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d bless

    即使管住了戈尔的嘴巴,组织里越来越多的人都宣称自己发现了一把手和二把手面和心不和的种种迹象。

    “已经是第三回了,每周一开的晨会大老板都好像落枕一样只看着左手边的老鼠哥,绝对不往右边多看一眼。”小弟A正在兴致勃勃地分享自己在会议上的见闻,“小老板要重复喊大老板好几次,大老板才愿意撇过脸,之前的传闻我敢打赌都是真的。”

    “你是说,公司战略分歧已经到了无法避免地步的传闻?”B问道。

    “谁说不是呢,你想想,今年的收入绝大部分都是靠小老板新聘请的团队贡献的,”A重重叹了口气,“那帮高学历的天才,一个人可以盯着四个电脑屏幕不眼花!在办公室里点杯咖啡的功夫几百万美金就赚到手了,咱们呢?叶子的生意转给了科洛博家族,除了定期上街收点店铺租金基本无事可做。”

    “况且,”B接话道,“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多少人被其他组织挖走了……洛克,史蒂夫,蒂姆,曾经的好哥们儿!坚持站在老大背后的已经没几个。”

    “所以,老大终于意识到了小老板想取而代之的想法,开始变得警惕了!”A说着说着变得兴奋,拳头在空中挥舞,“什么时候能到那一天?我一定第一个站出来为老大冲锋陷阵!老大一定要夺回咱们金帮的光荣!”

    “是啊,咱们金帮是靠拳头打天下的,不是捧着厚书推眼镜的书呆子社团!”B的声音也变得高亢。

    “……真是一帮胡闹的小子。”听完戈尔的转述,萨普捏了捏眉头,“今年我们的利润是历史最高水平,而且这些钱都是雪白的,纯洁的……没沾上一点灰尘也没溅到一滴血,这还不够好吗?”

    “我相信,未来咱们的兄弟留在这尔的只会越来越少。”

    “为什么?”

    “听我说,他们的想法不无道理。”戈尔说道,“过去的金帮靠你一人指挥,前进后退,左右方向,全是你一人说了算……可如今的金帮已经是一艘安上发动机的巨轮,设定好程序就可以自动巡航的巨轮,谁都无法阻止它前进的脚步。”

    “你也得承认这个事实,萨普,就是我们这帮人只会干手上沾血的行当。”戈尔耸耸肩,“社区中学没毕业的傻大粗真的看不懂什么狗屁一级投资,量化交易和对冲基金。”

    “但很显然,现在的金氏集团已经不需要沾血或者带灰的钱了。就像你说的那样,金氏集团已经是一个只会赚合法干净钱的规范公司,所以我们这些人迟早一天要被赶出去。”

    “丽兹不是这种人。”

    “噢我当然相信,沃顿小姐不是这样的人,只是说,任何人的单一意志都已经无法左右这个组织的运行了。”戈尔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或许你该找她认真谈谈这件事。”

    门已关上。

    想到那个人,萨普的喉咙有些发紧,身下的某个穴口甚至微微发热。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如此甘愿匍匐在另一个alpha的身下,在那人说“为我生个孩子”后颤抖着高潮。

    和她的冷傲决然不同,她的性器昂扬,坚挺,炙热,一次又一次的抽插生生将他的力气耗尽,连咬紧牙关和压抑声带都没有办法,最终溢出了他从没有过的呻吟。

    淫荡的声音自然而然从胸腔发出,呜咽,短促,比日常的声音高了几度,还带着从未有过的脆弱和娇气。

    连他都不认识这样的自己,任由其他alpha的信息素犹如无形的绳索将他压在床上动弹不得的自己。

    那夜,雪松的气息铺满了整个房间,好似圣诞后半夜的鹅毛大雪,无声地,静谧地,将他浑身上下浸透一遍又一遍。

    被alpha操了一夜还爽了一夜的羞耻感,在浑身酸软的清早,拉开窗帘,阳光洒进房间的那一刻便烟消云散。

    所幸希普恰好要去罗马当一学期的访问学者,更棒的是他没有想到和任何人告别。

    “只是一个学期,可以赶回来一起过圣诞。”希普在机场和萨普告别时轻快的说道,他和金帮成员的一年一会只有平安夜。“况且作为金帮的‘特殊人士’,还是不要告知我的行踪为好,也让我‘清净’一段时间把论文写完。”

    “丽兹,嗯……丽兹需不需要?”萨普感到喉咙一阵干涩。

    “噢!还是不要告诉她为好,我知道她很忙,如果知道了还得抽时间来送我,没必要。”希普无所谓地摇摇头,“还是你希望我告诉她?”

    “不,不,这样最好了。”

    真是太好了,萨普带着轻快的笑容送别胞弟,他留下了希普的手机,叮嘱他到了意大利用了新的手机号一定要第一时间打电话,脑里剩下的全是侥幸的想法。

    上帝一定与他同在,不然为何如此友好地为他安排好了一切。

    可谓是滴水不漏。

    他向来不与自己的欲望作对,那一夜的体验太过绝顶,以至于之后每周他都安排一次这样的“会面”。

    而丽兹也次次履约,不论多忙,不论多大的在谈项目,她都会准时开启那扇门,走入只有他们知道的禁忌之地。

    欲望主导一切的禁忌之地。

    虽然克服了alpha那股莫名的尊严,可白天的萨普仍无法在丽兹面前假装无事发生,以至于最讨厌的刘海都刻意蓄长,用来盖住他的眉眼。

    晨会的时候也故意不看她,可丽兹的声音依旧通过空气介质传入右耳,像一根孔雀羽毛直直往心窝里挠一样,他不得不撇过脸故意忽略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心跳。

    这他妈的,多少抑制剂都不够!

    直到今天戈尔来反馈下面弟兄们的想法萨普才意识到自己的刻意回避被人误解。萨普皱着眉挠了挠头,略长的刘海被他用发蜡向后定型。

    “烦人的狗屎真是一件接一件。”萨普嘴里嚼着为了替代雪茄的干茶叶咕哝着。

    戈尔要他去找丽兹谈一谈。

    操,怎么谈?做爱做完了顺带谈一谈?

    除了每周一次的定期“盲面”,他也很久没有见过丽兹了。

    想到这里,萨普仰起头盯着天花板。吊灯黄色的灯芯透过复古绿色玻璃伴随着晃动微微闪烁。

    做爱的时候,她也是这样一双绿眸颤动着在他的身上驰骋,吧。

    丽兹推门而入。

    看到了盯着天花板满脸通红的萨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