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代罪之人

    不得不说大将军和柳如烟的一场大战实在是太过活色生香,直让屋外的周宁看得脚软,就在她蹲坐在窗外尚在缓神之际,屋内的两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起来。

    “将军,不知太子殿下近来可好?”听到这里周宁眨了眨眼,心想怪不得她的这位干娘能在汴京城内手眼通天,原来还认识太子呀!

    大将军却似乎不愿过多谈论这位太子,满含警告地对柳如烟说:“跟你说了多少次,要当作不认识他,不要时刻都想打听他的事情。”

    柳含烟立刻轻声道:“妾身只是……只是想见见……”

    哪知她话未说完即被大将军打断:“见什么?如何见?难道要本将军将当朝太子带到你这烟花之地来?还是说,要本将军带上你去那皇宫中参拜一番?”

    大将军的话让柳含烟沉默了,大将军见她低头不语似乎又起了恻隐之心,低声劝慰道:“我知你记挂殿下,但你要知道,若想他安平顺遂,最好的办法就是永远不要见他,你若出现,他就将面对无穷无尽的麻烦……”

    窗外的周宁脑中“嗡”的一声,毕竟是被各种宫斗、古言剧洗过脑的现代人,她立刻自行脑补出一部关于太子与老板娘的千古情感大戏,也许太子殿下与老板娘相识于微,那时的老板娘还是京城里有名的头牌妓女,她与太子不知度过了多少耳鬓厮磨的春宵之夜,后来他们真心相爱,也曾海誓山盟,奈何二人身份上的差异使他们不得不两相分离。再后来老板娘为太子守身如玉不再接客,创办这家玉春楼,守在汴京的一隅等着太子哪日再记起她时能回来寻她,纵使已等成半老徐娘,她也无怨无悔!

    等等,周宁突然觉得不对劲,既然这位大将军明知老板娘是太子殿下的人,居然也敢成为她的床上之宾?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呀!再说这老板娘看来也并非只执着于太子殿下一人嘛,遇到这位大将军,还不就从了?

    周宁正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而洋洋自得,猛然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使得她脸上的笑意全然僵住——像知道这种秘密的人,在电视剧中不是根本活不过两集?!

    周宁倒吸一口冷气,抬脚就准备溜之大吉,哪知蹲得太久脚麻了,一下就扑到在地,屋内的人立刻听到了动静,大将军高声喝问的声音随即响起:“谁在外面?”

    周宁暗叫糟糕,什么也顾不得了,拖着一条半麻的腿连滚带爬的逃走。大将军要是立刻追出来她恐怕很难全身而退,但大将军毕竟刚刚办完事儿,全身赤裸,不得已只得随手抓了一条薄毯裹在身上,这才追到了门口,就是这一耽搁,让周宁顺利逃了,而大将军只看到空空的走廊上随风轻轻飘着的红灯笼,像是一个个嘲笑他的笑脸。

    周宁心慌意乱的跑回屋,夏月和韩二正冷着脸在等她。

    周宁这一趟跑得又急又快,眼看暂时安全顿时松懈下来,立刻趴在圆桌上喘气如牛。夏月和韩二对视一眼,均有些莫名其妙。韩二皱眉问道:“你莫不是又闯了什么祸事吧?”

    周宁根本顾不得回答,抓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满满一杯水,“咕咚咕咚”全部灌进嘴里,长吁了口气才问:“秋星呢?”

    夏月就说:“我方才说你还睡着,遣了她去给你做点莲花糕。”

    “聪明!”周宁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你到底闯了什么祸?”韩二不客气地又质问了一遍。

    周宁就耸耸肩道:“不瞒你们,我刚才偶然发现了老板娘的一个秘密,我有理由相信若是老板娘知道刚才站在她窗外的人是我,必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我。还好我机灵,没让她看到我!不过我离开的时候发出了一点点声响,她必是已经知道事情已经泄露……”

    “是什么秘密?”夏月忍不住追问道。

    “你不用说,我们不想知道!”韩二斩钉截铁地打断正准备畅所欲言的周宁。周宁挑眉看向他,心想这毛崽子还真是鸡贼啊,明白好奇害死猫的道理。

    周宁眼珠转了转才道:“不出片刻老板娘肯定会大张旗鼓寻找刚才出屋之人,反正你们得替我瞒着,就说我一直在睡觉,从昨夜到现在从未离开这个房间半步。”

    夏月和韩二对视一眼,像是在考量是否值得为周宁撒这个谎,就听周宁又道:“我知道你们的秘密,如今你们也知道了我的秘密,咱们身上的秘密在这玉春楼里若是被老板娘所知,都要被她弄死,为今之计咱们唯有相互隐瞒、成为朋友,才能继续在这里混下去。”

    她话音未落即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急地碎步声,周宁也不管夏月和韩二是否答应,她当先冲到床榻之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作出一副还在沉睡的样子。

    而此时屋门应声而开,秋星火急火燎地走进来,看到夏月和韩二站在门旁,就朝床榻扬了扬下巴道:“咱们姑娘还在睡呢?”

    夏月点点头:“是啊,一直未醒。”床上的周宁听到夏月的回答立刻知道他们之间的联盟已经达成,当下心头便安稳了不少。

    只听秋星又道:“恐怕得叫她起来了,韩大爷正挨个房间砸门,让所有姑娘、婢女,包括后院的杂役、奴婢都去一楼的厅堂,说是老板娘丢了件宝贝,要彻查所有人!”

    他们正说着,屋外已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而周宁也在这时装作被吵醒的样子,随着一众人等来到了一楼。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地站在大堂中,看着往日的戏台上坐着的大将军和老板娘。

    老板娘只道:“我丢了样宝贝,至于是什么,拿走的人必然知晓,你若现在就站出来我就当东西从未丢过,咱们还做一家人,若是呆会儿被我查出来,那就不好意思了,按我玉春楼的规矩,只能拖出去沉井了。”

    柳含烟的话让所有人都大惊,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老板娘到底丢了什么,又是什么人敢去偷老板娘的东西。

    柳含烟静静观察了每个人的神情和言谈之后才又道:“就在一盏茶之前,是谁去过我的屋子,站出来!”柳含烟的声音不高,却自有一股威严之势,让场中的窃窃私语声在顷刻间止息。

    半晌后,见无一人应答,柳含烟终于失去了耐心,她抬手朝众人一指:“既然如此,那就一个个查!韩大,你挨个询问,一盏茶时间之前每个人都在做什么,可有人证,若说不清楚去向又没有人证之人,皆带来见我!在此事没有查清之前,谁也不准出玉春楼!”说完便与大将军拂袖而去。

    韩大立刻带着手下的打手开始一个个询问,周宁有夏月、韩二作证根本不慌,她就是从昨夜一直睡到刚才,压根没有出过屋。在人群中,她远远与天巧对视一眼,天巧像是明白她的心思,正在大声告诉韩大:“我昨夜伺候王爷到深夜,可王爷今日要上早朝,天未亮就走了,所以我基本上整夜未得合眼,方才一直就在睡觉,别说房门了,连床我也没下啊……我的冬儿可以替我作证嘛!或者你也可以去问问王爷!”

    天巧的话让周宁心中连最后一丝担忧也没有了,她就猜到天巧也怕麻烦,要是让别人知道她与自己私下见面,不知道要引来多少猜忌,唯有矢口否认才能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在冗长的调查之后,唯有三等姑娘碧洗不能自证清白。

    在玉春楼,三等姑娘的吃喝拉撒都由后厨统一配给,浆洗洒扫的活儿也由后院的下等奴婢来完成,但并没有专门的奴婢守在身边伺候。所以,碧洗说她因为近几日都没有客人,所以心中烦忧,天刚蒙蒙亮就醒了,在房中枯坐半天,其他姐妹又迟迟没有起身,她便一个人去了后院溜达,看了莲花池里的鱼,也逗了樱花树旁的猫,还看到了几个杂役,甚至还与他们说了一会儿话,后来自己又荡了会儿秋千,总之就是干了不少事儿,但除了那几个杂役回复说确实短暂见过她之外,在一盏茶之前的关键时间点,她却无法自证清白。

    其他人要么有婢女作证,要么在房中昏睡的人在韩大去砸门时甚至还摸了被窝,确实是睡了一夜的热被窝,还有的身旁的恩客都还没有走,两人还抱得紧紧的呢,总之就是每个人都能找到未出房门的证据,唯有这个倒霉的碧洗,纵然十分委屈,却是百口莫辩。

    就这样,碧洗被带到了柳含烟面前。

    柳含烟只冷冷地问:“说,你都听到了什么?”

    碧洗慌乱地又摇头又哀求:“干娘,不是我,真不是我!求您相信我呀!求求您了!碧洗没有胆子骗您!绝对没有!”

    柳含烟根本不听,只朝韩大扬了扬下巴,韩大就将碧洗扒了个精光,然后用麻绳捆在厅中的圆柱上,等着下一步的指令。

    碧洗早已吓得半死,脱衣服这样的事情她倒是不怕,作为一个妓女,这些年来她不知道迎来送往了多少恩客,不知在多少人面前脱到赤条条,但她知道脱衣服和捆绑都只是开始,真正的折磨还在后面。

    果然,柳含烟从一个白釉细颈瓷瓶中倒出一粒褐色的小药丸,碧洗一见那药丸立刻满脸惊惶,虽然全身被缚仍旧疯狂扭动着光溜溜的身子,口中凄厉的哀求着:“干娘,不要,真不是我……您放过我,放过我!不要啊……我……”

    她话未说完即被接过药丸的韩大一把扼住下颚,将她还未喊出的话堵在了喉咙。她原本就被赤条条的绑在屋中的圆柱上,连双腿也特意左右大分而开,韩大见她住了嘴,这才微微弯腰,竟将手中的药丸直接塞进了她的下体。韩大的动作毫无怜香惜玉之心,让碧洗吃痛地咬紧了下唇,直到韩大面无表情地放开手退到一旁,碧洗才绝望而悲哀地看着柳含烟,哀凄地哼哼着:“为什么不信我,我真的什么也没干……什么也没干啊!”

    柳含烟、大将军以及站在四周的打手都没有说话,大家静静地看着碧洗,就像在等待一出好戏。

    片刻后,碧洗终于有了反应,只见她全身的肌肤渐渐变成粉色,让她的整具胴体更显柔嫩,而她整个人虽变得极为亢奋,但却不再申辩呼喊,反而直勾勾地注视着韩大等打手,她的口中还发出一阵紧似一阵地喘息声,连目光也越来越迷离。

    大将军见到碧洗这个反应就挑眉问柳含烟:“你给她下春药也算是惩罚?”

    柳含烟呷了一口茶才慢慢道:“这可不是普通的春药,这是我特制的‘无他丸’,此药一入下体饶是练了玉女心经也无法停止内心欲望,看到男人就想生扑,没有男人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满足自己的淫欲,但是最终的解毒良方还是男人的精液,三日内若无男人与她交合,她的下体便会层层腐烂,又痒又痛,又酥又麻,她亦会一会儿快乐似神仙,一会儿痛苦似囚犯,直到于迷惘痛苦中死去。”

    “这药力会持续三日?”

    “对”柳含烟笑了:“解此春药需与男子交合三日,不间断地以男子的精液冲洗她的阴穴三日,方可保她性命,不过……”

    “不过这世间哪有能搞上三日的男子……倒是可以叫上几十个男子排队为其解毒,可她又岂能承受三日?”

    “所以……此毒无解!”

    此时的碧洗已经听不到他们说的话了,她只觉自己的整个下体又痒又麻,万般渴求有个男人能将他的肉棍捅进去,一下一下用力地捅进去,将自己那水润得不行的蜜穴填满,捣烂,永远也不要停下……

    她全身被缚,麻绳成为她身上唯一的物件,她在扭来扭去间立刻就发现麻绳的妙用,只见她闭着眼尽量挪动着自己的身子,将胸脯上的奶头挪到麻绳之下,一点点微微的蹭着,快感立刻如水蔓延,她的下体已有蜜汁顺腿而下,她又干脆弯曲膝盖,将屁股往下,使得从身下穿过的麻绳勒进自己股沟之间,她竟就着麻绳磨蹭起来。

    起初,碧洗也只是轻轻蹭着,渐渐地,她越来越疯狂,越来越用力,口中的呻吟声狂野到无以复加,她似疯魔般将自己的身体交予麻绳,让自己的乳头与阴蒂在麻绳的擦刮下感受着来自身体的欣喜与战栗,在药物的加持下,她很快就达到了高潮,“啊~啊~”的呻吟声充满了疯狂的满足感,嘹亮而激越地传出很远。

    然而,短暂的欢愉后又是更深重的索取,她双眼紧闭,只想要更多更多。她拼命地将身体与麻绳相交,一重重的快感将她席卷,麻绳上已隐现血迹,她却根本停不下来,只想无度地疯癫下去,索取下去,战栗下去,得到下去……

    碧洗的呻吟声婉转而高亢,在整个玉春楼内回荡,在那般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中,分明又掺杂着无边的绝望、悲哀和恐惧,让整个玉春楼陷入了空前的沉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