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爽得升天

    他细瘦的腿就像两根铅笔，裤子扒下来之后，老大很轻易就把他的腿扛到肩膀上。

    “蠢货，内裤还没脱。“

    老大讪讪地对我笑了，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他太急切了，人说急色，他是急财，我有点担心他待会插不进去。

    太阳越来越盛了，天地间一片浩荡澄澈的白。老大用手撑起一个凉棚，挡在眼前，竟然有了羞耻心，他调整了位置，让自己背对我，又看向胖子：“站到后面去。”

    胖子走到他身后，看了看我，又默默退后了几步。他对老大要做的事情，似乎无所适丛，脸皱成一团，五官挤在一起，以至于分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到底是惊讶、尴尬亦或是难堪，也许都有，这么丰富的表情，我看得有趣。

    越过老大的肩膀，我看到他的脸，空空荡荡有如一张白纸，没有对于即将到来厄运的恐慌，也没有渴望得到救助的希冀，乏善可陈到了极点。

    他现在和个死人没什么两样。

    对于两人把他打晕这件事，我心生不满，几步上前，踢了老大一脚：“磨磨蹭蹭干什么，还不进去？”

    “就进去了，就进去了。”老大脸上现出焦灼的神情，一只手扶着他的腿，另一只手不时空出来，抹抹额头的汗。

    我对男人丑陋的性器实在没什么兴趣，也懒得看一眼他下面进展得怎样。

    老大动作停顿了一会，我站在身边让他觉得不自在，但他也不敢对我说什么。在我下一脚踢上去之前，他动了，开始把身体向前小幅度地耸动。看这样子，不像插进去，倒像是在他下身蹭。

    “你在搞什么名堂？”

    “我……我插不进去。”他小声地说。

    “蠢货，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先插手指进去，扩张。”

    他飞快应了一声。

    他用唾沫把手指蘸湿，很快，我听见下方传来滑溜的水声。通过声音判断，他已经用手指把他下面捅开了，手指的进出也很顺利。

    “不要急，先进去一根手指，然后两根，三根手指进出自如后，你的老二就可以插进去了。“我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谆谆善教的老师，这种感觉还不赖。剩下的事情，相信他凭借男人的本能就可以无师自通了。

    我于是有心情和胖子开起玩笑：“你不加入吗？”

    “不不不。”他惊恐地摇手，好像我让他做的事情是上刀山下油锅。

    “插男人的屁眼，很快乐的，那里面很紧致，知道吧？你的老二一进去，屁眼里的肉，就像活物一般缠上来，吮吸你的老二，你会爽得头皮发麻，怎么，不试试吗？”

    胖子的脸红得快滴下血来，一脸蠢相，明显是个雏儿。

    我对他笑笑，想象自己脸上的表情，暧昧、神秘而又充满那种男人间的心照不宣。这种表情极具煽动力，我知道。

    “你没和女人做过，没关系，现在和男人做，也一样。你想想，你去外面找个女人，还得花钱，现在有一个免费的机会，不，不是免费，只要你操他，我反过来给你钱。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事啦。”

    胖子被我说动了，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出现了动摇　，但还是在犹豫：“真的插得进去吗？我没听说过还可以插男人的那个。”说完，羞涩地笑笑，似乎为自己的孤陋寡闻不好意思。

    我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当然插得进去，他的屁眼是个无底洞，插两根鸡巴，都绰绰有余。你看看你大哥，他插得多开心。“

    胖子顺着我的眼光，看向两个交缠在一起的人。

    自从我走开后，老大明显放开了，他压在他身体上面，身体不住向前耸动，将丑陋肥硕的两瓣屁股对着我们，早把那点羞耻心抛到九霄云外。肉体啪啪声不绝于耳，隔着几米的距离，都像是响在耳畔。

    活塞运动实在单调，我看得无聊，就将两手撑在地上，坐下来。如果没人在场，我会躺在地上，贴着身下微热柔软的土壤，任野草在我脸上划动，在温热的皮肤上种下微微的刺激　，就像一个轻盈的吻。微风抚弄我的脸颊，野花的香气盈入鼻端，真是至高无上的享受啊。

    “你听——”我把手指竖在眼前：“你没听见声音吗？”

    “什么声音？”胖子说：“我只听到了风声。”

    “错了。”

    胖子凝神听了一会，拍拍大腿：”哦，我知道了，还有草被风吹动的声音，像下大雪那样，簌簌，簌簌……“

    我不满地瞪他，他缩了缩脖子。

    “你没听见你老大喘息得像雷鸣一样吗？至高无上的快乐，我是骗你的吗？”

    他呐呐地说不出话，竖起耳朵，看向老大那边。他的眼神已经不自觉被那边勾住了。

    “他快要升天了，”我说，“爽得升天，十秒之内，他就会射出来。”

    胖子动了动身体，想过去看看，大概是想到老大让他站在身后的命令，最后还是没有过去。我嗤笑一声，自己走到那边去。

    老大已经结束了射精，这一会儿他脸上的表情和地上那人没什么两样，恍恍惚惚，似乎掉入了另一个沉静的世界。几分钟后，老大才缓过来，抬起他的腿，分开，指给我看。

    “我已经射过一次了。”

    “好，完成得不错，几万钱到手了，比你们抢劫容易吧？“

    他谄媚地笑了：“那我兄弟——”

    “他也可以上，我付同样的钱。”

    听了我的话，他裤子也没系，光着下身跑到胖子面前，拍了他脑袋一巴掌。这一下不轻，胖子被打蒙了，委屈地看着老大。

    “呆愣着干嘛，还不上，一次几万，有这样便宜的事吗？”

    胖子咬着嘴唇，吞吞吐吐地说：“哥，刚刚……刚刚你插进他那里，是……是什么感受啊？”

    老大愣住了，半晌，闭着眼睛，似乎在回味当时的快乐：”他那里很紧，一开始箍得我老二有点疼，但是捅开了就好了……到了后面，就只剩下爽了，爽得头皮炸裂，就是有点累。“等他眼睛睁开，又换了一副凶狠的表情：”笨蛋，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胖子屁颠颠地跑过去，依样抬起他的大腿，老大站在一旁观摩指点。

    他去得很快，从插入到结束，三分钟不到。我和老大过去的时候，他还没从极端的快感中醒过来，张着大嘴，眼睛半眯半张，蠢得好笑。

    胖子虽然分身抽出来了，但是身体还是和他贴在一起。老大没法像之前那样把他的腿抬起来给我看，只得艰难地把手插进两人身体的空隙，然后推开胖子，抽出手，在我面前摇摇：“他也射了，我一个人可没法射出这么多，你看我手上，都是精液。”

    我恶心地别过眼睛，看向地上的他。

    白云横扫而过，在他身上投上大片的阴影，好像给他盖上了一床巨大轻柔的被子，来抵抗这盛夏炽烈的阳光和暑气。他还是那副鬼样子，除了脸红了点，我知道，那不是因为愤怒或者羞愧，而是太阳烤的。一瞬间，我甚至觉得他已经是个死人了。我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蹲下身，把手指放在他鼻子下面，还有气，我放下心来。

    “你们还想多赚点吗？”

    ”想！“两人毫不迟疑地说，均是一脸兴奋。

    “你们两人可以一起上，每人多射一次，我多付两千，没有封顶。“

    胖子马上趴到他身上，老大拉住了他。

    “之前我们射一次可是几万，两千也太少了点吧？”

    这个贪婪的蠢货，还想和我讲价。

    “要做做，不做滚。”

    “哥。”胖子拉了拉老大，老大不甘不愿地掰开他的大腿　。

    很快他们便沉浸在这个游戏中，趴在他身体上舍不得下来。下身那块地儿似乎不够两人分的，他们把他彻底扒光。一人在下面进出，另一人就在上面又肯又咬，跟条狗没什么两样。

    在持续的实践中，他们动作越来越熟练，摸索着换了各种姿势，面对面式、侧入式、后入式、推车式……最后，两人一起插了进去，在他的身体里霍霍地摩擦起来。

    这次花的时间格外久，最后结束时，两人趴在他身上，已经爬不起来了。

    “你几次？”我对着老大问。

    “三次。”老大有气无力地说。

    “没那么多吧。”我冷冷地说。

    “是，是加上最开始那一次，共三次。”他说话时，不住喘气，看来确实是累坏了。

    “你呢？”我指指胖子。

    “一……一次。”他竖起一根手指示意。

    “还能行吗？”

    两人面面相觑，均在对方脸上看到失望之色。

    “不行就让开。”

    老大似乎还想试试，但他刚站起来，身体就软倒在地，皱着眉头，看起来非常不甘心。

    “虽然你们很没用，我还是愿意给你们一个赚钱的机会。你们去给我找人来，继续干他。“

    “这……插屁股，在一般人眼里，还是太奇怪了，别人恐怕不愿意。”老大面色踌躇。

    “给钱还不愿意吗？你每找个人，我给你五千，你给他们一千、两千、三千，随你，懂我的意思吗？”

    两人眼睛一亮，休息了一阵，各自去找人。

    周围花草的香气更浓郁了，那是草茎被折断、花瓣被碾碎发出的略带点儿苦涩的味道。我看向他们刚刚活动的那块地方，花花草草被轧扁，贴在脏脏的地面上，在周围一片摇曳的绿海中，深深沉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