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环

    20

    熹微晨光裹挟着清晨的寒意,铺着织锦缎的宽敞床榻上,男人精悍而矫健的身躯却不着寸缕。

    麦色的肌肤光滑柔韧,浸润在朦胧的光影里,而他浑身上下唯一能勉强算作装饰的,唯有腕间捆系的几圈红绳。

    尽管以他的功力,随手一挣便能解开。但显然,谢行端早已掐准了他不敢违抗的心思,刻意将绳结系得不松不紧。

    而男人饱满结实的胸膛上,肿胀不堪的乳首赫然挺立着,肌肤沁出的汗珠随着呼吸律动,倏尔滑过胸前沟壑,汇聚一处,摇摇欲坠。

    似有一团火在小腹间燃烧,被撩拨起的欲望无处宣泄,全身肌肉都在跪伏的姿态下紧绷起来,随着压抑到极致的呼吸缓慢起伏。

    裴止第一次知道,情动的滋味竟能让人如此难熬。

    半个时辰前,他在谢行端的命令下褪去了全身衣物,却又被催着自行扩张。向来在情事上害羞内敛的男人只得闭起眼睛随手抹了些香膏,便朝着臀缝间探去,两根粗长的指头粗暴捅入,就着膏脂的润滑抽送起来。

    紧致的肉壁被强硬地撑开,指尖无意间划过敏感处,一瞬袭来的快感令他浑身颤栗,不自觉地渴求更多。

    他已经分不清,究竟是谢行端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更令他窘迫,还是已然湿软不堪的后穴内隐约的搅水声,更令他感到羞耻和堕落。

    兴许是那润滑用的香膏内被掺进了春药,又或是因为他被调教的过于淫贱顺服,总之,他毫无疑问是陷入了谢行端编织的陷阱里,被迫摆成一个淫荡而耻辱的姿势,面对着床榻靠墙的一侧塌腰跪伏,高高抬起的臀瓣正对着谢行端所在的方向。

    敞开的双腿间露出不断翕张着的穴眼,无声渴求着外物的侵入,甚至有淫靡的水光,在烛火映照下透出莹亮的光泽,又沿着臀缝缓缓淌落。

    肿胀的茎身被一只精致的圆环残忍锢住根部,只能在顶端勉强吐露出些汁液,而得不到释放。

    体内的欲火炽烈而汹涌,在每一寸皮肉下不安地躁动,身下的锦缎早已布满褶皱,被汗水湿透的发丝紧贴在额前。

    欲望烧得他几乎丧失理智,久久不得抚慰的后穴竟独自痉挛般收缩起来,小腹紧实的肌肉绷紧到极致,却仍得不到他所渴求的触碰。

    裴止的眼睛被谢行端用黑布蒙上,视线内一片黑暗。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多久了,更不知道谢行端是否还在屋内看着他,又或者已经离开了?

    但他不能,也不敢动弹,只能极力压制着层叠累积的欲望,等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黑暗里,任何一点细微的动静都能牵动他的心弦。

    可谢行端的功力自是在他之上,若要隐藏声息,他断不可能发现得了。

    裴止有些惶惶不安。

    此时天色早已破晓,窗外隐约传来晨鸟婉转的啼鸣,往常这时候,已到了谢行端起床的时辰,不知道何时就会有侍女敲门而入,伺候洗漱。

    若是被人发现他这副模样…

    他早已习惯于被人或当面或背后的议论,倒是不惧怕本就算不上光彩的经历上,再被人添上一笔,只是怕会牵连到主上,令他名声受损。

    毕竟,一个王爷和一个侍卫白日宣淫,说出去总会惹人非议。

    ……

    “裴止,你觉得本王的侍妾们,模样都如何?”

    一室寂静中,谢行端清冷的嗓音在他身后幽幽响起。

    裴止呼吸一滞,竟才发觉谢行端一直就在他身后。被情欲搅乱的头脑却已然无法思考更多,他只知道自己的声音抖得很厉害。

    “……主上?”

    “回答本王。”

    裴止咬了咬下唇,想起了那日躺在谢行端床上千娇百媚的女人,涨红的脸颊一下失了血色。

    “王爷看上的,自然绝佳……”

    他的语气听着却并不像那么回事儿,很是勉强。

    丝毫不觉得这个回答顺道将自己也夸了进去的影卫,有些迷茫地听见谢行端似乎是轻笑了一声。

    “那本王为何放着美妾不享用,偏偏要宠幸一个侍卫?”

    身体里被撩拨到极点的情欲,骤然间被一盆凉水浇熄了大半。攥着锦被的手越绞越紧,裴止只觉如鲠在喉,说不出半个能辩驳的字儿来。

    主上……是觉得他身为男子却如此淫荡……不配侍奉么?

    铺天盖地笼罩而来的羞耻感,几乎将他强撑着的自尊和表面的平静彻底撕碎。

    他生怕谢行端的下一句话,便是让他从床上滚下去。

    然而下一秒,身后汁水泛滥的穴眼便被一根粗长火热的硬物猛地贯穿。

    “呃——!”

    蛮横的力道让他险些撑不住原本的姿势,下意识向前倒去,却被谢行端掐着腰拽回,狠狠将茎身吞吃的更深。

    纵使他的深层的理智告诉他不该沉溺于欲望,但饥渴了许久的肉腔却违背他的意志,贪婪又热情地吮吸起来。

    像是本就该合为一体,终于得偿所愿。

    “主上……唔…啊!”

    体内的肉刃似乎又肿胀了一些,伞端不容抗拒地重重碾过敏感软肉,湿热的肉壁却仍恬不知耻地迎上来,缠裹住每一寸茎身,直至被彻底填满。

    谢行端进的极深,耻骨撞击上男人饱满挺翘的臀瓣,次次不过浅浅撤出些许,便又毫不留情地整根捅入。淫靡的水液皆被堵在穴径内,随着谢行端凶悍的抽插而发出噗呲水声。

    “听到了么?”

    谢行端伸手撩起男人的一缕发丝,低沉嗓音拖长了尾调。“你流了好多水…”

    裴止脸颊发烫,喉间传来模糊的呜咽声,却是死死咬住了唇瓣。

    “咬的这么紧…可是本王没有喂饱你的缘故?”

    “呜…啊……!”

    紧绷的臀肉被人狠狠掴了一掌,又热又麻,穴里淫荡的媚肉一阵痉挛般绞紧,裴止眼角沁出泪水几乎将黑布濡湿,整个人在谢行端狂风骤雨般猛烈的操干下彻底乱了阵脚。

    敏感点被肉刃一次次碾过的酥麻快感,从绵软的穴肉流窜到小腹,他试图强撑着抵抗这磨人的快意,却又在谢行端蛮横的撞击下溃不成军。

    整个人好像被割裂开来,一部分享受着销魂蚀骨的欢愉,一部分承受着内心赤裸的谴责。

    裴止湿润的唇瓣略微张开,一声声喘息沙哑却又饱含情欲,身前被锢住的茎身无助地随着谢行端顶弄而反复在软榻上摩擦,肿胀得发疼,但得不到释放。

    裴止有些崩溃地将脸埋进锦被内,酸软的腰身塌陷下去,臀瓣却像是邀请般高高撅起,颤巍巍地承受着肉刃的进犯,浑身颤抖地抵达了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直到谢行端总算得以满足,泄进他体内时,殷红的穴眼已然翕张着无法合拢。

    21

    胸前乳首猝然传来被刺穿的疼痛,将裴止从恍惚的状态中拉拽回来。

    然而不等他有所反应,谢行端便将一对精巧的银扣戴在了他的双乳之上。

    银扣样式并不稀奇,只是那左侧乳首的银扣之下,坠着一根约莫一寸多长的珠链,尾端系着块不过指甲盖大小,通体莹润的玉牌,正随着裴止略微起伏的身躯悬在空中晃动。

    “赏给你了,日后没有本王的准许,不许摘下来。”

    裴止看不见,但谢行端却看得清楚,那玉牌正面镌着个龙飞凤舞的谢字。

    第一次穿孔的银针极细,然而银扣的针却粗上不少,两次贯穿下来,娇嫩的乳尖立刻便渗出了鲜红的血珠。谢行端却满意地勾起唇角,抬手握住男人身下肿胀的茎身,不轻不重地揉捏了两下。

    “转过来。”

    裴止的身子僵硬了片刻,撑着酸软的身躯,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

    谢行端却不顾他亟待宣泄的欲望,修长的手指转而勾住他胸前坠着的玉牌一拽。敏感的乳首被迫拉长到了极限,火辣的疼痛让裴止霎时摒住了呼吸,背脊渗出冷汗来。

    谢行端俯下身,轻柔舔去他乳尖渗出的血珠,然后捏着男人汗湿的下颔,同他交换了一个带着淡淡血腥味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