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特(16)

    格兰特重新换成跪坐的姿势,仍然觉得无力,就只是贴在桑斯尼兹尔身上,慢慢扭蹭,享受着如潮水般一波波的快感。

    桑斯尼兹尔抱住他,两人肩颈交叠在一起,格兰特感到自己颈侧被咬住,他轻轻叫出声。

    他再次动起来,让那根假阴茎在自己屁眼里进出,动作幅度依然不是很大,到足以给他带来快感。

    很快,他第二次射出来。格兰特无力地趴在桑斯尼兹尔身上,不停地喘息。他从来不喜欢运动,这个体位对他来说很累。

    桑斯尼兹尔把手指插进他的发丝里,抚摸他的后脑勺。这个动作多少有些安抚的意味在里面。

    桑斯尼兹尔轻声问:“要奖励吗?”

    格兰特没力气说话,摇摇头。

    “这次的奖励有加码哦。”他把手伸进睡袍的口袋里,掏出一沓方方正正的东西。格兰特趴在他肩膀上不想动,只是用余光瞥了一眼。

    是信。

    格兰特一下子直起身来,伸手去拿。桑斯尼兹尔躲开他的手,笑眯眯地问:“那么,你要奖励吗?”

    格兰特很不爽地盯着那张怎么看怎么恶劣的脸,沉默了片刻,还是开口道:“要。”

    桑斯尼兹尔似乎很满意,轻笑出声。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托起格兰特的腰,把假鸡巴抽出来。

    这次格兰特再把体重压到桑斯尼兹尔身上时,与他的下体接触的就不再是橡胶道具,而是隔着一层布料的桑斯尼兹尔的性器。

    格兰特能感觉到那一团东西还是软的。之前格兰特就注意到桑斯尼兹尔的欲望并不强烈,甚至可以说有些冷淡,很难被撩拨的兴奋起来。

    “来,稍微换换姿势。”桑斯尼兹尔托起格兰特的身体,让他把身体的重量从自己的胯部转移到腿上。

    桑斯尼兹尔似乎没打算换姿势,格兰特稍皱着眉:“等一会儿再……我没有力气了。”桑斯尼兹尔没有回应,笑着亲吻他的嘴角。桑斯尼兹尔的嘴唇很软,一下一下地印在格兰特的唇上。

    他的舌头伸进格兰特的唇间,很温柔地探索着。格兰特很不擅长应付这个,只能被动地跟随男人的节奏。

    嘴里有另一个人舌头的感觉很奇怪,嘴唇和舌头被轻轻吮吸的感觉也很奇怪。格兰特体会不到接吻的妙处,心不在焉地瞟桌上的信封,除了信,似乎还有几张方方正正的纸片,可能是照片。不知道奶奶过得还好不好。

    嘴唇被咬了一下,格兰特收回飘远的思绪,瞪着桑斯尼兹尔。

    桑斯尼兹尔用冰蓝色的眸子注视着他,用蛊惑般的语气轻声说:“不要走神,看着我。”

    莫名的,格兰特便照做了。他坐在桑斯尼兹尔腿上俯视着这个男人,客观来说,桑斯尼兹尔长得很好看。修长的眉毛下是微微上挑的眼睛,眼睛的颜色很浅,嘴唇的颜色也很淡,只有在他兴奋的时候才会涌上一些红润。

    看到格兰特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在自己身上,桑斯尼兹尔满意地扬起嘴角,嘴唇贴到格兰特颈侧,吮出数个淡红色的印记。

    与此同时,格兰特感觉到男人的手也在动着,好像是在自慰。

    “你要是硬不起来的话,要不先把加码的奖励给我,剩下的改天再说?”

    “你在挑衅我吗?”桑斯尼兹尔咬了他脖子一口,轻声说。桑斯尼兹尔抓住格兰特的手,拉到自己胯下。

    格兰特被迫握住他的阴茎,感到那根东西已经很硬了。桑斯尼兹尔握住他的手,两人的手叠在一起上下动了起来。

    手心里的肉棒似乎又胀大了一点,格兰特垂眸往下瞄了一眼。

    “好了,自己坐上来吧。”桑斯尼兹尔把格兰特的身体揽向自己。

    男人的鸡巴抵在格兰特股间,格兰特极不情愿地用手扶住,慢慢把腰降下去。

    被道具插了半天,格兰特的身体已经被操开了,即使桑斯尼兹尔的阴茎比道具的尺寸略大一些,进入得还是很顺利。

    “你的屁眼已经变得这么能吃了啊。”桑斯尼兹尔嘲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说着与他优雅嗓音不相符的粗俗的话,格兰特不可避免地感到了羞耻。

    格兰特慢慢动起来,肉与肉摩擦带来的快感似乎比道具更强一些。他动起来的时候,他的乳头便也在桑斯尼兹尔面前动起来。

    桑斯尼兹尔含住那早就立起来的肉粒,用唇抿,或是用牙齿轻轻啮咬,给格兰特带来一些疼痛。但这些疼痛似乎也激发出了快感,酥麻感从胸口泛起,格兰特腰有点软,几乎再次无力运动。

    另一边的乳头则有些涨痒,迫切想被给予刺激。但他拉不下脸来说出口,也不想自己去摸。他趁着桑斯尼兹尔松开嘴唇时,稍微侧过身子,有意无意的让另一侧的乳头更靠近男人。

    不过桑斯尼兹尔没有让他如愿,男人用手捏着他胸膛上的肉,嘴中呼出的温热气息恰好吹在他的乳头上,他问:“这边也想要吗?”

    格兰特短促地“嗯”了一声,几乎将这个回答埋没在喘息和呻吟中。

    “奴隶跟主人要东西,应该怎么说呢?”

    格兰特羞恼地涨红了脸,犹豫纠结半天,终于还是开口:“桑斯尼兹尔,请……噫啊——!”

    没等他说完,他的屁股上就狠狠挨了一个巴掌,桑斯尼兹尔的笑容和语气依旧很温和:“直接叫主人的名字可不像话。”

    格兰特咬住嘴唇,憋住呻吟声,感到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甚至有些发麻。

    他再次开口:“……主人,请……请舔我的,我的胸。”

    桑斯尼兹尔在他的心口舔吻了一下,说:“是这里吗?”

    格兰特语气颤抖:“不是。”

    桑斯尼兹尔又在他的胸膛的舔吻了一下,几乎就贴着乳晕:“是这里吗?”

    格兰特混乱地摇摇头,说:“不是。”

    “嗯——”桑斯尼兹尔不急不慢,拉长了声调,“那是哪里呢?”他的手指在乳晕上拂过,格兰特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我的,我的……我的奶头很痒,想被舔。”

    温热逐渐靠近,终于,湿热的嘴唇贴到了他的胸口,粗糙的舌面舔过硬起来的乳头。格兰特感觉有电流通过,被桑斯尼兹尔含住的部分仿佛就要融化在他嘴里。

    “啊……哈啊……”格兰特的动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他搂住桑斯尼兹尔的脖子,不停地呻吟。

    格兰特夹紧了后穴,前面没有射,是一次干高潮。

    桑斯尼兹尔还是继续用舌头和牙齿玩弄他的乳头,待格兰特从快感中回神,他说:“两边都想要。”

    “这是在跟谁说话呀?”桑斯尼兹尔坏心眼地问。

    格兰特连脖颈都涨红了,他自暴自弃地说:“主人,两边奶头都想要。”

    “呵呵,真是贪心,我有点照顾不过来了呢,给你带个乳夹好不好?”

    格兰特沉默地点点头。

    桑斯尼兹尔从抽屉里翻出一对乳夹,只拿了其中一个过来。这个乳夹是电动的,体积比较大,桑斯尼兹尔捏开夹头,格兰特看到这个乳夹的夹面不是光滑的,而是有一个个的小小凸起。

    电池增加了乳夹的重量,乳夹夹到格兰特的乳头上,有些疼,但当桑斯尼兹尔打开开关之后,被震得有些麻的小小乳头上泛起的快感压过了疼痛。

    没等桑斯尼兹尔催促,格兰特就颤抖着身体再次上下动起来。

    一个月之前,格兰特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像发情的狗一样求别人玩弄自己的乳头,并且还能从乳头和后穴获得如此强烈的快感。

    没有力气了格兰特就照桑斯尼兹尔教的坐在他身上,慢慢地蹭,让后穴小幅度地吞吐鸡巴。

    即使是这样,格兰特也还是真的无力再动了。之前就骑乘了好一阵子了,又强撑着骑了这一会儿,格兰特抱着桑斯尼兹尔的脖子瘫在他身上,只剩喘息的力气。

    大概是看出格兰特真的累了,桑斯尼兹尔没再强迫他自己动,开始有规律地慢慢挺胯,格兰特的身体被微微顶起又落下。

    他在格兰特的胸膛上舔咬着,留下数个牙印。

    格兰特射过两次,这次他高潮时,马眼里吐出的精液已经非常稀薄。桑斯尼兹尔没有停下,格兰特的快感一波强似一波,终于,在格兰特的呻吟声开始变调的时候,他的马眼里迸射出几股透明的液体,这是他人生中第二次潮吹。

    格兰特休息了一会儿,本想去拿桌子上的信,刚伸出胳膊,就被桑斯尼兹尔放倒在床上,从坐姿变成了躺着。

    桑斯尼兹尔双手撑在他身侧,说:“还没有结束呢。”

    男人再次深深插入他的体内,格兰特感觉累得要死,但他的鸡巴很快又诚实的硬了起来。

    桑斯尼兹尔在他耳边喘息,不时去啃咬他的脖颈。这个苍白的男人就像真正的吸血鬼一样,强迫与诱惑并行不悖,拉他进入他从未涉足的世界。

    桑斯尼兹尔几乎每次深入都能精确地顶到他体内最敏感的地方,他每次都很不争气地叫出声。

    桑斯尼兹尔让格兰特把腿缠在他腰上,他更快更深地操着格兰特小小的屁眼,格兰特感觉肚子里面已经被搅得一团乱。他的整个身体都变得极敏感,不光是被玩弄的后穴和乳头,就连脖子、腿、甚至是每一片皮肤都会因为细微的刺激而颤抖。

    桑斯尼兹尔在他耳边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格兰特——不,格兰特的身体突然渴望起被内射,被插在体内的那根大屌深深灌进白色的体液。

    终于,在一次深深地插入之后,压在格兰特身上的男人咬在格兰特肩膀上,停下了动作。他插入格兰特肛门的性器搏动着,将精液射进温热的肠道。

    格兰特也同时高潮了,他已经把阴囊射空了,这次高潮,他的阴囊抽搐着缩紧也没能再吐出一点精液。

    桑斯尼兹尔退出他的身体,格兰特感觉体内的肉几乎也被扯出去。不过他伸手去摸时,并没有摸到什么异常,只是被插久了,肛门有点不受控制地开合。

    桑斯尼兹尔稍微出了点汗,鬓边的头发被打湿之后颜色有些深了。他把睡袍脱在床上去了浴室,很快地冲了个澡。

    他洗澡时格兰特拿起了他放在桌子上的信封和照片。

    照片上是他的奶奶,面容很慈祥,似乎胖了一点。这些照片里有一张是她和桑斯尼兹尔的合照,主体还是奶奶,桑斯尼兹尔只是入镜了半个身子。

    格兰特明白这些照片不仅是桑斯尼兹尔为了向自己证明他有在遵守承诺,同样也是一种威胁:如果自己做出令他不满意的事,照片上的这些美好画面他也可以轻松毁掉。

    桑斯尼兹尔从浴室出来之后,格兰特问他:“我可以回信吗?”话问出口,格兰特没想到自己居然带着些许哽咽。

    桑斯尼兹尔穿回睡袍,动作依然优雅:“可以,我下次出去的时候帮你捎过去。”

    这简直就像是邮差一样——自己和奶奶的专属邮差。

    看着面前优雅的与邮差没有半点相似之处的桑斯尼兹尔,格兰特觉得有些好笑,他轻轻笑了一下,眼睛一弯,掉出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