来,你知道这个是谁放在我这的吗”像是一个闹变扭的孩子找到了缓解的突破口

    本来昨天付税都快把这件事给忘了,当时这封信就夹在了付税带回家的课本里,只露出了一个粉色的小角,

    付税作业刚写完就被卢萧摁在了桌子上扒了裤子,完事了,这大爷就坐在了付税的位置上,事后一支烟闲好不快活,闲的蛋慌把那封信给翻出来了,

    找到新的乐趣似的,当着付税的面,大声地念出来了,付税也知道他本意是想羞辱自己,但是奈何这封情书的作者似乎是名高手,将情书写的像篇旷世绝伦的表白演讲稿,卢萧念到后面脸色越来越烂,最后一把丢掉“妈的,恶心死老子了”摔门而去,徒留一脸震撼的付税。

    如果可以,付税敢以他的脑袋做担保,这爷当时的表情绝对不是恶心,当然至于是什么,付税不敢深思揣测。

    梁意似乎又回到了那个聒噪开朗的模式,捧着那张纸嘀嘀咕咕的研究,付税舒了一口气,好在梁意心眼大,每次付税都觉得自己是在蹬鼻子上脸,肆意挥霍梁意对他的热情好意,可刻薄地话语总是会脱口而出。

    “那个,梁意,我最近语气有点不太好,家里出了点事,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酝酿了好久,付税低着头突然来了一句,打断了梁意紧锣密鼓地分析。

    梁意抬起了头,八九点的太阳温柔无比,沁染在他的身上,随着他嘴角弧度上扬,乌黑浓烈的瞳孔带出一抹折射的光芒,他俯下身来,

    将两手撑在课桌边沿,把付税圈在了眼前“不碍事,随便你怎么对我,我都无所谓,但我对你,只会是始终如一的。”

    接下来,在付税刻意的放缓语调的基础下,两人就着这封情书和平的度过一个大课间,虽然最后翻页的时候,赫然发现,这情书的作者名正明晃晃的赤条条的署在了最后一格,付税尴尬的脚趾那个扣地,他甚至觉得旁边男人的轻笑声格外的清晰。

    今天没有因为自己的臭脾气冷了梁意的热情,付税今天心情难得的愉悦,绕道去超市买了几个西红柿,天气太热了,打算回去做个糖渍西红柿,因为去年暑假卢萧好像很喜欢吃。

    打开家门,没有熟悉的身影懒懒的趴在沙发上,屋内空荡荡的,只有打开的窗户,风将雪白的窗帘吹的缓缓舞动。不出意料的话,卢萧应该已经离开了,

    放下西红柿,付税还有点意外的失落。

    最后付税做了西红柿炒蛋,客厅开了一盏灯,他端着碗,就着男人那晚看一半的触不可及,扒完了半碗。

    晚上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卧室的窗户没有关,雨丝飘摇地撒进了屋,床上的人很快被冻醒了,睡眼惺忪地爬起来关窗,却赫然发现了床边坐着的人,大晚上的,付税从小就怕直接吓得叫出了声,被男人猛的摁住了嘴。

    来不及合上的唇湿润地划过滚烫的掌心,付税不可避免的尝到了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夹着熟悉的香根草信息素味,这组合简直是让付税纸醉金迷的味道,来不及陷入短暂的沉迷,男人突然地贴近,迎面盖过来的酒精味让付税立刻惊醒,Alpha的酒量其实很差,当然酒品也是极其的差。

    他扶助倒下的alpha,费力地想将他整个抬上床,中通还被这醉狗咬了一口,他本来还在好奇今天怎么没耍酒疯,回来这么安静,原来给他憋了个大的。

    摸着脖子,付税疼的龇牙咧嘴。好在似乎因为实在太晚了,卢萧咬了一口就松开了付税,眯着眼望着疼的要命的bate,在黑夜里似乎弯了弯唇角,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付税拱醒,肾上腺素飙升,睁开眼睛便看见卢萧那张冷脸,好家伙,大爷晨勃等他这苦命丫鬟解决呢。

    再气也只好把手伸到被子里摸索到腿间杵着的玩意,认命的侍奉。手都要擦出火来了。

    最后大爷不满意,拉起付税的手,手直接去扒拉付税的睡裤,付税脾气顿时上来,以前都是晚上做,这第一次大清早,成功的让卢萧知道什么叫水里的泥鳅捉不住。

    最后几经周折,付税终究敌不过强悍的alpha被反手拷在了床上,屁股不保。

    被alpha顶的腰直往床里面陷,胳膊肘艰难地支撑着,被磨得发粉。带着厚茧的手摩挲着胸前的茱萸,另一只手顺着肋骨滑到小腹,有技巧的安抚揉搓让bate眼眶发红,粉红如火烧云一直烧满全身,卢萧恶劣的在他体内倒弄他致命的敏感点,彰显着他对这副身体的了如指掌。呜咽和呻吟声都被alpha猛烈地攻势撞的细碎。

    感觉到bate开始分泌液体,这是动情的表现,bate 开始意乱情迷,被掐的泛红的腰开始迎合身上的人,被情欲浸泡过酥到骨子里的手臂无力地圈住alpha的脖子,平时修长笔直的双腿现在弯曲着,像被霜打的名贵花草,垂落在卢萧的腰侧。

    身下人雌伏的模样显然鼓舞了alpha,头埋在bate的脖子上细细地舔舐着昨天晚上他咬的杰作,bate细微的信息素不经意的流淌着,酸甜的葡萄味像罂粟样让人上瘾。

    清晨的,雨过后的,窗外传来潮湿的草和泥土的芬芳,付税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窗外的味道还是alpha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