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收网

    “我有两套护身软甲,我穿了一件,这一件留给你。今晚危险,务必小心。”燕九把软甲放在司徒星月床头。

    司徒星月背对燕九,双眼红肿,没有答话。

    “我知道你恨我。把你卷进来,一是形势所逼,二是我私心作祟。这也算报了当年你陷害我之仇。以后我俩扯平了。今晚过后,各走各路。你多珍重吧!”燕九离开了房间。

    三更,成格娜在指定房间会见接头的人,顺利拿到梁国布防图。只待四更城门开,便可出城。

    作为文人墨客和达官贵人的消遣地,夜晚的烟雨楼正是热闹的时候。不过今晚的热闹却非同寻常。因为充斥着杀气。

    与成格娜接头的人刚要离开,便被破门而入的便衣捕头拿住。烟雨楼外已被手持火把的官兵团团围住。

    “燕九!”成格娜恍然大悟。燕九果真是梁国的细作。她中计了!

    “不好意思,欺骗了你。你们无路可退了。放下武器,归顺我朝,还有活命的机会。”燕九走进屋内,劝道。

    “燕九,你受死吧!”车臣亮出霸王枪。此枪据传为西楚霸王项羽叔父项梁为其打造,长一丈三尺七寸,重九九八十一斤,枪锋锐利,点到必死,枪身巨重,扫到必亡。

    燕九侧身躲过,右手抓住长枪,用力一拽。车臣低估了燕九的力气,被拉得向前踉跄一步,胸口正中一记侧后踢,被踹飞在墙上,硬生生砸出个坑来。

    燕九倒转枪头,直刺车臣,被成格娜的剑格开。霸王枪笨重,燕九不善使枪,将其插进地板,右手一吸,从身后的捕头处借来剑,甩向成格娜,以气御剑。一手离剑式使得出神入化。成格娜被剑气划伤,身上挂了几处彩。

    燕九接住打回来的剑,转身卸力,再次劝道:“成格娜,你逃不掉的。束手就擒吧!外面皆是官兵,你出去只会被射成刺猬。况且你连细作名单都交给了我,即便回到鲁国也是死路一条,还强撑什么?”

    成格娜心有不甘,但寡不敌众,再抵抗下去也没了意义,遂缴械投降。

    燕九担心司徒星月的安危,急忙回屋,只见司徒星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燕九猜测司徒星月被点了穴道,正要给她解穴。可司徒星月表情怪异,眼睛频频瞟向右侧墙面。燕九抬头一看,墙面竟射出一支飞镖。

    “噗!”燕九被飞镖贯穿,喷出一口鲜血,向后摔去。

    伤她之人乃是成格娜师弟,善使忍术的傲其。傲其跳将出来,一刀劈向燕九。燕九向右滚了一圈,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双手夹住再度砍来的刀,同时使出烈火掌,把刀烧得通红。傲其烫得松了手,夺门而出。燕九反手一扬,刀飞出将傲其钉死在门斜对面的柱子上。

    燕九捂着左胸的伤口,跌跌撞撞走到床边,给司徒星月解了穴道。

    “你不是穿了软甲吗?怎么会受伤?”司徒星月扶着燕九躺在床上,拿出手帕捂住血流不止的伤口,急得眼泪直流。

    此时的燕九已经答不出话来,失血过多的她脸色煞白,头上直冒冷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师妹!”赶来的李天佑看见昏死过去的燕九,震惊道:“师妹,你没有穿我给你的软甲吗?”

    司徒星月大概明白了,李天佑给了燕九软甲,而燕九把软甲给了她。

    隐藏在临安的鲁国细作全部被抓,朝中勾结外敌的人也暴露了出来。燕九功不可没,获得免罪金牌,以往罪名一笔勾销。

    “李捕头,燕九怎么样了?”司徒星月到六扇门求见李天佑。她这一月忧心忡忡,食不下咽。

    李天佑邀司徒星月去酒楼一叙。

    “没有性命危险。燕九那天掳走你也是形势所逼的无奈之举。她在我的引荐下成了六扇门的密探,卧底鲁国天机营,打探鲁国安插在我朝临安的细作名单。这次她被天机营安排回梁国,协助运送布防图,但又联系不上我,便在你大婚那天劫人,留下掳人者燕九五个字,借武林人士之口将消息扩散。掳人者用我们的译本读出来就是烟雨楼。因此我才与她取得联系,抓获贼人。”李天佑向司徒星月解释了她被劫持的来龙去脉。

    “对于给司徒小姐和贵派造成的名誉损失,我很抱歉。师父已向朝廷申请,给予玉衡派补偿。陛下也批准了。未来三年,朝廷会向玉衡马场购马。不久公文就会送来。”李天佑虽然看不上司徒星月的为人,但她在此事里确实无辜,也该得补偿,所以很有耐心地跟她解释。

    “我能见见她吗?”司徒星月没亲眼见到燕九,无法安心。

    “闫夫人,你与燕九不是同路人,少见面为好。”李天佑故意加重闫夫人三个字,提醒司徒星月是有夫之妇。

    回到家的司徒星月挨了闫问重重一记耳光。 “贱人,去找你那非男非女的奸夫了是吧?”闫问面目狰狞,与在外风度翩翩的模样截然不同。

    司徒星月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嘲讽道:“她非男非女,也比你这不能人道的阉人强百倍!”

    闫问又要出手打司徒星月,不过这次被捏住了手。

    “你算什么东西!别忘了,你是入赘到我玉衡派!下次跟我动手前,先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司徒星月回家的这一月忍了又忍,憋了一肚子火,现在实在忍无可忍,反手还了闫问两巴掌,“真以为我打不过你吗?杀了你,轻而易举。你别逼我走到那一步!”

    司徒星月拂袖离开。

    “少爷,要不要给她些教训?”闫问的两个贴身护卫问道。

    “哈哈哈哈哈!用不着。爷就喜欢她那股桀骜不驯的劲儿!”闫问兴奋道。他还以为司徒星月变成了无趣的软柿子,现在看来,气焰还在。

    明明可以重新开始生活,燕九却没有想象中开心。她以为自己能忘了司徒星月,结果满脑子都是她。

    “还有心情想女人?要不是你心长偏了,那一镖就要了你的命了!燕九,那个女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样迷恋她?”李天佑给燕九送药,见她对着司徒星月的手帕发愁,一副犯了相思病的样子。

    “成格娜怎么样了?”燕九问道。

    “她交代了一堆有价值的情报,被封了个只领俸禄不干事的闲职,得的赏赐不计其数。你关心关心自己吧!以后有什么打算?”李天佑夺过燕九手里的手帕,掀了她的被子,“再躺下去,你就废了。起来走走!”

    躺了一个月,燕九也觉得自己该活络活络筋骨了。她的心飘到了玉衡山。

    司徒星月与闫问分房而睡。每到夜里,她脑海里便是与燕九翻云覆雨的画面。她的身体她的心都在想念燕九。

    “谁!”司徒星月听到门外的动静,出门查看。一道黑影窜进她的屋内。司徒星月毫无察觉,环顾四周,没看见人后,又回了房间。

    门刚合上,司徒星月就被人从后搂住腰。那人在她颈间狂吻。熟悉的气息,司徒星月知道是燕九来了。

    “淫贼,还敢来玉衡山,不怕我告诉爹,让他杀了你吗?”司徒星月佯怒道。

    “你舍得吗?”燕九将司徒星月转过身,把她抵在门板上强吻。

    沉寂一月的身体顿时复苏,司徒星月伸出香舌,主动回吻燕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