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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占》六【偏执攻美人受,强占,怀孕,侵犯,生子,产乳】

    17

    醒来已是月上树梢,赵轻舟浑身疲软,连骨头都发出酸胀的呻吟。特别是他身下那羞耻于人的私密处,虽是有着一丝清清凉凉的感觉,但稍微一动身体,涩痛感立马清晰起来,赵轻舟蹙眉发出一道呻吟。

    揽着他身体的燕席随即睁开双目。

    “舟儿。”

    赵轻舟的眼角还泛着微微的红色,他虚虚望了眼燕席一眼,随即又瞌上了双目。

    赵轻舟的反应并没有燕席想象中的那般冷若冰霜。昨夜他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强要了舟儿,他都已经做好了第二天醒来舟儿对他生气的准备,哪知舟儿醒来,虽是目光冷淡了些,但态度竟对他不气也不恼,平静如水,这确实令燕席心中有些心慌意乱。

    “舟儿……”

    昨夜虽是他不对,违背诺言在先,但燕席却不后悔,哪怕赵轻舟醒来怒骂打他一顿,燕席也不想赵轻舟这般不想理睬于他。

    燕席带着老茧的大掌摸上赵轻舟白皙的脸,声音沉了几分。

    “舟儿,你看看我。”

    不耐他这般聒噪,赵轻舟睁开眼,眸色冷冷望着他,沙哑的声音响起:“住嘴,我要沐浴。”

    ……

    身体堪比操练了整整一套剑法还要酸痛,赵轻舟浑身疲软,被燕席抱进了浴桶里。

    热水漫过他的身躯,酸胀感在这一刻全然释放,身体的每一寸骨头都在呻吟。

    燕席只穿了件里衣,披头散发,坐在赵轻舟边上,动作轻柔的给他清洗一头乌发。

    “舟儿,我们在这客栈休顿两天吧。”

    赵轻舟蹙眉,哪里会不知他话出何意。

    “不必。”

    燕席道:“你身子虚弱,昨夜才与我圆房,受不住会受染风寒的。”

    他倒是一点羞耻心也无,简直厚颜无耻!

    赵轻舟对他怒目而视,隐匿于水下的手蓦地捏紧。

    圆房?谁与他圆房!不要脸的男人!

    “若非你昨夜不顾我意愿强迫于我,现在何必这般麻烦。”

    回忆昨夜浪荡淫靡的种种,赵轻舟的脸便不由蒸红滚烫,迅速染上了两抹殊艳的红霞。

    燕席痴迷的盯着他,目含笑意,这会儿也不想再惹恼他了,便低声乖乖道歉:“是为夫的错。”

    虽是这般说着,只他语气里可没有半分痛改前非的意思。

    赵轻舟冷冷哼了一声。

    舟儿还肯与他置气,这说明他心底并未对他彻底心灰意冷。燕席眼眸一亮,指尖挑起赵轻舟沉落在水里的一缕青丝,缠在指骨细细把玩。

    他柔声道:“舟儿,你可是饿了?想吃点什么吗?”

    两人中午入住这家客栈,除了在马车上囫囵吃了一些糕点,一直到现在都还未进主食,下午舟儿又浪费了这么多的体力,怕是这会儿早已饥肠辘辘。

    赵轻舟冷淡道:“都可。”

    事已至此,赵轻舟再恼也无法挽回,不如好好放宽心态,再叫燕席帮他寻到仇人,自己亲手了解了他。

    燕席沉敛的神色浮现一丝笑意,他体贴道:“那我去给你准备些米粥,等过两日你再吃一些硬食。”

    昨夜赵轻舟才被他破了身,若吃的太过油腻,怕是对他身体不好。

    燕席服侍着赵轻舟把头发和脊背清洗干净,轮到他下面时,他的手伸入了水下,赵轻舟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警觉道。

    “燕席——”

    燕席眼底没有半分情欲。

    “舟儿,我帮你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

    情到深处,之前他不顾赵轻舟的不愿,将自己的精水全部射进了他身体里,若不及时将那些浊液清理干净,只怕舟儿又要生病了。

    赵轻舟冷声道:“我自己来。”

    “舟儿……”

    燕席还想说什么,只赵轻舟一个冷冷的眼神睨了过来,燕席心中一虚,到嘴的话遽然咽进了肚子里。

    赵轻舟松开他的手,闭眼不再去看他:“我饿了。”

    燕席也不想再逼赵轻舟,令他厌烦自己了。他妥协下来,柔声道:“那我去给你拿点吃的上来。”

    赵轻舟没有答他。

    18

    燕席从楼下提着食盒上到三楼,只还未到他们所住的房间,沉稳的步伐便猛地一顿。

    似乎察觉到什么,燕席眉宇猛地一皱,冷冽的眸底迅疾闪过一丝阴厉。他快速回到房间,把门打开后径直走到屏风后面。

    浴桶里的水还氤氲冒着雾气,地面上洒着大片凌乱的湿迹,屏风上挂着的衣衫不见了踪迹,更令燕席杀意迸射的,是赵轻舟也不见了踪影。

    他不过去楼下打了个晚膳的时间,他的舟儿便不翼而飞了!舟儿双腿有疾,自己一人定然无法从浴桶之内走出来,显然是有人趁他离开房间之际将舟儿掳走了。

    燕席倏地捏紧拳头,指骨发出令人恐怖的咯吱声,他的脸阴沉的可怕,杀意升腾,狭长的眼底凝聚的黑色情绪如积郁着层叠的阴云,里头翻滚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杀意。

    燕席手里提着的食盒,没有预兆的突然掉落在地,盖子打开,里头的饭菜洒落一地,只见那食盒的把手把处残缺了一块,而燕席攥紧的拳头,从里溢出稀碎的粉末出来。

    那食盒的把手已然被燕席捏成齑粉。

    还往外冒着袅袅雾气的浴桶,木板承受不住燕席往外释放的真气,发出咔咔几道沉闷的木裂声响,很快,只听空中砰的一声——浴桶炸裂开来,里头盛的热水争先恐后的倾流而出,整个地面全是惨不忍睹的水渍。

    ……

    几乎在赵轻舟睁开的那刹,他的耳畔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大哥,你醒了。”

    赵轻舟瞳仁微缩,心下一惊,转头便见赵云渡,正满目阴沉的盯着他。

    “赵云渡!”

    赵云渡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把赵轻舟的武功废除还把他打落深崖的嫪役便是赵云渡安插在他身边的人。

    说到底,与其讲嫪役是他的仇人,倒不如说赵云渡才是他真正的仇人。

    这是赵轻舟被背叛落崖后,第一次与赵云渡相见。

    赵云渡也知自己在赵轻舟面前早已身份暴露,此刻也再不似从前那般,佯装乖巧甜腻的模样,缠于在他身后。他不在伪装自己,撕去假面,露出他原本毒蛇般的真面目。

    赵轻舟目光发冷。

    “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赵云渡冷笑一声:“大哥,从你踏入这座城中那刻起,我便第一时间得到了你的消息。”

    在客栈,燕席离开不过须臾,赵轻舟便被破窗而入的黑衣人给掳走,能在这里见到赵云渡,想必他如今已是身处在明月山庄里了。

    “你想如何?把我绑回来,再叫人杀了我?”

    赵轻舟讥嘲一笑。

    眼下他这副残败羸弱的身子,赵云渡想要他死,他绝无半点反抗之力,现在的他,如今只能是他粘板上的一条鱼,任对方宰割。

    赵云渡一身绛紫色的竹纹绣金锦袍,五官虽说俊美,却生有一股阴邪之气,漆黑的眼底浮聚着一层浓浓的阴郁情绪。

    他渡步上前,来到床侧坐下。

    微凉的大掌贴上赵轻舟的脸,赵轻渡道:“大哥,你可知我寻你寻了多久?”

    赵轻舟扭过头,对于赵轻渡的碰触抵触万分,眸光冷肆。

    “我每日每夜,无不担心大哥你性命垂危,要离我而去,半夜时分,常从睡梦惊醒而起,揪心难眠。”

    赵轻渡见他抗拒,脸色不悦,他动作强硬,捏着赵轻舟的脸逼他正视自己。

    他的眼底翻滚着森冷的阴翳。

    “我为你彻夜难眠,结果大哥你呢?竟不知廉耻的与野男人白日苟合!”

    赵轻渡的情绪一度没有控制的住,把赵轻舟的脸掐的满是红色的指痕,眼底翻滚着不加掩饰的嫉妒和杀意。

    赵轻舟心下骇然,望着赵云渡那张扭曲的脸,不敢置信道。

    “你疯了——”

    随即用手挥开掐住自己面颊的手臂,冷声道:“赵云渡,你说话未免太过可笑。”

    “你虽是庶子,但我从未苛刻对你,我待你一片赤诚,只你呢?心怀不轨,为了一本剑谱,不但杀了父亲,还将我置于死地。”

    “我没有!”

    赵轻渡眼角抽动,沉声为自己辩解:“虽说是我命嫪役废了你的武功,但我从未对他下令将你致死!”

    “嫪役那个下贱的东西——”

    赵轻渡语气狠戾:“是他自作主张,对你赶尽杀绝!该死的东西!断他一条手臂果然还是太轻了。”

    赵轻舟眼底满是震惊,望着眼前这个脸色狰狞的男人,仿佛自己从未认识过他一般。

    “云渡,你竟何时变的这般残暴?”

    赵轻舟并不是大善之人,他识大局,审时度势,并不会为了嫪役是他曾经挚友,对于他的背叛和追杀,他还会对他心软而感到痛惜。

    嫪役将他害的这般凄惨,即便赵云渡将他杀死,赵轻舟如今也不会对他生起半丝怜悯,不管他下场如何,也不过是他咎由自取。

    说到底,外界给他的评价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只赵轻舟心知,自己对待旁人,说好听点是温柔,实则是疏离淡漠,他骨子里不过也是个冷心无情之人罢了。

    虽然知道赵云渡从前在他面前的乖巧之姿全是假装出来的,但赵轻舟顶多以为他是潜藏锋芒,不甘居于人下,野心勃勃罢了,如今见他满目狰狞,言词字句间全是阴翳的狠戾,当真掀翻了赵云渡在他心目的印象。

    而最令赵轻舟感到可怕的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居然对他生有不可告人的情感,这简直荒唐!