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

    这之后,顾长夏不能给人碰的毛病有了显着的改善。虽然不能说完全治愈,但他绝不会再排斥徐青的触碰了,他甚至很喜欢跟徐青贴着皮肤的感觉,常常会主动牵她的手。闲暇的时候顾长夏会坐在沙发上,徐青的长腿一伸在沙发上躺下来,上半身枕着顾长夏的大腿,他把她抱在怀里搂着,两人就用这种腻腻歪歪的姿势看电影或者各自看书玩手机。另外,对陌生人的接触,比如寒暄必须的握手一类,虽然顾长夏还有轻微的不适,但不会发自内心的抗拒,表情上更不会流露出特别的厌恶,算是控制在了正常范围内。

    他和徐青并没有同居,但只要不是两人都忙得连面也碰不上,便总是一起过夜,有时候在徐青家,有时候在他家,看那天的心情。

    他们有时会做,但那两次徐青都把顾长夏折腾得腰酸腿软,挺影响他第二天上班,之后再做的时候她便刻意收力不玩的太过火,只是抚慰他,一些温柔的性爱,让他舒服。

    有时徐青见顾长夏很累了便不折腾他,顾长夏只是搂着徐青睡觉。他很喜欢徐青抱起来的手感,很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只要这个人在身边,好像天下没有什么东西是需要害怕的,他就像沐浴在温泉里一样,很轻易地就可以进入很深的睡眠。

    这天是周五,顾长夏晚上也没有应酬,早早回到家明天也不用上班。

    中午徐青给他送饭的时候他便问今晚她想去哪里,徐青兴奋道:“去你家!”

    顾长夏对徐青的这种兴奋有点摸不着头脑:“为什么去我家?”

    徐青理直气壮:“因为浴室大,床也大!”

    顾长夏就明白她为什么如此激动了,他今晚大概不会很好过。

    下午徐青先去顾长夏家做了一桌子菜,顾长夏一进门就闻到红烧排骨的香气:“这么丰盛?”

    徐青苍蝇搓手,一肚子坏水的奸诈样子:“是啊,要吃饱才好,吃饱才有力气。”活像个要送姑娘出去卖的老鸨。

    顾长夏一手松着领带,走过去一巴掌糊在徐青脸上,轻轻按了按:“把你那急色的表情收一收,先吃饭。”

    徐青:“嘿嘿嘿嘿嘿……”

    吃完饭洗完碗后两人牵着手下楼散步。十一月的天气已经有些凉意,但徐青小时候在大雪地里穿着单衣习武都干过,根本不惧这一丁点寒气,就穿了一件薄薄的秋衫,顾长夏再三要她加件外套她也嫌累赘,最后还是没有穿。

    徐青可以穿单衣,顾长夏不行。他在休闲服外面套了一件长到大腿的风衣,牵着徐青的手,虽然她确实火气旺盛,手掌在这样的天气里依然热得发烫,但他还是把她的手揣进自己的风衣口袋里,到底怕她着凉。

    两人的家只隔了步行十几分钟的路程,他们共享着一条充满烟火气息的街道。徐青之前就很喜欢晚上八点多在这条街道上游走,看着熙攘的人群涮着火锅撸着串喝着啤酒,大声谈笑的声音和大排档红红黄黄的灯光照得人心里发暖。

    现在有另一个人跟她一起感受这种人间烟火,温暖的感觉便加了倍,蜂拥在她胸口让里面酸酸胀胀。

    “阿夏阿夏,”徐青一只手被顾长夏拢在风衣口袋里,另一只手也伸过去抓着顾长夏的手臂,“我真喜欢你呀!”

    “我知道。”顾长夏偏过头去冲她笑,低头去亲她的额头,“我也喜欢你。”

    他们在夜晚的街道上亲吻,旁边是一家火锅店,涮肉的食客们明显喝的有点高,见此情景居然跟着敲桌子起哄。

    顾长夏被这种哄笑闹得有点尴尬,他往后退开一些:“好啦,我们回去了。”

    徐青却偏不如他的意。

    “再亲一会儿。”她伸手按下他的头垫着脚重新亲上去,声音含混又无畏:“别管他们。”

    顾长夏有点无奈,但他向来拿徐青没什么办法。他闭上眼松开牙关放一直在敲门的徐青进入,听见周围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还伴随着几声口哨。

    好似徐青的无畏也顺着二人相接的唇齿传递给了他,四周的一切声音都在缓慢淡化,顾长夏让自己沉入这片渲染着红黄灯光的、喧闹的人海,只是紧搂着徐青,像携带他唯一需要的、只要这一块就够的浮木。

    散完步回来顾长夏正准备洗澡换衣服,却见徐青兴冲冲地在沙发上坐下招手叫他过去:“阿夏阿夏,你来看。”

    顾长夏挨着徐青坐下,看见茶几上有一个还没拆的大盒子:“是什么?”

    徐青笑得特别欢乐:“玩具!”

    她打开盒子开始一一清点物品,顾长夏在旁边看着脸都黑了。

    那盒子里有什么呀?按摩棒、跳蛋、锁精环,甚至还有手铐、蜡烛和皮鞭,还有一些顾长夏听都没听说过,完全想象不出用途的东西。既然这一盒都如此不堪入目,想必角落里塞着的麻绳和丝带也是什么情趣用品了。

    徐青好笑地看他的脸色,果然见他整个人都沉了下来,散发着低气压:“不行。”

    徐青才不怕他,两只手搭在他的手臂上,非要凑过去问:“为什么不行呀?”

    顾长夏错开目光不去看那一盒子东西:“就是不行。”

    徐青撒娇道:“但是我都买了呀!”

    顾长夏不松口:“买了也可以丢掉,没几个钱。”

    徐青表面上好似让步:“那一次用一样也不行吗?”

    顾长夏冷哼:“不行。”

    他看了一眼徐青盯着他的直白湿润的眼睛,侧头去把持住自己,补了一句:“撒娇也没用。”

    他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显然是不打算跟徐青讨论这个问题,强硬地转换话题道:“洗澡换衣服。你先去还是我先?”

    顾长夏家虽然大,但毕竟当时的设计是只有他一个人住,所以装修了一间浴室,谁先洗澡是两人每天都要决定的生活琐事之一。

    徐青好像一点也不在意顾长夏的逃避似的,弯着眼睛道:“你先。”

    洗澡的时候人最容易胡思乱想。顾长夏的脑子里不断地闪回着刚刚看到的那一大盒东西,又觉得羞耻,想到它们要被用在他身上又觉得恐惧。

    不行!顾长夏仰头任由水流哗哗地冲刷他的脸,不行就是不行!

    顾长夏头发短,洗澡很快,通常十分钟就可以穿好衣服出来。

    五分钟的时候他在冲洗身上的最后一道泡沫,听见浴室门发出轻微的响动,居然打开了。

    两人早就是这种关系,谁洗澡也不会锁门,只是把门关上而已,徐青要真想进来绝对轻而易举,只是她以前都没这么做过而已。

    顾长夏不喜欢泡澡,他觉得浴缸摆在卫生间里占地方,而且很难清洗,不用的话又容易变脏,所以只装了一个隔水的淋浴间。

    浴室门打开又很快关上,顾长夏在蒸腾的水雾中看到徐青一丝不挂地走了进来,他刚想按住淋浴间的门,徐青却比他更快地拉开钻了进来,灵巧得像一条鱼。

    “进来干嘛,我还没洗好。”花洒还没关,水流顺着顾长夏的面颊成股流下,他无奈地低头看徐青,“快出去,一会儿你洗好了我们去床上做。”

    “不出去。”徐青就从来没有听过他的话,她伸手按在顾长夏的胸口,挑逗似的从上往下划过,顾长夏抖了一下,“进来、干、你。”

    “别,青青,别在这里。”顾长夏惊喘着伸手想去关花洒,徐青却一把把他推到了浴室的墙上。

    还在淌水的浴室的地板很滑,顾长夏被徐青推得站立不稳,半是后退半是摔在了墙上。这个因为失去平衡而形成的姿势让他两条腿微微张开,徐青便瞅准机会挤进了他的两腿之间。

    徐青整个人都压在顾长夏身上让他背贴着墙壁动弹不得,手却环着他的腰让他的下腹更贴近自己。她有一搭没一搭亲着顾长夏,从下巴亲到锁骨,在两颗乳尖流连。徐青对顾长夏的敏感带了若指掌,而顾长夏早已很熟悉徐青,很轻易地就会被她挑起欲望。

    顾长夏头靠着淋浴间的墙喘息,因为徐青是把他往花洒旁边的那面墙上推,所以现在水淋不到他的上身,尽数洒在他前面的徐青背上,然后又顺着她的身体淌过他们相贴的皮肤。

    “呜……”徐青借着温水的润滑探入顾长夏的蜜穴,他被她激得一抖,更加用力地揽紧了她的后背,抓了一把她被水打湿的铺散在背上的海妖般的长发,“青青……”

    温暖的水一开始进入身体内部时显得尤为滚烫,后来和逐渐分泌的体液融在一起便好适应了许多。徐青压着顾长夏,一边亲他,一边不紧不慢似逗弄似爱抚地开发着他的前后两个穴。顾长夏被她玩弄得发出细细的呜咽,仰头靠在砖墙上承受徐青的侵犯,面色潮红目光迷离,四周的一切都是如此的不清晰,热腾腾的水蒸气将两人包裹起来宛如置身世外,只有他体内的手指带起爱欲的巨浪,逼他沉溺不已。

    不知何时徐青松开了揽着顾长夏腰的手,转而去撸动他寂寞的勃起。

    “哈……哈啊,呜……”后面和前面的双重刺激让顾长夏再也藏不住呻吟,他双腿发软,只能依靠双手搂着徐青的后背和背后的砖墙借力,“啊……”

    他被她爱抚了很久,抽插了很久,玩弄了很久。直到徐青感到热水器里的热水已经即将告罄,她虽不怕冷,但不想让顾长夏感冒,所以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顾长夏被她插得身下的洞口都在往外淌湿漉漉的东西,徐青偏偏还要灵巧又快速地刺激他的阴茎。

    “太快了,呜……唔——!”他喘息着向前挺腰,精液在渐渐开始变凉的水里显得格外滚烫,喷吐在徐青的手心,又被源源不断的流水冲刷干净。

    高潮后的顾长夏转不动脑子也没什么力气。他昏昏沉沉地靠在徐青肩上,徐青从他身下抽回手,关掉花洒然后揽着他的腰带着他移动,顾长夏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离开了浴室。

    他是被一阵冰凉刺激回神的。他睁开被情欲蒸得迷蒙的眼,发现徐青把他按在了洗手台上。

    整个家里包括浴室都开着暖气,哪怕是光着身子站在浴室也不会冷。

    顾长夏还没得到喘口气的机会就被徐青压在洗手台上摆出一个塌腰撅臀的姿势,冰凉的瓷砖激着他胸口的皮肤,顾长夏浑身都还在滴水,后面被玩弄过一轮的小穴没来得及合拢,徐青的手指就又灵巧地钻入。

    顾长夏闭上眼睛按照徐青的意愿趴着承受她的进攻,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上保持平衡,头深深地埋下去,呻吟从咬紧的牙关里断断续续地吐露:“呜……啊,哈啊……”

    “阿夏,”徐青从后面压着他的后背,在他耳边吐气,“抬头,睁眼。”

    顾长夏下意识地照着她的命令做,一睁眼就看到镜子里满脸情欲任人玩弄的自己和趴在他身上目光促狭的徐青。

    镜子里的男人被身体里的侵犯挑逗得双颊绯红目光迷离,因为刚刚洗完澡,湿湿的头发紧贴着,面颊上有横七竖八的水痕,像是哭过了那样,他可以看到徐青在他身后作乱,但是因为角度的问题不能看得十分清楚,但正因为徐青就在他的身体里游走,目光所见和身体所感同时反馈给他的大脑,羞耻感反而成倍上涨。

    “不……”徐青能感到顾长夏的雌穴和后穴都同时缩了起来,他慌乱地撇过头去不敢再看,“呜……”

    徐青觉得他的样子真是好玩极了。他的羞涩的样子,满是情欲的样子,不应该只有自己看到,他也应该看到才对。

    徐青最后按压了一番他雌穴里的花核,如愿感到顾长夏的一阵痉挛,便抽出他阴道里的右手,打开水龙头稍微冲洗了一下,然后扳过他的脸逼着他面对镜子不能转头:“阿夏,不可以躲哦。睁眼!”

    顾长夏被徐青的力道逼得摆正头,本想做鸵鸟闭着眼不要睁开,听徐青一吼又瑟缩了一下,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睁眼。

    徐青插在他后穴里的手一刻不停地四下按动探索,不时坏心眼地戳戳那敏感的地方,她的右手伸出两根手指钻进了顾长夏的口腔让他合不上嘴,时而捻着他的舌头把玩,时而模仿阴茎的抽插深入他的喉咙又退出。

    顾长夏完全给徐青制住了。他早就给徐青玩得塌了腰,肠肉随着徐青的抽插不时外翻又被插进去;他的嘴也给徐青的手指插得合不上,涎液很快积满了从嘴角溢出来,顺着他后仰的头流到脖子上滑下去,跟其他水痕混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顾长夏的前面和后面都给徐青插着,这个姿势他又不能偏头,只好一边由得徐青玩弄,一边呻吟,一边看着镜子里表情迷乱满是情欲的自己。

    “哈,哈啊~呜……”他不想看却逃不开,只好努力让视线失焦,但这么近的距离他又能逃得到拿去?

    被肏到后来顾长夏简直失去了理智,他已经无力去管镜子里羞耻的自己了。徐青在他的后穴里越插越快,也同步在他的口腔里越插越深。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咳嗽,后穴鼓胀,雌穴却空虚得分泌出许多蜜液,翕动开合,却无人照管。

    “唔唔,呼……呜……”顾长夏的嘴里插着徐青的手指没法说话,他意乱情迷着就要达到高潮,徐青却在喷发的前一刻突然离开。

    手指的撤离与背上女人的撤离让一阵寒风和空虚包裹了顾长夏。

    这种在高潮的边缘突然被打断的痛苦让他说不出话,浴室门轻响,他想要转头看看徐青去了哪里,却完全无法动作,只能趴在洗手台上忍耐,直到那阵让他几乎倒地的渴望慢慢被压下。

    等顾长夏终于能动是两分钟之后的事了。被按在洗手台上肏的那段时间已经让他身上的水滴干了不少。徐青的突然离去让他感到不安,他顾不得洗澡,伸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尽力忽视腿间的黏腻和还在不断分泌的淫液,扶着门走出来,就看见徐青盘腿坐在床上,手里举着一个假阳具在涂润滑剂。

    “青青……”顾长夏喘息着喊她,徐青见他出来便把手中涂好东西的假阳具随手放在床上,自己从床上爬下来跑到顾长夏身边,见他行动蹒跚,干脆将他打横抱起。

    徐青不止一次这样抱过顾长夏,她踹门把他救起时就是这样将他抱回家,后来无数次事后顾长夏累得昏睡过去也是她抱着他去清洗。但顾长夏还没有在完全清醒的时候被他这样抱过。

    “青青,放我下来。”顾长夏挣扎,他到底是个男人,虽然被徐青按在身下肏已经成了常态,但他还是不喜欢这种示弱的被抱着的姿势。

    不过浴室离床才多远?顾长夏刚刚有挣脱的意思,徐青已经把他整个人抛在了床上。

    刚刚经历过一场半情事的酸软身体哪里经得起摔打,顾长夏在床上弹了一下,闷哼一声:“唔……”

    徐青自己也上了床,她跪在顾长夏身边把那个假阳具穿戴好,顾长夏来不及阻止,脸上流露出抗拒的神色:“青青,都说了不行。”

    他们这么久以来从未用过别的东西,他已经很适应徐青的手指,但徐青身上戴的这个假阳具明显要比她的手指长出一倍。

    想到这个东西要插进他的身体里,顾长夏就忍不住一抖。

    徐青正在兴头上,哪里听得进他的拒绝。反正顾长夏的力气没她大,她也不听他挣扎, 将人翻过来直接压在了床上。

    顾长夏被徐青制住动弹不得,他又不敢真的强烈反抗怕误伤徐青,最终还是被迫摆出了一个塌腰撅臀的跪姿面朝下趴在床上。徐青从他背后压上来将他的双手按住固定在床上,因为一只手一直按着顾长夏的手多少影响徐青的发挥,她干脆变戏法似的拿出了刚刚顾长夏在盒子里看过的情趣绳子,三两下利落地把他的手腕绑在了一起。

    顾长夏感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抵住了他刚刚被徐青充分肏开的后穴,这下真的慌了,声音里都带上了不自觉的颤抖:“青青,这个不行,我吃不下……”

    徐青不容置喙地顶进一个头,手在顾长夏凹下去的腰窝里抚摸:“可以的哦,阿夏,你一定吃得下。”

    异物破开肠壁的感觉非常奇怪。那不是一个光滑的阳具,刚才顾长夏看着徐青给它涂润滑剂的时候就发现上面还有许多圆点凸起,这时更是用自己的身体亲身感受了它的凹凸不平。

    “呃——”那东西缓慢地深入,越来越深,到了徐青的手指从未到达过的地方,还在继续深入。

    顾长夏趴在床上,脸埋在双臂之间呜咽,被侵犯得喊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呜呜……不行,啊,啊……青……”

    “啊——!”眼见只剩最后一个末端,徐青一顶腰加速了进程,假阳具终于整根没入。顾长夏哀叫一声,徐青趴在他的背上,假阳具将他们两人绑在一起,她凑到顾长夏的背上去亲他刚刚清洗过,带着水汽和薄汗的蝴蝶骨,亲他的背脊,亲他不受控痉挛的腰窝。

    然后她掐着顾长夏的腰开始挺动,稍稍退出又狠狠进入,像打桩机一样快速抽插。

    “啊,啊,哈啊,唔……”床单很滑,顾长夏有些跪不稳,被徐青顶得向前滑动。他被插得浑身发抖,那假阳具像钉子一样把他整个人钉死在床上,双手被绑腰被掐着的姿势更是掐断了他任何一点逃走的可能性。

    顾长夏原先一直闭着眼,此时却惊恐地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然而这个姿势让他只能看到印花床单,根本看不到身后人的动作。在他身上驰骋的人不断挺动腰肢,那种感觉跟徐青用手指完全不同,被插入的是后穴,插入自己的是一个柱子般硬硬的东西,不是徐青那纤细灵巧的手指,不能弯曲起来随意拨弄,而是僵硬的、巨大的死物,像极了男人的鞭挞。

    顾长夏在酸胀与激爽的漩涡中突然冒出一丝疑虑,随后这个疑虑逐渐扩大,他一直咬着嘴唇忍耐不想破坏徐青的好心情,虽然一遍遍告诉自己后面的人是徐青,但恐惧使他的肠壁变得难以探索,开始逐渐有些艰涩,到最后完全干涸。

    徐青却被情欲与快乐裹挟着并没有及时发现顾长夏的不妥,等她终于发现假阳具根本插不开那个明明早就被开发得湿热柔软的后穴时,这才想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听到顾长夏说话。

    她慌张地从他身体里退出来,发现顾长夏就那样趴着,额头抵着床,还维持着手腕被绑的姿势,脸上虽然有被情欲重塑过的迷乱表情,但紧紧咬着牙发不出一丝呻吟,眼睛闭得死死的,正不断流泪,眼泪被床单吸收形成深色的一片。

    “阿夏,怎么了?”徐青赶紧把顾长夏的手解开,将他抱在怀里,听见他紧闭的齿关间反复念叨着一些不成句的词:“青青,是青青,别害怕……”像是说给自己的保证。

    徐青把顾长夏搂在怀里,亲他的额头,亲他的面颊,亲他的唇角,撬开他的牙齿吞下他破碎的呼唤。

    “阿夏,阿夏,别害怕。”她摸着他的后背安慰,“是徐青,只是青青,一直只有青青。”

    顾长夏逐渐从欲望和恐惧的摄魂中回过神来,揽着徐青将头埋在她的胸口不说话。

    平常的顾长夏总是稳定的,平静的,徐青对他撒娇,便换来他无奈的温柔的笑容。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是如此的脆弱,像个孩子那样依赖着她,并且不惮于把自己的脆弱完全展现给她。

    徐青这时候也清醒了,她没有急于拉着顾长夏回到之前的情欲狂潮中,只是耐心地哄着他:“为什么害怕?说给青青听,好不好?”

    顾长夏的声音因为早前的呻吟和刚才恐惧的余韵变得低哑,在徐青的怀里嗡嗡作响:“我看不到你,那个东西不像你,我害怕不是你……”

    “是你啊,我知道是你……但我控制不住。”他的声音逐渐低下去,像犯了错的小孩那样听起来理亏又羞愧,“对不起。”

    徐青便知道他还没有好。虽然心结应该已经解开,但在看不见她的地方,在被不属于她的一部分肏的时候,他还是会害怕。

    徐青抱着他不松手,亲亲他的眼睛和鼻梁,安慰道:“是我错了,不怪阿夏。那我就待在阿夏能看到的地方,你只要睁开眼就能看到我,随时可以确定是我,好不好?”

    顾长夏被徐青揽倒在床上,他仰面躺着,徐青就趴在他胸口,在他一睁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这下可以确定是徐青了,顾长夏把手贴着徐青撑在他身侧的手臂上想,能够摸到,能够看到,是青青,没什么好害怕的。

    直到他点头,徐青才有所动作。

    她没有脱掉那个假阳具,却也没有急于重新插入。她用肩膀顶起顾长夏的一条腿,先用手指抚摸那在干涩的摩擦下红肿不堪的肠壁,逗得它们重新涌出肠液,又去拨弄他被晾了太久的花核,轻柔的按压,时刻注意着顾长夏的表情,看他是否有进入状态。

    顾长夏的眼角红了,这个能虽是看到徐青的姿势让他感到安全,于是他得以彻底地沉入徐青导演的情欲之中。

    “啊……哈啊,啊……”他的双手抓着床单,绷着后颈叫床。

    徐青喜欢他被她玩得难以自持的样子,侧过头去轻轻啮咬舔吻他架在她肩膀上的那条大腿靠近肉缝的内侧。

    “啊……”大腿内侧的皮肤非常敏感,轻咬带来的刺痛与舔吻带来的柔滑给了顾长夏很大的刺激,床单被攥成皱皱的一团,他腰部紧绷,菊穴也跟着收缩,肉缝里涌出大股透明的水液。

    徐青便知道他已经完全准备好了。

    她这次扶着假阳具对准顾长夏的女穴,探进去一个头,看到那处粉嫩湿滑的黏膜羞怯地咬着塑胶的龟头,顾长夏的手不受控制挥了一下,离开床单抓在她撑着床的手臂上。

    徐青便一鼓作气地深入,她顶入那曲折幽深的穴道,顾长夏一条腿在徐青肩上被顶得不断上抬,另一条腿便不得不跟着曲起来踩着床保持平衡。

    徐青抓着顾长夏的腿根将他推起来,顾长夏的腰部开始悬空,从未有如此坚硬又硕大的东西深入他的密地,他一面期待一面又有些恐惧,抽着气一只手撑着床另一只手的指腹使劲按着徐青的小臂汲取慰藉。

    假阳具顶入四分之三的时候突然被什么东西阻拦了去路。徐青知道那是什么,她没有硬顶,只是往外抽又往里捅,先开始操干能吃下假阳具的部分。

    “呜呜,唔,啊,哈……”顾长夏的叫床声给徐青的顶弄切碎成好几瓣,理智已经在离他远去,只有快感如此强烈,和他抓着的徐青女性一样纤细却又比一般女性有力得多的小臂如此安全。

    “啊啊……”他完全沉入属于徐青的情欲的海洋,任由揽着他腰的那只手的主人决定自己应该漂流向何方。他心上有这块叫徐青的浮木,只要她在就是安全的,他可以享受海水的包裹,又不用担心在屈辱的漩涡中溺毙,醒来的时候永远会看见青青绿草。

    徐青借着抽插的冲劲去研磨那处阻碍,在那里锲而不舍地叩门,把那处坚硬的壁垒磨软,再三向它发出打开的命令。

    透明的淫水被反复抽插打发出白色的泡沫,滑软的“咕啾”声与顾长夏的呻吟让徐青心跳加速。她见攻城还差些力度,干脆抽出顾长夏抓着的撑在床上的那只手,骤然失去皮肤的贴附让顾长夏在混沌中微惊,但那温暖没有离开他,而是更加深入了他,那他再熟悉不过的灵活粗粝的手指拨开他收缩着乞求爱抚的后穴,故意朝腹部的方向按压,与假阳具里应外合地研磨那分隔的薄膜。

    “啊啊,不,青青~啊,不行……”顾长夏被这强烈的刺激逼迫得大声叫起来,他挺着腰像是想要逃离玩弄,但那不是求饶的叫声,倒有种欲说还休的韵味,嘴上喊着拒绝的话,言下却又有抱琵琶半遮面着暧昧的邀请。

    徐青接收到了他那藏在羞涩和迷乱之下的邀请,她的动作越来越快,同时深深的按压能给顾长夏带来欢愉的前列腺所在的敏感,终于攻陷了那牢不可破的城墙。

    “啊——!”顾长夏尖叫着绷直脚尖,生理泪水不断从他紧闭的眼中滑落。这下他终于把自己完全打开在徐青面前,他像一个被撬开蚌壳的水生动物,任由徐青抚摸里面脆弱的软体。徐青突然有种强烈的渴望,她想狠狠地肏他,射在他里面,让他从里到外都装满她的东西,让他吃下,让他鼓胀,让他怀孕。

    当然这只是一种妄想,假阳具没有这样的功能,徐青一个女人也没有。但这不影响她的掠夺。

    撞开子宫口后所有的一切都顺畅了,她被那种强烈的爱和占有欲所驱使,开始变得比平常暴虐起来。

    “啊!啊!呃——”她将假阳具拔出得只剩一个头,再狠狠地一插到底。宫口的肌肉勒着假阳具凹凸的形状,顾长夏被徐青肏到痉挛,肏到失神。他在徐青身下翻腾,只顾着喊叫,喊到喑哑,喊到哭泣,喊到泪水和涎水一起划过面颊浸进床单,他什么也顾不上,只知道喊叫。

    徐青已经不再玩弄顾长夏的后穴了,过强的快感让顾长夏甚至都没有发现这一点。徐青架着顾长夏的一条腿肏了他上百下,顾长夏最后神志不清地叫着:“不,不……让我射,我要射了!”

    徐青见他要到了,突然将他的另一条腿也架了起来,她最后一次抽出,然后狠狠地顶入。顾长夏被徐青顶得几乎翻过去,他的头顶抵住了床头,半个后背都是悬空的,腿架在徐青的肩上,大腿贴在脸边,整个人完全被折叠了起来。

    徐青顶得极深,直接顶入了他的子宫,假阳具在他腹部顶出一个明显的形状。“呃呃——啊——!!”徐青向前压着顾长夏去咬他的乳头,顾长夏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他几乎被这强烈的快感呛得无法出声,大脑一片空白,完全被肏晕了,整个人还维持着狂乱尖叫的样子,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有喉头发出一些不成调的“咯咯”声。

    徐青大概停了三十秒钟才慢慢地从顾长夏的身体里退出来。她将顾长夏放平,把假阳具摘掉,过去舔了舔他被她咬的有点破皮的乳珠。

    因这姿势,顾长夏刚刚射出来的精液几乎全部喷到了他自己的脸上。他已经完全昏睡了过去,脸还是红的,呼吸还很滚烫,一些黏稠浑浊的东西挂在他湿润的发稍,从他颊边滴落,让他看上去像被蹂躏到损坏的破布娃娃。

    徐青将他抱起来,把他放在浴室的地上,重新打开花洒。顾长夏就歪着头坐在地上昏睡,徐青轻柔地洗过他身上的每一处痕迹,把他的头发洗干净,把他的脸颊洗干净,把花洒伸到他的两腿之间拨开肉缝将里面乱七八糟的液体冲掉,像在洗一条听话乖巧的小狗。

    似乎是感受到了隐秘处被碰触,顾长夏在昏睡中不安地动了一下。徐青凑过去亲亲他的唇角,顾长夏便迷迷糊糊露出一个无力的笑来,似是安心似是满足地呢喃了一句,因为太累的缘故,其实连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只有模糊的唇形:“青青……”

    徐青给他这半梦半醒间的笑容烫了一下,突然有点眼眶发热。她把顾长夏用毛巾包好抱出浴室,擦干他的头发先把他安置在沙发上,回来把沾满液体的床单扯掉换上新的,这才把浑身干爽赤裸的顾长夏抱到被太阳晒过的香香软软的棉被中,自己也钻了进去,将人搂在怀里。

    似乎是察觉到徐青的气息,顾长夏往她的方向稍稍偏过头,进入了深沉的睡眠。徐青低下头去将唇贴在他的额角,声音缱绻温柔:“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