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主(上)

    夜晚安静极了,幽暗的房间因巨大的落地窗带来一丝光亮,顾行榕躺在床上潜意识挣扎着,紧闭着双眸,往日冷峻无情的神情荡然无存只剩下脆弱。

    秀丽的眉头紧皱着让人心碎,好似承受着莫大的痛苦,及肩的长发被冷汗打湿紧贴在脸颊旁,更显得棱角分明。

    顾行榕挣扎的醒了过来,头部胀痛的很,全身冷汗湿黏在身上十分难受,在浴室门口褪光了衣物走了进去。

    顾行榕的身材十分的瘦削高挑,尤其是那腰肢纤细极了,没有什么腹肌却有十分漂亮紧实的人鱼线,皮肤白嫩的不正常,令人惊讶的是他腹部深粉色的淫靡图案,底端绯红色的阴茎形状非常显眼,叫人看上一眼就欲火焚身。

    打开淋浴的开关,顾行榕闭眼任由水流拍打在自己身上,即使是温热的水流都没有办法去除他心中任何一点冰冷,一段时间过后顾行榕擦着头发赤裸着出来,身体在月光下越发的诱人,可惜没有人能看到,他坐在床头点燃了一根烟,在烟雾的环绕下看不清神色。

    顾行榕又梦到了那些让他痛不欲生的日子,那个时候,父亲刚刚过世母亲便借着孤儿寡母的缘头让她的哥哥们住进了别墅。

    在父亲的葬礼上,母亲不明意味的笑容,以及那初见的三个舅舅怪异的眼神,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他害怕极了,直觉感觉他们看他的眼神很不对劲,那是一种很奇怪的眼神。

    憔悴又无助的少年站在自己父亲的坟前泣不成声,连续几日的悲伤让顾行榕可爱的婴儿肥都消退了不少。

    从那以后顾行榕在家就异常的沉默,笑容也再也没有浮现在他脸上,又长又密的睫毛低搭着,给可爱精致的五官打上了一层阴影。

    少年的心思既懵懂又脆弱,而且还是在遭遇了如此大变故的情况下,稚嫩的少年根本没有办法承受如此大的打击。

    顾行榕总想着找一个精神的寄托,可以让他歇息一会,而在那个女孩身旁,顾行榕可以放松紧绷的神经,因为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善意,他开心又小心翼翼的接受并反馈着这美好的情感。

    在这11岁生日这天顾行榕起的很早,难得雀跃的早早去了学校,坐在座位上拘束的等待着,紧张的用手抓着裤子,等待着那个活泼的女孩。

    那是一个有着小虎牙的女生,不算很漂亮,但她阳光明媚的笑容可以给人带来正能量,目光寻找到顾行榕之后,她高兴的朝着顾行榕走来。

    在顾行榕羞涩的目光下拿出了一条精致的项链,慢慢的给他戴上,顾行榕摸着项链高兴极了,这是他收到的第一份礼物,回家之后连往日觉得沉闷的别墅都顺畅了不少。

    然而就是他11岁生日这天,就是他噩梦的开始,但他还什么都不知道,,直到回到家顾行榕也是笑靥如花的模样,带笑的眼中仿佛有满天星辰,满是细细碎碎的笑意。

    就是这美丽的笑容打开了禁锢三只猛兽的牢笼,野兽在阴暗的角落不满足于只是觊觎着这稀世的珍宝,在少年动人的笑容下伸出了罪恶的爪牙。

    顾行榕小心的将项链摘下放在床头,自己去沐浴,出浴过后的他带着一股奶香味,穿着白色的睡裙,V字形的领口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肤,凑近了看更能看出这肌肤的剔透娇嫩。

    头发湿淋淋的实在是不舒服,又找不到吹风机在哪里,顾行榕只好下楼去询问一下阿姨,没想到阿姨今天下午请假了,顾行榕皱着眉头只能凑合用毛巾擦干。

    等到顾行榕回房间的时候便看到他那三个舅舅在房间等他,他有点惊讶和不知所措,而他的大舅舅也就是冯嶂手上把玩着那条精致的项链,顾行榕顿时就慌了,他脸上浮起羞涩诱人的薄红,扭捏着开口问“舅舅,能不能……把项链给我?”

    看他这个反应三兄弟还有什么不明白,三兄弟齐齐的盯着那诱人的红晕感到口干舌燥,但心里不断翻腾着名为嫉妒的情绪。

    他的二舅舅冯骏直直的看着他,声音听不出喜怒“真是心灵手巧的一个女孩子,不如舅舅把这双手砍下来送给你当生日礼物如何?”而三舅舅冯锟面无表情但是紧握的双手可以看得出来他情绪十分的不稳定。

    顾行榕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下,毕竟他还是个少年,因恐惧而颤抖着“怎么可能……不要”。内心疯狂的催促他快点离开,不然会有很残酷的事情发生,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想要往外跑,但却连小腿肚子都在打颤。

    冯嶂注意到了他后退的举动,快步走过来抱起顾行榕往大床走,强硬的压制住了顾行榕所有的挣扎,粗鲁的把他扔在了床上,看着睡裙底下若隐若现的风光而暗沉了眼色。

    冯嶂粗暴的撕开了顾行榕的睡裙,碎布顺着雪白圆润的肩头滑下,无视顾行榕的尖叫和反抗撕扯着他的衣服,冯嶂额头青筋暴起,声音冰冷无比“已经学会如何勾引人了么?让舅舅来教教你什么叫礼义廉耻。”

    顾行榕惧怕的抓着仅剩的碎布却根本挡不住什么,反而更激起人的施虐欲,他不断往后蹭着,带着哭腔求饶“我没有呜……对不起、对不起舅舅,不要……”

    一个不注意顾行榕就被扒光了,莹白的身体被灯光打上一层诱惑人心的蜜色,三只猛兽已经彻底挣脱了牢笼。

    冯嶂把顾行榕抱在怀里牢牢压制的他的手脚,满足的埋在颈间吸了一口气“乖一点,我是不想用手铐的。”从身后含住了白嫩的耳垂,大手在稚嫩的身体上肆意游走,感觉着怀中娇躯的颤抖。

    另外的两人也凑了过来,冯骏捧着那双精致仿佛艺术品的赤足不断舔咬吮吸着,脸上露出病态的笑容。对比起来冯锟是老实多了,一言不发的埋头舔着粉嫩的乳头。

    顾行榕的身体在不断颤抖着,眼泪从开始就没有停过,脸上满是绝望,他只感觉旁边的身体火热的可怕,自己的身体也冰凉的可怕。

    不得不说大家族的继承人一般都成熟的早,情爱之事他早已明白,也曾幻想今后的妻子,但是从未想过这种局面。

    顾行榕青涩的身体面对多方的挑逗而无力抵抗,臀部下压着一根烙铁般的性器,他的双腿被大大的分开,私处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暴露在别人面前,小腹间的守宫砂异常显眼,顾行榕的牙齿都在打颤着“不要、不要……放过我呜……拿开……拿开啊!”。

    幸好的是三人并没有打这里的注意,仅有的良心让他们明白顾行榕还太小了,却不妨碍他们在别的地方一逞兽欲,这具诱人的身体天生就适合被男人压在身下爱抚玩弄。

    冯嶂拉下了裤链放出了狰狞的阴茎,刚开始在背后磨蹭着臀部,后来觉得不过瘾就挤进了顾行榕的腿间抽插。

    无论是男人在自己耳边满足的叹息,还是腿间、胸前、背后黏湿的感觉,顾行榕都只觉得厌恶,恶心,他觉得自己脏了,很脏,他胃里泛酸却呕不出来,声音哭到嘶哑。

    足部也抵上了同样炽热的性器,双足被迫拢在一起被侵犯着,两只手也被迫取悦着丑陋的性器,洁白无瑕的肌肤染上了情欲的痕迹,显得尤其淫靡。

    冯嶂不满顾行榕一副生无可恋,眼神空洞的模样,抬起他的下巴吻上了那柔软的唇瓣,看着猛然睁大的瞳孔十分愉悦,不断侵占着他的领土,粗糙的舌头缠着嫩滑的小舌,一遍一遍舔过牙冠,直到把那唇瓣碾成嫣红才放开。

    顾行榕根本招架不住,甚至感觉自己要窒息了,好不容易放开了就拼命呼吸着新鲜空气,等他平复下来眼角余光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欣喜若狂的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妈妈……妈妈救救我!”

    但是女人脸上没有惊讶只有扭曲的笑容“贱货,你不就是喜欢勾引别人吗?正好肥水不流外人田,让你舅舅好好教教你。”

    顾行榕如坠冰窟一般全身发冷,嘴里喃喃着“不是的、我没有……”声音太小了连冯嶂都没有听见,冯嶂烦躁的挥挥手让女人赶紧出去。

    接下来顾行榕的反应让三人惊讶异常,顾行榕不在反抗甚至配合三人玩弄,主动用手生涩的套弄着粗大的性器,夹紧了细长的双腿。

    嘴里泄出的不再是哀鸣而是带着哭腔的呻吟,小小猫般直挠的人心痒痒,但泛红的眼角还是暴露了他最真实的情绪,可惜只有一人注意到了,冯锟沉默的将动作放轻,然而没有什么用。

    暧昧的声音响了很久,他的每一寸肌肤都没有被放过,三人满足后顾行榕已然被玩坏了,紧闭着双眸苍白着脸,脸上除了泪痕还是泪痕,只有唇瓣艳丽又红肿,白嫩的身体上布满了干涸的精液和艳色的吻痕。

    尤其腿间特别狼狈沾满了精液,大腿内侧磨到红肿,几乎每个人都在这里射了一发,少年从刚开始的挣扎到后来沉默迎合。

    冯锟轻柔的将顾行榕抱了起来,怔怔的没想到重量极轻,冯锟敛去了眼中的神色,沉默的将娇小的人儿抱去了浴室,留下两个人在沙发上神色晦暗的抽着烟。

    顾行榕在接触到温热的水流的时候便清醒了,看着面前强壮的男人沉默又带着愧疚的样子不由得嗤笑“假好心,要弄就弄,用不着这样”。

    冯锟不语,只是拿着柔软的毛巾擦去那些淫乱的痕迹,顾行榕收起了张牙舞爪的神色,用手挡着眼睛沙哑着嗓音“为什么不救我”。

    男人的手猛然一顿,眼中的愧疚更盛,顾行榕想起来一开始他是沉默的站在一边挣扎着,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没有说,后来才加入了这场淫乱的情事。

    男人的神色已经替他回答了,比起另外两人带着羞辱的玩弄抚摸,冯锟沉浸的不正常,只是默默地让顾行榕给他撸动性器,就是这一点顾行榕居然觉得心里酸涩,顾行榕顺从着男人的清理,重新套上干净的睡裙。

    顾行榕紧紧抓着裙摆被冯锟抱在怀里,仆人已经将脏乱的床单替换了,冯锟轻手轻脚的将他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顾行榕躺在柔软的床上感觉好像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他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梦,一场噩梦而已,但是酸涩的身体和清晰的记忆让他无法欺骗自己,顾行榕疲惫的闭上了眼陷入了梦乡。

    从这天开始,平时好像与以前没什么不一样,顾行榕甚至迷惘觉得是幻境,只有每个月的最后一天让他无比的清醒,被三人翻来覆去的玩弄着。

    那个女孩他也再也没有见过了,他不断的寻找她的踪迹,直到在床上无意中听见冯骏提起是出车祸死了,顾行榕变得越发沉默越发冰冷,在学校甚至拒绝了任何人的靠近。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他已经完全被调教开了,熟悉情欲的身体一碰就软,他们开始更热衷于在床上打破他冰冷的神情,让他躺在他们身下发出柔媚的呻吟。

    他越长越大,三人总是不自觉的摸过那艳红的守宫砂,他们用带着疯狂渴望的眼神看着顾行榕,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是第一个。

    随着时间的推移顾行榕褪去了可爱的婴儿肥,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丽,却一点都不显得女气,是五官过于的精致,白皙的脸庞衬着淡红的唇瓣越发娇艳欲滴,那是很适合被亲吻被吮吸的唇形。

    眼眸蒙上了一股说不清的哀愁,犹如飘渺虚茫的烟尘,让人恨不得融入血肉之中,这对他们这种人人来说是致命的毒药,他们每个人都想着占用凌辱这般美丽脆弱的顾行榕。

    而顾行榕则是恨不得他们死,无数次在脑中幻想着把他们一刀一刀砍死,但他太弱小了,而且三人身上的各种疤痕,随身携带的刀具和药物,还有警觉的反应能力,都显示了他们不是一般人,他从管家那里知道了三人都是小有名气的雇佣兵。

    顾行榕的内心十分的着急,他的守宫砂已经逐渐蔓延成了淫纹,到15岁就算是亚子的另一种“成年”,他的淫纹会完全长成。

    到时候只要被人破处之后用精液涂抹在淫纹上,他就会被这个人标记,而且是可以多次标记,这样的话他永远都不能逃脱那三个人了。

    “怎么办、难道我要这样过完一生……不行!我要冷静……要冷静。”眼看15岁生日就要来临,顾行榕内心十分恐慌,正当无助的时候,他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了那个每次都沉默着给他清理的男人,他突然有了一个好主意,顾行榕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恰好有一天另外两个人都不在,顾行榕仔细的给自己抹上了精油,依旧是白色的睡裙,赤裸着脚走过去推开了冯锟房间的门。

    冯锟见到他很惊讶,结巴的说“怎、怎么了?”顾行榕脸上扬起了可爱的笑容,看的冯锟一阵恍惚,随后顾行榕却落下了泪,冯锟手足无措的看着他,手僵硬的将顾行榕搂在怀里轻拍着后背。

    “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我不想被他们两个标记……我只要你标记我好不好?”顾行榕双眼充满着期待对着冯锟,冯锟被“我只要你”怔到了。

    冯锟沉默的握紧了手,在看到少年眼中期待的神色将要灭去的时候,猛的将他进怀里,坚定又晦涩的说“好”。

    顾行榕像一个得到了钟爱的玩具的孩子一般高高兴兴的走了,冯锟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转身打开了书柜的暗格着手开始准备东西。

    在15岁生日这天,顾行榕花了一早上的时间精心打扮,穿上了白色的礼服领结却刻意拉了下来,松松垮垮的系着,这种欲盖弥彰的诱惑让人恨不得撕碎他的礼服,肆意狠虐侵占这个勾引人的妖精。

    顾行榕小心仔细一的把锋利的刀藏在了袜子里,在床上端坐着等待结果的到来,直到夜晚来临,房间暗淡无光也没有看见那三个人,时间越来越晚,他的笑容就越来越大,突然一股强烈的血腥味传来。

    顾行榕高兴的跳下了床,去迎接他迟来的“英雄”,看着浑身浴血的冯锟他真诚的说了一句“欢迎回来!”冯锟将他打横抱起走向了大床,像无数次清理过后一样把他放在了床上。

    冯锟的身上满是伤痕,手上破了很大一条口子,腰间也有一大片血迹,顾行榕却觉得这颜色简直是世界上最美丽的颜色。

    “雇佣兵先生任务完成的很好呢,现在来索取报酬吧!”顾行榕近乎天真的依赖着冯锟,完全是一副任由别人索取的神色,看的他身上的男人欲火焚身。

    冯锟开始轻柔的解顾行榕的扣子,他自己却满不在乎的说“直接撕就可以了。”男人的手顿了一下,面对如此直白的邀请男人只是加快了速度将他的衣服脱下,这点倒是让顾行榕吃惊,要不是感受到火热的温度,他就要以为男人性冷淡了。

    不一会儿顾行榕就全裸了,但是袜子却并没有脱下,胸膛上的乳头是异常淫靡的深红,这是四年以来冯锟不断舔砥吮吸的成果,像往常一样温柔的用粗糙的舌苔一遍又一遍舔过娇嫩的乳头。

    顾行榕低喘的抱紧了冯锟的头,示意他含的更深,腹部的淫纹在发烫着侵蚀他的理智,冯锟一路舔下,来到了腹部,试探的轻吻了一下淫纹看到顾行榕便下意识的后退后,也不强逼他。

    先是起身含住了顾行榕柔软的唇瓣,这种温柔的轻吻是顾行榕很少体验过的,他主动的伸出了舌尖与男人纠缠,一时间暧昧的水声响起,冯锟时刻注意着顾行榕的反应,感觉到他有一点不适便退出了,然后往下含住了他的阴茎。

    强烈的情欲让顾行榕顿时绷直了双腿,神色越来越迷惘,绯红的眼角勾人而不自知,亚子15岁前对情欲的感知和普通人一样,但是15甚至以后相比普通人则是成倍的刺激。

    冯锟生涩的吞吐着涨大的性器,只能说不亏是雇佣兵,虽然没什么技巧但是深喉对于他来说是简简单单,几次有意识的深喉之后,顾行榕便娇吟颤栗着泄出的初精,全部被冯锟吞了下去。

    冯锟爱怜在他的大腿内侧落下几个轻吻,对顾行榕多温柔对自己就多粗鲁,很符合在生死边缘游走的雇佣兵风格,随随便便扩张了几指就将顾行榕的阴茎往里吞。

    在进去了那一瞬间,守宫砂便完全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完全蔓延开的深粉色淫纹,一条条藤蔓似的纹路组成了一种极其淫荡的图案,最底部甚至有一个艳红色的阴茎似的形状,在白嫩的肌肤上异常显眼。

    顾行榕呆呆的摸过那艳丽的纹路,眼泪不自觉的就掉了下来,然后被冯锟心疼的舔去。

    过于生涩的地方夹的顾行榕生疼,冯锟懊悔的重新舔砥着水淋淋的乳头,顾行榕很快就被胸前的快感转移了注意力,直到顾行榕马眼吐露的淫液润滑了后穴,冯锟才尝试着动了起来。

    “呜……好棒……好舒服呜舅舅……用力……肏榕榕呜……”顾行榕第一次破处就感受到如此凶猛的情潮马上就被刺激的溃不成军,冯锟的速度一点都没有被他身上的伤所影响。

    但冯锟一直很注重力道,防止自己压倒顾行榕,顾行榕也不知道到底做了多久,到最后他是完全疲软了身体,除了酥麻的快感就是无穷的疲惫。

    冯锟快射出来的时候顾行榕紧紧的盯着他,手上下意识的抓紧了床单,只要男人射在自己的腹部,这具身体就再也不能离开他了,他死了都会记得他。

    冯锟却没有这样做,他起身射在了顾行榕腿间,顾行榕突然感觉很无趣,他看似依赖在冯锟身上,实则已经小心的将匕首抽了出来,正当要下手时,顾行榕稍稍的犹豫了,还没有反应过来手已经被男人牵着没入了男人的心脏。

    男人一直终于不复沉默,眼中满是深沉的爱意和愧疚,最后甚至带了点零星的笑意,一直以来压抑的全部情感都爆发了出来,他吃力的说着话:“不是不想、标记你,还是不要记得我这种人渣比较好。”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直到最后一句微弱却坚定的话“对不起……我爱你……。”然后便彻底倒下。

    顾行榕愣愣的连泪什么时候流下来了都不知道,回过神来抽出匕首一时间又哭又笑的“什么嘛,真没意思。”

    顾行榕推开已经了无生息的男人,随手扯过薄薄的床单披在身上,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管家笑语盈盈的说“通过考验了嘛?”

    管家大风大浪这么多年却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少年了,近乎不可思议的让一个雇佣兵组合为他自相残杀,他低下了头恭敬道“顾氏愿为少爷效命。”

    “另外两个人呢?”

    “回少爷,在大厅”。

    “剁碎了扔出去喂狗”。

    “好的,少爷。”

    “至于床上这个……抬出去找个地方埋了吧。”顾行榕看着手上的匕首有些出神,在看看床上的男人,眼里闪过一丝不解,他的确是想要杀男人,也做好了被标记的准备,只是没想到男人并没有标记他,顾行榕看着腹部的纹路心里有些复杂。

    他对男人当然没有爱,不过看在男人没有标记自己的份上,给他留个全尸好了,心中最后一丝郁闷也消散,顾行榕好心情的笑了。

    从那天以后顾行榕便在管家的带领下学习各种掌权经营之术,他20岁正式接管顾氏,从刚开始的谁都瞧不起到最后的说一不二的顾总仅仅用了三年,也彻底把岌岌可危的顾氏挽救了回来。

    直到现在,顾行榕烦躁的掐灭了烟,陷入回忆不是自己的作风,他的好母亲当然那时也第一时间被送进了疗养院,他至今都不明白她的恨意从哪里来,不过明天一切都能明白,理完思路之后顾行榕重新缓缓的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